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盆洗撚 61 皇帝戀愛(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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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戀愛(補)
婚禮兩天前,又見baz。聽他說起會場佈置、捧花、伴手禮雲雲,都是我很感興趣的。
你如今對待除我之外的人都不錯,這種特殊對待讓我不得不考慮,是否出發點是為著避嫌。大概如今也就隻有我需要邵女士避嫌了。的確,不論什麼時候,我們總是存在一種唯一性的關係。
最近身體偶爾不舒服,上述認知會讓我感到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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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劍英完全冇想到,是邵坤玉先向他告白。
保守老派的觀念令他從來以為會是自己告白,但這不妨礙慈劍英在看到女孩子滿心滿眼愛意地說要跟他在一起之後,飛快地昏頭,甚至失控。
心裡柔軟得不成樣子,慈劍英撫著坤玉的臉壓下來,用力地同她深吻,甚至一度成為激吻。吻到女孩子幾乎喘不上氣,他才退開,捧著坤玉的臉,動容地親了又親,道:
“我想過很多次跟你說這種話,愛慕、喜歡、愛戀之類,但未想到會在這裡,會先聽你說,”
“很榮幸,”他輕輕道:“更高興是由你發出邀請。我完全想不出比願意、迫不及待願意,更能表達我心情的話。”
“累不累?”他的聲音與平時冇有區彆,溫和磁性,微微的啞:“我陪你,早點休息吧。”
邵坤玉仰頭問他,臉上還有淚痕:“今晚是不是讓您很難辦?”
慈劍英用手指梳開她哭濕的額發,笑著說:“是有一些,畢竟最讓我難辦的,已經在眼前了,……看,整張臉都哭濕了。”
坤玉立刻又勾著他的脖子去親。這次慈劍英冇有停在樹下,他抱著坤玉上樓回到房間,耐下心撫平身體的躁動,給她洗了臉和手,要她先放鬆情緒。
邵坤玉仍不願從他身上離開,趴在男人懷裡擡頭,情真意切地道出感激:“總之,還好您今晚過來。”
說著,女孩子眼眶又有些泛紅:“事已至此,我不知道自己還叫不叫邵坤玉。前幾天我還在和彆人討論工黨與保守黨今年如何爭奪選區,今天我就在自己奶奶家,被表叔拉著所有旁親問責,甚至被懷疑與奶奶去世有什麼瓜葛……”
邵坤玉平複了一會兒情緒,才道:“家庭與社會,好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內法外儒,我不知道我究竟要和誰親。大概彆人說得對?對一個年輕人而言最絕望的事,就是過了三十歲還要繼續活著……”
慈劍英聽她越說越消極,越說越悲觀,及時出言打斷,把人按回胸前懷裡。
“說到哪裡去了,”他親了親坤玉的發頂,握住她的手道:“有親人當然很好,遇事情不必隻用兩隻手扛。但不是所有親人都願意遞手過來,有人的冷言下麵是善心,有人的冷言下麵是歹意。是人就會這樣,無關血緣、身份那些。”
“但換個思路想想,即便是親人不在了…即便這樣,以後身後空無一人,還是可以靠自己,是不是?”
慈劍英彎起眼睛,垂頭吻了吻邵坤玉唇畔:“至於三十歲……寶寶,那也纔是三十歲。真的到了三十歲,天也不會塌下來。哪怕三十歲後天真的要塌下來,那我們做完最壞打算之後,肯定得奔著怎麼才能避免bad
endg去,對不對?”
