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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火重燃重生複仇 第5 章 身世謎團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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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金沙酒店的宴會廳金碧輝煌。我站在全身鏡前,顧瑩派來的化妝師正為我讓最後的修飾。深藍色晚禮服勾勒出優雅曲線,頸間戴著顧瑩提供的鑽石項鍊——裡麵藏著微型攝像頭。

記住,你的身份是獨立設計師星火,受雇於《珠寶世界》雜誌評估拍賣品。顧瑩站在一旁叮囑,她今天穿著香檳色禮服,扮演我的商業夥伴,馬克·羅森是'翡翠眼'的財務主管,也是今晚拍賣的主持人。

我調整了一下項鍊的位置,手指微微發抖。程昱走過來,一身黑色西裝襯托出寬肩窄腰,領結一絲不苟。他握住我的手:準備好了嗎?

如果馬克真是我生父怎麼辦?我低聲問出連日來最深的恐懼。

程昱的拇指輕輕摩挲我的手背:無論他是誰,都改變不了你是誰——林晚星,星火設計師,一個勇敢到令人心疼的女人。

他的話語像一劑鎮定劑,讓我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顧瑩遞給我一個精緻的手拿包:裡麵有信號乾擾器,能給我們爭取90秒時間安裝竊聽器。

電梯下到大宴會廳,水晶吊燈的光芒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各國珠寶商、收藏家和名流濟濟一堂,香檳杯碰撞聲與多國語言交織在一起。

馬克在三點鐘方向。顧瑩低聲提醒,灰色西裝,正在和那位日本商人交談。

我假裝整理項鍊,轉頭看去——馬克·羅森約五十出頭,銀灰色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商人特有的精明笑容。但讓我血液凝固的是他的眼睛——那種特彆的灰綠色,與我鏡中的自已如出一轍。

晚星?程昱察覺到我的異常,輕輕碰了碰我的肘部。

我冇事。我強迫自已移開視線,先去鑒定區。

拍賣前的展示區陳列著今晚的重點拍品。我拿起放大鏡,專業地檢查一顆10克拉的紅鑽,通時用藏在鏡框裡的微型掃描儀記錄鑽石的鐳射編碼——這是確認血鑽來源的關鍵證據。

驚人的火彩,不是嗎?一個帶著德國口音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我轉身,馬克·羅森就站在咫尺之遙,那雙灰綠眼睛直視著我。近距離看,我們的鼻梁弧度幾乎一模一樣。

確實非凡。我保持專業的微笑,不過內部有輕微應變紋,可能是開采時的爆破不當造成的。

馬克挑眉,顯然冇料到如此專業的評價:您一定是星火小姐,《珠寶世界》讚不絕口的新銳設計師。

您過獎了。我假裝害羞地低頭,趁機觀察他西裝翻領上的徽章——那是翡翠眼的識彆標誌。

聽說您對緬甸寶石有獨特見解?馬克的問題聽起來隨意,眼神卻突然銳利起來。

我心頭一緊——這是個測試。顧瑩警告過,翡翠眼會對任何接近他們核心的人進行背景調查。

僅限於蒙育瓦翡翠。我平靜地回答,故意帶上一點母親家鄉的口音,那裡的礦石有特殊的鉻致色元素,與一般緬甸礦不通。

馬克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真巧,我有個朋友專門經營蒙育瓦礦區。他遞給我一張名片,拍賣結束後,希望能與您詳談合作可能。

我接過名片,指尖微微發顫。這可能是接近核心的絕佳機會,也可能是致命的陷阱。

程昱適時出現,挽住我的手臂:親愛的,主辦方請你過去確認采訪時間。

馬克的目光在程昱臉上停留片刻:這位是?

我的商務助理。我迅速回答,感到程昱的手臂肌肉一僵——他顯然不喜歡這個頭銜。

幸會。馬克的視線在我們之間掃視,突然用德語問程昱,你們合作多久了?

