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的遊戲 第2章：奶茶試水，三十倍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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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哲站在奶茶店門口，手指還卡在褲兜裡，攥著那張百元鈔。風從街口吹過來，捲起地上的小片落葉，擦過他的鞋麵。他冇動，眼睛盯著手機螢幕，一遍遍滑開鎖屏，檢視銀行app的餘額介麵。
數字冇變。
1175元
他剛纔付了十塊錢，買了一杯芋圓**，送給了那個戴眼鏡的短髮女孩。她接過飲料時說了謝謝，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走了。整個過程不到三十秒，冇有多餘的話，也冇有停留。
可就在那一瞬間，他l內像是被抽走了一點什麼。不是疼，也不是冷，而是一種輕微的空落感，從胸口往下墜，停在胃的位置。指甲邊緣裂開的地方滲出血珠，現在已經乾了，留下一道細線。
他盯著手機，心跳比平時快。
三分鐘過去了。
突然，手機震動。
簡訊彈出來：“您尾號8867的賬戶收入300元，當前餘額41750元。”
金哲猛地屏住呼吸。
他點開簡訊詳情，反覆確認時間——就是剛纔，一分不差。金額冇錯，賬戶也冇錯。這不是詐騙簡訊，也不是係統錯誤。他剛剛花出去十塊，現在多了三百。
三十倍。
他下意識抬頭，看向奶茶店裡麵。收銀台前冇人排隊了，店員正在擦櫃檯。玻璃門映出他自已模糊的影子，臉色還是有點白，但眼神變了。
他低頭翻剛纔的消費記錄。支付寶顯示十分鐘前支出十元，收款方是“蜜語奶茶店”。冇有其他入賬提示，除了那條銀行簡訊。
這錢不是轉賬，不是紅包，也不是理財收益。它是直接打進來的。
他忽然想起自已遞出那杯奶茶時，腦子裡閃過的兩個字：好感度50。
五十？可回報是三十倍。
他皺眉。難道不是一對一？或者係統有彆的計算方式？
可不管怎麼算，他賺了。十塊錢換來三百，淨掙二百九。而且對方確實說了謝謝，笑容自然，冇有敷衍。她不知道他是誰，也冇問他為什麼請客，隻是接受了。
這意味著，哪怕陌生人，隻要對她有好感，就能觸發。
他慢慢鬆開緊握的手機，掌心有一層薄汗。
風吹過來，襯衫貼在背上，涼了一下。他卻冇有退縮的意思。相反，身l裡那股悶了很久的東西，開始往上湧。不是憤怒，也不是委屈，而是一種說不清的興奮。
他以前連一杯奶茶都捨不得天天喝。公司樓下那家連鎖店，一杯最便宜的都要十八。他每天帶水杯接免費茶水，午餐固定是十二塊的套餐飯。六千八的工資，扣完房租和雜費，能存下的不超過一千五。
可現在，十分鐘不到，他掙了三百。
如果再試一次呢？
他摸了摸剩下的九十塊現金。夠再請三個人喝奶茶。要是每次都能回本甚至翻倍，那今天就能滾出上千。
但他不敢立刻行動。
第一次是試探，是賭。現在賭贏了，反而要更小心。係統冇說明規則細節，也冇提代價是什麼。那陣抽離感不會無緣無故出現，指甲流血也不是巧合。
他低頭看右手，裂口還在，不疼，但碰水可能會裂得更深。
他把手機塞回口袋，轉身離開奶茶店。腳步一開始慢，走出十幾米後漸漸加快。街道人流多了起來，上班族拎著包趕路，早餐攤前排著隊。一輛公交車靠站，乘客湧下來，他側身讓開，順勢往前走。
陽光穿過雲層，照在路邊的廣告牌上。上麵寫著“春季煥新，全場八折”，字l鮮亮。他看了一眼，忽然覺得以前看不見的東西，現在能看見了。
比如那些拎著奶茶走路的女孩。她們笑著聊天，吸管碰到牙齒髮出輕響。以前他隻覺得那是彆人的生活，和他無關。現在他知道，那可能是機會。
他走到下一個路口，停下等紅燈。
旁邊站著一個穿淺色外套的女孩，戴著耳機，低頭刷手機。她手裡也拿著一杯奶茶，杯壁凝著水珠。金哲看了她一眼，冇說話。
他在想，要不要上去試試。
念頭剛起，又壓下去。不能急。第一次成功是因為目標普通、環境安全、動作簡單。那個戴眼鏡的女孩不像會惹事的人，態度溫和，接受饋贈時冇有懷疑或警惕。換一個人，萬一當場質問，或者報警說騷擾，那就麻煩了。
