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拒婚後,我嫁給了瘋批皇子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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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蘿!”
一道急切又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蕭硯青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他額上帶著薄汗,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一路疾行。
他看到我手裡的包袱,又看到火盆裡還未燃儘的信紙灰燼,一雙銳利的眼睛瞬間紅了。
“你要做什麼?你要把我們過去的一切,都毀掉嗎?”
他衝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放手!”
我掙紮著,眼神冷漠地看著他。
“蕭將軍,請你自重!”
“自重?”
他自嘲地笑了。
“你讓我如何自重?”
“你在金鑾殿上指著那個廢物說要嫁給他,現在又跑到我家來燒掉你寫給我的信!”
“沈雲蘿,你當真如此無情無義嗎?”
“我無情無義?”
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與冠軍侯的情深義重比起來,雲蘿自愧不如!”
“你用三年的軍功,換來了你的錦繡前程和美眷在懷,如今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急切地辯解著,從懷裡掏出一個被摩挲得有些陳舊的錦囊,一把塞進我手裡。
“你看看!你送我的平安符,我三年來,從未離身!”
“在最危險的時候,是它陪著我,是它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我對你的心,從來冇有變過!”
那枚平安符,是我三年前在他出征前,去相國寺求來的。
我跪在佛前,一步一叩首,磕了九百九十九個頭,才為他求來這一方平安。
我低下頭,看著掌心那枚熟悉的平安符,上麵的“平安”二字,已被他的體溫捂得溫熱。
曾幾何
我以為,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堅固的信物。
蕭硯青見我沉默,以為我的心有所鬆動,語氣也軟了下來,帶著一絲哀求:
“雲蘿,我知道你委屈。但我和蓉錦……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的。”
“你不要嫁給趙景珩,好不好?他配不上你……”
我笑了笑。
下一秒,我攥著那枚平安符,走到火盆前,鬆開了手。
錦囊無聲地落入火中,瞬間便被橘紅色的火焰吞噬。
“你!”
蕭硯青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我轉過身,看著他那張因為震驚和憤怒而扭曲的臉,一字一頓:
“臟了的東西,我不要了。”
“不管是這枚平安符,還是你蕭硯青這個人,於我而言,都一樣。”
說完,我再也不看他一眼。
提著我的包袱,挺直了背脊。
一步一步,走出了這個曾困住我三年的院子。
走出了這座讓我受儘屈辱的冠軍侯府。
身後,是蕭硯青撕心裂肺的嘶吼和器物被狠狠砸碎的聲音。
可那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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