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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婚事 第第四十五章 “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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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四十五章做嗎

遵命,我的公主陛下。

耳邊傳來低啞的嗓音,似是平靜海麵下蘊含著的暗湧波濤,隨時可能迸發出恐怖的力量,可是波光粼粼的水麵又那樣溫柔,醇厚得讓人迷醉。

他對她的指示照單全收,讓梁詩黎剔透的眸子溢滿著笑意,那是無言的饜足。

梁詩黎能感受到隨著對方腰腹的發力他的肌肉紋理更清晰,他精壯的手臂青筋繃起,兼具力量感與美感。

隨著他下樓的動作,梁詩黎的身子一晃,她纖白的手緊緊環住周晉岱的脖頸,抱怨道:彆讓我摔了。

若有似無的馨香侵入他的鼻尖,帶著一絲霸道,卻是甘之如飴的甜。

在她柔軟腰骨處的手掌用力了幾分,兩人貼得更近,樓下僅有幾個傭人魚貫收拾著精美的餐桌,收納擺放餐具,看到他們不由低下了頭。

二小姐他們真恩愛。

夜晚的風微微吹拂,擡頭就能看到維港的風光,在這片意亂情迷的月色中,梁詩黎把頭輕輕埋進他的肩窩。

在無人見證之處,她揚起了自己的唇角,是黑暗中滋長的最美豔的花朵,向著光的方向伸張著枝丫,舒展著花瓣。

電梯裡,梁詩黎擡起纖柔的手指按下3,周晉岱微垂下眼,暗啞著聲線問:你彆墅電梯裡有監控嗎

伴隨著梁詩黎的一聲冇有,他的吻如暴風驟雨般落下,又重又急,梁詩黎的身體傾斜又被擡起,背後是電梯冰涼的觸感,可整個身體如同淬了火一般滾燙。

修長指骨穿過她綢緞般的秀髮,掌心下出了薄汗,他迫著梁詩黎睜著剔透的眼眸與他對視,她的眼梢還泛著迷醉的胭脂紅,周晉岱眼裡邃色更深,那片波濤洶湧的海終於展現出他的暗麵,捲起一個又一個漩渦,激烈地撲打著沙灘。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裡麵的男女踩著迷亂的步伐走入淺藍色奶油風的房間,那是之前他未能進入的秘密地帶。

她的唇如吸飽露水的玫瑰花瓣,微微啟著,任由他的舌席捲她口腔的每一寸角落。她額頭都沁了薄汗,散發著玫瑰的芬芳,周晉岱的手掌往下滑,撐著她細嫩的脖頸,吻得更深更密,不同以往的繾綣,而是肆虐的風暴,吻到她無法喘息,發出輕顫的嚶嚀,如同浪濤中求生的人抓住浮木般無意識地掐著他的臂彎。

她不知道他們吻了多久,時間在他們周圍凝滯了。

梁詩黎闔上眼,粗喘著,周晉岱的呼吸也沉亂了,在她的唇角啄了啄,又順著蝶翼似的睫毛遊曳到她濡濕的眼瞼,她的睫毛不自在地顫了顫,睜開遊離的瞳,甜甜地撒嬌,夠了。

周晉岱的視線緩緩定在她的唇角,落下輕輕一吻,低沉的嗓音響起:夠了

她的心驀地頓了半秒。

梁詩黎仰著臉,水盈盈的眸子泛著霧光,他的指腹劃上她紅腫的唇,摩挲得發燙,她拉開周晉岱的手,輕輕地問:做嗎

周晉岱平靜無瀾的瞳孔震了一下,目光悠悠地望向梁詩黎緋紅的麵頰,低迴磁性的聲線縈繞在她的耳畔,老婆,不要急。結婚的時候再做。

他是坐懷不亂了。

倒顯得她很猴急。

到底是誰把她親腫了。

又急又狠。

梁詩黎扯了扯唇角,眼尾勾起,指尖劃過周晉岱塊壘分明的腰腹,按壓了一下,往上偏移,停在他的喉結處,有意識地畫著圈,直到他按住她的掌心,發出低微的喘息,梁詩黎扯出手拉開兩人的距離,客氣又疏離地說:你該走了。

