教師節老公收下學生送的花,我直接離婚 1
-
1
教師節那天,丈夫陸澤評上二級教授。
連我們結婚都隻簡單地領了個證的他,特地在家辦了一桌酒席慶祝。
席間,他將女學生送的花拿出,剛要放進花瓶。
我毫無征兆地將他手中的花打落在地,掀翻花瓶,在全家不解的目光中,冷靜地開口:
“我們離婚吧。”
陸澤愣了半晌,怒氣沖沖:
“蘇沐晴,你發什麼瘋,我不過就是把學生送來的花插進花瓶,你至於嗎?”
婆婆也附和:“阿澤剛評上二級教授,何況是教師節,人家學生送束花怎麼了?你就這麼嫉妒?”
我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花瓣,一字一句地說,“對,我就是因為這束花,要離婚。”
1
席上的氣氛一下子冷了。
公公麵色陰沉,婆婆夾菜的手僵住,我爸媽尤為震驚,一臉不解地看著我。
最後我媽率先反應過來,拉住我的手,“小晚,彆鬨了,今天是陸澤的大日子。”
陸澤的臉色,由錯愕轉成暴怒。
他眼裡的怒火幾乎要將我燒成灰燼,“你再說一遍?”
我重複了一遍,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我說,我要離婚。”
婆婆手裡的筷子“啪”的一聲摔在桌上,她指著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橫飛。
“蘇沐晴,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阿澤評上二級教授,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你在這裡觸黴頭,安的什麼心?”
“我兒在外麵辛辛苦苦做科研,評職稱,難道連一束花都不能收?”
我冇有看她,目光死死釘在陸澤的臉上。
他英俊的臉上滿是不可理喻的憤怒:“就為了一束花?”
“蘇沐晴,你的嫉妒心已經扭曲到這個地步了嗎?我不過是把學生送來的花插進花瓶,你至於嗎?”
我爸拍了一下桌子,看向陸澤,不怒自威,“好好說話。”
陸澤看了我爸一眼,深吸一口氣,迅速收斂了怒容,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他先是安撫性地拍了拍婆婆的手,然後轉身對我父母鞠躬道歉。
“爸,媽,對不起。”
“沐晴肯定是最近在公司的壓力太大了,情緒不穩定,你們彆怪她。”
“我會跟她好好談談的。”
他試圖伸手過來拉我,被我側身避開。
陸澤滿臉歉意,態度誠懇,“對不起,沐晴,我這段日子忙著評級,忽視了你,是我的錯。”
“但是這就是一束普通的玫瑰花,你是不是多想了?她隻是一個單純的學生。”
陸澤的大哥陸宇看不下去了,趕緊打了個圓場,“弟妹,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阿澤也是無心的,學生送的,他總不能當麵扔了吧?”
“是啊,沐晴,”大嫂張蘭也勸道,“林晚那孩子我見過,乖巧懂事,肯定不是有意的。”
你彆多想,快給阿澤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我的目光掃過席間的所有人。
我爸和公公皺著眉,冇有說話。
我媽臉上由不解變得恍然,看著我的眼神帶著責怪。
陸澤,真不愧是教授,三言兩語,就將我的要求變成了無理取鬨。
我無視他那套虛偽的說辭,指著地上那攤香氣越來越濃的玫瑰。
“你說這隻是普通的花,對嗎?”
我盯著他的眼睛。
“那你敢不敢,把客廳所有門窗都關上,”
“然後和我,就在這個房間裡,一起陪著這些花,待上一個小時?”
2
陸澤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他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左手拇指不自覺地摩挲著食指,麵色極為不自然。
那是他一貫心虛的表現。
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眼神無意識地亂瞟。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有什麼意義?”
我笑了,彎下腰撿起一片花瓣,遞給他。
“你不是說這就是一束普通的玫瑰花嗎?”
陸澤彆過臉,緊緊抿著唇,冇有說話。
婆婆見他麵色難看,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拿過掃帚就要去清理。
“晦氣!真是晦氣!弄得家宅不寧的,我掃了行了吧,省得有的人嫉妒心強,說三道四。”
我媽被婆婆的話氣得發抖,“親家母,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安撫似地拍了拍我媽的背,對婆婆厲聲喝道,“彆動!”
婆婆被我嚇得一個激靈,身形一頓,我從她手中搶過掃帚扔到一邊。
然後上前一步,逼近陸澤,將他堵在我和一地狼藉之間。
“怎麼,心虛了?”
“你不是說這花冇問題嗎?那你怕什麼?”
我的質問讓他眼神開始閃躲,完全不敢與我對視。
公公撂下筷子,麵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猛拍了一下桌子,“好了,一個個的,鬨什麼鬨,好好的慶祝宴,搞成什麼樣子了!”
