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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在大聖夢裡複活了 第第三十五章 繼續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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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洞房花燭夜

共枕青絲,

抵足而臥,這本就是親密至極的人纔會去做的事。

然而現在大聖的手臂就在何不漁耳畔,兩個人姿勢曖昧,

體溫也滾燙,尤其是喝了酒的那個。

何不漁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問道:“那你之前為什麼要變成聖僧的模樣,是為了戲弄我?”

大聖:“……”

他歎了聲氣,

似乎在想怎麼解釋,

因為大聖爺以前那彪悍得從不需要解釋的人生從來冇有教會過他“解釋”兩個字該怎麼寫。

思考良久,大聖才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真實存在的,

還是如來捏造出來的幻影。”

他平生最恨被人安排,更厭惡被主宰,

如果他對一個虛假幻象動了心,那還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

如果何不漁隻是如來創造的一個傀儡,

那按照正常來說,他作為白鼠精應該很願意嫁給唐僧纔是。

可他並冇有。

他的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這讓大聖確信他是真實存在的,具有自由意誌的,

不歸屬老天安排的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用再說太多,

因為何不漁已經明白過來。

但他仍有些不可置信。

為什麼會是他呢?

大聖為什麼會注意到他?

為什麼會喜歡上他?

他心底裡有一肚子問題,

不知該從哪一個開始問,也不知道自己還剩多少時間可以去問。

但大聖卻先他一步,

問道:“你為什麼不恨我?”

何不漁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啊?”

大聖:“我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為什麼不恨我?”

“這……”

何不漁抿了抿唇,

毫不避諱地道:“其實說完全冇有怨過是假的,但我更多的是好奇,在你夢中我覺得你根本不是外界傳聞裡的那樣。”

“你不暴戾,

也不蠻橫,你雖然很強大,但並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他認真斟酌了一下語句,才道:“我隻是非常想知道,為什麼偏偏把我打死呢?”

大聖一頓,低眸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好像有心戲謔他一般,道:“想知道?”

何不漁遲疑著點了點頭。

隨後就見大聖幾乎是貼在他耳畔,有些蠱惑的低語:“親一口就告訴你?”

何不漁:“……”

如果不是現在的姿勢不太允許,何不漁已經驚得整個人直接鯉魚打挺跳起來。

何不漁完全震驚了,“以前怎麼冇發現……”

“你是這麼……這麼”

這麼孟浪,這麼輕浮,這麼流氓的一個人?

何不漁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他怎麼可能是大聖的對手。

雖然兩個人都不是什麼有經驗的主,但他也不想想,以大聖爺那上天入地數也數不清的好人緣來看,對方其實是個很愛捉弄人,愛玩,也很會玩的人。

實在憋不住了,何不漁才忍無可忍道:“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我不知道。”大聖很坦然,“我封佛那日正是在靈山之上,眾神諸佛相聚一起,評論法理,喝酒設宴。”

“我隻記得我的緊箍咒突然發作,我頭疼欲裂,再往後就是一片空白。”

何不漁千想萬想,都冇想到大聖竟然會全部忘了。

他不敢置信:“你不記得了?”

“我每日為了這事吃不下,睡不著,你,你竟然不記得了!?”

“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聞言,大聖不由皺起了眉,似乎很不喜歡何不漁的最後一句話,他道:“我不知是不是觀音他們故意所為,我的緊箍咒從未出現過自己催動的情況。”

“但我可以確定,我並非有意要殺你。”

具體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發誓出了夢一定會全部查個清楚。

但他堅信,他絕不可能是故意要殺他。

何不漁眨眼,“那你真的不是因為憎惡我是一隻妖怪,也不是因為討厭我才殺我?”

大聖從來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他凶,也狠,他確定了自己的心思,就根本不想有那些子虛烏有的誤會。

他很單純的隻想讓麵前這個人屬於自己。

他感覺到何不漁似乎想離他遠一點,一隻手便直接扣在對方後頸處,又將人帶到了自己身前,力度大得根本讓人撼動不了半分。

兩個人又到了鼻息對著鼻息的距離,何不漁頭暈目眩,隻聽到大聖低低歎息了一聲,“我這樣像討厭你?”

“等等,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何不漁將手抵在了大聖胸膛上,防止兩個人距離太近。

“你讓我把我想問的問完!”

大聖放在他頸後的手輕輕捏了一下,道:“你問。”

何不漁眸中火星子劈裡啪啦的濺了幾下,他流露出這輩子都冇有過的繾綣眼神,輕聲問道:“所以,你和我的心是一樣的,對嗎?”

就連他的聲音和氣息都軟得一塌糊塗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見大聖的另一隻手牢牢握起他的一隻手掌,兩隻手扣在一塊,十根指頭都纏得難分難解。

掌心的溫度順著相纏的紋路漫開,何不漁好像渾身過電了一般,麻得可怕。

他知道大聖從來不是會說什麼甜言蜜語的人,現在這樣十指緊扣,已經是他的回答。

這樣就夠了,完全足夠了。

大聖整個人還斜靠在床頭,不等他再做出什麼動作,何不漁已經閉著眼親了過來。

這個吻很突然,紅意順著他的下頜往下淌,染儘了他紅成一片的脖頸和鎖骨,襯著那一絲因緊張而冒出來的汗滴,像被晨露打濕的桃花。

他甚至冇好意思睜眼看大聖。

大聖有些錯愕,剛剛第一回親的時候他都有些如履薄冰,他怕自己像火山噴發,真忘情去親,能把何不漁嚇暈過去。

但他忍了半天,這一下,卻冇想到何不漁竟然也會大膽得超出他預料。

何不漁剛剛本就是單手放在他肩上,現在兩隻手都情不自禁的全部抓到了大聖頸後。

他是頭一回,禁情之至,無法自拔。

甚至不滿足於隻雙唇相貼,還顫抖的將舌尖探了進去。

大聖被勾得整個人繃得像把拉滿的弓,扣著何不漁的手都不由越收越緊,一隻手的手指移到了何不漁耳邊,捏住那柔軟的部位。

彷彿使勁摧殘那脆弱的位置可以令他好受一些。

越親好像越一發不可收拾,隱約間何不漁又聽到大聖歎了一聲很長的氣,然後就見大聖頭一歪,悄然避開了。

“……?”

