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跟人跑了,傅總發瘋紅了眼 173
傅司霈,你敢碰我。
傅司霈不知道此刻自己在想些什麼。
他隻知道自己見不得她哭。
“我錯了,你打我消氣。”他握著她的手腕,注入力道,往自己臉上扇。
一巴掌還不夠,他又握著她的手腕,狠狠扇向自己另一邊臉。
他像是瘋了,完全感覺不到疼痛,死死攥著她的手腕,赤紅著一雙眼,一遍遍地讓她打他。
彷彿隻有通過這種肉體上的懲罰,才能緩解他內心萬分之一的煎熬和恐慌。
“是我混蛋。”他紅著眼:“你打我蔓蔓,用力打,隻要你能出氣,怎麼打都行。”
蘇蔓的手被他攥得生疼。
淚水流得更凶。
這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想看到他這樣。
“你夠了。”蘇蔓甩開他的手:“送我回去,如果阿南……”
傅司霈食指豎在她唇上,堵住幾乎蹦出的那個稱呼:“我不想從你嘴裡再聽到那個人的名字。”
蘇蔓再次甩開:“我就要說。”
傅司霈再也控製不住,陰鷙眯眼
,
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裡,按在她的後脖頸上,低頭吻住她的唇。
從宴會廳到私人飛機,再到這裡,他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驟然爆發,他紅著眼睛質問:“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
蘇蔓麵容淒白,渾身都在抗拒他。
這一刻傅司霈理智全無。
“你是我的。蔓蔓,你隻能是我的……”
嘶……粉色的旗袍被撕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有海風吹進來,蘇蔓身體微微發抖。
她三番五次並攏雙腿,又被他撥開
。
蘇蔓啞聲哭道:“傅司霈,你敢碰我。”
這一刻,傅司霈目光觸及到她臉上的淚痕,心頭驟然疼了一下。
他的理智瞬間回歸。
給她擦眼淚,手溫極涼
,
涼得刺心刺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心疼道:“
彆哭,我不碰你。”
他緊緊地抱著她,喃喃地說:“不要手錶,不要項鏈,現在連我們的小島也不要,你到底要什麼?蔓蔓,你告訴我?”
蘇蔓用力推開他,指著門口:“
我要你滾。”
…………
國內已經過了一天。
程三爺暈倒了,程家亂成了一團粥,再加上蘇蔓不見了,程南深快要急瘋了。
額角的傷口隻做了簡單處理了,手臂上纏著繃帶,莫修進來彙報:“南哥,我們查了所有出口的監控,蘇小姐是在混亂中被傅司霈從側門帶走的,上了一輛沒有牌照的車,之後就失去了蹤跡。機場、碼頭、所有交通樞紐都查過了,沒有他們的記錄。”
他每說一個字,程南深暴戾便深入半寸。
他知道傅司霈絕不會善罷甘休。
卻沒想到他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在訂婚宴上搶人。
“加派人手,就是把整個城市翻過來,也要把人給我找到。”
話音剛落,又有馬仔急匆匆進來彙報:“
南哥,昭昭小姐不見了。”
“
怎麼回事?”程南深皺眉。
馬仔回複:“彆墅那邊的人來報,今天進去送早餐的時候昭昭小姐就不見了。”
聞言,程南深頭痛欲裂。
“去找。”牙縫一字一頓陰森森的擠,胸口因為情緒劇烈起伏牽動了手臂的傷口,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他臉色更加蒼白。
莫修擔憂道:“南哥,這一切會不會是傅司霈的手筆?”
程南深揉著太陽穴。
見他沒有吭聲,莫修繼續道:“蔣天雄是他叫來的,他趁著混亂擄走蘇小姐,怕你全力追查,又對昭昭小姐下手,讓我們分散注意力,這樣就派不出多的人手去找尋他們的下落。”
莫修的分析不無道理,這確實像傅司霈能乾出來的事。
程南深倏而一笑:“好一招聲東擊西。”
蔓蔓在傅司霈手裡不會有事。
但昭昭不一樣。
程南深起身:“備車,去傅家。”
……
傅宅,書房。
傭人上了茶之後退了出去,程南深沒有拐彎抹角,把查到跟傅司霈有關的事告訴了傅震庭。
他語氣還算客氣:
“
傅叔,現下父親昏迷,您是父親的好友,昭昭和蔓蔓失蹤一事還望您鼎力相助。”
傅震庭沒想到那混賬東西還真的去搶人了。
搶人未婚妻,他是瘋了嗎?
“這件事傅叔會給你一個交代,若有訊息我立馬讓人通知你。”
程南深拱手:“多謝傅叔。”
程南深走後,傅辭進來。
“
爸,您真的相信是司霈做的?”
傅震庭嗤了一聲:“他為了蘇蔓有什麼做不出來,現在讓他去死他也願意。”
擄走蘇蔓,傅辭相信是傅司霈能做出的事。
但盛玉昭……
傅辭冷靜分析:“盛玉昭是程三爺的女兒,動她就等於同時得罪整個程家,這比搶走蘇蔓的後果嚴重十倍不止。
司霈就算再瘋也應該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再者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蘇蔓身上,何必再去招惹一個完全不相乾的盛玉昭,平白給自己樹一個強敵?”
他的分析,傅震庭現在完全聽不進去:“他現在走火入魔失了理智,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後果,彆說擄走一個盛玉昭,就算現在讓他去炸了程家他也敢。”
傅震庭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你也給我去找,把那個逆子給我找出來,老子非得抽死他。”
傅辭張了張嘴,緩緩地撥出一口氣:“
司霈不在國內。”
傅震庭臉色鐵青:“
去哪了?”
傅辭道:“他名下的私人飛機,在昨天傍晚申請了一條飛往南太平洋的航線,他們去了島上。”
“
島?”傅震庭還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島?”
傅辭坦言:“司霈買那座島並不是為了旅遊開發,而是為了蘇蔓。”
這也是他昨天看到這條航線時推測出來的。
傅震庭聽了一個趔趄,差點摔了。
“
十個億買的島是為了蘇蔓?”
傅辭沉聲:“是。”
知道自己兒子對蘇蔓執念深重,卻沒想到已經到瞭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
傅家是有錢,但也不是這麼揮霍的。
嗬嗬~
好嘞!!!
他兒子可真是個情種啊。
眼前發黑,心臟一陣絞痛,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
傅震庭指著傅辭,氣得手指都在哆嗦:“你馬上給我查那個島的具體位置,老子要親自去那個破島上把那個混賬東西抓回來,我倒要看看,他被我打斷腿的時候,還怎麼當他的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