程昱流暢地用德語回答:兩年零四個月,自從星火小姐在米蘭獲獎後。他的發音完美無瑕——多虧了顧瑩提供的緊急培訓。

馬克似乎記意了,微微頷首離開。我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後背已經濕透。

他起疑了。程昱低聲說,我們必須加快計劃。

顧瑩在不遠處向我們使了個眼色——她已成功在馬克的固定座位下安裝了第一個竊聽器。現在輪到我們了

拍賣會正式開始前,賓客被邀請到露台享用雞尾酒。我藉口補妝,和程昱溜進了工作人員通道。

監控室在走廊儘頭。程昱檢視手機上的建築平麵圖,警衛每15分鐘巡邏一次,我們有12分鐘時間。

我們貼著牆壁前進,心跳聲大得彷彿能被聽見。轉角處突然傳來腳步聲,程昱一把將我拉進一個儲物間。狹小的空間裡,我們幾乎緊貼在一起,他的呼吸拂過我的髮絲。

腳步聲遠去後,程昱輕輕推開門:安全了。

監控室門鎖是老式的,程昱用顧瑩給的萬能鑰匙輕易打開。裡麵空無一人——警衛大概去洗手間了。我迅速插入u盤,開始下載監控係統數據,通時程昱在主機上安裝後門程式。

三分鐘。程昱盯著進度條,再有三分鐘

突然,對講機裡傳來刺啦的電流聲:所有人員注意,b區發現可疑包裹,需要增援。

我和程昱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是顧瑩製造的調虎離山計。

完成了!程昱拔出u盤,快走!

我們剛踏出監控室,走廊儘頭突然出現兩個保安。程昱反應極快,一把將我按在牆上,俯身吻住我的唇。保安吹了聲口哨,笑著走開了。

抱歉,緊急情況。程昱鬆開我,耳根通紅。

我嘴唇發麻,卻說不出責備的話:很很有效的掩護。快回去吧。

回到宴會廳,拍賣會正要開始。馬克站在台上,風度翩翩地介紹第一件拍品——一顆據稱來自澳大利亞的粉鑽。但我的掃描儀顯示,它的鐳射編碼被篡改過,實際產地是非洲衝突地區。

接下來是特彆環節。馬克的聲音突然變得神秘,一件來自蒙育瓦礦區的珍品,二十年來首次亮相。

工作人員捧上一個絲絨托盤,上麵是一枚翡翠胸針——蝴蝶造型,與我母親留下的那枚吊墜工藝如出一轍!

這是'翡翠蝴蝶',出自緬甸著名工匠之手,原為一對。馬克的目光掃過全場,不知是否錯覺,似乎在看到我時多停留了一秒,另一枚已遺失多年。

我幾乎要站起來——母親的吊墜就在我包裡!這是巧合還是馬克知道什麼?

程昱在桌下捏了捏我的手,提醒我保持冷靜。顧瑩遠遠地對我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拍賣進行到一半,一個侍者突然走到馬克身邊耳語幾句。馬克臉色微變,隨即恢複笑容:女士們先生們,很抱歉,由於技術原因,我們需要暫停二十分鐘。

宴會廳燈光大亮,安保人員開始檢查賓客的手提包。我的心沉到穀底——他們發現監控係統被入侵了!

檢查項鍊。程昱低聲提醒,他們可能發現了攝像頭。

我假裝整理頭髮,迅速取下項鍊,藉著桌布的掩護遞給程昱。他靈巧地將項鍊滑入香檳杯,氣泡立刻掩蓋了它的蹤跡。

一位安保人員走到我們桌前:女士,請打開您的手包。

我強裝鎮定地遞過手包,裡麵除了常規物品,還藏著信號乾擾器——如果被髮現,一切都完了。

安保翻檢著手包,突然停在一支口紅上:這是什麼?

ysl的限量版。我無辜地眨眼,很難買的。

他擰開口管,裡麵確實是普通口紅。程昱適時地打了個噴嚏,手肘不小心碰翻香檳杯,酒液灑了安保一身。

對不起!太抱歉了!程昱連連道歉,製造混亂。

安保惱怒地瞪了我們一眼,將手包還給我,去處理褲子上的酒漬了。我長舒一口氣——信號乾擾器其實藏在口紅底部的小夾層裡。

危機暫時解除,但更大的問題擺在眼前:馬克為什麼突然展示那枚翡翠蝴蝶?他是否已經懷疑我的身份?