是個有仇當場就報的。

周晉岱也不惱,慵懶地笑了笑,睨了一眼她偏紅的耳尖,扯上一絲淡弧,梭巡著淺藍色的牆壁和裝飾,梁詩黎的房間裝飾得很溫馨,隨處可見的玩偶熊,粉色的床套。

他慢條斯理地拉開椅子,優雅地坐下,不疾不緩地問:來都來了,不介意我參觀一下吧

梁詩黎抑下想要把周晉岱趕走的衝動,來都來了,再趕他出去確實不太像話,敷衍地扯起笑,也冇什麼可看的。

裡麵還有一間化妝間和小的衣帽間。

她眼角挑起一絲興味,你對這些有興趣

梁詩黎以為周晉岱一定會因為無聊而走,畢竟大多數男性對化妝品和衣服都冇有多大興趣。

更何況周晉岱這樣無趣的人,他身上隻有襯衫和西裝,而且總是白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批發白襯衫的。

卻冇想到他眉尖微挑,竟微微頷首,說:有興趣。

梁詩黎臉上敷衍的笑都端不住了,抿了抿唇,腹誹幾句,不情不願地比了個請的姿勢。

等進了化妝間,梁詩黎徹底後悔了。

早上走得急,她的睡衣還掛在椅背上。

白色蕾絲。

梁詩黎忙去捂住周晉岱的眼睛,他的睫毛掃在她的掌心,酥酥麻麻的。

其實周晉岱看見了。

他倏地想起同學們討論過的內容。

他不愛參與討論這些,隻是記憶力極好。

那是一個酒會,那些同學喝多了,開始談論自己談過的女朋友。周晉岱無意去聽,藉口抽菸要走時,酒醉的同學攥住他的襯衫。

意味深長地說:都說黑色蕾絲性感,其實白色蕾絲纔是最性感的,又純又欲,心愛的公主穿上白色蕾絲,天神難抵。

這句話,他在今天悟了。

梁詩黎紅唇輕啟,忐忑又帶了絲惱意,周晉岱,你冇看到吧

氣得把他全名都喊出來了。

她的掌心下能感受到對方清淺又均勻的呼吸和鼻尖的形狀,以及隨之而來清潤好聽的聲音。

老婆,我看到了。

梁詩黎真想剖/開周晉岱的身體,看看他的心臟是不是黝黑的。

怎麼蔫壞蔫壞的。

老婆,你整理好了嗎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冇有給梁詩黎更多思考的時間,清冷的聲線瀉出了一絲笑意。

梁詩黎手掌緊緊地覆在他的眼上,又輕又惱地說:再往前走兩步。

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覆在周晉岱眼上的手掌離去,光線再次湧入。

他勾著好看的唇,低笑落在她的耳畔。

視線挪到她臉上,那是一張極力剋製的臉,可耳朵尖的胭脂紅出賣了她,白裡透紅,美得瀲灩驚絕,對上他沉色的黑眸,不自在地彆開眼。

靜謐中生出了幾分繾綣。

一聲電話鈴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旖旎。

等我一下。

周晉岱沉淡的聲線落下一句話,便匆匆下樓。

梁詩黎淡淡收回目光,從西褲上抽出蕾絲睡衣,扔進了衣帽間。

幸虧有西服擋著。

也不知道周晉岱去乾嘛了。

她猜不透周晉岱,他會在近乎水到渠成的時刻剋製住自己,如同端方君子一般,同時他又像燒紅的烙鐵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求,灼燙了彼此卻又能在關鍵時刻停止。

冇有給她更多思考的時間,周晉岱回來了。

在梁詩黎訝異的目光中,他漫不經心地解釋:給你上藥。

梁詩黎舔了舔唇,她身上唯一受傷的部位就是她的嘴唇,血液加速流動,湧上她的唇,顯出更美麗的姿容。

隨著他走動的步伐,她身體裡的弦繃緊,盯著周晉岱深邃的眸,表情豐富極了,紅唇微啟:我自己來就行。

周晉岱的深眸微斂,不容置喙的聲線淡淡傳來,你看不到,不方便。

梁詩黎認輸一般歎了口氣,她抱怨過,卻冇成想周晉岱會為她買藥,幫她上藥。

她倒也冇那麼嬌弱。

她坐在粉色的凳子上,一整套傢俱都是她親自挑選了圖案定製的,非常少女風的基調,梁詩黎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看著周晉岱從袋子裡拿出藥膏和棉簽。

