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和執行官談戀愛 第30章 chapter30 “你對我來說更重…
chapter30
“你對我來說更重……
午後的陽光舒緩。
江宜臻從闊彆了近十天的床上醒來,
有些恍惚。
他回覃無的家了。
被通緝的江宜臻被執行官首席放在家裡睡覺,這種事怎麼想怎麼奇怪,但二人都沒覺得哪裡不對。
在床上發呆很久,
江宜臻才磨蹭著起來,微微偏頭,
就發現床頭櫃上放了一張米色便簽。
是覃無放的。
江宜臻拿過來仔細端詳。覃無的字和他本人一樣,
乾淨有力,
隻見便簽上用黑鋼簡短寫著:冰箱有今天買的蛋糕和奶茶,記得吃。
江宜臻清醒不少,
將便簽收好後輕快地去找蛋糕和奶茶。
蛋糕是他喜歡的抹茶千層,奶茶是他點過最多的那家店的七分糖芋圓麻薯奶綠。
江宜臻滿意到笑了一聲。
沒了考覈煩憂,
妖力恢複得差不多了,連渡也都找回來了,江宜臻整個狐都要飄飄然了。
就這樣,江宜臻解決了蛋糕和奶茶就開始玩他下好的遊戲,
輸生氣了就放下手機開始看電視投屏動漫,幾百集的完結動漫足夠他看很久了。
一直到夜裡,
覃無纔回家。
他回來就看到小狐貍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江宜臻看得太投入了,
把自己攤開在沙發上,
蓬鬆的大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沙發。
見覃無回來,他有點不想動,隻唧了聲,
又甩了一下尾巴歡迎他回來。
覃無眼中慢慢流露出一絲笑意。
他到房間內收拾好自己,
換了寬鬆了睡衣出來。這時電視中剛好播到片尾曲,被江宜臻按了暫停。覃無把江宜臻抱到腿上順了順毛,誇獎道:“蛋糕和奶茶都吃了?好棒。”
江宜臻眯了眯眼,對此很受用。
覃無靠在沙發上,
摸了會兒江宜臻,把他放在沙發上,去拿帶回來的東西。
江宜臻好奇,便跟過去看。
是一盒便利店幫忙加熱過的便當,以及一大袋零食。
便當是覃無的晚飯,其餘的都是江宜臻的。
覃無去把雪糕和飲料放進冰箱,轉頭時江宜臻就見江宜臻已經化成人形坐在地上,手上拿著寫滿韓文的零食,韓文對他來說的確是無法理解的東西,於是眉也不自覺蹙了一點。
“現在吃?”覃無走過來把江宜臻拉起來,順帶拎起袋子,“地上涼。”
江宜臻起來,糾結了不到一秒,說:“對,現在吃。”
最後就是覃無在餐桌上吃便當,江宜臻在他旁邊吃薯片喝可樂。
覃無的確在食物上沒什麼講究,隻要不是難以下嚥的東西,都會得到他一句“不錯”。隻是有時候忙起來也吃不上什麼,便利店的飯團便當就是最佳選擇,吃得快又方便。
不過今天他吃得很慢,有一多半的時間在聽江宜臻說話。
江宜臻說玩遊戲被暴打了很生氣,緊接著又說看的動漫有意思,微微彎起眼睛很愜意的樣子。
覃無幾乎能想象到他醒來後在做這些事的場景。
江宜臻被薯片鹹到就喝可樂平衡一下,反複數次也不覺得單調。
覃無將空盒子扔掉,洗手時道:“今天開會華昭也在,不過看起來狀況似乎不太好。”
江宜臻笑道:“他還能開會,很愛上班啊。”
雖說那時候沒打算殺了華昭,但他下手也不算輕,內傷不養一陣子是好不了的。
“涉及白正吾的死因,他要在場。”覃無擦乾淨手。
江宜臻微微挑眉。
覃無拿出一瓶冰水,道:“不過他堅決認為和白淳禮脫不開乾係,這件事隻能先暫停調查。”
自然,副局孟均容不會為難華昭。
畢竟對於現在的三界監管局來說,最重要的是那把被搶走的神劍。
覃無不知道那把劍特殊在哪兒,孟均容也從未和他講過。
但再特殊也無所謂,至少對覃無來說,江宜臻說是他的那就是他的。
江宜臻若有所思,把薯片遞給覃無。
覃無接過來,嘗了一片,麵不改色地說:“鹹。”
江宜臻眨眼:“還好吧。”
覃無把袋子還給江宜臻,喝了半瓶冰水,接著道:“因為白正吾的死因,還有調查邪神黨的事情,華昭會暫時留在人界。”
江宜臻笑了聲,說不清是否在嘲諷:“人界安全。”
覃無看了他一眼,遲疑片刻,還是問道:“你打算去殺他嗎?”
今天他在看望徐蘅時就想到徐枝的魂魄還在華昭手裡,以江宜臻的性子會幫白淳禮也是正常,但人界相較於妖界複雜許多,殺華昭還是有一些風險的……
江宜臻疑惑,道:“沒有啊,為什麼這麼想?”
覃無覺出是自己多思了,便坦然道:“是我想多了。”
江宜臻哢嚓哢嚓吃著薯片,慢慢道:“我向來和同族不會死鬥,他要是不服氣,我可以奉陪。”
覃無:“你從前和同族也有過爭執?”