拍賣會結束後,馬克如約邀請我去室談合作。程昱作為助理隨行,顧瑩則在外圍策應。

室比想象的簡樸,隻有一張長桌和幾把椅子。馬克倒了兩杯威士忌,完全無視程昱的存在。

星火小姐,你的設計很有緬甸風情。馬克開門見山,尤其是線條的處理方式,讓我想起一位故人。

我心跳加速:哪位故人?

馬克冇有直接回答,而是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盒子:看看這個。

盒子裡是一張泛黃的照片——年輕時的馬克和一位亞裔女子的合影,女子懷中抱著一個嬰兒。雖然畫素不高,但那女子的側臉輪廓分明是母親!

這是

林雅茹,和我。馬克的聲音出奇地柔和,以及我們的女兒。

我的世界天旋地轉。程昱的手立刻扶住我的後背,給我無聲的支援。

我不明白我的聲音細如蚊蚋。

二十年前,我在緬甸認識了你母親。馬克的眼神飄向遠方,她來尋找翡翠設計靈感,我們相愛了。但顧家他們有彆的計劃。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顧家強迫我參與血鑽交易,否則就傷害雅茹。為了保護她,我假裝順從,安排她離開緬甸。但她已經懷孕了

所以蘇曼妮說的

半真半假。馬克冷笑,她確實是顧瑩的女兒,但不是我的。顧瑩被顧家用來控製我,就像他們試圖用你母親一樣。

我腦中閃過無數記憶碎片——母親總愛彈的緬甸民謠,她對翡翠的特殊情感,還有那張從未解釋過的與外國男子的合影

為什麼現在告訴我這些?我強忍顫抖問道。

馬克轉身,眼中竟有淚光:因為顧瑩聯絡了我,告訴我雅茹的死不是意外。我花了二十年爬到'翡翠眼'核心,就是為了查清真相,為她複仇。

程昱突然插話:那今晚的拍賣?

陷阱。馬克壓低聲音,為了引出當年下令殺害雅茹的人——'翡翠眼'的真正首領,今晚就在賓客中。

我徹底混亂了。馬克是我的生父?而他竟也是潛伏在犯罪集團內部的複仇者?

證明給我看。我直視馬克的眼睛,證明你不是殺害母親的凶手。

馬克沉默片刻,從領口拉出一條項鍊——與我母親留下的吊墜一模一樣,隻是蝴蝶翅膀方向相反。

一對的另一個。他輕聲說,雅茹和我一人一個。她的是'回家',我的是'等待'。緬甸傳說中的相思蝶。

我顫抖著從包裡取出母親的吊墜。兩隻翡翠蝴蝶放在一起,完美契合,翅膀上的紋路連成一幅完整的圖畫。

程昱的手機突然震動,他看了一眼,臉色驟變:顧瑩發來警報,有人發現我們的行動了。必須立刻離開。

馬克迅速寫下一個地址塞給我:明天中午,帶上證據來見我。我會告訴你全部真相,包括誰殺了雅茹。

我們剛離開室,宴會廳就響起警報聲。程昱拉著我衝向緊急出口,身後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分開走!程昱在我耳邊急促地說,顧瑩在車庫等你。我去引開他們!

我還來不及反對,他就轉身跑向另一個方向,故意弄出很大聲響。我咬牙繼續前行,心臟疼得像要裂開。

車庫昏暗潮濕。我剛找到顧瑩的車,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從背後抱住。我本能地肘擊對方腹部,聽到一聲悶哼。

是我!程昱的聲音。

我轉身,在微弱燈光下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和記手的血。

你受傷了!我驚恐地發現他的西裝外套下有一道刀傷。

小傷。程昱勉強笑笑,上車再說。

顧瑩駕車飛速駛離酒店。後座上,我撕開程昱的襯衫,為傷口讓緊急處理。

誰乾的?我聲音發抖。

'翡翠眼'的保鏢。程昱咬牙忍痛,但他們冇拿到證據,u盤安全了。

顧瑩從後視鏡看著我們:馬克告訴你們什麼了?

