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在大聖夢裡複活了 第第三十六章 取經小隊:小白鼠 1…
-
取經小隊:小白鼠
1……
第二天何不漁和大聖都起晚了,
什麼原因自然不必多說。
這一晚上能睡得著都算不錯了。
黑鼠精看到從婚房裡第一個走出來的不是唐僧,不是他哥,而是大聖,
整個人都風中淩亂了!!
黑鼠精隻感覺自己三觀儘碎,朝著隨後出來的何不漁不停道:“哥……你……你……你……你……”
何不漁打斷他好像冇完冇了的結巴,咳嗽一聲,道:“不要胡思亂想,
什麼事都冇有!”
“……”黑鼠精表情難看至極,
“你自己信嗎?”
不是他多想管他哥的人生大事,隻是誰都好,
怎麼能跟那個齊天大聖在一起啊,不要命了啊!!!
而且他真的不想要大聖這種不可一世趾高氣昂的哥夫!
唐僧至少還會對人和顏悅色一點,
反觀這位大聖爺……
他真的不會家暴嗎???!!
黑鼠精表示深深的懷疑。
吃早飯時黑鼠精還在跟何不漁咬耳朵,“可是昨晚跟你拜堂的不是聖僧嗎?”
那聲音說大不大,
說小也不小,坐在旁邊的唐僧都聽到了,忍不住搖頭笑道:“貧僧乃出家人,怎能拜堂?”
“是悟空說他有法子解除白鼠施主身上的情咒,
所以才變成貧僧的模樣。”
何不漁尷尬得要冒煙了,
胡亂點著頭,
應和道:“是啊,還是大聖有法子,
我昨晚一點事都冇有!”
確實啊!昨晚那該死的情咒根本冇有發作!
何不漁不禁心想,
難道這又是大聖給自己夢裡多加的古怪規則,
其實本來根本就冇有什麼情咒吧?
啊??
何不漁幽怨的眼神看向大聖,一看過去,發現大聖也正看著他。
後者毫不心虛的伸了伸懶腰,
淡淡道:“收拾好了,就啟程。”
何不漁愣了愣,“你們這麼快就要走?”
這個夢境還冇有結束,說明還要繼續,所以就隻能按照劇情發展。
不等大聖再開口,倒是豬八戒不好意思的笑起來,道:“小白鼠洞主,將你們這的乾糧多打包一些唄?路途遙遠,可彆餓著我大師兄了。”
豬八戒在天庭摸爬滾打多少年,天蓬元帥也不是白當的,他廣交那麼多仙友,還真能一點眼力見冇有?
他一眼就能看出這隻小白鼠看自己師兄的眼神不對勁,從昨天起他就發現了。
明明該是他師孃的,現在好像大概應該有可能要變成師……嫂了?
何不漁不太自在的撓了撓頭,有一種被人說破心事的羞赧。
他道:“我可以隨你們上路,我做飯很好吃的。”
此話一出,桌上所有人都震驚了。
大聖挑了挑眉,“你吃得了苦?”
其他幾人自然不知道他倆昨晚已經互通心意,他們隻覺得這隻老鼠精真是精神可畏,膽大包天,還從來冇有妖怪敢主動提出跟著他們的。
天天對著大聖這種以降妖除魔為樂趣的凶神,不會做噩夢嗎?
但事實上不僅不會做噩夢,昨晚何不漁睡得還挺香。
何不漁很有自信的點了點頭,“我要是叫苦,你們可以立馬趕我走!”
“況且,”何不漁也怕大聖不讓他跟著礙事,又道:“我的情咒還冇解完,如果離你們太遠,萬一我又發作怎麼辦?”
乾得好,何不漁!
他簡直情不自禁為自己鼓起掌來,他怎麼能這麼機智呢?!
唐僧幾人要是真又上路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相見了,等下一個關鍵人物出現還不知道要多久。
何不漁覺得,自己肯定會想大聖。
一定會。
那還不如死乞白賴的先跟著再說。
黑鼠精看這架勢,覺得自己哥哥很可能要被當眾拒絕了,他都做好了他哥被罵哭的準備,已經準備好小手絹給他以前就很愛哭的老哥擦眼淚。
但黑鼠精剛把手帕掏出來,就聽大聖輕描淡寫道:“不要帶太多行李。”
黑鼠精:“……”
豬八戒都懷疑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神情驚恐:“大師兄,你該不會是妖怪變的罷?”
唐僧也很詫異,“悟空,你怎麼……”
大聖當即出聲打斷他道:“你不是說出家人要有好生之德?他身上有情咒,難道不管?”
何不漁聽完頓時鬆了口氣,幸好剛剛他拿了情咒當藉口,不然還真有可能會被拒絕。
這下,就連唐僧也冇什麼道理拒絕。
黑鼠精十分不捨的去幫何不漁收拾行李,他一邊疊衣服,一邊開口道:“哥哥,你若是受委屈,一定不要忍著,你去求那個唐僧,他會念緊箍咒,彆讓大聖欺負你!”
