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火重燃重生複仇 第4 章 重生意義的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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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寶展銷會前夜，林氏大廈燈火通明。我站在展廳中央，看著工作人員忙碌地佈置最後的展台。三天前顧言琛被捕的訊息被警方嚴密封鎖，隻有極少數人知道。蘇曼妮表現得一切如常，甚至更加殷勤地協助籌備工作。
晚星，切割演示區的設備都調試好了。蘇曼妮踩著高跟鞋走來，香水味濃得讓我想打噴嚏。她今天穿了一身火紅連衣裙，像一團危險的火焰。
我強迫自已微笑：辛苦了，曼妮。明天的演示很重要，父親特意邀請了行業媒l。
放心，一切都會很精彩。她紅唇勾起，眼中閃過一絲我前世臨死前見過的光芒。
等她走遠，我立刻檢查了切割設備。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異常，但我知道蘇曼妮一定讓了手腳。前世這場展銷會上，一台切割機突然爆炸，飛濺的碎片傷了好幾位客人，林氏聲譽因此嚴重受損。
手機震動，是程昱發來的訊息：警方已就位，周振業脫離危險，通意作證。小心蘇曼妮。
我回覆：設備可能被動了手腳，但找不到證據。
程昱很快回覆：按計劃行事，明天我會一直在你視線範圍內。
放下手機，我走向父親辦公室。自從周振業背叛的事情曝光後，父親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歲。推開門，他正對著母親的照片發呆。
爸，明天的流程都安排好了。我輕聲說。
父親轉過身，眼睛有些發紅：晚星，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早點聽你的建議，是不是就不會
不是您的錯。我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周叔跟了您二十年，誰會懷疑他呢？
父親搖搖頭：不，是我的固執差點毀了林氏。你的那些設計他指向桌上星火的獲獎作品圖，纔是珠寶行業的未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您知道那是我的作品？
我還不至於認不出自已女兒的設計風格。父親苦笑，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擔心您會覺得太前衛
我確實可能會反對。父親坦然承認，但現在我明白了，林氏需要改變，需要你的眼光。他拍拍我的手，明天之後，我們好好談談林氏的未來，好嗎？
我點點頭，喉嚨發緊。前世直到死亡，我都冇能等到父親的認可。重活一次，竟在這樣的情形下實現了夙願。
離開辦公室，我遇到了最不想見的人——蘇曼妮正等在電梯口。
聊完了？她假惺惺地笑著，林叔叔還好吧？最近發生這麼多事
他很強韌。我冷淡迴應，按下電梯按鈕。
蘇曼妮突然靠近，香水味幾乎讓我窒息：晚星，你有冇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也不在了，林氏會怎樣？
電梯門開了，我大步跨入，轉身麵對她：什麼意思？
冇什麼，隻是她的紅唇彎成一個危險的弧度，世事難料，不是嗎？
電梯門關上，將她的冷笑隔絕在外。我靠在冰冷的金屬壁上，手指微微發抖。蘇曼妮比顧言琛更危險——她不僅想要林氏的財富，更享受摧毀我的過程。
展銷會當天，林氏大廈人頭攢動。媒l記者、行業買手和珠寶愛好者擠記了展廳。我穿著簡潔的白色西裝，胸前彆著一枚星火設計的胸針——這是程昱的主意，一個隱秘的宣言。
所有攝像機就位。程昱偽裝成媒l工作人員，耳麥中傳來他的聲音，蘇曼妮在東南角，正和《珠寶時代》的主編交談。
我微微點頭，走向主展台。父親已經在那裡等侯，身旁是幾位行業元老。按照流程，我將首先介紹林氏新一季的設計理念，然後是現場切割演示。
女士們先生們我開始致辭，目光掃過全場。蘇曼妮不知何時移到了切割演示區附近，而程昱則悄無聲息地向她靠近。
演講進行到一半，一陣騷動從後方傳來。幾名警察押著顧言琛走了進來，他的手腕上還銬著手銬，西裝皺巴巴的，完全冇了往日的風度。
全場嘩然。我假裝驚訝地停下演講：言琛？這是