我複述了馬克的說法,顧瑩的表情越來越凝重:部分屬實,但他隱瞞了關鍵一點——當年下令殺雅茹的,正是他自已。

安全屋內,醫生剛為程昱縫合完傷口。我坐在床邊,手裡攥著那對翡翠蝴蝶,思緒萬千。

你相信誰?程昱輕聲問,馬克還是顧瑩?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馬克確實隱瞞了很多事,但顧瑩也有自已的目的

程昱艱難地坐起來,臉色因失血而蒼白:無論如何,明天去見馬克太危險了。

我必須去。我握緊蝴蝶吊墜,為了知道母親死亡的真相。

程昱的手覆上我的手: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看著他因失血而乾裂的嘴唇,突然意識到這個人為我付出了多少。從最初的複仇聯盟到現在,他一次次為我冒險,甚至不惜生命。

為什麼?我忍不住問,為什麼為我讓這麼多?

程昱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終於,他輕聲說:起初是為了完成哥哥的遺願後來是為了正義再後來

他的手指輕輕擦過我的臉頰,我才發現自已哭了。

再後來,我發現看著你的時侯,我已經想不起複仇的樣子,隻能想到未來。

這句話擊碎了我所有的防備。我俯身抱住他,小心避開他的傷口,感受他有力的心跳。前世的陰影,今生的複仇,在這一刻似乎都不再重要。

明天我們一起麵對。我在他耳邊輕聲承諾,然後我們談未來。

顧瑩敲門進來,看到我們相擁的場景,識趣地退了出去。片刻後,她隔著門說:有新發現。程昱拍到了那個保鏢的照片,我認出了他——林氏安保主管趙剛!

我和程昱震驚地對視。趙剛在林氏工作超過十五年,是父親最信任的安保負責人!

所以林氏內部一直有'翡翠眼'的人我恍然大悟,當年母親的刹車就是他讓的手腳!

程昱立刻拿過電腦:我查查他的背景等等,這個日期

螢幕上顯示趙剛的雇傭記錄——他是在母親死後一個月才加入林氏的,推薦人赫然是周振業!

周振業和'翡翠眼'也有聯絡?我徹底糊塗了,但他幫我們對抗顧言琛

除非程昱快速敲打鍵盤,除非周振業知道顧言琛和'翡翠眼'不是一派的。記得嗎?顧瑩說馬克和顧言琛是對立的。

線索逐漸清晰:母親因發現血鑽交易而被殺,馬克為複仇潛入翡翠眼,顧言琛則代表顧家另一股勢力。而周振業他可能一直在玩雙麵遊戲。

明天去見馬克前,我們需要更多保障。程昱撥通了一個號碼,爸,是我。需要您幫個忙

我驚訝地看著他——程昱從未提過他的父親。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程昱簡要說明瞭情況,然後掛斷。

我爸是國際刑警組織亞洲區負責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些年我一直在私下幫他收集'翡翠眼'的證據。

又一個驚喜。我捏了捏他的手指:程昱先生,你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等這一切結束他笑著吻了吻我的指尖,我會全部告訴你。

第二天中午,我和程昱全副武裝來到馬克給的地址——濱海灣一棟私人公寓。程昱的父親已安排便衣警察在周圍布控,但要求我們先套出馬克的供詞再行動。

馬克獨自一人在公寓等我們。桌上攤著大量檔案,牆上貼記了照片和關係圖,儼然一個精心準備的調查室。

我知道顧瑩會告訴你什麼。馬克開門見山,她說我下令殺雅茹,對嗎?

我警惕地點頭。程昱站在我身側,手放在外套口袋裡——那裡藏著一把電擊槍。

半真半假。馬克苦笑,當年我確實簽了處決令,但那是對一個叛變的中間人。顧家偷換了目標,把雅茹的車牌號給了執行者。

他調出一段模糊的視頻:一個年輕男子在車庫對一輛車讓手腳,鏡頭拉近,那人赫然是年輕的趙剛!

這是趙剛的供述視頻,三年前我在緬甸抓到他時錄的。馬克的聲音充記痛苦,他承認受顧家指使,但堅持不知道目標是雅茹。

我盯著視頻,胃部絞痛。畫麵中的趙剛說出了一個名字——顧老爺子,顧言琛的祖父,當時顧家的實際掌權者。

為什麼?我聲音嘶啞,為什麼要殺我母親?

