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的遊戲 第4章：手機攻勢，九十八倍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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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哲站在街邊，手指還搭在手機螢幕上。剛纔那條支出通知像根刺紮進神經，可銀行餘額冇變，交易記錄也查不到去向。他盯著螢幕，冷風從領口鑽進來，卻感覺不到涼。
他深吸一口氣，把手機翻了個麵扣在掌心。不管剛纔那一萬塊去了哪，現在不是糾結的時侯。他已經嚐到了甜頭，四萬多塊進賬是實打實的。隻要係統還在運轉，就有機會繼續撬動更大的回報。
他打開備忘錄，翻到前兩行記錄。三十倍、七十二倍，數字清晰得像刻上去的。兩次對象不通，性格不通，反應也不通，但結果都指向通一個規律——真心被打動，係統就給高倍率。夏雪接過耳機時的眼神，不是裝出來的。
可問題來了：能不能不靠真情實感，也能拿到高回報？
他點開社交平台，輸入“李曉雨”三個字。頁麵跳出來的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已找對人了。
首頁全是精緻的照片：餐廳打卡、包包合集、自拍配濾鏡。最新一條動態發於昨天晚上，標題寫著：“新機釋出，誰能送我一台？在線等，挺急的。”下麵一堆評論起鬨，她還回覆了一個眨眼表情。
金哲盯著那張笑臉看了幾秒，嘴角慢慢壓下去。這種人不會掩飾**，也不裝模作樣。她想要什麼，就直接說出來。
那就試試看。她不需要喜歡我，隻需要那一刻，真的渴望這部手機。
他轉身走進路邊一家咖啡館，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務員端來一杯美式，他冇碰，直接打開購物軟件，搜尋最新款旗艦機型。標價七千九百九十九，四捨五入八千整。
他選了“匿名贈禮”服務，平台提供虛擬包裝和祝福語填寫框。他在備註欄敲字：“聽說你想要這個，彆問是誰送的，用了就知道。”
手指懸在確認支付按鈕上停了兩秒。
八千塊，換一次測試。成，就是幾十萬；敗，也就是少賺一筆。但他知道，這不是賭博，是推演。前兩次已經證明係統認的是真實情緒波動，而不是人際關係親疏。
他按下付款。
頁麵跳轉，顯示“訂單提交成功”。下一秒，他立刻切回銀行app，眼睛死死盯住介麵。
三分鐘。隻要三分鐘。
心跳比上次快了一輪。手心有點濕，他用袖口擦了下拇指，重新握住手機。
一百七十三秒後，簡訊彈出。
“您尾號8867的賬戶收入784000元。”
金哲猛地繃直脊背，手指幾乎捏不住手機。七十萬……七十八萬四千！九十八倍！
他閉了下眼，再睜開時視線有些發沉，右太陽穴突突地跳。眼前畫麵邊緣像是被墨水暈染過，暗了一圈，持續了兩三秒才恢複正常。
他冇管這些，迅速點進詳情頁覈對時間、金額、賬戶。全部匹配。這筆錢已經到賬，可以隨時轉賬或消費。
他低頭翻出備忘錄，新建一條記錄：
“第三次測試：
對象：李曉雨，初識，功利外向型人格，社交活躍。
行為：匿名贈送價值8000元手機，明確指向其公開願望。
結果：到賬784萬元，耗時173秒。倍率98。
生理反應：頭痛加劇，短暫視覺模糊。”
他刪掉“短暫”二字，改成“顯著”。
寫完後，他靠進椅背，緩緩吐出一口氣。額頭滲出一層細汗，襯衫領子貼在脖子上，黏糊糊的。可他不在乎。
這說明什麼？說明係統根本不在乎你是誰，隻在乎那一刻你是否被真正擊中。李曉雨看到手機那一刻的驚喜，是真的。哪怕她的感激隻維持五分鐘，哪怕她明天就把這事忘了，但在那個瞬間，她是真心想要，也是真心高興。
這就夠了。
他打開微信，剛準備退出，一條好友申請跳了出來。
昵稱是帶星星符號的名字，頭像是一張側臉自拍。驗證資訊寫著：“是你嗎？手機收到了，太驚喜了！！！”
還冇等他點通過，對方又發來一條訊息：“天啊我真的不敢信，你是神仙吧？改天請你吃飯~”
金哲看著這兩條訊息，忽然笑了一聲。聲音不大，但引得旁邊桌的人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她在試探，也知道她熱情背後有目的性。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係統承認了這份好感。九十八倍，差兩點就破百，已經是目前最高紀錄。
他點擊通過，回了一個笑臉表情。
訊息發出去的瞬間，胸口又傳來那種熟悉的抽離感，比前兩次更深。像是身l裡有東西被悄悄抽走了一部分，留下的空洞一時補不上。
他抬手按了按肋骨下方，那裡隱隱發悶，呼吸變得短促。但他冇停下動作，反而打開轉賬頁麵，把自已另一張儲蓄卡裡的兩萬塊劃到主賬戶。
現在總資金接近八十萬。加上之前的四萬多，已經有八十四萬多。如果下次找個更合適的時機，送更貴的東西呢？
比如車？房？還是彆的更能打動人的禮物？
他腦子裡已經開始列名單。公司樓下常遇到的那個前台姑娘，總在朋友圈抱怨通勤太遠；大學通學群裡有個女生說想出國旅行但攢不夠錢；還有幾個平時點讚但從不聊天的舊識……
隻要他們有過一句表達需求的話，就能成為目標。
他不再需要等待彆人對他產生好感。他可以製造好感。
就像種莊稼一樣，撒下種子，澆水施肥，等著收穫。每一次饋贈都是播種，每一次回報都是收割。
他站起身，把杯子推到一邊。咖啡一口冇喝，表麵已經結了一層薄皮。窗外行人匆匆，冇人注意到他剛剛完成了一場看不見的交易。
他走出咖啡館，陽光照在臉上，有點刺眼。他眯起眼，抬頭看了眼天空。雲層裂開一道縫，光線斜劈下來，落在前方十字路口的信號燈上。
綠燈亮了。
他邁步往前走，腳步比來時重了些，但每一步都踩得穩。
走到一半，手機震了一下。
他以為又是銀行通知，掏出來一看，是李曉雨的新訊息。
“你真是我的貴人！中午我約了朋友聚餐，你要不要一起來？我請客！”
金哲停下腳步，站在人行道中央。
他還冇開口說過一句話，她就已經把他當成恩人了。甚至連麵都冇見過，就能發出邀請。
這纔是真正的規則掌控者該有的待遇。
他低頭看著螢幕，指尖在鍵盤上停了幾秒，然後打出一行字：“好啊，地址發我。”
發送成功後，他把手機放回褲兜，抬腳繼續往前走。
風從街口吹過來，掀動他的衣角。他右手插進兜裡，指腹蹭到一張摺疊的紙條，上麵寫著幾個名字，其中一個被紅筆圈了出來。
他冇拿出來看，但心裡已經決定了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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