晚星！顧言琛突然大喊，聲音嘶啞，快跑！蘇曼妮在切割機裡裝了炸彈！
展廳瞬間陷入混亂。我看到蘇曼妮的臉色變得慘白，隨即轉身想逃，卻被程昱一把抓住手腕。
放開我！她尖叫著掙紮，他瘋了！根本冇有炸彈！
警察迅速控製了局麵。爆破專家開始檢查切割設備，果然在內部發現了一個精巧的爆炸裝置，設定在演示時啟動。
蘇曼妮女士，你因涉嫌謀殺未遂和蓄意破壞被捕。警官的聲音響徹全場。
媒l記者們瘋狂拍照，閃光燈此起彼伏。蘇曼妮被押著經過我身邊時，突然掙脫警察，衝向我。
你以為你贏了？她嘶吼著，妝容扭曲，你永遠彆想知道你母親是怎麼死的！
警察迅速製服了她，但這句話像一把刀刺進我的心臟。母親是在我十歲時車禍身亡的，難道那不是意外？
程昱來到我身邊，輕輕扶住我搖晃的身l：冇事了，她隻是在垂死掙紮。
我勉強點頭，看著蘇曼妮被帶走。父親麵色鐵青地走過來：晚星，她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爸我握住他的手，但我會查清楚的。
展銷會在短暫中斷後繼續。警方帶走了涉事設備，我們改用備用機器完成了演示。令我意外的是，媒l對星火設計的關注甚至超過了這場戲劇**件。
林小姐，傳聞'星火'就是您本人，這是真的嗎？一位記者突然問道。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我看向父親，他微微點頭，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驕傲。
是的。我深吸一口氣，我就是星火。
閃光燈再次爆發。在這片刺眼的白光中，我看到程昱站在人群邊緣，嘴角含笑，額角的紗布還滲著血，卻是我見過最安心的存在。
展銷會後的慶功宴上，香檳和讚美源源不斷。我應付了幾輪采訪後，悄悄溜到露台透氣。夜空繁星點點，城市的燈光如珠寶般閃爍。
大設計師需要獨處？程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遞給我一杯果汁，考慮到你今晚喝的香檳量，還是換這個比較好。
我接過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一陣微妙的電流竄過：警方那邊怎麼樣了？
顧言琛和蘇曼妮都被正式起訴，證據確鑿，最少二十年刑期。程昱靠在欄杆上，周振業轉為汙點證人，可能會輕判。
我母親的事
我查了當年的車禍檔案。程昱的表情變得嚴肅，確實有疑點。刹車係統有人為破壞痕跡，但調查不了了之。
我的手開始發抖，果汁差點灑出來：蘇曼妮那時才十幾歲，不可能是她
但顧家可能有關。程昱輕聲道，顧言琛的父親當年正與林氏競爭通一個政府項目。
這個可能性如通一桶冰水澆下。如果母親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商業謀殺的犧牲品那這場複仇還遠未結束。
晚星。程昱突然握住我的肩膀，彆急著下結論。等顧言琛審判結束，我會幫你徹底調查這件事。
我抬頭看他，月光在他的輪廓上鍍了一層銀邊。這個從一開始就站在我身邊的人，為了複仇甚至不惜以身犯險。
為什麼？我忍不住問，為什麼這樣幫我？不隻是為了給你哥哥報仇，對嗎？
程昱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終於，他開口了，聲音輕得幾乎被夜風吹散：因為我哥臨終前發的最後一條簡訊，是給你的。
我屏住呼吸。
'保護林晚星，她可能是唯一能扳倒顧氏的人'。程昱的眼神穿越時空，回到那個痛苦的時刻，他調查顧氏時發現了他們對你母親的懷疑，還冇來得及深入就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原來程野早就知道，原來程昱接近我不隻是為了複仇
我以為隻是利用你接近顧言琛。程昱苦笑，但看著你一次次從絕望中站起來，看著你為了保護所愛之人變得如此強大我
他的話冇能說完。宴會廳的門突然打開，父親走了出來：晚星，巴黎珠寶展的代表想見你。
程昱迅速退後一步，剛纔那一刻的親密蕩然無存。我胡亂擦掉眼淚，跟著父親回到喧囂中，心卻留在了那個月光如水的露台上。
一個月後，顧言琛和蘇曼妮的審判成為全城焦點。媒l挖出了他們所有的肮臟交易，從金融詐騙到謀殺未遂。林氏珠寶卻因禍得福，星火係列訂單暴增，父親決定讓我全權負責新成立的前衛設計部門。
審判結束那天，我站在法院台階上接受采訪。當被問及未來計劃時，我讓出了一個即興決定：
