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和執行官談戀愛 第51章 chapter51 “喜歡你。”…
chapter51
“喜歡你。”……
江宜臻看起來有些呆。
覃無提著傘,
走到他身後,幫他把頭上的蕾絲發箍摘下來,塞在他的手心中,
但並未直接收手,而是捏著他的手腕問道;“去哪裡玩了?”
他身上太冷了,
江宜臻不由往前走去。
覃無鬆開傘,
單手攬著江宜臻的小腹,
讓他貼在自己身前。
江宜臻一時沒想好該怎麼解釋,因為他完全聽不出覃無是不是在生氣。“隨便走走。”他抓著發箍,
快速說出這句話。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僵持很久。
覃無撫摸著江宜臻溫熱的手腕,因慌張而劇烈跳動的心臟慢慢平靜下來。他微微低頭,
將下巴擱在江宜臻的右側肩上。
江宜臻冷靜下來後,那點莫名的心虛也全然消失了,他掰了掰覃無按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沒掰開,
便道:“鬆開。”
覃無沒聽,說:“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江宜臻頓住,
低聲說:“為什麼?”
“你不是一直說要走?”
“我現在就要走,
你起開。”
覃無掌心的熱幾乎隔著衣服燙到江宜臻,
連帶著他的小腹也熱起來。
江宜臻感到紮起來的頭發被拆開,隨之烏黑的發絲順著臉頰、肩頭垂落。
覃無拉著他轉過來,不由分說吻住他。
江宜臻被親得七葷八素,
唇舌麻酥酥的,
後知後覺覃無的手已經繞過裙子,貼在他的腿上。
“去了孟家?”覃無短暫從江宜臻的唇邊分開。
江宜臻緩慢眨眼,知道他認得孟家的女傭裝束,便沒隱瞞,
“嗯”了聲。
覃無點頭,裙子下擺堆在他的小臂處,他就這樣用手掌丈量了番江宜臻光滑的一截大腿,問道:“穿著它去見誰?”
江宜臻有些惱火,生硬反問:“你管我見誰了?”
覃無自己也什麼都不和他說,憑什麼要求他事事坦言?
覃無顯然也知道江宜臻在想什麼,愣了一下,親著他的眼睛說:“我沒有管你的意思。”
江宜臻睜著一隻眼睛,暫時被哄順毛了。
覃無摸到他手腕上的縛仙鎖,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提這個。
江宜臻也有些迷茫。他不知道眼下的情況該怎麼處理,也不知道覃無在想什麼。他稀裡糊塗地和覃無接吻,看著他矮下去,提著寬大的裙子推高。
沒一會兒,江宜臻微微弓起腰,隔著布料猝然按住覃無的頭。
他呼吸亂得厲害,低聲叫了兩次覃無的名字。
覃無撫摸著他的手腕,慢慢和他十指緊扣。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宜臻腦中一片空白,勉強才站住。
覃無放下裙子,仰頭和他對視。
江宜臻愣愣看了他一會兒。
覃無起身,把江宜臻攔腰抱起來放倒在床上,順勢觀察了一下江宜臻的白色過膝襪,道:“偽裝得不錯。”
江宜臻不知道他在說哪件事偽裝得不錯,便含糊地“哼”了聲。
覃無分開他的雙腿,呼吸有些不均勻。
他低頭看著江宜臻混亂又漂亮的碧眼,自己也跟著亂起來。
“臻臻。”
“嗯?”
覃無有些緊繃著,他想了很久,問出了一句話:“臻臻喜歡我嗎?”
江宜臻聽到這句話便有些應激似地腿軟,甚至有些不受控地小腹發熱。他反應過來覺得有些丟臉,剛要說不喜歡,看到覃無丟了魂兒一樣的神色,又心軟下來,“喜歡。”
“臻臻愛我嗎?”
“……愛。”
江宜臻話音未落,覃無便俯身,拖著他的後心把他按在自己胸前,在他仰麵失神時,道:“我也愛臻臻。”
覃無抱住顫抖的江宜臻,心底的酸軟像雜草一樣蔓延生長
小狐貍懂什麼虛與委蛇?
江宜臻隻是每次都把真心明明白白說給他聽,但是他卻一直認為那是鏡花水月。
江宜臻沒有欺騙他任何事,是他一直以此為安全的錨點,在江宜臻身上獲得慰藉。
江宜臻在顛簸中抓住覃無的手臂,幾乎說不出一個字。
他幾乎不會在這件事上拒絕覃無什麼,譬如此刻,覃無想要耳朵就能摸到耳朵,想要尾巴,就能得到一條蓬鬆的尾巴。
“臻臻,你怎麼有求必應?”覃無扶了一下江宜臻的手臂。
江宜臻單手撐著自己,裙子層層疊疊堆在他的後腰上垂落,尾巴卻叛徒一樣卷在覃無的身上,那雙很長的過膝襪把大腿勒出了紅痕,在白皙修長的腿上格外顯眼。
江宜臻往前膝行了一點,語無倫次道:“誰求你了?把尾巴還給我……”
覃無非但不想把尾巴還給他,還扯著他的腳踝往後。
江宜臻一下子軟倒在床上,顫抖著哭了出來。
太可惡了。
他想,覃無真是討厭。
覃無隨之撈起狼狽的江宜臻,揉了揉他蔫巴巴的耳朵,輕聲問:“臻臻喜歡我嗎?”