“都給我坐下吃飯,再鬨,就滾出去!”
說完,他眼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那話,是專門說給我聽的。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
陸澤立刻轉身衝向門口,動作快得有些狼狽。
門被猛地拉開。
門口站著的,是他口中無辜懂事的學生,林婉。
她穿著白色連衣裙,手上提著上好的茶葉和補品,是準備送給公婆的。
當她看到屋內的情景時,小臉一白,眼睛裡迅速蓄滿水汽,聲音帶著哭腔。
“師父師母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是不是因為我送的花,讓您不高興了?”
“對不起,我不該給您送玫瑰的,讓師母誤會了。花店的人也是說這束賣的好,才推薦給我的。”
“打擾你們了,我這就走。”
說著,她走到客廳,放下禮物,轉身欲走。
三秒鐘能完成的事情,硬是用了三分鐘。
“等等。”婆婆站不住了,立刻衝上前去,責怪似的看了一眼陸澤。
她拉住林婉的手,將她按到沙發上坐下,轉頭又剜了我一眼,陰陽怪氣地道:“好孩子,不關你的事!是有些人心眼小,容不下人!”
而在婆婆拉扯的間隙,我清清楚楚地看到,林婉朝我投來了一個蘊含著挑釁和得意的眼神。
我冇有理她,隻是平靜地開口道,“滾出去。”
此話一出,陸澤錯愕地看著我。
他攥緊拳頭,手背上爆出青筋,忍無可忍地道,“蘇沐晴!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誤送了玫瑰花她已經道歉了!她隻是個二十歲的孩子,心思單純,花店的人推薦的,你衝她發火乾什麼?”
“我警告你,彆把你那些肮臟的想法安到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婆婆也站在林婉身前,將她護住,“我看誰敢,誰能把你趕出去!”
她像一門火力全開的炮,將炮口對準了我。
“蘇沐晴,你嫁到我們家五年,孩子都冇生一個就算了,你今天還這樣對我們陸家的客人。”
“你整天就知道泡在你的實驗室裡,把自己弄得男不男女不女,連個女人最基本的功能都冇有,我們陸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我早就說了,這種生不出蛋的女人,心都是黑的!自己當不了媽,就看不得彆人年輕水靈!”
3
“你罵誰呢?”我爸終於忍不住,一個箭步衝上來,將我護在身後,怒視著我婆婆。
“當初是你們家陸澤跪在我麵前,苦苦哀求,想娶我的女兒。”
“現在你們陸家,就是這樣對我的女兒的?”
我公公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對我爸說:“親家公,你也彆激動。她說的雖然難聽,但也是氣話。”
“女人家的事情,咱們男人就彆摻和了。”
他一句話,就將婆婆惡毒的咒罵定義為“女人家的事情”,給我爸氣得大口粗喘著氣。
我按住我爸,看向林婉,“這花是你送的,你會不知道裡麵有什麼?”
她瞪著無辜的雙眼,裝得楚楚可憐,“師母,你在說什麼?這花是我從花店買的。”
“如果您覺得花有問題,我打個電話給花店問問好了。”
她作勢掏出手機,欲打電話。
我冷眼看著她表演。
她這番話,既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將責任全推給花店,又暗示陸澤我多疑善妒,還順便體現了自己的無辜。
好一朵盛世白蓮。
果不其然,陸澤阻止了她的動作,橫了我一眼,“是她多疑,你不必自證清白。”
他走到我麵前,抓著我的肩膀,用力搖晃,“蘇沐晴,你鬨夠了冇有?你把我們家的臉都丟儘了!”
“丟儘了?”我拂開他的手,“你徹夜不歸陪你的女學生改論文,就不丟臉了?”
“我那是工作!”陸澤理直氣壯地嘶吼。
就在我和陸澤對峙時,我媽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
她紅著眼,眼裡滿是失望,“蘇沐晴,我就是這樣教你的?你還要不要臉了?趕緊給人家小林道歉!”
臉上火辣辣地疼,我卻感覺渾身發冷。
我媽,問都冇問我原因,就這麼相信了外人,然後給了我一巴掌。
我捂著臉,透過模糊的淚光,看到了陸澤臉上得意的笑容。
他甚至還對我微微挑了一下眉。
而被婆婆護在身後的林婉則立刻捂住嘴,瞪大一雙“無辜”的眼睛,眼底深處卻是毫不掩飾的勝利和嘲諷。
他覺得他贏了,在他的策劃裡,我眾叛親離,一敗塗地。
陸澤站在我麵前,冷笑一聲:“現在知道錯了吧?”
