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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鑲玉_小說 第51章 鐘意之二 “晚晚,我鐘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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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之二

“晚晚,我鐘意你。”……

兩人下/身的衣物都被海水浸濕,

不得不返回房間更換,臨走時遂晚彎身撿拾沙灘上被海浪沖刷上來的貝殼,樸素的乳白色貝類翕張著,縫隙間夾著一隻小螃蟹。

遂晚把小螃蟹解救出來,

托在手心,

青色小螃蟹抖動腿腳,

緩緩爬行。盛堂兩手護在她手掌之外,保護小螃蟹不掉下去,

她的眼神清澈生動,

和陽光下有靈萬物一樣,

錯過了是一種輕瀆。

兩人換了旅館準備的簡素卻舒適的換洗衣衫,男女款式相同,

盛堂慵懶躺在沙發上,枕遂晚膝頭看今日報紙。菸灰缸裡暫時養著他們從沙灘上撿回來的小螃蟹,小生物好動,

依光滑玻璃壁麵不懈攀爬,

卻總是溜回原處。

黃昏他們迫不及待奔向沙灘追逐日落,

踩一長一短從未分開過的影子,

目送屬於他們的一日落幕,

落進海潮,

沉入星夜,

而銘記歡樂縱情。



梅雨季節,盛堂和遂晚在實驗室悶頭做了一整日實驗,他們心照不宣,白日勤勉工作,儘力把私下膩在一處流逝的時光補回來。

李徊已經回去,雨季他的風濕病猖獗,

久坐膝關節疼痛,叮囑盛堂要按時完成研究進度。

獨屬於學術的時光乾淨純粹,盛堂同樣醉心其中,轉眼腕錶上的時針已過了八點鐘,他告訴遂晚今天可以收工了。

關掉電燈拉開門,淅淅瀝瀝的夜雨聲鋪陳一地清響,遂晚順手拿起倚靠在門邊的油紙傘,盛堂見狀一笑,說這把傘他好像在哪見過。

隨口一句勾起遂晚的回憶,有關這把傘的記憶停留在去年孤寂的梅雨天,雨霽仍寥落。那時她偷偷仰慕他,他不認識她,她一番心思僅靠一把傘、怯怯又無力地渴望推向他身邊,可想而知不被問津,最後退回到她手中。卻原來,他其實記得嗎?

她冇有刨根究底繼續追問這個話題,往昔如煙雲,苦惱的猜度、酸澀的忐忑不該留到下一場雨裡。重要的是,他們現如今彼此確定了心意。

這就夠了,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遂晚撐開傘,高舉過他頭頂,準備迎接雨幕,傘柄被他駕輕就熟地替手,她的身高,讓他很輕易持傘庇護。

雨珠劈劈啪啪打在油紙傘麵上,沿傘骨滴落,地麵坑窪處積蓄的雨水泊著昏黃燈光。汽車停在梧桐樹下,盛堂先拉開副駕一側的車門,撐著傘,等遂晚坐進去。他於是合傘坐進駕駛位,**淌著水的油紙傘扔腳下,夜雨此間卻忽然下大了,玻璃擋板被雨流肆意分割,數片青綠落葉貼覆在車窗前。

門窗緊閉,車內一隅在隔窗傳來的悶鈍雨聲中更加寧謐,校園寂寥無人,停車的地方又被前麵一幢學院樓掩蔽。

盛堂傾身越界,吻住遂晚,少女禁不住力道不自覺頭抵椅背,烏髮微亂。盛堂扣住她削肩,吻得更加繾綣,遂晚胸/口起伏,蘭息被他儘數吸納。陡然後背落空,後腦跟著遽然後仰的椅背重重一跌,抵在軟皮墊上。盛堂手底將調整座椅的機括扳至極限,她陷座椅裡,近乎半躺。

仰頭見他跨過亙在兩座位之間的阻隔,挺背撐在座椅上,手臂框著她,吻再度落下,與她首頸交錯,帶上吮/咬,唇與唇角片刻間粼粼晶瑩,嫣紅欲滴。

綿綿湧進他心房,把握機會,一粒粒素白旗袍的領釦。珠玉般的光澤染他滿眼,車窗雨流蜿蜒,依稀窺見內裡纏吻的男女,律所動帶旖旎深情,男子筆挺的肩背全然擋住春華流溢的部分,盛堂珍重又撩撥地吻她,一路綿延,挑選/逗,吻痕像國畫落墨,她的肌膚好比薄薄宣紙,硃砂暈染,情致盪漾。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溫熱手掌,從旗袍開交叉,微涼和躥起的火/熱要將她熔斷重鑄。另一隻手將要鉤去最後一限她纖腰,一悸,氣若遊絲已吐不出任何話語,惟軟/豚搭在他手腕上,觸到鍍金腕錶淡涼堅銳的錶鏈。

盛堂反手捉住她的葇荑,抵在座椅底座,罕見的強勢,也許這個舉動足以表明他此刻的心意和動機。桃花眼底深深一片,瞳仁灼灼,遂晚無法忽視昭然**,尤其亂雨作襯,天井一樣的玻璃窗外天地混沌,她的心更經曆浪濤怒卷。

冇時間思考,塌陷,低落。

滾燙的初春,細流汩汩。

“不……不在……”她喉頭微動,唇瓣翕張,全是他,小臂無力推拒著,於事無補。情動之下盛堂難以自持,難免罔顧她的意思,手正解開帶叩,“哢”地一聲金屬利響,揪緊遂晚的神經,再往前半步輒逾越雷池。

“晚晚,我鐘意你,彆抗拒我。”盛堂聲音喑啞得嚇人,裂帛聲炸響在耳畔,宛若密密匝匝落雨裡一道驚雷。她口中發出嗚咽,手無意識抵在金屬帶叩上,淡涼指尖觸到炙手。盛堂微怔,焦煎的內心一線清明,情潮倏爾冷了。

他退開,很壓抑,軒朗斜眉緊擰著。遂晚仍保持歪頭在座椅裡的姿勢,髮絲淩亂,被淚漬濡濕,糾纏在一起。鼻尖眼尾透著濕紅,一樣,和上次一樣,她無法接受他的情意。

車內空氣凝結,她感受到窒息,他離去時的冷淡無形中仿若一拳砸破窗戶,風雨侵襲,悉數淋灑遍身。

心像破穿一個洞,油門轟鳴聲響起,她仍歪著頭,衣袍殘破而她早已避無可避,虛脫的身體被抽乾最後一絲力氣,索性就這樣吧,讓她墮入罪淵,又為何要醒。

有間身上落下一件外套,帶著淡淡柑橘清香和她永不會忘記的他的味道。即便車子穿行於黑暗之中,車中僅他們二人,他依然顧全她的體麵。

“晚晚,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盛堂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車開得很穩,他的語調也不聞波瀾,可正是這副淡漠,最是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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