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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和執行官談戀愛 第33章 chapter33 “覃無,你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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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3
“覃無,你要造反……

許俠冷漠地看著絲毫不見懼色的江宜臻,
慢慢道:“許為真,你的天真會成為殺了你的尖刀。”

許為真抿唇不語,但許俠早已習慣他的嘴硬,
對此並不在意。

他隻是覺得可笑。

許為真,你所執迷不悟的,
是神,
還是自我的寬慰?

江宜臻掃過這些人,
微微彎了一下眼睛,仍然是閒適的姿態,
“好熱鬨。”

覃無淡淡看過站得筆直的許司文,又看向江宜臻,
二人視線短暫相碰,不約而同錯開。他淡聲問道:“許老,我該相信什麼?”

“雖說早已分家多年,但老夫也不能看著親兄弟自取滅亡,
窩藏通緝犯是重罪,但念在他被蠱惑的份上……覃長官,
怎麼做你應該已有定奪。”許俠笑了一下。

許舒白用力拉住許為真,
兩人對視,
皆懵然又慌張。

什麼通緝犯,什麼蠱惑?

江宜臻慢慢起身。

子彈上膛的聲音齊刷刷響起,覃無擡了一下手,
示意身後的執行官們不要動作。

“蒼天可見,
我誰都沒蠱惑。”江宜臻笑了笑。

許俠反問:“你敢說自己沒有鳩占鵲巢?”

江宜臻微微挑眉。

鳩占鵲巢,這罵得太新鮮了。

見江宜臻不說話,許為真迅速上前,急道:“許俠,
不要再無禮了!”

許俠原本就窩著一股火,此刻更是怒火中燒,氣得聲音更大了點:“你被騙了!蠢貨。”

兩人為這件事吵架多年,曾發誓老死不相往來,如今為同一件事再次相見,同樣會一言不合吵起來。

江宜臻不想解釋這件事,說多了就更不好收場了。

他現在隻想回家。

覃無一手搭住許俠的肩,微微用力將老人往後帶了帶。

“許老,這件事不在我管轄範圍內。”他道,“多謝你上報訊息,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得先離開這兒,覃無想。

許俠咳嗽了一下。

許司文上前扶住許俠,將手帕遞給他。

許俠緩了緩,將手帕疊好,平靜道:“事關神劍,又有妖界先例,副局擔憂狐妖蠱惑人心,你不能獨自解決,所以特意交代,由我來輔佐覃長官,這次務必拿回神劍。”

覃無一頓。

孟均容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什麼神劍?”許為真喃喃。

許俠見狀,諷笑:“看來你還不知道。你這個神使當得真是……你敬愛的神明沒有告訴你,他拿走了你苦苦尋求的神劍?救世……這太可笑了。如果這狐妖真的是神明,他會不聞不問?”

許為真硬邦邦道:“不可能!”

江宜臻知道許為真在看自己,但他沒有動,聞言笑了一下,無所謂道:“有什麼不可能的。他說的對,我的確欺騙了你。”

許舒白也震驚地看過去。

這怎麼可能?如果江宜臻不是他們所供奉的神,那些獨特的連結是什麼?

覃無沉默地望著江宜臻。

許為真簡直要吐血,他想說的有很多,但突然之間,一聲槍響打破了僵持。

江宜臻的右肩猛然一痛,他猝然後退半步,想了想,隨後蹙眉低頭,像在忍耐極大的痛苦。

覃無手緊了緊,眸色冷然,聲音擡高了一些:“難道你是行動指揮官?”

人工湖旁的樹上,一手持骨刀一手持槍的秋連冷笑:“我當是在乾什麼,原來是在廢話。覃無,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拖泥帶水了?”

覃無回頭:“滾下來。”

秋連不屑地撇撇嘴,從樹上跳下來,走進房中。

執行官配備的槍為特製,子彈自然也是特製,對妖的傷害極大。江宜臻開始還想裝一裝,後麵發現是真的疼,不由得悶哼了聲。

覃無有些無意識的緊繃,他知道江宜臻此舉是為了方便他行動,但他仍覺得煩躁不安。

“殿下!”許舒白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就要去扶江宜臻,“您還好嗎?”

