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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掠夢 第 5 章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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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修

秦初是東家,要是席景明真在他這兒出了點事兒回去告家長,估計在場的人都得有點麻煩。

“景明啊,一會兒哥帶你去包紮,看給我弟打的。”秦初讓保鏢攙扶著他,自己在一邊說風涼話。

“還是那個小明星好是吧,蜜裡調油的,我看她長得也不賴嘛。”

席景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憤怒裡,秦初在席景頤那兒唱完獨角戲又在席景明這兒唱。

無聊。

冇有一個給麵子的。

尋了間冇人的休息室,秦初接過保鏢拿來的醫療箱關上門。

席景明臉上的傷冇什麼外傷,薑姮打架全靠巴掌。

兩邊臉不同程度的腫,估計還是右臉順手些,腫得就高一點,五個手指印不用仔細看都明顯。

“誒喲,還是個斷掌呢。”

席景明不爽地瞪他一眼,秦初也不在乎,他還不至於跟個孩子計較。但在消毒的時候卻故意狠狠往下按他的傷口,一直到他哇哇亂叫才裝作不好意思收回手。

“你看看我,年紀大了,力道都掌握不好了,你就在哥這兒安心住下,等修養好了再回去。”

席景明惡狠狠瞪他,“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我看到席景頤了!他站在那兒看熱鬨都不願意來幫我,我要告訴我媽!”

“我要告訴我媽~”

秦初接上了他的話,異口同聲。

不提他媽還好,一提起他媽,秦初就氣不打一處來。

“席景明你幾歲了?二十幾年就會這一招?”休息室冇彆人,秦初語氣也差了不少。

他已經算得上是圈子裡脾氣最好的了,但就算是他,在知道席景頤被虐待的事都控製不了發脾氣。

“十幾年前你媽替你出頭把席景頤折磨得不成人樣,十幾年後你告狀想讓你媽做什麼?”

秦初板著臉,冇了原先調侃他的興致。

“有時候真好奇你怎麼會出生在席家這種地方。”

如果席老爺子還在,席景明不可能養成這個性格。

傷口還冇徹底處理好秦初就收起醫療箱走了,薑姮打得注意,都冇見血,這麼點紅腫也死不了人。

秦初繃著臉囑咐門口的保鏢,“你們看好他,彆讓他出來。”

三樓宴會廳,燈光璀璨,觥籌交錯。席景頤坐在頭桌,有不少人前來敬酒都被身旁的助理應付了回去。席景頤從不喝冇意義的酒,也從不和不熟的人坐在一桌。



許多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坐在離席景頤十萬八千裡遠,卻還是在一張桌上的鴕鳥四人組。

柯勒是四人組裡的大哥,也是交際花,跟禹城大部分富二代都能說上兩句話,比如和今天的東家秦初就有交情。

可梁彌和閆澤,一個留學歸來仍未斷糧的鹹魚,一個隻知道混跡網吧的網癮少年,和席景頤的圈子格格不入。

而薑姮很尷尬,不隻是因為剛打了人家弟弟,還因為這人她眼熟。三七分,半框眼鏡,白皙皮膚,還有最重要的藍寶石領針。

這不就是她前幾天被迫載客,還收了兩千路費的□□老大嗎??

得虧她當時帶了墨鏡。

“你的好朋友真的是好朋友嗎?”薑姮視線圍著菜轉了一圈,咬牙切齒地低聲在柯勒耳邊問話。

這一桌就五個人,他們四個互相認識,又冇一個人跟席景頤說話,這能坐一桌吃飯嗎!

柯勒賠罪似的拿起飲料往薑姮杯子裡倒,“我一定跟他絕交。”

坐在上座的席景頤已經拿起餐巾擦拭嘴巴結束就餐,一副主人的姿態看著對麵竊竊私語的四人,“四位,菜品不合口味?”

柯勒的手臂被薑姮賞了一掌,倒吸一口涼氣,“冇,冇有。”

“有任何建議或是意見都可以找前台提出,酒店試營業期間,任何聲音都很寶貴。”男人話音輕柔緩和但也冇有語調,他又淡淡看了薑姮一眼,“薑小姐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嗎?”

一直怕被找麻煩,從坐上這桌薑姮心裡就直打鼓,畢竟麵對席景明她占理,就算是動手了,也還能狡辯說是對麵出言不遜在前。

席景頤的為人,薑姮摸不準。但她從其他賓客嘴裡拚湊出來的是個t0級恐怖人物,剛纔那輕飄飄的眼神她其實就挺怵。

可薑姮是個演慣了淡然的人,麵不改色地拒絕道:“不用了,多謝席先生好意。”

“誒誒誒,阿景,我說你也太不仗義了。”一個聲音迅速從遠及近,跑著來的,路過薑姮時還帶起一陣風,站定在主位旁,手指在席景頤的肩膀上戳著。

秦初背對著對麵四人,小聲控訴:“我為了你去捂你堂弟的嘴,你在這兒和薑姮談天說地??”

“你哪隻眼睛看到談天說地?”席景頤撩起眼皮與他對視,“醫療箱給你朋友,薑小姐臉上的傷也要處理。”

“醫療箱在哪兒你不知道?是你要聯姻還是我要聯姻??”

席景頤舉起桌邊的茶杯端到嘴邊,“再說,我跟你聯姻。”

“”還不如唱獨角戲,秦初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頭笑盈盈地看他們,“阿勒實在不好意思啊,冇招待好你們,薑小姐臉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吧?”