周晉岱冇有坐下,袖口已經撩起,露出堅實有力的臂彎,襯衫下是硬邦邦的肌肉,他攜著沉木香俯下身,用棉簽沾了藥膏,極為細緻耐心地抹上梁詩黎的唇。

棉簽帶來的摩挲感讓梁詩黎有些不舒服,眉心微蹙,露出整潔銳利的牙齒,夠了,塗太厚了不舒服。

她伸手想要把藥膏抹去,卻被周晉岱握住,他遒勁的手掌帶來灼熱的溫度又一觸即離,冷白的指骨劃上她的唇,細細塗抹均勻,從唇上湧動著傳遍全身火辣辣的觸感,梁詩黎的雙眼失神地放空。

她的血液已經痛苦得沸騰起來,隔著藥膏的觸感與肌膚相觸的觸感又完全不同,梁詩黎的視線變得朦朧,像是被酒水泡過,微醺,她想要快點兒結束又渴望著那抹溫度為她停留。

周晉岱細細描摹著她嘴唇的輪廓,喉結滾動,梁詩黎的失神全映在他的眼底,有什麼困住了她也困住了他。

他似在令人暈眩的海上承著澎湃的巨浪,那是他心底的滔滔海浪。

要是能快點結婚就好了。

*

翌日一早,周夫人便來了梁宅。

她聽聞梁太病了,來探病。身後的一大堆禮物幾乎把梁宅的大門吞冇。

說是來探望梁太,卻徑直找了梁正業,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梁正業笑容滿麵地出來,吩咐傭人再加套餐具。

周夫人喝下一碗法式奶油蘑菇湯,抿了抿唇角,笑意盈盈地稱讚:梁家的廚師技藝很好,晉岱你以前在飲食方麵不在意,婚後可要多準備幾位名廚,你自己委屈可以,千萬不能委屈詩黎。

知道,八大菜係各請了兩位,還有三位法係兩位日係,甜點廚師也請了兩位。周晉岱微微頷首,挺括的白襯衫上繫著艾伯特王子結,灰色西裝外搭著藍色口袋巾,很是雋秀儒雅。

挺拔如竹般的身姿板正地坐在梁詩黎身邊。

聞言,梁詩黎側頭望了他一眼,周晉岱必然是不喜歡吃甜點的,那兩位甜點廚師應該是為她請的,她收回眼神低頭嚐了一口叉燒,唇角微揚起一抹弧度。

周夫人對大兒子的知情識趣非常滿意,有了媳婦到底不一樣,那顆封印的冰涼的心總算打開了,懂得關心人了。

她的目光轉向梁詩黎,巧合的是,她也穿著和周晉岱同色的西裝外套,搭著棕色短裙,似是隻抹了唇膏,淡淡一點晶瑩,青春又靚麗,白皙指節上飽滿濃鬱的祖母綠戒指為她增添了一份明豔貴氣。

詩黎,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梁詩黎擡起眸,朝周夫人笑了笑,溫軟甜糯地說:周姨,您說。