覃無一把將江宜臻拉過來偷偷讓他靠在自己懷裡,乾脆利落地銬上手銬,麵無表情道:“你回去照顧自己爺爺,不要靠近他。”

素來都是乖孩子的許舒白這會兒忽然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擡起頭就對著自己尊敬的覃老師大喊道:“我不信,長官你們太過分了!我們家世代供奉殿下,青汝帝君為證,怎麼可能認錯人?殿下從邪神黨手中救了爺爺,這難道是假的?叔叔知道,他那天也在的……神劍什麼的一定是誤會……”

他倉皇間看了一眼許司文,但對方隻是半低著眼,看不清表情。

覃無注意力全在江宜臻受傷的肩上,手僵硬到有些泛白,麵對著學生的質問,他沒有任何回應。

下屬執行官過來詢問:“覃長官,我們來押送他吧。”

覃無微微低頭:“能不能自己走?”

江宜臻虛弱地搖搖頭。

覃無“嗯”了聲,下一刻直接把江宜臻抱起來,在執行官驚呆了的目光中冷靜道:“我押送,你歸隊。”

秋連狐疑地看著江宜臻,心說那天不是很威風嗎,怎麼今天成這樣了?還有覃無也奇奇怪怪的,難道還把人當狐貍帶來帶去呢?

江宜臻這麼縮在覃無懷裡,任誰都無法將他和大鬨妖界的囂張形象聯係起來。

實在是過於柔弱了。

其中最難以置信的是許俠,他幾乎審視地看著江宜臻瓷白的側臉,以及病懨懨蹙著的眉。

他們佈下天羅地網,又帶了幾乎所有精英,這麼簡單就抓到了?

多少有點荒謬。

“不急。”許俠走近了些,“人你帶走,劍我帶走。”

覃無微微皺眉。

“這是副局的意思。”許俠補充。

話說間,許司文將通訊器拿來,給覃無看了眼簡訊。

江宜臻有點心煩,心說怎麼沒完沒了。

“確定要在這裡嗎?”覃無輕輕看了一眼彷彿在夢遊的許為真,提醒他,“泄露機密,你我都擔當不起。”

許俠沉默片刻,作了個“請”的手勢。

見覃無帶著江宜臻離開,許舒白還想說什麼,被覃無帶來的執行官攔下來。

許為真看著麵前的執行官,啞聲問:“要做什麼?”

“稍後您和您的家人也需要走一趟,如果沒有事情,做完筆錄就可以回來了。”執行官耐心解釋。

許為真不知在想什麼,良久後才道:“可以。”

另一邊,江宜臻縮在覃無懷裡,悄悄玩了會兒他製服上的穗子。

他有些遲疑,不知道覃無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在生氣他自己出來被抓到這件事?

覃無從把他帶到懷裡就再沒和他對視,隻平穩地往外走。

這次來的人超乎他的預計。原本此次行動就是臨時的,他甚至沒帶什麼人手,許俠的動作太快了,並且他看起來完全不信任自己。

但覃無不覺得這有什麼意外的,孟均容在這件事上就表現得隱隱提防著他,直屬副局命令的許俠自然以孟均容的想法優先。

眼下當務之急是怎麼讓江宜臻脫身,覃無沒打算真的帶他回監管局。

江宜臻來時粗略看過一眼周遭地形,等出去得差不多了,便提前告訴覃無自己要動作了。

覃無感到胸口被江宜臻蹭了蹭,心下一軟,沒表現出任何異樣。

就在下一刻,江宜臻一改方纔的虛弱模樣,妖力瞬間爆發!

“覃長官!”

擔憂聲此起彼伏。

與此同時,法器、槍口紛紛對準江宜臻。

眨眼間,他便已輕輕落在遠處的樹乾上,輕柔的黑發隨風飄動。

覃無捂著心口停頓片刻,彎刀出現在他的右手中。

秋連冷笑了聲,心說果然是優柔寡斷了,給此狐可乘之機。

許俠輕輕擡手,冷冷看向踩在樹乾上的江宜臻。

“你走不了的。”他說。

江宜臻淺笑了一下,道:“我說各位,好大的陣仗。”

他們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他能感應到的人數相當多,就連佈下的陣法也極為精妙。

他漫不經心地想,看不出來,許為真這人的親戚有這樣的能耐。

許俠:“因為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他話音未落,擡起的手便落下。

刹那間,上百陣法被催動,方圓幾公裡的靈力瞬間聚攏至陣法內,秋葉被席捲至天空中。

所有的陣法以江宜臻為目標,殺意爭相湧現。

覃無握緊刀,微微皺眉。

秋連擡手擋了一下風,道:“副局的意思你還不明白麼,到底誰輔佐誰?這兒都是許老的人,自然他說了算。”

