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被甩鍋同事賴上全責,可我是甩鍋祖宗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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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媽媽。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不再是哭泣和責罵,而是一種小心翼翼的、帶著點討好的聲音。
“寧寧啊我和你爸,在新聞上看到你姐的事了”
“那個你和你姐,什麼時候有空回家吃頓飯吧?”
“我讓你爸,燉你最愛喝的排骨湯。”
八年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冇有逼我學“難得糊塗”,而是用我的方式,肯定了我。
我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我吸了吸鼻子,清了清嗓子,用儘量平穩的聲音說:“排骨湯就算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我媽失落的表情。
我頓了頓,嘴角忍不住上揚。
“我要吃我爸做的紅燒肉,多放冰糖,要甜一點的。”
電話那頭,傳來了我媽帶著哭腔的笑聲:
“哎!好!好!給你做!做一大鍋!”
一個月後,我開著車,載著姐姐,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八年冇走過的路,兩旁的風景既熟悉又陌生。
姐姐坐在副駕,哼著不成調的歌,心情好得像窗外明媚的陽光。
她的咖啡店生意不錯,已經有了幾個熟客,生活正一點點步入她想要的軌道。
“你說,爸媽會不會還唸叨我?”
我握著方向盤,心裡還是有點冇底。
“放心吧,”姐姐拍拍我的手,
“他們現在可崇拜你了。我偷偷聽見咱爸跟老鄰居吹牛,說他女兒是金牌調解員,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黑的都能算成白的。”
我被她誇張的形容逗笑了,心裡那點近鄉情怯也消散了不少。
車子在家門口停下。
院門開著,我爸正蹲在院子裡,小心翼翼地給一盆蘭花澆水。
我媽圍著圍裙,在門口張望著,看到我們的車,立刻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
“寧寧,月月,回來啦!快進屋,飯馬上就好!”
冇有想象中的尷尬和說教,隻有最尋常的家常和溫暖。
那頓飯,我們一家四口吃得格外安靜,也格外溫馨。
爸爸做的紅燒肉,還是記憶裡的味道,甜而不膩,入口即化。
他一個勁兒地往我碗裡夾,嘴上不說,眼神裡的驕傲和疼愛卻藏不住。
飯後,媽媽把我拉到一邊,塞給我一個厚厚的紅包。
“寧寧,這些年,是爸媽不好,總想用我們的想法去框住你。”
“我們總怕你這樣精明算計的性子,會讓你活得太累,會讓你冇朋友,嫁不出去。”
她歎了口氣,眼眶泛紅。
“現在我們明白了,你不是冇人情味,你隻是把所有的人情,都用在了我們身上。”
“你的‘算盤’,不是用來傷人的,是用來保護家人的。”
“這錢你拿著,密碼是你生日。以後彆那麼苦自己了。”
我捏著那個沉甸甸的紅包,八年的隔閡與委屈,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原來,“難得糊塗”並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有些人,有些事,必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把你的善良當軟弱,把你的退讓當怯懦。
對付這樣的人,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拿出你的計算器,一筆一筆,連本帶息地,跟他們算清楚。
讓他們知道,便宜,不是那麼好占的。
我姐,有我護著。
而我,現在也有了身後熱氣騰騰的排骨湯,和甜到心裡的紅燒肉。
我的“算盤”,從此以後,打得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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