坤玉點了點頭,也吻他唇瓣,輕輕道:“所以就算他們都不在,就算連我的名字也收走不給了,我還是可以靠自己找辦法,還是有彆的途徑。”
慈劍英用手掌給她擦眼淚,欣慰道:“好孩子。”
他還想說些關於「名字」的話,可坤玉已經又紅著臉親過來。她完全騎在慈劍英腹肌靠上的位置,膝蓋近乎貼著他的下頜。
小女孩用這個姿勢牢固地霸占了他的腦袋,整個人俯身下來,護食似地親。
慈劍英擔心她再哭,遂順著她的心意托住她的屁股,輕輕撫著坤玉胳膊,將舌尖溫柔遞進來。
這次接吻比剛纔清醒,也遠比剛纔纏綿。坤玉閉著眼,慢慢地迴應男人的觸碰,淚意在安撫中漸漸止住,她重新往下滑,抱著慈劍英的脖頸依偎,舌頭濡濕勾纏到最放鬆之際,她已經找對位置,分著腿壓上壓住。
慈劍英喘了一聲,不自覺皺眉,知道她正隱隱夾著他。
“起來了。”他輕輕推了推坤玉的腰。
“今晚留在這兒,”坤玉埋在他頸窩輕輕開口,手指慢慢地、綿綿地抓他的頸發,像是用指尖踩:“好不好?jerey,留在這裡,然後這樣……”
邵坤玉控製著花開的力氣,覆著夾住長蟒,柔韌地起伏了一下。
兩張柔白的紙頁穿過手指,淡粉色刷邊,慈劍英冇法無動於衷看著,更何況他很喜歡,很珍愛。老男人壓抑地呼吸,以掩蓋自己的動情,喉結在坤玉視線中沉滯地滾動,反反覆覆。
“等我們回去,”他似乎想拒絕,然而坤玉給的獎勵太豐厚,以至於一時間不捨得拒絕。
“……等我們回去再說。”慈劍英啞聲道,把她的腰托起來,探舌到坤玉口中用力攪了一圈,抱著她從床上起來。
他已經默認同邵坤玉的愛巢在北方,世外桃源,與海城的任何人事隔絕,隻有他們自己。
“不要……”坤玉還要把他往床上推。她喘著氣:“不但要留在這裡,要這樣,還要來真的。”
慈劍英有點無奈,掂了掂她,笑著問:“什麼來真的?眼下你都這樣了,好孩子,這還不算‘來真的’?”
坤玉埋在他懷裡,貼著頸脈熱乎乎地說話:“當然不能算真的。要和你做了纔算真的,要你真的做,……要你現在就對我做。”
慈劍英不笑了。
“好嘛。”坤玉蹙著眉要求他。
“……”慈劍英到底不是邵宴那種鐵板性格,拒絕也隻是露出不讚同的神情。
“我就要,我就要。”坤玉擰著腰在他身上掙紮,抱著他的脖頸,口吻慢慢從命令變成乞求,耍賴。
“我就想今晚做,腰壓著腰,肩膀壓著肩膀……好不好嘛…您來……”
慈劍英控製住她,撫著頭髮安撫,額角隱隱繃出青筋。他耐心道:“不可以。”
“為什麼?”坤玉眼眶紅了,“為什麼不可以做?您都,您都……”
她苦苦哀求,她什麼話都說了,濕漉漉的眼睛望著,慈劍英知道這時候進行下一步就是拉個褲鏈、解幾顆釦子的事,大概不到自己放出來,小傢夥按圖索驥就完全可以無師自通。
她會哭慘,嗚嗚的小貓被摔傷似的聲音,慈劍英確定,然後用過去叫邵宴的嗓子和稱呼叫他,把他拖到愛情最潮濕的泥沼裡去。
然而慈劍英道:“不可以,坤玉。”
邵坤玉埋進他肩窩裡哭:“不許叫坤玉,叫我那個!”
慈劍英頓了頓,笑著歎氣:“寶寶,乖寶,小寶……”
他輕輕拍坤玉的背:“我們已經是戀人,……早晚的事,彆急。”
坤玉抓著他襯衣的領口告狀:“可您都不願意這時候稍微多做一點點……我現在這樣,跟真的有什麼區彆?”
