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闕春深 第173章if線:假如願願成妃嬪(29)帶愛妻遊玩
駿馬飛馳,耳畔風聲颯颯,圍場四周插滿的旌旗亦迎風舒展。
可楊滿願卻無心欣賞,她此刻跨坐在劇烈顛晃的馬背上,雙腳懸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摔下馬。
雖說男人強勁有力的臂膀緊緊禁錮著她的腰肢,可她心底還是止不住地驚慌懼怕,小臉煞白如紙。
“陛,陛下……”她提心吊膽,眼眶奪眶而出,“臣妾害怕,能不能慢些……”
聞言,皇帝劍眉微蹙,當即操控韁繩放緩速度,“朕抱著你,怕什麼?”
楊滿願不敢反駁,隻默默流淚。
即便馬匹前行的速度放緩,她仍是膽戰心驚,怕得手腳發軟。
忖度須臾,皇帝還是抱著她縱身下馬,又一把將她摁進懷裡。
看她哭得淚流滿麵,他既心疼又莫名想笑,低頭細細啄吻她臉頰斑駁的淚痕。
“怎麼膽子這麼小?虧朕還打算教你騎馬呢。”他沈聲打趣。
就這針眼大的膽量,也不知她當初是怎麼敢背地裡與太子通姦的。
當然,這話皇帝也就隻在心裡想想,若他說出口,恐怕他的小皇後會當場跪地請罪。
等楊滿願緩過勁兒來,她終於有心思觀賞眼前的壯麗風光。
春夏之交,山林草木格外蔥鬱繁茂,放眼望去,是廣袤無垠的平原沃野,道道蜿蜒河流宛如玉帶環繞。
她長舒了口氣,與朱紅宮牆連綿林立的深宮相比,這處連空氣都格外清新宜人。
“此處離行宮有快二十裡的路程,可能堅持乘著馬回去?”男人低沈醇厚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原先想著帶愛妻單獨出來遊玩,說不準還會親熱一番,皇帝都沒許近衛侍從跟上來。
此刻他倒是懊悔不已,但凡有個護衛在場都能命他先回去傳喚馬車過來接人。
現下他也不可能先騎馬回去,且不說她孤身在此會害怕,他自己也不放心。
這處圍場是專供皇族狩獵,山林間是真有飛禽走獸,還有猛虎出沒。
遲疑良久,楊滿願還是不敢再上馬,隻好小心翼翼地問:“陛下,咱們走回去,好不好?”
十幾裡路,若走快些說不定一個多時辰就能走完。
皇帝輕笑,擡手捏了捏她白皙細膩的臉頰,“行,走回去罷,朕揹你走。”
話音未落,他便單膝抵地半蹲下來,“快上來罷願兒。”
可楊滿願卻頓住了,眼眸低垂,“臣妾不敢。”
皇帝側額回看她,語氣不容拒絕,“願兒乖,上來,此處沒有外人。”
“朕身為丈夫,背妻子走段路程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他沈聲補了句。
說完,他索性強行將少女拉上背,將她雙腿勾在腰間,隨即便背著她大步流星往回走。
他們騎出來的汗血寶馬也頗有靈性,一路上都乖乖跟著他們二人,還故意慢吞吞的,不時在路途啃吃野草。
男人高大雄偉,體魄健碩,雖步伐極快,可每一步都走得極穩。
楊滿願怔眸半晌,心如鹿撞。
是她想錯了嗎?聖上果真沒對她起過殺心?
此前皇帝對她以及楊家的一係列封賞,她都覺得極不真實,甚至懷疑那一切都源自他父親的賦稅改製。
可身為天下至尊,他完全沒必要為了遷就她就背著她走近二十裡路啊……
約莫一個半時辰後,守在行宮外的侍從們遠遠瞧見聖上背著皇後娘娘走回來,均麵露驚詫。
早聽說皇後娘娘備受聖寵,今日他們算是見識到了。
抵達他們夫妻同住的澹寧殿,皇帝硬是走進寢房內才把人放下來。
楊滿願正想行禮謝恩,就被男人急切地拉上了榻。
密密匝匝的熱吻落下來,她躲都躲不開,隻覺不明所以,“陛下,怎麼了……”
滾燙粗硬的器具倏地抵了上來,她才知男人原來不知何時來了興致。
方纔少女綿軟豐腴的嬌軀緊緊貼著他的後背,還微微顛晃,硬是把他蹭得體內燥熱翻滾。
自覺剛才受了男人恩惠,楊滿願也沒有絲毫抗拒,乖乖順從。
天尚未黑透,床榻間的軟煙羅帳子先從金鉤脫落垂地,隨即便是一場激烈纏綿的歡愛。次日午後。
聽說太子與韓王此刻正在行宮內的靶場練習箭術,楊滿願急忙把妹妹喊來。
靶場附近正巧有座小花園,她們姐妹倆可以佯裝賞花路過。
至於為何她也同往,自然是因為她也想瞧瞧韓王能否成為妹妹的良配。
她妹妹的眼光,她可不敢輕信。
在十數宮人的擁簇中,楊滿願挽著妹妹直往小花園走去,路程也不遠。
剛走進小花園,她們姐妹倆便遠遠瞧見兩個身形相似的年輕男子並肩而立,手持弓箭。
一個是當朝皇太子,另一個不言而喻。
韓王與太子有兩三分相似,清臒瘦削,眉目俊逸,臉上略帶病容,舉手投足間透著股矜貴清冷的氣度。
若比較母族,韓王生母張順妃出自安慶侯府,是本朝的武將世家,而太子生母衛淑妃僅僅是宮女出身。
然而本朝講究立嫡立長,若無嫡子的情況下,長子一切優先,並不看重生母。
這對兄弟箭術都頗為精湛,弦無虛發,箭箭正中靶心。
又過了一刻鐘,蕭琂察覺到斜後方小花園那處似乎有人,倏然轉身看去。
一擡眼恰好便對上了雙澄亮漆黑的杏眸,是他的皇後嫡母,也是他心愛的姑娘。
韓王同樣放下手中弓箭看了過去。
在皇帝的刻意乾預下,韓王近來屢屢入宮麵聖,但至今還未見過新皇後的真容。
蕭琂則率先上前,慢條斯理作揖行禮,“兒臣參見母後,不知母後前來,兒臣有失遠迎。”
“無妨,快免禮罷。”楊滿願微微沈眸,並未看他。
兩人之間並無多餘互動,卻莫名縈繞著一股幽幽的曖昧氣息,連楊靜真與韓王都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