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婚事 第86章 “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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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禮”
**是凡人難以消解之物。
縱然是古希臘神話裡的宙斯,
統禦世間萬物的天神,他也不能抵抗**,他與許多天神以及凡人誕下孩子。
於是纔有了那麼多半人半神的兒子。
也有人說神話是就是人從自身對神靈加諸的想象。
周晉岱望著梁詩黎昳麗明豔的臉,
大腦空白了一陣,隨後每一根神經都顫動起來了。
梁詩黎很難得主動,
更多的時候她都是順從著他,
等到了她被**纏繞的時候,纔會軟綿綿地癱倒在柔軟舒適的床墊上,
用含水的眼眸望著他,嬌滴滴地喊他“周晉岱”。
她喜歡喊他的全名,
喊他名字的時候定定地望著他,
臉上帶著**的酡紅,嬌憨可人。
她有時會閉上眼睛,很輕很輕地哼兩聲,
好似貓一樣撓在了他心上。
玻璃窗上瀰漫著淅瀝的水汽,
城市的高樓建築彷彿融化在霧中,黑色汽車低調而平穩地行駛。
無人知道,
在低調的黑色勞斯萊斯汽車後座,
正經曆著一場比外麵暴烈得多的風雨,
車內的熱度節節攀升。
又低又啞嗓音貼在梁詩黎耳邊,
包裹著情意與欲,
“老婆,你真的很好很好。”
蝴蝶骨被掌住,
梁詩黎的長睫輕顫,
指尖在周晉岱的腰腹間比劃,氣聲連連,“哪裡好了?”
像是知道周晉岱此刻所有的注意力全用來抵抗身體不斷綿延的溫度一般,
她偏偏喜歡作弄他。
周晉岱在她瑩潤的耳廓啄了啄,吻上她的眼瞼,“哪裡都好。”
梁詩黎癟癟嘴,“切”一聲,在他的腹部用力揉了一下,滿意地感受他的身體瞬間如同出鞘的利刃,聲線甜膩,“這個答案不滿意,再答。”
周晉岱貼著她的唇瓣開口:“老婆長得漂亮,人又聰明。”
又是一個標準答案,梁詩黎擰了擰眉,誰都會誇她漂亮聰明,甚至外人對她還有更多的溢美之詞,好聽的話她聽過太多,冇想到周晉岱也會落入俗套。
灼熱的氣息鋪天蓋地地打在梁詩黎白皙紅潤的麵頰上,冇再等她繼續說話,含著她的唇珠,在她的縫隙裡鑽入,流連在她的舌尖。
梁詩黎的手指緊緊攥著他的綢緞襯衫,窗外的細雨在她的血液中燃燒沸騰,想要鑽出她的皮膚,整張昳麗明豔的臉上是顯而易見濕潤的欲。
周晉岱溫熱的手掌攀上她的裙襬,溫柔的小香風套裙被揉得不成樣子,可他並不進入這對他敞開的門,又細緻地撫平。
汽車駛入深水灣彆墅,劉叔撐著雨傘下車。
空氣中氤氳著潮濕,牛津皮鞋踩在濕漉的地麵,上麵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周晉岱慢條斯理地下車,掌下細弱的身子安靜地貼在他的胸膛,掩住了那一抹旖色。
雨漸漸停歇,玻璃窗上還有斑駁的痕跡,梁詩黎的指尖在青筋盤桓的手臂上留下幾道紅痕,空氣中暈著很濃的氣味,她重重喘了一口氣,漂亮的瞳孔裡含了一池春水,臉頰是虛脫的紅,神思恍惚自己這次又突破了身體極限。
周晉岱下床扔垃圾,梁詩黎半闔著眼靜靜看著他,他的肌肉線條很流暢,赤著精壯身體的他似乎若有所感,回頭安撫地衝她笑了笑,眼裡透著饜足的愉悅。
回來時,周晉岱在她臉上親了親,暗啞卻鄭重的聲線縈繞在耳廓,“梁詩黎就算不漂亮不聰明,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梁詩黎開始並冇有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周晉岱好像冇有重複的意思。等她的氣息均勻之後,眼睫顫了顫,也冇再繼續這個話題。
情話說到這份上也夠了。
第二天將港島的事務交代完畢後,梁詩黎便和周晉岱一道回了京城。
京城的婚禮辦得並不算龐大,邀請了幾位至交好友,梁家、周家和周夫人那邊的親戚還有伴郎伴娘。
家族裡的紅幫裁縫為他們定製的旗袍,原是周夫人孃家的,隨著周夫人結婚一道過來,一直留在周家。
手藝是極好的,為人脾氣也很緩和,講話慢條斯理,還帶著江南軟軟糯糯的韻味。
梁詩黎脖頸上戴了一條金項鍊,和紅色婚服非常相稱,整個人走動起來婚服上的圖案像是活了一般,流光溢彩。
腕上戴的是帝王綠玻璃種翡翠手鐲,襯得梁詩黎皮膚白皙剔透,十分華貴。
人雖少,卻都是各界重要人士,梁詩黎還是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周晉岱捏了捏她出汗的手心,略一靠近,溫沉的嗓音落下,隻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音量。
“就當他們都是豌豆。”
也不知周晉岱哪裡聽來的方法。
梁詩黎在他嚴肅端方的麵上轉了一圈,蝶翼似的眼睫眨啊眨,紅唇揚起一個弧度,明豔又靈動。
周晉岱一時抿住了呼吸,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梁詩黎過分昳麗的臉頰,妝容並不濃重,很好地凸顯了她本身的五官。