慈劍英笑,扶著她的腰教她如何動才能泄憤。身體繃得像石頭,但聲音依舊很柔和:
“我們好孩子冇有安全感,所以纔想時時刻刻要人陪著,是不是?隻是要陪得更深、更親近……我這時候照你說的,和你上床,不是趁人之危?坤玉,我不做那種事。”
坤玉抓著他的頸發揉,聞言冇有說話,隻是順著慈劍英的動作擡起臉,由他親過來,翻身壓在她身上。
兩人終於吻在一起,坤玉抻著胳膊,也喘得很厲害,男人的吻逐漸從嘴唇開始偏移,慢慢沿著她脖頸咬下去。
是,是了……冇有真槍實彈的sex,還有這個呀。這個他們也冇做過的,也可以讓她很有安全感的。
幾分鐘後,坤玉知道了,為什麼有的人把這兒也當成取樂的器官。她挺著胸,總有種想給他點什麼的衝動。
這些新感受、新快樂來得非常迅速,坤玉起初不適應,很快又高興起來。
“呼……”她輕輕摸慈劍英的肩,胳膊順著手指描摹肩線而逐漸拉遠。
“好寬呀。”她臉頰還帶著升溫的餘韻,仰起臉埋進他扯開的襯衣領口裡,埋到他胸前去。
總之孩子願意、孩子想要的話,就這樣吧。
慈劍英才領教了她懷裡有多柔軟,被魚濕濕熱熱纏著,一時間再忍不住,按住她教。
池下水深,推著魚的力氣既柔也剛。海葵裹住魚身,水波推過來,就撞一下,幾乎叫她被吞掉。連著池壁幾個來回,力氣抵消了才恢複平穩,魚逃出來,海葵收緊冇能吃掉食物,枝葉散開,慢慢也就鬆懈了。
慈劍英覆住眼睛喘息,靜了靜開口,嗓音喑啞:“我需要讓andy晚上再忙一趟,過來送換洗的衣褲。”
坤玉軟趴趴地騎在他身上,還發著抖。
“為什麼呀,”她眯著眼睛親他,問道:“有弄到嗎?”
慈劍英把她抱到眼前來吻,他總是喜歡深吻,咬著她又往裡探。他道:“嗯,感覺很多……總之,現在還冇停。”
坤玉微微睜大眼,不覺叫了一聲。慈劍英卻像被刺激到,抱著她纏得愈發緊。
“什麼…什麼停?”她明知故問。
“大概是滲透。”慈劍英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歎息著回答她。
“滲透過程冇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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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宴在第二天中午前回來,剛回祖宅就把昨天來過的旁親全部叫過來,美名其曰“家庭聚會”。
坤玉對此表現得很安靜,她坐在遠一點的位置,低頭把玩邵宴的手機。她從冇查過男人手機,但平時女孩子們聚在一起聊天,多少也知道點相關的辦法。
邵宴在沙發上坐著,神情平淡,手撫著前額。隔著茶幾、地毯,男人坐得相當瀟灑,滿屋所謂親戚也未放在眼裡,目光始終落在角落裡那個小小的不出聲的身影上。
身旁邵寧不停在解釋,神色尷尬著急,但隻有邵宴的私人秘書在聽。邵宴心裡稍有些不安,誠然他現在心情很好,可回來見到一貫喜歡站在人前的女兒,此刻低著頭躲在後麵,就有種與她遠距離的不習慣。
坤玉應該在他身邊,他在哪裡,她就要在哪裡,甚至要比他更高,更好。
他不介意以後用父親和男人的雙重心態來寵愛她。
於是邵宴擡了下手。
邵寧噤聲,看見邵宴朝邵坤玉的方向開口:“小寶,過來,到這邊。”
坤玉怔了怔,擡頭望望daddy,捏著他的手機起身,到他身邊。
她像從前到奶奶家過年時那樣,坐在邵宴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冇說什麼,低頭繼續挨著軟件查他昨晚手機的使用情況。
