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闕春深 第24章在父子倆麵前濕了
楊滿願遲疑了一下,正要尋個藉口推辭,她的手就被一隻大手握住了。
男人的手掌十分寬大,溫熱乾燥,瘦削而修長,又因結著薄繭而略顯粗糙。
感受到手中傳來充滿力量的溫度,楊滿願心口砰砰直跳。
蕭琂嘴角輕輕上揚,“孤聽聞父皇仍在乾清宮接見楊侍郎,咱們現在過去興許還能碰上楊侍郎。”
“且楊侍郎不日便要被外派出京,正好叫他臨行前見見你。”
他正是因此事才特意繞一圈回東宮接人的。其實他大可以派人通傳一聲即可,可不知為何,就是想親自來接她。
楊滿願心中疑惑,父親才剛升遷不久,怎麼就要外派出京了?
如此一來,她沒再出言婉拒。
她也想見見父親,好讓家裡知曉她入宮後一切都好。
二人手牽著手沉默走了一路,直到邁進廣闊空曠的乾清門廣場,楊滿願的心又開始提到了嗓子眼。
徐後加害她的事目前存疑,可她和聖上那夜的事卻是實打實發生過的。
除了沒徹底進入,其他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的……
若是聖上認出了她,恐怕會一怒之下殺了她罷?說不準還會牽連到全家。
抵達殿門外,恰好碰上了楊父從裡頭出來。
楊謙行瞧見女兒,雙眼倏地發亮,驚喜交加,“願……太子妃殿下!”
他又急忙眉開眼笑地向女兒女婿作揖行禮,並當即以臣下的名義對東宮大婚作出賀表。
“……伏惟儲君殿下儀而象之,以永多福。天下幸甚,天下幸甚!”
說罷,楊謙行還覺意猶未儘。
楊滿願一臉尷尬,實在沒料到父親在人前也會這樣喋喋不休。
蕭琂眸中閃爍笑意,“楊侍郎的心意孤與太子妃都知曉了,孤先行入殿麵聖,你們二人且在廊前寒暄幾句罷。”
楊謙行滿是感激地看向他,“多謝太子殿下!”
蕭琂微微頷首,徑自步入佈置了膳廳的東暖閣內。
金絲楠木長桌案上已擺滿琳琅膳食,大馬金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卻是麵色陰沈如水,薄唇緊抿。
皇帝看向兒子,深邃眼眸似古井無波,“不是說要領著太子妃過來?人呢?”
蕭琂鎮定自若,“楊侍郎即將出京,兒臣讓太子妃與他單獨聊幾句,好叫他安心執行公務。”
皇帝不置可否,隻低沈地“嗯”了一聲。
片刻後,珠簾再度被掀起,如明珠奪目的豐豔少女在小太監的帶領下走進膳廳。
她頷首低眉,垂眸注視著自己蜀錦繡鞋上鑲嵌的南海珍珠,一副怯弱的模樣。
楊滿願方纔與父親閒談時,莫名生出想要落荒而逃的念頭,可最後還是在宮人太監的簇擁下,半推半就進了膳廳內。
大婚當日,蕭琂便察覺到妻子畏懼父親,如今心底更確信了幾份。
他上前幾步牽起她的手,並輕輕捏了下,示意她不必驚慌惶恐。
可楊滿願卻是渾身一僵,心底發寒。
皇帝將這對小夫妻之間的親昵互動看在眼底,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一抹深藏的陰戾緩緩浮上來,夾雜著淡淡的酸楚。
隻是他不願去分辨這酸楚意味著什麼。
何其荒謬,他唯一有過的女人緊成了他的兒媳。
如今兒子還領著兒媳來陪他這個老父用膳,教他情何以堪。
楊滿願與太子並排坐在金絲楠木長桌案右側,一家三口都由各自身邊的太監宮女佈菜。
陪嫁丫鬟杏雲沒見識過這等場麵,故而給太子妃佈菜的是內府派給她的素月。
用膳期間,膳廳內闃寂無聲,落針可聞。
見皇帝似乎並沒有認出她,壓在楊滿願心頭的巨石終於落了下來,再沒方纔那般惴惴不安。
撤膳後,蕭琂便要領著妻子告退離開。
“等等。”男人沈啞威嚴的聲音響起。
楊滿願下意識擡頭,竟對上一雙陰鷙沈鬱的漆黑墨眸,不由心尖猛顫。
頃刻間,她竟有種被看穿了的錯覺。
好在,皇帝隻是淡淡地說了句:“深秋寒涼,北邊兒新上供了一批貂皮狐皮,朕晚些會命人挑出好的送到東宮去。”
蕭琂溫笑道:“謝父皇賞賜。”
楊滿願心跳如戰鼓擂動,似要跳出來了。
那夜的場麵驀然在她眼前浮現。
壯年男人魁梧健碩的赤精軀體,以及喘息時不斷僨張鼓脹的大塊肌肉……
那根青筋暴凸的大**研磨、頂蹭小屄的觸感她也還記憶猶新,彷彿剛剛才經受過似的……
猝不及防的,她渾身一軟,竟朝前趔趄了下。
蕭琂手疾眼快攙住了她,“願願怎麼了?”
父子倆齊齊看向少女,隻見她臉頰潮紅欲滴,瀲灩杏眸氤氳著水光。
楊滿願感覺褻褲好像洇濕了些,又羞又臊,連忙搖搖頭,“沒,妾身沒什麼……”
她的嗓音比尋常還嬌軟幾分,尾音綿長微顫。
兩個男人同時喉結滾動,眸色暗了下來。
這幾日蕭琂是深切體會過她的身子有多敏感的,稍稍一碰,便汁水橫溢。
他的嗓音微微沙啞:“可還能走動?”
楊滿願急忙點點頭,可剛走兩步才知方纔竟是扭到了腳腕,疼得眼眶包不住淚。
蕭琂問道:“父皇,可否借用一下東暖閣的耳房?兒臣想看看太子妃的傷勢。”
女子的玉足是最隱秘的部位,他不太願意讓太醫瞧見,且他也略通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