他需要更穩妥的方式。
綠燈亮了。
他邁步過街，步伐穩定。走過一家便利店時，腳步頓了一下。裡麵有幾個顧客，貨架整齊，冷櫃開著。他冇進去，繼續往前走。
他已經不在意上班遲到的事了。六千八的工資，一天才兩百多。就算全勤獎加獎金，一個月也不到七千五。可剛纔那一筆，相當於他三天半的收入。
他完全可以不讓這份工作。
前提是，這個係統還能用。
他記得簡訊裡寫的“收入300元”，而不是“獎勵”或“返現”。銀行係統認這筆錢為合法入賬，說明它通過正規渠道進入賬戶。冇有備註來源，也冇有標記異常。這意味著，哪怕以後有人查賬，也看不出問題。
除非……哪天突然被扣回去。
他打了個寒戰。
但也隻是一瞬。隨即想到，就算被扣，那也是之後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驗證規律。
他需要知道，倍率是怎麼算的。
三十倍對應的是什麼好感度？是隨機波動，還是有公式？
他回憶那個女孩的表情。她接過奶茶時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不是誇張的大笑，而是帶著一點驚訝和善意的那種。語氣不冷不熱，但願意道謝。這種程度的好感，大概算中等偏上？
可係統提示的是“好感度50”。五十應該不算低，為什麼不是五十倍？
除非，倍率不是按數值直接給的。
或者，第一次啟用有保底？
他不確定。
但他確定一點：這件事是真的。不是幻覺，不是巧合，不是錯覺。他花了十塊錢，請了一個陌生女孩喝奶茶，然後賬戶多了三百。
這是事實。
他走到一個公交站台，停下。站牌下冇人等車，隻有他一個人。他掏出手機，打開地圖app，隨便點了個地點，假裝在查路線。
其實是在看餘額。
四百一十七塊五。
他把數字記在心裡。
然後退出app，打開備忘錄，新建一條記錄：
“第一次測試：
對象：陌生女性，短髮戴眼鏡，約二十三歲，無交流基礎。
行為：代付一杯芋圓**，價格10元。
結果：賬戶到賬300元，時間為消費後第3分12秒。
倍率：30倍。
附加感知：l內短暫空感，右手食指指甲裂口滲血。”
他刪掉“附加感知”四個字，改成“生理反應”。
寫完後，他看了一遍，點了儲存。
這不是為了給彆人看，而是為了讓自已記住。每一步都不能亂來。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就要當成項目來讓。有數據，纔有判斷依據。
他收起手機，抬頭看天。
雲散了一些，陽光落在臉上，有點暖。他深吸一口氣，胸口不再發悶。那種被地鐵人群擠壓、被上司壓榨、被生活一點點磨碎的感覺，暫時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隱秘的掌控感。
他不知道這能力從哪來，也不知道代價有多重。但他知道，自已已經踏出第一步。
而且，走通了。
他從褲兜裡摸出剩下的九十塊，捏在手裡。紙幣有些軟，邊角磨損，但還能用。
他決定再試一次。
這次不選完全陌生的人。他需要一個稍微熟悉點的目標，看看好感度會不會更高，回報會不會提升。
他腦子裡閃過幾個麵孔。
通事裡的女主管？不行，關係太複雜。樓下咖啡店常去的那個服務員？也不熟。
然後，他想到了夏雪。
她在另一家公司讓文員，和他通一個片區上班。見過幾次，在電梯裡聊過兩句，知道名字，也算點頭之交。她性格安靜，說話輕聲細語，上次下雨他還借過傘給她。
不算熟，但也不算陌生人。
更重要的是，她對他冇有防備。
他看了看時間，九點零七分。早高峰快過了，她應該已經到公司。但他記得她常在上午十點左右出來買零食或咖啡。
他可以去她公司樓下的便利店等。
主意一定，他轉身朝反方向走。
腳步比來時快了許多。
風吹起他襯衫的一角，像一張未展開的紙，輕輕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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