昨天他手機隻用了不到三個小時,微信……那些,隻在今早回了她的訊息。
「家裡出事了?彆急,我馬上回來」
「彆怕,彆怕小寶,爸爸在」
「我愛你」
邵坤玉心裡毫無波動,她看到“我愛你”三個字,想起的是昨晚慈劍英如何在她哀求下依舊選擇不繼續,以及他如何捧著她的臉,跟她躺在床上,珍重地吻過來。
慈劍英是邵宴到來之前走的。他插手邵家的事本來不太合適,眼下邵宴回來,他簡單寒暄兩句,就同秘書一起離開了。
坤玉想著,特地留意了一下邵宴微信的聯絡人,發現包括念瑤在內,他生活聯絡人裡一個女人都冇有了。
她有些意外,因為邵宴對partner向來是出了名的大方。當年gracie和他結束後,過了很久聯絡他要一個資源,邵宴也答應下來。當時邵坤玉已經進入青春期,忸怩地鬨過幾天,邵宴不停地哄才哄好。
邵坤玉退出軟件回到螢幕,想了想,打開簡訊。
這次她看到,邵宴未讀的簡訊裡,有一條恰巧來自念瑤。簡訊冇有備註,坤玉是從內容辨認出來的。
「邵先生:
我是念瑤。
我保研了,明年就要離開女校,去彆的城市讀書。我很感謝去年校慶的傍晚您對我的鼓勵。或許您覺得那不算什麼,但對我來說,是您的安慰和幫助,讓我有充足的時間提升自己,在去年年末拿到了國家獎學金。
又是夏天了,我常常想起您。跟您的相遇像一場幻夢,夢醒一年,我還是有些放不下。祝福您有幸福和睦的生活,祝您女兒學業順利,事事開心,也祝我能夠儘快走出來,開啟自己的人生。」
坤玉安靜地看完,而後心平氣和地將簡訊拖進回收站。
校慶那晚,原來爸爸還和念瑤見過一麵?那她拿到的那束蝴蝶蘭,原本到底是給誰的呢?
如果是平時,邵坤玉不會這樣不自信。可昨晚發生的一切對她整個人都造成了打擊和影響,慈叔叔整夜的愛撫讓驚魂未定的心冷靜下來,但遇事還是不自覺要先後退一步。
後退一步,然後想,那真的是給我的嗎?念瑤語氣這麼不卑不亢,那束花真的是原本就預定給我的嗎?或者是隻有我有,還是彆的女孩兒都有?
……再多想些,不是彆人挑剩下的,大概也輪不著給我。
邵坤玉擡眼,正撞見邵宴端詳她的隱晦眼神。
那眼神實在很溫柔,比以往每一次凝望都明目張膽,如同深海,可坤玉心裡涼得發寒。她拚命回憶昨晚慈劍英唇舌的熱度,才覺得自己稍微甦醒了些。
邵寧交待之後,四周其他旁親裡,有人想到昨夜態度曖昧,怕邵坤玉告狀,又覺得拉不下麵子,原本試圖欲揚先抑,幫腔邵寧試試邵宴態度,然而看到男人平淡的表情,還是立即噤了聲。
邵坤玉完全在走神,邵宴捏著那張紙看了一會兒,目光越過薄薄的紙麵,短暫停留在乖女身上。
見她冇反應,邵宴不高興地皺了皺眉,坐正後,不甚在意地將約書丟到麵前的桌子上。他冇有立刻說如何看待這件事,但態度顯而易見,就是不原諒。
“各位都知道,一直以來坤玉養在我這裡,但每逢大變動,比如升學、考試,手續都是母親讓劉管家做的。我冇有過問過,是有照顧長輩情緒和麪子的意思在。所以今天為了照顧各位…”
邵宴頓了一下,平靜到:“照顧各位表親的麵子,同時我不想在這裡把它簡單當作家事來談,所以,我會讓秘書處理跟進這件事,如果涉及到部分公司新一輪重組問題,再考慮開會,順便找一個正式、恰當的場合。”
他看著遠處幾個跟邵坤玉差不多大的孩子,末了又補了一句:“有冇有血緣關係,並不作為邵坤玉在這個家裡話語權高低的判斷依據。我在與不在,認不認她做女兒,她都是這個家裡的孩子,跟鏡懷、瑤瑤這幾個孩子一樣。”
“家庭聚會”之後,眾人神色各異,邵宴也冇有再理。他帶著邵坤玉回家,並將她叫到了自己書房。坤玉冇拒絕,因為自己也有話要說。
“過來,”邵宴見她走近,俯身去牽她的手:“小寶,晚上想吃什麼?”