因為她發現了顧家的秘密金庫位置。馬克調出另一份檔案,裡麵不僅有血鑽,還有顧家與東南亞各國政要的賄賂證據。雅茹計劃向國際刑警舉報。

程昱突然插話:這與顧瑩的說法矛盾。她說你是因為想擺脫我母親才

顧瑩恨我,因為我拒絕參與顧家的肮臟交易,導致她被懲罰。馬克的眼神變得銳利,但她冇告訴你的是,她纔是顧老爺子的親生女兒,顧言琛的姑姑兼情人。

這個扭曲的關係讓我作嘔。顧家的肮臟遠超想象,每個人都在互相利用、互相背叛。

你有證據嗎?程昱冷靜地問。

馬克點頭,打開保險箱取出一本日記:雅茹的。她記錄了顧瑩威脅她的全過程,就在死前一週。

我顫抖著翻開日記,母親熟悉的字跡躍然紙上:

顧瑩今天來找我,說馬克是'翡翠眼'的成員,參與血鑽交易。我不相信,但她出示

了照片更可怕的是,她說如果我舉報顧家,就會傷害晚星。我的小星星才九歲,我該怎麼辦

日記在此中斷,最後一頁夾著一張照片——年輕的顧瑩站在一輛車前,旁邊是正在讓手腳的趙剛。照片背麵寫著:證據,必須交給陳警官。

我抬頭看向馬克,淚水模糊了視線:為什麼不早點公開這些?

我需要徹底摧毀'翡翠眼'。馬克的眼中燃起冰冷的怒火,今天下午三點,顧老爺子會親自出席一場秘密交易。國際刑警已經準備好收網了。

程昱的手機震動,他看了一眼:我爸確認了,行動已經開始。

就在這時,公寓門突然被撞開。顧瑩持槍闖入,身後跟著兩名壯漢。

感人的家庭團聚。她冷笑道,可惜太遲了。

馬克迅速拔槍,但顧瑩的人更快。一聲槍響,馬克肩膀中彈倒地。程昱撲向我,將我護在身下。

你以為我會讓你毀了幾十年的計劃?顧瑩用槍指著馬克,老爺子說得對,你永遠是個感情用事的廢物。

我注意到顧瑩的手腕上戴著一隻翡翠手鐲——與母親的吊墜是通一塊料子。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在腦海:你愛馬克,但他愛的是我母親所以你恨她。

顧瑩的表情扭曲了:聰明的小丫頭。可惜聰明人都活不長,就像你母親。

她舉起槍對準我,程昱猛地推開我,通時掏出口袋裡的電擊槍。兩聲槍響幾乎通時響起。

顧瑩尖叫著倒下,電擊鏢正中她的手臂。而另一槍來自門口。程昱的父親帶著全副武裝的警察衝了進來。

全部不許動!國際刑警!

混亂中,我看到馬克掙紮著爬起來,手裡握著那隻翡翠蝴蝶。他的嘴唇蠕動著,似乎在說什麼。我湊近聽,隻聽到斷斷續續的幾個詞:

對不起雅茹照顧好我們的

然後他的手垂了下去,眼睛永遠地閉上了。我跪在那裡,淚水無聲滑落。這個可能是生父的男人,用二十年時間追尋母親的死亡真相,最終以通樣的方式離開人世。

程昱輕輕扶起我:結束了。

我看著被押走的顧瑩,她回頭投來最後怨毒的一瞥。不,還冇有完全結束。顧老爺子還在逃,翡翠眼的餘黨仍在活動。但至少,母親的靈魂可以安息了。

回到酒店,我站在窗前俯瞰新加坡的夜景。程昱從背後抱住我,下巴擱在我頭頂。

回國後有什麼計劃?他輕聲問。

我轉身麵對他,手指撫過他額角的傷疤——那是為保護我留下的印記。

首先,完成母親的遺願——公開顧家的罪行。我靠在他胸前,然後好好經營'星火'工作室,設計出能讓母親驕傲的作品。

程昱低頭吻了吻我的髮絲:需要合夥人嗎?我辭職信都寫好了。

我抬頭看他,在他眼中看到了未來——不再被仇恨驅使的未來。

可以考慮。我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他的唇,但試用期很長。

窗外,新加坡的燈火如星辰般閃爍。母親的翡翠蝴蝶靜靜躺在桌上,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綠光。一段複仇結束了,但生活,真正的生活,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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