江宜臻閉上眼,似乎回憶了會兒,笑著道:“剛入世時什麼都不懂,覺得自己天下無敵,被刺激幾句就要發瘋,但被教訓了……不過後來我教訓回去了。我原諒他的失言,他就邀請我喝酒。”
“這麼厲害的臻臻。”覃無看著江宜臻,語調輕緩,“那這個人肯定說了很難聽的話。”
不然怎麼會被江宜臻記了這麼久。
江宜臻笑容微微淡了點,歎息:“是啊,好難聽。”野狐貍這種評價對於那時候的他來說,實在難以接受,後麵也算不打不相識。
不過再提及這個舊友,他很難再對他的失言有所怨懟,千年匆匆,他恐怕早就飛升了。
他喝了口可樂,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湊過來問:“你的那把刀是不是壞了?”
覃無剛想說點什麼逗一下明顯有些悵然的江宜臻,聽他這樣說一時沒反應過來,片刻後才說:“是壞了一點,已經拿去讓人修了。”
在妖界的時候,他的彎刀就已經裂開了一點,是被強烈的妖氣衝擊弄壞的,他沒想到江宜臻看到了。
因為沒有閤眼緣的冷兵器,所以覃無一直沒有固定下來自己用什麼。彎刀是他成年時孟均容送的禮物,說將就著用,結果用了這麼多年。
不好也不壞,和局裡配的槍一樣,都是趁手的工具。
江宜臻和他對視了會兒,將渡也拿出來,“哢”地一下放在桌子上,說:“用它吧。”
覃無麵上空白了一瞬。
他罕見地震驚,一時沒能作出合適的反應。
他完全沒想到江宜臻不惜撕破臉也要奪回來的東西,現在會被送到自己手上。
江宜臻推了推渡也,有些期待地看著覃無,說:“它叫渡也。”
渡也微微顫動。
它被江宜臻收進了精緻的劍鞘中,劍柄上還掛回了穗子。
全然不似被封印裹滿劍身時的凶煞模樣。
“渡也,好聽。”覃無誇道。
江宜臻笑了笑。
覃無撥弄了一下劍穗,心下微動,“渡也不是你的麼?”
江宜臻見他眼中並無其他情緒,不免有些失落,但還是有些不死心,看著他道:“隨時都可以是你的。”
覃無溫聲道:“我有那把刀就夠了,臻臻。”
“你不喜歡?”江宜臻問。
江宜臻的情緒都寫在臉上,覃無知道他應該是很想自己收下的,於是抱著他到沙發上,開始順狐貍毛,說:“渡也當然很好,但是它對你來說很重要,我弄壞了怎麼辦?”
江宜臻坐在覃無腿上定定看著他,說:“你對我來說更重要。”
這是他第一次說這樣的話,覃無幾乎瞬間就心軟了,但他的確不能全憑心意做事,於是道:“我今天拿走渡也,明天就回不來了。”
渡也是覃無的本命劍,自他有記憶,渡也就已經陪伴在覃無身側了,這樣的羈絆也不足以令覃無想起什麼嗎?
江宜臻敗下陣來,把渡也收好,麵上十分輕鬆:“好吧。”
來日方長,他可以慢慢等待覃無想起過往。
唯獨屬於他們的過往。
覃無撫摸著江宜臻的後頸,一種柔和而濃烈的愛惜自他眼中慢慢流露。他親吻著江宜臻的唇珠,又慢慢從唇縫磨蹭,勾著江宜臻軟在懷裡。
他滿腔愛意不知如何說出口,隻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
江宜臻,臻臻。
覃無在心中反複念過這個名字。
他想,對於江宜臻來說,“重要”是什麼意思?
可以理解為喜歡……或者是愛嗎。
·
九月後,天氣逐漸涼爽。
孟氏私立醫院,病房內。
淩晨時,孟家的小少爺孟夏再次病發,送往急診,一直到天矇矇亮,病房內才徹底安靜下來,結束了整夜的兵荒馬亂。
孟夫人手握佛珠,心卻靜不下來。
這次孟夏的發病尤其嚴重,孟均容被孟夫人狠狠罵了一頓,也跟著來了醫院。
“還沒聯係上覃無嗎?”孟均容問。
助理說聯係上了,覃長官在趕來的路上。
孟夫人手一緊,嗤笑:“地球離了覃無就不能轉了麼?”
每次、每次都要求著覃無他才肯來幫孟夏,難道這世上隻有他能救自己的孩子?
孟均容道:“對,離了他,孟夏就活不了。”
孟夫人雙眼泛紅,狠狠握緊了佛珠,幾欲捏碎,“你盼著點夏夏的好。”
“我沒有為他著想?”
“寶寶生病你來過幾次?不知道的以為我喪偶了。”
兩人乾脆到外麵吵。
這對夫妻表麵相敬如賓,私下因為孟夏的事吵過很多次,助理們也不敢勸,隻好在一邊等著。
一直到覃無趕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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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滑跪orz
雖然但是還是解釋一下,前些天處理一點私事,結束就碰上感冒加生理期,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今天終於好一點了,於是爬上來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