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跟人跑了,傅總發瘋紅了眼 174
你叫一聲老公。
整個島占地廣闊,距離陸地至少有三十英裡,除了那棟彆墅,一片私人沙灘,玫瑰花田,和茂密的熱帶植被外,再無他物,彷彿世界儘頭,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廚房是開放式的,這裡雖然與世隔絕,但應有儘有,很顯然是傅司霈很早就讓人準備好的。
“嘗嘗這個,剛空運來的水果,很甜。”傅司霈給她餵了一塊切好的水果。
蘇蔓頭一偏。
傅司霈手僵在半空,眼底閃過一絲挫敗。
他放下叉子,蹲在她麵前,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彆這樣,跟我說句話好不好?”
蘇蔓抽回手,像是被什麼臟東西碰到,對上男人的眼睛:“放我走。”
傅司霈的眼神瞬間暗了下去。
“除了這個,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我要自由。”
他道:“在這裡你是自由的,沒人限製你。”
蘇蔓完全不能理解他的邏輯。
這是自由嗎,這是囚禁。
她不再說話,男人也有著她。
不到一分鐘,又端來一碗冰糖燕窩。
他舀起一勺,遞到她唇邊。
蘇蔓緊抿著唇,扭開頭。
“吃點東西。”他聲音低啞:“
都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蘇蔓不想理他,隻想讓他死心:“我要回……”
剛說出三個字,一勺燕窩趁機喂進了她嘴裡。
清甜溫潤的觸感在舌尖化,她嚥下,又開口:“你放……”
又一勺燕窩堵住了她話。
傅司霈像是找到了某種方式,她每說一個關於離開的字眼,他喂一勺燕窩過去,用這種方式堵住她的嘴。
“傅司霈你……唔……”
“放我……唔……”
“混蛋……唔……”
蘇蔓的話一次次被堵回去,被迫嚥下一口口燕窩,她氣得抬手打翻他手裡的碗,傅司霈早有預料,一隻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彆鬨了。”他看著她:“你說多少句,我就喂多少口,直到你乖乖吃完為止。”
她的反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又不癢。
“還吃一口。”傅司霈拿勺子舀了一勺,命令的口吻。
“張嘴。”
勺子已經抵到唇邊了,蘇蔓不得不張開嘴。
“
我吃膩了。”
男人慢條斯理地問:“那你想吃什麼?”
“李記的海鮮粥,春和樓的蟹黃包。”
蘇蔓故意刁難他。
看他怎麼應對。
傅司霈早知道她折騰又磨人。
“好。”
他隻答了一個字。
蘇蔓不明白他這聲“好”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真能在這島上變出蟹黃包不成?
傅司霈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打電話。
不到十五分鐘,彆墅外傳來了直升機的轟鳴聲。
很快一個穿著帶著墨鏡的黑衣男子走了進來。
男人放下保溫盒就走了。
傅司霈開啟食盒。
裡麵確實是一份海鮮粥和蟹黃小包。
傅司霈舀了一勺粥,剛準備遞到她嘴邊,想起什麼,將勺子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碰了碰。
“不燙了,吃吧。”
這怎麼可能呢。
這裡是國外,還是與世隔絕的小島。
難道他用這種方式告訴她,無論她想要什麼,哪怕是與世隔絕的孤島,哪怕是異想天開的要求,他都會不計代價地為她辦到。
“
你怎麼做到的?”
男人目光凝著她的眼睛:“你叫一聲老公。”
蘇蔓:“……”
病的不輕。
蘇蔓惱火:“
愛說不說。”
傅司霈情緒不明的笑了笑:“那就不說。”
他越是這般故弄玄虛,蘇蔓心裡越是跟貓抓似的想知道答案,但麵上還得裝出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她不要他喂。
自己拿起勺子,自顧自地攪動著碗裡剩下的粥,就是不接他的話茬。
傅司霈也不逼她,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傲嬌的小野貓。
他慵懶地靠著椅背,把玩著她垂在肩後的頭發:“其實也沒什麼,有錢自然什麼都可以辦到,請他們兩家的師傅帶著全套家夥過來,在附近的島上現做的,再派直升機取回來,就這麼簡單。”
蘇蔓聽得目瞪口呆。
哈……
有錢還真是任性。
“
那你怎麼猜到我要吃?”
她的語氣神態終於放鬆鮮活了起來,傅司霈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我比你想象的更瞭解你,你的喜好和你的小習慣我都知道。
他們之間有那麼多的過去,那麼多的回憶,她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他們纔是最應該在一起的人。
“以後想吃什麼都告訴我,隻要這世上存在的,我都能給你弄來。”
他頓了頓:“但前提是,你得在我身邊。”
蘇蔓握著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緊。
這碗粥和蟹黃包還是以前的味道。
但她難以下嚥。
吃了點東西,她也恢複了一點體力。
島上的風光很美,傅司霈帶她來到了海邊。
晚霞將天空和海麵染成了一片,壯麗得令人心醉。
兩人走過的沙灘
身後都會一串深深淺淺的腳印。
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她還跟清禾說過。
以後一定要和心愛的人一起去海邊,他們光著腳丫踩在柔軟的沙灘上,看潮起潮落,日出夕陽。
如今,她來了。
這裡的景色比她看過的大海還要美上千萬倍。
霞光萬丈,海浪輕吟,細沙如緞。
可身邊陪著她的人是傅司霈。
身後,傅司霈看見她靜靜地站在那裡,旗袍被撕破,她重新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夕陽的光勾勒出她的身形,這樣看著,她被嵌入在這幅落日畫景之中,美得有些不真實。
他多麼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隻有他們兩個人,遠離一切紛擾。
“好看嗎。”
突然胳膊一緊,男人堅硬的身體貼上來,他從後麵環住她。
景色太過美好,蘇蔓根本沒注意自己已經完全被他抱在懷裡。
他就這麼圈著她,看著眼前景象。
夕陽將儘,天色暗了下來。
“蔓蔓。”頭頂再次響起男人的聲音。
蔓蔓還被他圈著,動彈不得,隻能仰頭:“
做什麼?”
他握住她的雙肩,迫使她轉過身麵對自己:
“說你願意留在我身邊,願意嫁給我。”
蘇蔓沒有回答。
靜靜地看著海平麵儘頭那最後一抹即將被夜幕吞噬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