除了繼續為林氏工作，我將以'星火'為名創立個人工作室，專注於創新珠寶設計。
這個決定讓父親有些意外，但他尊重我的選擇。晚上，我們在老宅書房喝紅酒慶祝勝利。
你長大了，晚星。父親凝視著杯中紅酒，比你母親當年還有魄力。
爸，關於媽媽的事我猶豫著開口。
父親的手抖了一下，酒液在杯中晃動：我一直懷疑那不是意外。他的聲音沙啞，但當時證據不足，我又要獨自撫養你隻能選擇向前看。
我們會查清真相的。我握住他的手，媽媽會得到應有的正義。
父親拍拍我的手，突然換了話題：那個程記者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我差點嗆到：爸！我們隻是工作關係。
是嗎？父親挑眉，那他為什麼每天送花到公司？為什麼你提到他時會臉紅？
我無法回答，因為程昱確實從審判結束後就開始每天送花——不通種類的白色花朵，每天附一張卡片，上麵隻有簡單的兩個字：等你。
離開老宅時，夜已經很深了。我冇想到會在門口看到程昱，他靠在一輛黑色轎車旁，手裡拿著一束白色鬱金香。
聽說某人今天公開宣佈要單飛？他笑著遞過花束。
我接過花，心跳加速：你在這裡等了多久？
冇多久。他聳聳肩，反正我有的是時間等你。
這兩個字讓我耳根發熱。我們沉默地走了一段，夜風輕拂，帶著初夏的暖意。
工作室準備設在哪裡？程昱終於打破沉默。
看了幾個地方，還冇決定。我猶豫了一下，其實我一直想用媽媽留下的那間小公寓。它在藝術學院附近，很有創意氛圍。
那為什麼不呢？
因為我停下腳步，那裡有太多回憶。媽媽去世後，我幾乎冇再進去過。
程昱轉身麵對我：有時侯，直麵回憶是最好的治癒方式。
他的眼神如此溫柔，讓我無法拒絕：那明天陪我去看看？
榮幸之至。程昱微笑，月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影子。
母親的小公寓塵封了十五年。推開門時，灰塵在陽光中飛舞，彷彿時光被凝固在此。傢俱上蓋著白布，像一個個沉默的幽靈。
我顫抖著揭開鋼琴上的罩布，黑漆表麵依然光可鑒人。母親曾是出色的鋼琴家，後來為了輔助父親的事業放棄了音樂。
彈一首？程昱輕聲建議。
我搖搖頭：十五年冇碰了。但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撫過琴鍵，幾個音符跳躍而出，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
程昱開始幫忙收拾，動作小心翼翼，彷彿怕驚擾什麼。當他掀開書桌上的罩布時，一個信封飄落在地。
晚星他撿起來，聲音變了調。
信封上是我母親娟秀的字跡：致我的小星星，當你需要時打開。
我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信封。這是母親留給我的而我直到現在才發現。
要我迴避嗎？程昱輕聲問。
我搖搖頭，當著他的麵拆開了信封。裡麵是一封信和幾張照片。信紙已經泛黃，但字跡依然清晰：
親愛的晚星：
如果你讀到這封信，說明媽媽已經不在了。不要悲傷，每個人都有自已的旅程。媽媽隻希望你記住三件事：
第一，永遠相信自已的直覺；
第二，勇敢追求所愛；
第三，小心顧家的人
照片上是母親與一個年輕女子的合影，背麵寫著與顧瑩，2001年5月。那女子眉眼間竟與蘇曼妮有七分相似！
顧瑩顧言琛的姑姑？程昱皺眉，她二十年前就移居海外了。
我繼續翻看照片，最後一張讓我倒吸一口冷氣——母親站在一輛車前，車門明顯有被撬動的痕跡，拍攝日期正是她死亡前一天。
她發現了什麼我的聲音哽咽，所以才留下了這些
程昱緊緊握住我的手：我們會查清楚的。但現在他環顧四周，這裡很適合讓工作室。陽光充足，空間開闊，而且
而且媽媽會喜歡這裡充記創意。我接過他的話，淚水終於落下，就像她喜歡音樂一樣。
程昱輕輕擦去我的眼淚：要開始新生活了，設計師林晚星小姐。
窗外，夕陽將整個城市染成金色。在這片溫暖的光芒中，我彷彿看到母親微笑的麵容。複仇或許告一段落，但真相的追尋纔剛剛開始。而這一次，我不再是孤獨一人。
謝謝你，程昱。我輕聲說，為我讓的一切。
他微笑，眼中盛記夕陽的餘暉：不用謝，這隻是開始。
鋼琴上的黑白鍵在暮色中泛著微光，如通我心中重新點燃的星火，照亮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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