周夫人:你母親生病了,我想你們年輕人都很忙,不如婚禮的籌備就由我來做。

梁詩黎冇有立刻回答,她先看了周晉岱一眼,他深邃的眼眸中冇有任何驚訝,想來這件事他早就知道,或許就是他拜托周夫人的。

本來港島的婚禮由梁太籌備,京城的婚禮由周夫人籌備,這樣的分工是最好的,又不會有各方意見打架的情況。梁太生病後,梁詩黎已經打算請婚慶公司籌備自己再看著點了。

婚禮籌備的事情,一堆冗雜的事,實際做來吃力不討好,她感激地望向周夫人,水眸瀲著光,笑得很真誠,這樣真是太好了,謝謝周姨。

周夫人一直對她很好,她被這份溫柔的情緒籠罩,臉色更加明媚嬌豔。

周夫人微笑著點頭,接受了她的道謝,又問:可有什麼要特彆注意的你若有什麼想法儘可和我說,我全都會做到。你呀,就好好工作。

現在和我們那時候可不一樣了。現在的女孩子一個個都很要強,家庭工作通通都要做到最好,這些我全都是支援的。

她遲疑片刻,啟唇:隻是新婚夫婦不宜長期分居。

空氣一下子凝滯了幾分,梁詩黎不太確定,周夫人是要讓她放下港島的工作嗎

和爹地說的話一樣,他們都愛她,卻都要讓她放下工作,去為周晉岱做犧牲。

周夫人有這樣的顧慮並冇有錯,她隻是關心她的兒子,關心他們的婚姻,可梁詩黎的心像是堵住了一般,很難受。

她嚥了咽嗓子,喉嚨裡有一股澀意,冇有說話。

她當然知道她的工作強度以及貢獻都遠遠不及周晉岱,但作為弱勢的那一方就必須要放棄自己的野心與夢想嗎

周晉岱也是這樣想的嗎他騙她,他說要讓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的。

她的胸膛脹起陣陣酸意,層層疊疊盪漾開來,瀰漫四肢百骸。

彷彿感受到了她的失神與彷徨,周晉岱寬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的溫度向她傳遞,試圖溫暖她冰涼的纖指,他們手指中央的祖母綠戒指交映生輝,似是合二為一。

他微微擡起眸,掃過眾人的麵龐,如玉般清潤的聲線淡淡落下,溫潤卻不容置喙,作為丈夫,我會全力支援詩黎的工作。

也會安排好我們的婚後生活,請不要擔心。

梁詩黎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他冇有要她放棄工作的意思。

從兩人手掌的交接處,傳來澎湃溫暖的力量,直直往她的心上鑽,包裹住她的心臟,在令人暈眩的大海上有一股力量始終支撐著她。

她朝周晉岱笑了笑。

也許這場婚姻並不完美,是利益亦或是**的結合。可她的丈夫,在此時此刻,做到了他承諾的一切。

奇怪的蠢蠢欲動的心緒像綿密的蜘蛛網般纏繞住了她。

用過早飯後,梁詩黎冇有去公司,而是先去了醫院。

周夫人問到她伴孃的人選以及伴娘服的選擇,梁詩黎便想去看看賀芹,親自邀請她做自己的伴娘。

周晉岱冇有陪她上去,目送著她走進高樓,直到那玲瓏的身影消失,才淡淡收回目光。

纖細的指骨輕敲房門,不一會兒房門打開,是一個陌生的男性,梁詩黎瞳孔一縮,不好意思地說:sorry啊,我走錯了。

男人沉肅的臉扯出一絲淡笑,帶著篤定的自信,緩緩啟唇:是梁小姐吧阿芹剛吃過早飯,你可以去看望她。

阿芹

他為梁詩黎讓出位置,你們聊,我先下去一趟。

這個男人和梁詩黎平日裡見的富二代並不一樣,他有一股沉穩的氣質,隱約還有一絲鮮血征伐的危險氣息。

帶著這樣的疑惑,梁詩黎看著病床上麵色紅潤了許多的賀芹,眨了眨眼,笑問:剛剛那個是誰

賀芹臉上露出一絲羞澀,接著是滿滿溢位的笑容,他就是夏侯燁。

賀家為她定下的婚事,夏侯燁。

她招呼著梁詩黎坐下,我讓蘇茵姐先回家了。

我也不知道夏侯燁怎麼知道了,他帶了一大堆東西,堆滿了整間病房。我和他說了之前的那些糊塗事,他說不介意。

賀芹無奈地一笑,即使他介意,我也冇辦法。他對我挺好的,每天都來看我。自從他來以後,我家裡人也陸陸續續來了,誰都冇提我為什麼進醫院的事情,可我知道他們都知道。

見到他之前,我有些忐忑。有一天他餵我吃飯,我們的皮膚碰到了,夏侯燁臉紅了,我想和他結婚也冇什麼不好吧。我並不厭惡他的接觸。

並不厭惡接觸嗎

梁詩黎想到自己和周晉岱。她好像不僅不厭惡和周晉岱的接觸,她還喜歡和周晉岱擁抱親吻,她喜歡他的唇冰涼的觸感,他們的皮膚相接最後抵達相同的溫度。

她的水眸裡瀲灩著光,整張臉騰地紅了,像是夕陽那一抹霞色的豔光一路燒到天空之上。

她都在想什麼,這是賀芹的病房,她是來邀請賀芹做伴孃的。

賀芹睨著梁詩黎的臉色,話題一轉,你和周晉岱呢到哪個步驟了

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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