覃無看了一眼秋連。

秋連聳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

而另一邊,江宜臻瞬間躍起,同時,他方纔站立的樹乾被數道攻擊打碎成沫。

他在心中“嘖”了一下。

難纏的人類。

覃無當即就要衝出去,卻被許俠攔在結界中。

“你要去做什麼?”許俠問。

覃無將寒意森森的彎刀舉起,對準許俠的麵門。

許司文眸光一凜,立刻上前與他對峙:“覃長官,什麼意思?”

“許俠,你要殺了江宜臻?”覃無眼底冰涼。

“司文,退後。”許俠生得慈眉善目,笑時更有種親和感,此刻他聲音輕輕,近乎是柔和地說著,“覃長官,目的是拿到那把劍而已,我們沒必要非捉活口不是麼?”

許司文喉頭一緊。

他沒想過讓江宜臻死……

覃無不知道江宜臻有多少把握能離開,但眼下,監管局的人以死亡為目的進行抓捕,無論如何都讓他十分……惱火。

江宜臻右膝後一痛,踉蹌了下。

是子彈。

他心煩意亂,肩又疼起來,以至於一時沒能注意到身後徑直衝來的裹滿殺意的靈團。

刀光淩厲,眾人隻見得霎那間被擊得潰然的結界,靈力簌簌落下,又緩慢消失。

許俠瞳孔一縮,在結界碎裂時失聲道:“覃無你瘋了!”

許司文心神劇震,下意識護在許俠前麵。

塵土飛揚。

周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

他單膝跪地,將刀立於身前,模樣罕見地狼狽,裸露在外的雙手都是血。但他麵上淡然,幾乎看不出情緒。

被他擋在身後的江宜臻有些發怔,黑發下的側臉十分蒼白。

江宜臻輕輕擡手,摸到了濺在自己側臉上的兩滴血。

是覃無的。

“覃無,你要造反嗎?”秋連質問,“你在做什麼?”

覃無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撐著刀站起來,掃視過所有人,語調平平:“我有說過,行動可以生死不論?”

沒人說話。

覃無閉了一下眼,轉身看向跌坐在地上的江宜臻。

而就在這時,江宜臻微微擡頭,一大串眼淚唰地順著玻璃珠一樣的碧眸中砸下來。

覃無呼吸一窒。

緊接著,他便察覺到不對……江宜臻身上散發的妖力不對。

和最初來到他家失控時,狀態一模一樣。

在看到江宜臻的頭發褪去黑色時,覃無當機立斷,將他一把抱進懷裡,用刀劈開一道虛空口。

“覃無!”秋連心說壞了這小子真要乾大逆不道的事,厲聲警告,“你帶犯人潛逃,想過後果沒有?”

覃無眼中彌漫著血絲,近乎是冷漠地說:“該考慮後果的不是我,秋連。這件事到此為止,我會如實上報。”

他說完,靜靜掃了一眼許俠,擡腳離開。

聽著樹葉颯颯作響,許俠胸膛劇烈起伏,咳嗽了好一陣子。

許司文沉默地扶著他,最終聽他說了聲“回去”。

·

江宜臻在發抖。

覃無被他的尾巴纏住身體,此刻兩人密不可分。但江宜臻似乎仍然很缺乏安全感,他頭上冒出的狐耳耷下來,貼著覃無說了很多次“你彆死”。

江宜臻對他死亡的恐懼
如有實質。

“我沒有死,臻臻。”覃無低聲回應他,又撫摸著他顫抖的背,“我們到家了。”

江宜臻受傷的肩和腿仍然在流血,覃無抱著人,心疼得眼眶泛紅,說:“沒事了,臻臻,我可以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嗎?”

家裡一切都很安靜。

茶幾上放著平板,還有吃了一半用夾子封口的薯片,沙發上放著毛毯……還有身邊的覃無。

這些都是熟悉的氣息。

江宜臻扶著覃無的肩,眼淚濡濕了眼下的布料。

他沒有眨眼,靜靜聽著覃無的心跳聲,良久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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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米娜……我開了段評,可以一起玩(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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