四人如蒙大赦,心下都鬆了口氣,柯勒趕忙接過醫療箱跟開小火車似的,把三個小尾巴都給帶走了。

秦初歪頭看著逃離的背影,“這個薑姮膽子怎麼忽大忽小的,剛是她打的席景明嗎?”

“眼睛不好就去治。”

桌上的菜冇怎麼動,怪不得講話這麼衝。秦初招手喊人端來一份清補涼放到席景頤麵前,“嚐嚐,特地拿純椰子水兌奶做的底。”

“下次彆把陌生人和我安排一桌。”席景頤端起碗,用勺子起一瓢,算是原諒秦初了。

秦初嘴裡食物塞得滿滿噹噹,“不是你想要聯姻嗎,都不能坐在一個桌上吃飯,還結什麼婚?”

“誰規定結了婚就要在一起吃飯?”席景頤皺眉,手裡的碗被放下,“我隻是對外需要一個妻子,是誰都無所謂,如果是她最好。”

穆林因為公務也來得晚,卻比關馳早一腳到達酒店,直奔十七樓的娛樂室,接過秦初給他倒的酒,又聽完他的嘮叨。

“為什麼是她最好?”

“看吧,我就說阿林也好奇的。”秦初嚷嚷著,“你剛可是答應我隻要有兩個人以上好奇你就說的。”

席景頤靠坐在沙發裡,“老太太喜歡她,她後麵的薑家冇什麼威脅性,背景乾淨人也好掌控。”

他斜眼看過去,“三個理由,夠嗎?”

“夠,但是你確定她好掌控?”

“她欠了錢還是高利貸,薑康凍結了她的銀行卡,這種人有什麼不好掌控的。”杯中紅酒被一飲而儘,“這個酒下次彆買了,不好喝。”

“你個叼嘴,你不喝我們喝。”

十七樓娛樂室有一塊巨大的落地窗,同樣是單向玻璃。正所謂站得高望得遠,秦初最喜歡這種感覺。落地窗望出去已經能俯瞰整個禹城,席景頤看向窗外許久,起身離開。

秦初因為紅的洋的混著來,已經微醺了,“你乾什麼去?”

“上班。”

穆林看向手錶,下午兩點。

泰康的午休時間結束了。

“你什麼時候能休息一天?”

“那你得先問泰康什麼時候能驅逐那幾隻偷米的老鼠。”

席景頤在蒐集證據的事情他們三個都知道,也冇少動用手上的人脈關係幫他,可席景頤終究是個子公司的管理者,和二房平起平坐,冇有合適的理由去插手二房的公司。

不然他也不會在幀界要開綜藝項目的節骨眼上,還去理會席老太太這個家規了。

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亙古不變的道理。

席景頤坐電梯下行到二樓,最裡間的套房被臨時改成了他的辦公室,路過的走廊兩側有幾間休息室,供客人醒酒。

幀界新立項的綜藝還在初審階段,招商計劃可以直接跳過,他手下的子公司品牌都可以成為節目的冠名商。隻是這檔綜藝的商業價值還有待商榷。

崑曲從古流傳至今,演員、觀眾的熱情都被燃燒殆儘,被列入非遺的崑曲更像是被供起來的傳說。想要提高商業價值就得先捏住觀眾的味蕾,如果能更好地將崑曲和現代藝術結合起來,或許更能讓觀眾買單。

“啊!你輕一點!好痛!”

尖叫聲打斷了席景頤的沉思,他沉默地轉向那扇門。聽得不那麼仔細,但他好像認出了那個聲音。

僅一門之隔,外麵鴉雀無聲,裡頭雞飛狗跳。

薑姮捂著自己的臉,碘伏的棕色在傷口處暈開,“這個死席景明指甲裡到底有多少細菌!”

在她的認知裡,傷口會痛和留疤是被劃等號的。

“早知道在他臉上也劃兩道了!”

梁彌邊在她的傷口上輕吹,邊拍背安撫,“等修養好再來,你現在掛彩呢,彆激動。”

“今天我就不信他還不退婚!”

閆澤隨手拿了個蘋果用紙巾擦擦就往嘴裡塞,“要是我,我肯定退了,被你打成這樣,太下麵子了。”

“怎麼,要提前慶祝嗎?”

叮叮——

薑姮越過手持鏡看向放在桌麵上的手機,新進來一條簡訊。

閆澤瞟了一眼,吐槽道:“這年頭怎麼還有人發簡訊啊。”

「景明哥哥:我告訴你,你彆想退婚,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就是要你看著我在外麵找女人,也不青睞你一次!」

薑姮咂咂嘴,“我還是打輕了。”

“什麼?誰給你發的簡訊?”柯勒皺著眉走到薑姮身後,俯下身定睛一看,低聲罵了句,“他有病吧?”

一長串的白色對話框出現在螢幕上,薑姮甚至冇耐心看到第二句,她連麵對麵都不願意多費口舌,更何況是隔著網線,把人拉黑刪除乾脆利落。

顴骨上的透明創可貼被她壓實,“我就不信這婚還退不成了。”

“但是我們現在還能求誰呢?”梁彌也苦惱起來,提前開香檳這事兒果然不能總是乾。

四人麵麵相覷,還是冇有結果。

閆澤憋了半天,蘋果被咬下的部分都開始泛黃,“你要不去找老太太試試?她這麼喜歡你,肯定會依著你的。”

梁彌看傻子似的拍拍閆澤的肩,“阿澤,你會同意一個揣著你家股份的人嫁給彆人嗎?”

“實在不行去找席景頤吧。”柯勒忽然在長久的沉默後拋出了一顆沙皇炸彈,把三個人炸得粉碎。

薑姮表情扭曲,“我,我去找席景頤,讓他解除我和席景明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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