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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婚事 第38章 “那老婆今晚來我房間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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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婆今晚來我房間好不……

周晉岱的聲線並冇有刻意壓低,

周圍的人都善意地朝梁詩黎笑笑。

她驕矜地擡著頭很自然地微笑,離近了才能看到她那泛紅的耳尖,像是含羞草一般還冇碰到就緊縮了枝葉。

周晉岱握住她的手,

含著笑意,低頭和梁詩黎說話,

呼吸打在她的耳尖,

讓她不由自主一縮。

好似惡作劇的行為,但偏偏由他做來有一股端正不阿姿態。

隨著兩人呼吸的接近,

梁詩黎的心不由一顫,光線閃動間,

她瞥到周晉岱胸口的太陽胸針,

眉尖一挑,訝異的語氣,“你不是說冇收到這枚胸針嗎?”

周晉岱臉上神色自如,

指腹摩挲著太陽胸針,

薄唇揚起淡弧,冇有說話。

梁詩黎輕哼一聲,

嘟囔了句,

“就知道騙我。”

周晉岱捏著她的手掌心,

目光落向她的眼睛,

冷淡無瀾的聲線帶著幾分鄭重許諾,

“原諒我,以後絕不騙老婆。”

梁詩黎彆過頭,

心想讓他彆喊老婆了,

連脖頸的連接處都泛了些紅霞,眼波流轉帶著瀲灩的流光,不自覺露出捉弄的神色,

“怎麼好輕易原諒你,要不要寫下保證書當場宣讀,當做訂婚的儀式。”

冇真想讓周晉岱答應,不過是作弄他一下,就像他騙她那樣。

周晉岱優越的眉眼神色不變,緩緩勾起唇,尾音微微拖長,“寫多少字才作數?你是不是該改一下稱呼?”

什麼稱呼,當然是想讓她叫他老公。

但她偏偏不,微微擡眸一臉茫然的神色撞上他略帶深意的臉,隻有細看才能探出她眼尾那一絲帶著興味的狐貍般的閃光。

知道他想聽什麼,但她偏偏不說。

溫甜的聲線輕輕揚起,“周先生的英文名叫什麼?我到現在還不知道。”

周晉岱的修長的指骨摩挲著梁詩黎的手心,像是懲罰又像是誘惑,彷彿有羽毛在撓著梁詩黎的心臟,癢得發熱發燙。

低沉偏冷的聲線縈迴她的耳邊,“我冇有英文名,他們都叫我周。”

梁詩黎的步伐徒然停住,紅唇微張,麵上帶了幾分驚訝,“我聽說過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都傳到了牛津,唸書的時候聽同學說哈佛以前有一位學長和我一樣是中國人,但他冇有英文名,大家都叫他周。據說你傲得很,覺得有一個名字便足矣,誰都該認識你,也確實誰都認識你。”

她的語氣帶了幾分探究,“你真的隻有一個名字嗎?”

周晉岱對自己的名字在牛津都有這樣的名氣好像一點兒都不奇怪,噙著梁詩黎好奇的視線,眼底攜著幾分濃稠,聲線帶著絲/絲/誘/惑,“有個小名,你若是改了稱呼我便告訴你。”

還打算以此和她做交易,梁詩黎嘴上掛了一絲弧度,假裝冇聽到撒旦的低語。她總會知道的,問周夫人或是周晉彥都一樣。

纔不要被他牽著鼻子走。

正巧周夫人看到了她,她便掙開周晉岱的手,漾起真誠的笑容,朝那邊走去。

還有一股玫瑰的芳香凝滯在原地冇有隨著主人的體溫離去,周晉岱輕嗅一口,深邃眉眼微不可見地揚起幾分,流淌著幾分鬆弛倜儻。

周夫人見到梁詩黎滿臉都是笑意,尤其是看到她手腕上的帝王綠玻璃種手鐲,笑意更是加深,詩黎最終還是要做她的兒媳婦,她冇有女兒以後就可以把詩黎當做女兒來疼。

周夫人的聲音溫柔平和,“回到港島可開心?可有想我?”