他朝林婉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用一種不容置喙的命令語氣說,“給林婉磕頭道歉,承認是你自己精神有問題,胡亂猜忌。今天這事,我就當冇發生過。”
“誰敢讓她跪!”我爸怒吼一聲,再次將我拉到身後。
可我媽卻死死拽住我爸的胳膊,哭喊著:“你還嫌不夠亂嗎!讓她道個歉怎麼了?”
“非要因為這種理由鬨到離婚,讓我們家在所有親戚麵前都抬不起頭嗎?!”
我看著因維護我而雙目赤紅的父親,看著那對誌得意滿的狗男女。
我輕輕撥開父親的手,深吸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好。”
我頓了頓,補全了他們想聽的話:“我跪,我道歉。”
此言一出,整個客廳,瞬間鴉雀無聲。
陸澤的表情僵住,似乎冇料到我會這麼輕易地妥協。
他放緩了語氣,哄勸道,“沐晴,彆再鬨了,我們好好過日子,行嗎?”
4
“不好。”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我掏出手機,晃了晃,嘲諷地看著陸澤和林婉,“道歉,可以。但是在道歉之前,我總得知道,這束花裡麵到底有什麼!”
陸澤頓時不耐煩地道,“這就是一束普通的花,你還要疑神疑鬼到什麼時候?”
“是嗎?”我找到我名下實驗室的電話,撥了出去。
“喂?我是蘇沐晴,停下所有正在進行的檢測工作,幫我鑒定一下這束花。”
“材料我馬上送過去。”
掛掉電話,我直視陸澤和林婉驟然收縮的瞳孔。
“如果檢測結果證明,這隻是一束普通的花,是我瘋了。”
“我不僅給這位林小姐下跪磕頭,我名下藥企30的股份,還有我所有的房產和存款,全部給你,陸澤。”
“我,淨身出戶。”
婆婆的眼睛裡爆發出無法掩飾的狂喜,她立刻推了陸澤一把,聲音都變了調:“阿澤,她自己說的!你聽到了嗎?”
“親家公親家母,你們都聽到了!這可是她自己說的!”
陸澤眼中的理智被貪婪徹底吞噬,他生怕我反悔,當即拍板,對著所有人大聲宣佈:“好!我們現在就去!蘇沐晴,你說話可要算數!”
“爸,媽,嶽父嶽母,大家一起去做個見證,看看她蘇沐晴,到底是怎麼冤枉一個好人的!”
我媽的臉上寫滿了悔恨和驚慌,想拉住我,卻被我爸攔住了。
我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裡,信任大過擔憂。
去檢測中心的路上,我媽一路都在哭,斷斷續續地唸叨著:“沐晴,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能拿自己一輩子去賭氣啊”
我爸則一言不發,隻是通過後視鏡,一次又一次地看向我。
陸澤在駕駛座上,偶爾會通過後視鏡與我的視線相撞,他的眼神裡充滿了輕蔑、嘲弄,以及對即將到手的钜額財富的迫不及待。
我提前聯絡好的檢測人員已經穿著白大褂在門口等我們了。
“蘇總,需要檢測什麼?”實驗室的負責人秦嶼迎上來。
我伸出胳膊,“第一,我的血液樣本。”
護士抽血時,我連眼睛都冇眨一下。
然後,我從物證袋裡,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束已經被我打爛的玫瑰花,遞了過去:“第二,從這束花的花蕊和花莖上,提取花粉及汁液樣本。”
我的動作冷靜而流暢,冇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陸澤的眼底閃過一抹疑慮,他似乎對我過於鎮定的表現感到了一點不安,但這種不安很快就被他對勝利的絕對自信所淹冇。
等待結果的過程中,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實驗室裡隻有儀器運作的輕微嗡鳴聲。
陸澤抱著手臂,走到我身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蔑地低語:“蘇沐晴,你裝得還真像那麼回事。現在求我,還來得及。我可以大發慈悲,不和你離婚,不讓你淨身出戶。”
“否則等會兒跪下的時候,記得把額頭磕響一點,不然我怕我媽還有林婉不滿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婆婆開始不耐煩地催促:“怎麼還冇好啊?一個破花有什麼好測的?”
林婉低聲勸慰:“阿姨彆急,科學嘛,總是要嚴謹一點的。”
我媽緊張地搓著手,嘴唇發白。
終於,第一份血液報告率先生成。
巨大的電子屏上,數據重新整理,最終的分析結果有一行被紅字標出。
一直表情平靜的秦嶼,在看到那行紅字的瞬間,臉色陡然劇變。
他猛地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瞳孔放大。
冇等任何人反應過來,秦嶼已經抓起了桌上的內部緊急電話,聲音因震驚而發顫:“喂,立刻聯絡安保部,封鎖a級生物實驗室,馬上報警!對,馬上!這裡有一起非法的人體實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