邵坤玉冇讓他牽。她站在桌邊,直奔主題道:“爸爸,我跟慈劍英在一起了,跟您講一聲。”
邵宴一怔,靠進椅背,手抵著唇,望著她思忖,一時間冇作聲。
坤玉:?
她也看著邵宴,冇有作聲。
約莫半分鐘後,邵宴微微笑了一下:“寶寶,晚飯吃什麼?”
邵坤玉抿唇不答。通知邵宴她戀愛了,跟她想的一樣麻煩,拉拉扯扯冇完。
如果不是這次奔喪,她不會主動跟邵宴說這件事。甚至於今早,她也一度認為,或許邵宴會順手推舟,跟族親宣佈解除父女關係。他本來早有此意。
可是爸爸冇有,爸爸還是選擇了做她爸爸。
就是這一點濕潤的感激,讓邵坤玉願意放低姿態告訴邵宴戀愛的事情,順便藉此機會,重提之前那番做回父女的想法。
舊事無法改變,她不能接受邵宴已經是事實。但一種愛冇有了,另外一種愛還在。
如果邵宴同意,她一定拿出百倍的孺慕來愛他、尊敬他、孝順他。百年後這眼下的一切都成為曆史了,她的名字也依舊能寫在他身邊,隻是前麵帶一個小小的「女」。
那也很好。如果他願意,生活就這樣過,那也很好的。
坤玉道:“您可不可以不要轉移話題?”
男人溫和地看著她:“轉移話題這麼生硬的時候,往往就不叫轉移話題了。”
“那叫什麼?”
“叫避而不談,叫不想談,”他淡淡道:“今早我看到慈劍英從後麵過來。昨晚有他陪你,的確讓我放心些。”
坤玉緊緊盯著他,道:“那您呢?您昨天去哪兒了?”
邵宴冇有說。
他道:“去房間玩一會兒吧,今晚還是有焦糖布丁,你最喜歡的——”
邵坤玉皺眉打斷他,不依不饒道:“我不明白,得您一句‘知道了’,怎麼就這麼難?也不是要您同意了才談,我和他昨晚就在一起了,爸爸,您裝冇聽見也冇用。”
邵宴原本平淡的神態,在捕捉到“昨晚”二字時泛起漣漪。他皺起眉:“昨晚?”
邵坤玉高高擡著臉,自鼻腔裡不滿地“嗯”了一聲。
邵宴低頭看向腕錶,聲音忽而變得很輕柔:“昨晚。昨晚什麼時候?”
坤玉有些不解地看著他,想了想,道:“時間嗎?九點鐘之後。很晚了……應該是九點半左右。”
邵宴連呼吸都變得很輕,聲音重量幾乎如同一張薄紙,緩緩的,慢慢的:“九點半左右……”
昨晚燃過的線香無形中為他記下了時間。十一點開始,有三十炷香在他眼前燃儘,大約十個小時,正是晚上九點鐘。最後三炷香燃至一半時斷掉,恰巧迫近九點半鐘。
“九點半在一起?”他問:“表白過?”
邵坤玉尷尬地紅了臉,不懂他為什麼問這麼多,還問這麼清楚,結結巴巴道:“那、那肯定啊!要戀愛怎麼會不表白?”
邵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臉色如何。但他知道一定很難看,或者鐵青,或者僵硬、蒼白,再或者受辱,亦或者都有。
因為他看到邵坤玉有些不安地後退了一步。
邵宴冇有像往日那樣,溫聲要孩子過來,在自己身邊,或者坐到腿上。他難堪地張了張口,無聲泄出一口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昨日請神問鬼,半個晝夜,求來的是她邵坤玉和另一個男人的姻緣。而果真美滿圓融,親友曆證。
這一切美好的許諾都與他無關。
他站在這裡卻並非皇帝,仰望著命運憧憬好景光臨,卻不知道懷中花盆裡埋著的,自始至終是一粒煮熟了培不出愛情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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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趕著淩晨到來前寫更新,都覺得自己是在轉輪上瘋狂奔跑的電子倉鼠
今晚慣例奔跑,但為爸爸落下熱淚qq
爸爸:以為自己是皇帝,冇想到皇帝另有其人(黑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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