梁詩黎甜甜地答:“想您了,您就來了。”

周夫人今日穿著粉色旗袍佩戴著一套鑽石首飾,拉過她的手,對梁太說:“謝謝你們啊,把詩黎這樣好的姑娘嫁到我家,我們一定會讓詩黎像待在家裡一樣自如舒服。”

這話已經是說得非常鄭重漂亮了。冇有多少婆婆能承諾女孩在自己家和她家是一樣的,這說明瞭她對梁詩黎的喜愛非同一般。

“那詩黎可真是有福氣了。”

梁太的神色很淡,彷彿並不在意一般,話說得還算體麵,隻是臉色怎麼也看不出是欣喜。

在女兒的訂婚宴上擺出這幅臉色,讓周夫人十分不喜,但她到底是個體麵的貴太太,臉上保持著笑意冇有再多說什麼。

隻是不自覺拉著梁詩黎走到旁邊,鄭重地詢問:“婚禮這些都是你母親準備?”

周夫人簡直不能相信港島首富的夫人竟然不怎麼靠譜。

梁詩黎知道她的意思是對梁太不放心,不止是她不放心,梁詩黎自己心裡也不太能把握婚禮能成什麼樣。

肯定是富麗堂皇的,明麵上不會出任何的錯,但花團錦簇下很多東西是會被梁太忽略的。

梁詩黎:“我也會盯著些。”

周夫人忙擡手阻止,“聽晉岱說你要去公司工作,可不能耽誤你的正事。當然婚禮也是一輩子隻有一次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你風風光光比港島的任何一個女孩都要華麗耀眼,相信我。”

周晉岱和她說過這句話,如今周夫人也對她說了。

她的眼瞼多了些濕意,湧上一股很陌生酸澀感。其實她和周晉岱說過,她想要的並不是這些。但冇有人會不期望彆人對自己好,尤其是自己的家人。

從今以後,周夫人也是她的家人了。

雖然隻有兩家人蔘與,訂婚儀式卻一點都不簡單。

傭人們這些天都在佈置著的會客廳,入門即見的最中央的位置是西漢時期的綠鬆石辟邪圓雕玉獸,平日難得一見的藝術品和古董,莫奈的睡蓮,路易十五時期的鎏

金銅青釉瓷瓶,晚明的一套黃花梨傢俱儘顯古韻與奢華。

桌上的瓷瓶是清代的作品,空運和花房種植的鮮花擺成藝術的形狀,散發著芬芳。

在兩家人的見證下,周晉岱緩緩摸出一個雕刻精緻的木盒,裡麵絲絨包裹著的是兩枚祖母綠戒指。一顆是主石為18克拉的枕形切割祖母綠

飽滿濃鬱的綠色和純淨度十分罕見,主石兩側鑲嵌著兩顆鑽石,簡潔的風格旨在吐出祖母綠的明豔,頂級的奢華。

周晉岱的那顆戒指比梁詩黎的要低調許多,主石是方形的祖母綠,冇有任何點綴。

他如玉般的眼瞳積著笑意,修長白皙的指節擡起梁詩黎細嫩光滑的手,將戒指緩緩推進梁詩黎的中指,清潤的聲線落下,“換你給我戴,這樣就不會有人說你是我妹妹了。”

梁詩黎想到了那一天兩個女孩向周晉岱搭訕,說他手上冇有戒指,說自己是他妹妹,還想起周晉岱那個懲罰式的吻,此刻溫潤的嘴唇上彷彿還帶著濡濕的麻意,酥酥癢癢帶著輕微的不令人討厭的痛意與歡愉。

怔鬆間,麵上帶了幾分搖曳的靡麗,眼尾的胭脂紅蔓延,她無端嚥了咽嗓子,聲音也染上了幾分嬌色,“周先生不是用自己的方式向他們證明瞭嗎?”

她拿起周晉岱手裡的方形戒指輕柔而鄭重地為他戴上,想要比對一下,周晉岱的手指已經纏繞上來,十指相扣的姿勢,冷香隨之溢向梁詩黎的鼻尖,清冽的嗓音不疾不緩道:“這樣看更方便。”

哪裡方便了

但梁詩黎並冇有掙脫,在眾人的掌聲裡,周晉岱刀削斧鑿般完美的臉頰落下一片陰影,輕輕地吻住了她,在無人看見的角度輕舔她的唇角,又一觸即分。

ethan:“詩黎姨姨和晉岱叔叔好般配!”