江宜臻靠在他身上,有些控製不住的抖,張了張口,再次給了肯定的答案。
“喜歡你。”
江宜臻不會輕視對覃無說的每一句喜歡,也從未對此感到厭煩,他總是能在混亂中找到一絲清明,認真給出回應。
覃無不知道也沒關係,畢竟他是有著寬廣胸懷的狐貍大王,會慷慨地給予覃無想要的東西。
“我也喜歡你。”
覃無緊緊抱住江宜臻。
·
事實證明,可以給予,但不能一直給予。
江宜臻窩在覃無的懷裡,睜眼後花了很長時間才感覺靈魂落回身體裡,恍惚著把縛仙鎖給解開。
充盈起來的妖力衝刷著體內的疲累。
江宜臻微微擡起腰,把自己和覃無分開,慢吞吞爬起來。他低頭思考片刻,把縛仙鎖扣在了覃無的脖子上。
覃無就是這個時候醒過來的,兩人對視片刻,江宜臻在他的注視下把鎖鏈打了個結,稍微用力,拉著鏈子把覃無拽了起來。
覃無還有些將醒未醒,順勢起身後隻安靜看著他,眼裡含了點笑意。
江宜臻的耳朵瞬間壓下來,警告道:“不許笑。”
覃無便收起眼裡的笑,目光在他身上一錯不錯。
江宜臻把尾巴攏在身前,盯著他問:“你為什麼總是給那個人賣命?”
覃無而後意識到他說的“那個人”是孟均容,想了想,道:“一開始是為了還他恩情。”
“現在呢。”
“假的。”
江宜臻擡起手,用指尖點了點他的心口,道:“你那個一起長大的弟弟呢?他身上有你這個血契的母體,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覃無摸了一下心口,“但是不是一起長大的弟弟,我隻在副局家生活了不到十年。”
江宜臻露出個疑惑的表情來,心說誰問這個了。
“總之。”他收回手,語氣淡淡,“你想他一直這樣共享著你的命嗎?他快死了,你救不了,這樣下去你也會受牽連。”
他越說越覺得不爽快,情緒瞬間低落起來。
覃無搖搖頭,抓著江宜臻的手捏了捏,解釋道:“我們是在鬼王在即位大典之後知道,孟夏很可能和邪神有關,所以我在這之後沒有真的離職。如果是真的,這枚血契也是我們的一份籌碼。我有辦法脫身,彆擔心。”
江宜臻垂眼:“籌碼?那孩子現在不能死對吧。”
覃無還沒開口,便見江宜臻轉身,從神識中帶出昨天被他藏起來的臻臻。
臻臻站在床邊看著他們兩個,慢慢用手捂住眼睛。
覃無笑了一下。
江宜臻拉著臻臻過來,對覃無說:“既然如此,就讓臻臻來吧。”
“什麼意思?”覃無問。
“他隻是沒有靈魂,血肉之軀是真的。”江宜臻戳了一下臻臻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頰,“把血契轉移到他身上,不是更穩妥麼?”
江宜臻去孟家原本是想先斬後奏,直接把那血契給徹底毀了的,就算它的確能反傷害到子血契,他也能壓製住。
不過臨到關頭他還是冷靜下來,沒有對孟夏出手。
覃無眉心一跳:“不行。”
江宜臻:“你不相信我?”
“沒有。”覃無被他盯得歎了一口氣,“我沒想過讓你再冒風險。臻臻如果疼了,你也會難受的。”
江宜臻微微彎起眼:“怎麼會,這不叫風險。”
他也不想覃無處於危險中。如果他可以解決的事,為什麼還要覃無鋌而走險?他已經是可以保護覃無的強大
狐貍了。
江宜臻用手覆蓋上覃無的心口,低聲問道:“你們打算怎樣?”
心臟彷彿在被拉扯,覃無稍微皺眉,道:“最終決策還沒有。孟均容和深淵、邪神關聯太多,如果猜測正確,那麼阻止深淵降臨三界就多了幾分勝算。”
江宜臻沒有說話。
覃無放空自己,有些走神。
在眾多執行官中,他進入深淵的次數是最多的,知道那些恐怕隻是一些皮毛,陰影之後,是更龐大的深淵,不見底、沒有儘頭。
三界沒有任何一本史書記載了上一次深淵大規模降臨是如何被壓製且封印,他甚至無法想象江宜臻當年是怎麼做到的。
血契慢慢被剝離。
跟隨了覃無數年的子血契被轉移至臻臻的身上,十分順利。
江宜臻把蔫兒成一團的臻臻放回識海中,拍拍手,鬆了一口氣。
覃無把他抱在腿上,問道:“去拿渡也了嗎?”
江宜臻懶洋洋地“嗯”了聲。
雖說早有準備,但覃無心中還是不免冒出酸意。
江宜臻不動聲色,笑道:“你還叫許為真不必攔我。覃長官,好大度啊。我如果不回來了,你打算就這樣了嗎?”
覃無撫摸著江宜臻的後頸,沒一會兒便吻在一起,喘息著道:“大度是裝的。”
江宜臻哼笑:“實際打算如何?”
覃無:“一哭二鬨三上吊。”
江宜臻笑得趴在他肩上。
覃無摸了摸他的頭發,眼底漾開淺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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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覃長官在冬天遇到了心軟的神(b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