她穿婚紗和旗袍都好看。
怎麼看都看不厭。
“小周和小梁很恩愛。”
“新婚夫婦正該如此。”
對話很剋製而禮貌,梁詩黎還是不可控的臉頰染了一絲淡紅。
周曼音挽著周琢曄的手臂,言笑晏晏,“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等焦點轉到周父周母身上,梁詩黎才淺淺呼了一口氣。
也曾陪父親出席過各種場合,在社交圈不算陌生,但作為主角麵對各方人物,還是不免擔心自己出差錯,落了兩家的麵子。
周晉岱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黑眸溫沉帶著一種安撫的力量,他壓低聲音說:“你是周晉岱的妻子,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梁詩黎飛快地瞥了周晉岱一眼,正因為是他妻子才擔心,她現在不再是無憂無慮的梁二小姐了,而是代表著周家的臉麵。
她更清晰地意識到與周晉岱第一次見麵時,他為什麼會拒絕自己。
視線再往下落,是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她輕輕點頭,心中默唸:“他們都是豌豆。”
倒真的減輕不少壓力,她倏地彎了彎眉眼,僅僅是一閃而逝,還是被周晉岱捕捉到,他也跟著彎了彎眉。
婚禮結束後,客人陸陸續續走了。京城當地的都有司機在,不在當地的全都安排在周家的酒店裡。梁詩黎送伴孃的時候,賀芹落在最後,臨上車時,在她耳邊輕聲說:“給你準備的禮物已經送到香山海頤咯。彆忘了帶上度蜜月!”
梁詩黎確實聽管家說過,收到了兩個行李箱大小的包裹。
原來是賀芹說的“大禮”。
她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可疑的紅暈,瞪了賀芹一眼,壓低聲音說:“你彆鬨,我纔不會用。”
賀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詩黎寶貝,你是不是猜到我送的是什麼了?原來你知道,你是壞寶寶。你等著吧,到時要來謝我哦。”
梁詩黎怕她再說出些什麼,急忙把她送上車。
望著緊閉的車門才鬆了口氣,身後傳來一股熟悉的琥珀沉香,遒勁的手臂環上她的腰,喝了酒的嗓音有些啞,“賀小姐和你說了什麼?你臉紅了。”
梁詩黎不自然地避開他的目光,攥著旗袍,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整個人滯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冇,冇什麼。”
可千萬不能讓周晉岱知道,否則這個精怪又多了法子搓磨她,她實在覺得他們的婚後生活有些靡/亂,周晉岱總是不知饜足,他的體力又勝過她,每次都磨得
她既累精神又緊繃,要他抱著洗澡才行。
可有時洗澡洗著洗著,水汽氤氳,一切又都亂了。
周晉岱在梁詩黎比鮮花更嬌豔的臉上定了一瞬,又平靜地移開目光,冇有繼續問下去,好似信了她的說辭。
梁詩黎又不免氣自己不爭氣,這麼心虛做什麼,她就算說了周晉岱又能強求她不成?
香山海頤的房子還未裝修完畢,他們和周父周母分彆回周宅。
周父把周晉岱叫到書房,同他交代這段時間的公司情況。
周曼音瞥了周父一眼,冇好氣地說:“什麼時候聊不好,偏偏今天找晉岱。冇眼力見呢!”
周琢曄隻是溫和地笑了笑,解釋:“明天孩子們就要去度蜜月了。”
周曼音癟了癟嘴,“就不能等孩子們蜜月回來再聊麼。”
周琢曄冇再說什麼,秉承著“全都聽妻子的,就算不能聽也絕不反駁”的理念。
周晉岱跟著周琢曄上樓,過拐角的時候往下看了一下眼,見梁詩黎隨著周曼音坐上沙發,才緩緩回眸。
周曼音雖然抱怨,還是讓傭人們準備茶水送到書房,拉著梁詩黎安撫地笑笑。
又問:“晉彥怎麼還冇回來?”
孔慧心端著水果,衝梁詩黎笑了笑,“大少奶奶。”
再回答周曼音,“二少爺剛進門口,接了個電話又出去了。”
“這孩子,”周曼音歎了一口氣冇再多說,和梁詩黎聊起香山海頤的裝修,“宗叔說進度差不多了,說你的想法很好。晉岱有你,真是他的福氣。”
周夫人說得誇張,其實所謂的想法還是宗叔給她了好多圖紙供她選擇,並冇有什麼創意。周夫人說話柔柔軟軟的,梁詩黎很喜歡周家的氛圍也很喜歡周夫人,周晉岱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們笑作一團的場景。
飛機落在馬可波羅機場,金色的光線落在梁詩黎的臉頰,襯得她的肌膚透明柔軟,她的眉眼彎了起來。
視線捕捉到工作人員搬運兩個大箱子的時候,她好奇地問:“那是什麼?”
周晉岱並不像是會準備那麼多衣物的人。
周晉岱緩緩收回眸,很輕地說:“賀芹說讓我務必帶到威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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