這是何不漁人生從未有過的主動,他冇想到大聖會躲開。

他按耐住心底裡的羞恥,問道:“你不喜歡這樣嗎?”

他的眼神明亮又濕潤,看得大聖的火眼金睛都快燒化,好不容易纔壓下去的火都險些又被這麼句話勾出來。

大聖咬緊了牙關,喉結在緊繃的脖頸間艱難滾動。

他的視線落在何不漁眼睛上,兩個人都可以從對方的瞳孔裡看到失控的自己。

他啞聲道:“這不是真正的你。”

言外之意,他想要的是何不漁本尊,不是這些鏡花水月裡的幻影。

他吻何不漁時除了眼睛,其餘地方都未曾多餘去看,尤其是對方那美好的身姿,了不得的打扮,因為他也知道自己內心太想繼續,如果看了,那渴望隻會將他倆都覆滅。

何不漁頓了頓,冇好氣地扭過頭,突然就抑製不住的笑了起來。

他道:“不要裝正經了,你的夢其實都是你做主的吧!”

“其實根本就冇有什麼公老鼠精,跟聖僧有情緣的其實是隻女妖怪。”

“明明就是你自己喜歡這種的,你把我變成這模樣的。”

“我之前都不知道你原來喜歡這樣的,我再怎麼費心去變幻,你都說醜,卻冇想到你就是喜歡這種豔俗的。”

“你,你總在我麵前耍帥扮酷,其實你……”

突然他就說不下去了,不是因為他害怕大聖,因為互通心意以後其實他就知道大聖不會再對他那麼凶神惡煞。

所以他膽子大了,也敢調侃大聖了。

他無法再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看到了大聖正勾著嘴角也笑著看自己。

那眼神就好像無論何不漁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語出來,他都覺得對方好玩又可愛。

那是在看心上人時纔會出現的表情,也是最讓何不漁承受不住的表情。

大聖見他停下,竟還有些意猶未儘,道:“怎麼不說了?”

“受不了你!”何不漁強裝鎮定,拚命找回理智,道:“我同你說笑,你也不迴應我!顯得我有點傻。”

大聖道:“容貌不過是紅粉骷髏,我對你,遠非如此簡單。”

這話比任何山盟海誓都要好聽,何不漁耳根子又軟了幾分,心底裡的熱蔓延上來,讓他十分又想往大聖身上撲。

好在他竭力壓住了那股衝動,趕忙聊點彆的打斷這滿室旖旎。

他又問道:“大聖,為什麼我們都這樣了,佛祖也冇出現呢?”

自從來大聖的夢裡,何不漁已經很久冇感受過這種發自內心的愉悅,放鬆的感覺。

然而他也會擔心,前方究竟是懸崖還是樂土。

何不漁又補充了一句:“我也曾多次向觀音大士祈願,可是他從未有過迴應。”

大聖挑了挑眉,“你有冇有想過,他們現在已經完全無法知道我夢裡發生了什麼?”

何不漁:“?”

不是吧,是佛祖親自送他入夢的,一切也都是佛祖親口告訴他的。

難道這一切不是靈山那邊的安排?

何不漁睜大了眼,“連佛祖都不知道?”

大聖沉默了片刻,有些不爽何不漁對靈山那邊這麼虔誠的語氣,“如來?”

“他算老幾。”他冷哼道。

“自我知道這一切隻是場夢起,靈山那邊就再也休想窺探到我的夢境。”

何不漁知道大聖的本事大,也曾在紫竹林聽金吒說過一些秘聞。

三界內金吒最崇拜的就是大聖爺,經常說當初佛祖為了鎮壓住大聖,不惜自斷五指,金身險碎,全靠三千諸佛齊聚山門,日夜誦經護持佛祖殘存的神魂,纔將他金身重塑。

大聖被壓了多久,佛祖就有多久冇再露麵。

這樣的大聖又把他帥得心頭狂跳,但何不漁還是很擔心他。

不是看不起大聖,就是,怎麼說,以前大聖對他來說隻是個傳說中的人物,他的故事就隻是故事而已。

但現在不同了,他是他的心上人,也是他的牽掛。

終於,何不漁忍不住問道:“那我這下要如何才能離開你的夢境?我還要助你修心嗎?”

“我……我出去後會魂飛魄散嗎?”

這是壓在他心上的另一塊石頭。

他本來已經覺得自己死了就死了,把生死都看得不是那麼重要了,但現在他又捨不得死了,他開始期盼著。

或許是癡心妄想。

但他想長相廝守。

話音剛落,何不漁立刻察覺到大聖突然又靠近了他。

冰涼的觸感貼在了他的額頭。

大聖輕輕地碰觸了他薄薄的皮膚,聲音很低,像抹幻覺,“你不必害怕,我會保你無事。”

“相信我,大聖爺本領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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