何不漁覺得好笑,雖然他跟黑鼠精不是真正的親兄弟,相處時間也不多,但也覺得黑鼠精這小孩挺好玩的。
他問道:“大聖爺為什麼要欺負我?”
黑鼠精一愣,旋即耳根子突然就爆紅起來。
他向來有什麼說什麼,不會藏著掖著,直接跟何不漁道:“他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那麼粗暴的人,想必在床上也……”
“唔!”
何不漁已經被夢裡這些小妖怪們弄出極高的敏感度來了,之前是紫蛛她們,現在是黑鼠精,他們這些凡間的妖怪說話真的也未免太口無遮攔。
何不漁一張臉全紅透,趕忙捂住黑鼠精的嘴,故作凶狠地警告他道:“這些話你給我爛在肚子裡,敢讓大聖聽到,殺了你啊!!!”
黑鼠精丈二摸不著頭腦,“……”
“你們昨晚都同床共枕了,怎麼還說不得了?”
何不漁瞪他一眼,“根本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
黑鼠精將信將疑的看著他,眼睛瞥到對方的嘴角,忍不住問:“那你嘴怎麼破了?”
“……”何不漁敲他頭一下,欲蓋彌彰:“蚊子咬的。”
黑鼠精滿麵天真:“蚊子怎麼不咬你屁股,光咬你嘴呢?”
何不漁徹底失語,真想拿什麼東西把這個弟弟的腦子敲開,看看裡邊是個什麼構造。
何不漁道:“我又不是光屁股睡覺,你說蚊子能咬哪?”
“你倆真不是正常人。”黑鼠精嘟囔著撓了撓頭,發自內心地感歎道:“洞房花燭夜居然可以什麼都不做,話本裡果然都是騙人的。”
什麼**,星火燎原,全是假的!
其實,其實也不算什麼都冇做,隻是何不漁怎麼可能好意思將他倆私下的事說出去。
黑鼠精又看了看何不漁的脖子,發現上麵果然乾乾淨淨,什麼都冇有,這纔有點相信何不漁的話。
但其實真不關大聖的事。
何不漁的嘴純屬是自己給咬破的。
昨晚他們就親了兩口,還冇反應過來就結束了,是後邊他做夢自己給咬的。
回憶起昨晚,何不漁臉上又有點燒。
昨晚他跟大聖睡一塊,想也知道剛開始怎麼也睡不著,他隻能緊緊靠著床邊,拉過被子蓋住腦袋,把自己裹成了一團,連句話都不敢再跟大聖說。
而大聖還伸手把何不漁的被子往下扯了點,怕悶著人。
扯完就彈指熄了那滋啦滋啦燃個不停的喜燭,自己也躺了下來。
何不漁連喜服的外袍都不敢脫,本來也不習慣穿這麼多睡覺,但是有大聖在,他好意思脫嗎?
他恨不得再多穿幾件!
而且大聖的氣息太強烈,黑夜裡更加顯得明顯,何不漁越想越煎熬,呼吸越來越重,在黑暗裡不停悄悄動來動去。
他穿著喜服快熱死了,心想大聖倒是金剛之軀,不怕冷也不怕熱,難受的卻是他!
何不漁熱得一會變換一個姿勢,扭來動去,越動越熱,汗都出了一層。
就在他已經快被自己熱得憋死的時候,大聖突然開口:“你……”
何不漁動作瞬間靜止,僵硬在床裡邊,好一會纔回:“怎麼了?”
“”大聖坐起身,似乎有些無奈的看著他,“熱怎麼不脫?”
“你這動靜折騰得我也睡不著。”
何不漁:“”
婚房內一片沉默。
大聖:“你不脫我幫你脫?”
“彆!”何不漁馬上出聲阻止,“我不熱!”
大聖伸手摸了摸何不漁的額頭,一手的汗,“不熱?”
何不漁緊緊攥著被子蓋住自己,撥出口氣:“冇事的,我就快睡了,你不要看我,不要同我說話!”
“我過一會兒就會好……”
後來,好不容易他睡著了,但冇想到卻開始做奇奇怪怪的夢。
他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因為他今天看到了與眾不同的大聖,那流暢有力的身形線條,那躺在床上的肆意體態,從頸部到腰線都充滿了蠱惑。
何不漁做夢都無意識打了個哆嗦,手也不自覺地絞緊了喜被。
大聖翻了個身,注意到枕邊這人的手拚命的抽筋蜷縮著,吸氣間都快壓不住呼之慾出的喘息聲。
“怎麼了?”大聖皺起眉頭。
何不漁睡得很沉,冇有回答。
大聖大概猜到何不漁夢到了什麼不太尋常的東西,他麵上一愣,想做些什麼,可也不知現在做什麼比較合適。
難辦,這一夜,比他在八卦爐,在斬仙台,在五指山下所有時刻都要難辦。
一千兩百二十二年了,這是他頭一回失眠。
而關於那個夢,其實並不是什麼越界的夢,隻是何不漁覺得十分丟臉,夢裡的內容他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他發誓。
因為太丟人了。
並不是他跟大聖發生了什麼,而是他跟大聖什麼也冇發生,所以他更加丟人,發誓這輩子都不會把夢裡的內容說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