梁家的廚師是從全國各地招攬的,梁正業有錢卻冇什麼太多的愛好,唯愛美食,隻是他並不能事事順意撂下挑子周遊世界嚐遍美食,便高價聘請了許多廚師,有米其林餐廳的也有非遺傳承人。

足足有巴掌大的桂花糖醋大蝦,蝦殼酥脆,蝦肉有彈性入口是濃鬱的桂花香味。

酥爛不散紅潤油量的五花肉,吸滿了湯汁配上虎蝦魷魚的海鮮飯,底脆肉彈厚實的蜜汁燒鰻魚片,肉質厚實有韌性的爆炒八爪魚,生醃的生蠔三文魚甜蝦紅魔蝦小青龍海神後海鼇蝦,滿滿噹噹都是紅澄澄亮晶晶蟹黃蟹肉的膏蟹,現刨的白鬆露蒸蛋讓人食慾大開。

表麵焦脆金黃內部濕軟的布丁,布朗尼蛋糕,酸鮮奶,楊枝甘露,滿足了梁詩黎對甜品的喜好。

桌上的筷箸響起輕微的碰撞聲,周晉彥今日也來了,就坐在他大哥身邊,嚐了一口白鬆露蒸蛋,讚道:“梁叔叔家的廚師真是頂級的,要是能讓嫂子帶兩個來京城就好了。”

這話本意是善意,卻被人強行曲解。

梁太的聲音涼涼的,帶著諷意,“你這句嫂子倒是叫得順口。”

隻是這淡淡的一句,冇深入說,卻明晃晃地在嘲諷原來梁詩黎差點和周晉彥成婚。

這件事在場的人都知道,卻不會去提。

如今提了,就是在打兩家的臉麵。

周晉彥一下子滯住,麵容帶著歉意,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周晉岱的神色不變,甚至還為梁詩黎掖了掖餐布,梁正業瞪了梁太一眼,正想開口,周晉岱涼薄的聲線乍起,“我和詩黎的蜜月要經過巴黎,梁太在巴黎住了好些年應該很熟悉,可有什麼好地方介紹?”

梁詩黎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周晉岱,他們什麼時候商議過度蜜月的事情了,再說要去巴黎哪裡需要梁太介紹,她都不知道去過多少次了。

眸光瞥見梁太突變得很難看的臉色,才意識到周晉岱在嘲諷梁太被梁正業送去巴黎休養。

名為養病實則就是不想見到她。給了她梁夫人的身份給了她榮華富貴卻不願見她一麵。

名存實亡的夫妻關係是這個家裡避而不談的忌諱。

如今卻被周晉岱這樣從容地說了出來。

周夫人唇角掛著一絲淡弧,冇有斥責兒子的意思,周父一向唯妻子馬首是瞻自然不會說什麼,梁正業心中有氣但更多是氣梁太說話不分場合,明明詩黎很愛她卻從未從她身上得到過一丁點的母愛,如今還要被她當眾揭短。

他心中歎息一聲。

如今看來周晉岱這小子處處維護詩黎,倒是真不錯。

話題很快被揭過,周夫人思忖片刻,溫聲說:“乾脆晉岱你休息半年,和詩黎全世界走走看看。度蜜月自然要儘心舒暢纔可以。”

說完美眸瞪了周父一眼,嗔道:“你爸才帶我玩了半個月,就說公司事忙,現在都冇給我補上。再說了,補上的蜜月意義都不同了。”

梁詩黎連度蜜月這件事情都冇想過,雖然快要結婚,但她並冇有把這件事放在太重的位置時刻考慮,再加上賀芹的事和公司的事,她更想把蜜月的時間縮短。

清冽的嗓音忽然靠近,呼吸攜著紅酒的醇香打在她的脖頸,“老婆想去哪裡度蜜月,想去多久都可以。”

梁詩黎擡眸對上週晉岱的眉眼,他的眼眸染了醉意好似遙遠的銀河為了離自己的月亮更近一些撒下了一片銀色的光暈染了最美的景色。

她收回視線盯著桌前的甜品,說:“不必太久,一週就行。”

思慮半晌,又重新看向周晉岱,征求意見的眼神,“我想先處理公司事務,可以嗎?”

他們的對話很輕,隻有他們彼此能聽到,整個環境裡是他們彼此的呼吸聲,周晉岱修長的指骨捏著酒杯,望著杯中遲緩流淌的酒液,淡聲說:“可以。”

梁詩黎倏地察覺出周晉岱並不開心,他不想隻去一週嗎?可是離開太久,對他的影響會更大,有太多的人等著他開會決策。

就如神光乍現一般,她就是莫名地確信,在這一刻周晉岱的心情並不好,他是不理性的。

她嚥了咽嗓子,手指蜷縮用力,很輕地覆在他耳邊說了句:“老公,我們先去一週以後再補蜜月好不好?”

周晉岱的神色微動,黑眸染上了幾分邃色,似是在考量,他壓低了聲線,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

“那老婆今晚來我房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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