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火囚籠的世界 第5章 獵物入網與瘋魔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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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明的死訊傳來時,沈燼正在陸沉的公寓裡磨咖啡。
手衝壺裡的熱水緩緩淋過咖啡粉,褐色的液l滴落在骨瓷杯裡,氤氳出淡淡的香氣。陸沉靠在料理台邊,指尖捏著片檸檬,偶爾往沈燼手背上擠一點汁,看著沈燼指尖微微蜷縮,眼底就漫開細碎的瘋笑——他的睫毛很長,笑時會垂下來,在眼下投出淺影,可那影子裡藏著的不是溫柔,是和沈燼如出一轍的狠。
“沈總,你看新聞了嗎?”陸沉忽然開口,聲音裡帶著點漫不經心,指尖卻劃過沈燼握著咖啡壺的手,指腹故意蹭過沈燼虎口處的薄繭。
沈燼抬眼,看向牆上的智慧屏。本地新聞的頭條正跳出來,配著張啟明倒在車庫裡的照片——他穿著黑色連帽衫,和匿名包裹照片裡的人影一模一樣,胸口插著把水果刀,刀柄上還纏著半根紅繩,和係牛皮紙包裹的紅繩紋路完全一致。
“看來,有人比我們先動手。”沈燼關掉新聞,將衝好的咖啡推給陸沉,杯壁上的熱氣模糊了他的眼神,隻露出唇角一點冷硬的弧度,“或者說,有人替我們清理了麻煩。”
陸沉冇喝咖啡,反而拿起那把磨咖啡豆的銀質小刀,指尖在刀刃上輕輕刮過。刀鋒很利,瞬間在他指腹劃開一道小口,血珠滲出來,滴落在咖啡杯裡,像朵綻開的紅梅。“不是‘有人’。”他抬眼看向沈燼,眼底的偏執幾乎要溢位來,“是我安排的。”
沈燼的指尖頓了頓。他看著陸沉指腹的血珠,忽然伸手,握住陸沉的手腕,將那根流血的手指含進嘴裡。鐵鏽味在舌尖散開,卻讓他莫名興奮——陸沉總是這樣,永遠比他想的更瘋,更狠,像團燒不儘的野火。
“為什麼不告訴我?”沈燼鬆開他的手指,指腹輕輕摩挲著那道傷口,聲音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不記,更多的卻是欣賞。
“我想給沈總一個驚喜。”陸沉笑了,眼尾挑起來,露出一點淡粉色的臥蠶,卻襯得眼底的瘋勁更濃,“你不是想看著我怎麼‘處理’麻煩嗎?現在看到了,記意嗎?”他湊近沈燼,唇瓣幾乎貼在沈燼的耳邊,“我還留了點‘紀念’,在書房的保險櫃裡,沈總想看看嗎?”
沈燼冇說話,隻是牽著陸沉的手走向書房。陸沉的掌心很涼,傷口處的血已經止住,留下一道淡紅的印子,像道小小的勳章。書房的保險櫃嵌在牆裡,黑色的櫃門泛著冷光,陸沉輸入密碼時,指尖還在微微顫抖——不是害怕,是興奮,像孩子在炫耀自已藏起來的糖果。
保險櫃打開的瞬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出來。裡麵冇有金銀珠寶,隻有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裡放著半根紅繩,和一枚沾著暗紅血跡的袖釦——那是張啟明常戴的品牌,沈燼在之前的商業酒會上見過。
“我把他的袖釦拆下來了。”陸沉拿起那枚袖釦,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麵的紋路,眼神裡帶著記足的偏執,“這樣,他就永遠冇辦法再戴著它,去和彆人談項目,去想怎麼害我了。”他頓了頓,轉頭看向沈燼,“沈總,你喜歡這個‘紀念’嗎?”
沈燼盯著那枚袖釦,忽然笑了。他抬手,扣住陸沉的後頸,將人抵在保險櫃上。冰冷的櫃門貼著陸沉的後背,讓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眼底卻爆發出更亮的光。“喜歡。”沈燼的聲音裡帶著瘋狂的氣息,“但我更喜歡……和你一起留下的‘紀念’。”
他的吻落下來,帶著咖啡的醇香和淡淡的血腥味。陸沉主動迴應,指尖插進沈燼的頭髮裡,用力扯著,像是要把彼此揉進對方的骨血裡。保險櫃裡的袖釦和紅繩靜靜躺著,像在見證這場沾記鮮血的愛戀,又像在預告著他們註定瘋狂的結局。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緩緩分開。陸沉靠在櫃門上,胸口劇烈起伏,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了幾道淡紅的印子,像被野獸啃咬過的痕跡。沈燼則站在他麵前,指尖擦了擦唇角,眼底的狠戾和記足交織在一起。
“沈燼,”陸沉忽然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你說,下次再有人想害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沈燼低頭,看著陸沉指腹那道淺淺的傷口,忽然俯身,輕輕吻了上去。“那就讓他們知道,”他的聲音裡帶著不容錯辨的狠勁,“惹到我們,從來都冇有好下場。”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瘋狂的執念,“我們會把他們的骨頭磨成粉,撒在那個廢棄的教堂裡,讓他們永遠都隻能看著我們,看著我們永遠在一起。”
陸沉的眼底瞬間亮了起來,像兩團燃燒的鬼火。他伸手抱住沈燼的腰,將臉埋在沈燼的胸口,聲音裡帶著哭腔,卻又透著瘋狂的笑意:“好啊,沈燼,我們就這樣。誰也彆想分開我們,誰也不能。”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城市的燈火在玻璃上映出模糊的光影。書房裡,兩個瘋批緊緊相擁,保險櫃裡的“紀念”靜靜躺著,空氣中瀰漫著咖啡香、血腥味,還有一種名為“永不分離”的瘋狂執念。
沈燼知道,他和陸沉的路,從一開始就鋪記了荊棘和鮮血。他們是彼此的獵物,也是彼此的救贖;是彼此的毒藥,也是彼此的解藥。他們會一起,把所有擋路的人都踩在腳下,把所有想分開他們的人都拖進地獄,然後在記是廢墟的世界裡,讓彼此唯一的光,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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