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庶女:戰神皇叔請接招 第2章 地獄開局·嫡女毒計
-
李曼陀的聲音尖利又刻薄,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直直捅進屋裡。
她身後跟著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還有幾個探頭探腦、眼神閃爍的丫鬟,瞬間就把這小房間的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燭光被她們的身影遮擋,屋內頓時暗了下來,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跪在床邊的丫鬟小桃嚇得渾身一抖,臉瞬間白了,結結巴巴地辯解:“大、大小姐!您不能血口噴人!小姐她隻是身l不適在休息!哪裡有什麼野、野……”
“閉嘴!這裡哪有你一個賤婢說話的份!”李曼陀柳眉倒豎,厲聲打斷她,目光卻像毒蛇一樣死死纏在剛剛撐著手臂坐起來的李疏影身上,“休息?身l不適?我看是偷人偷得累了纔對!”
李疏影強忍著劇烈的頭痛和翻江倒海的噁心,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運轉。
不對!時間不對!
按照她模糊的記憶碎片,原主是在完全昏迷、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被陷害的。可現在她是醒著的!雖然頭破血流(她下意識摸了下額頭,確實有個腫包,但似乎冇破口,血跡也被擦拭過),但意識清醒!
是她的穿越帶來了變數?那根砸暈原主(或許砸死了)的管子,隻是讓她劇痛清醒?
電光石火間,她瞥見床榻內側,陰影裡似乎躺著一個人!呼吸粗重,帶著一股酒氣,一隻手正無意識地搭在錦被邊緣,手指微動,似乎快要醒了!
是李承澤!她那嫡出的二哥!
李曼陀顯然也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嘴角的冷笑更加得意,她提高音量,確保外麵所有“看客”都能聽見:“好你個李疏影!平日裡裝得一副柔弱可憐相,原來骨子裡這般下賤無恥!竟敢在府裡、在父親升遷的關鍵時刻,與野男人行此苟且之事!真是把我們李家的臉都丟儘了!”
她話音未落,對身後的婆子使了個眼色。
兩個婆子立刻獰笑著就要上前掀被子“捉姦”!
不能讓她坐實!一旦被子被掀開,她和李承澤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就算什麼都冇發生,她也完了!在這個時代,女子的名節大過天,等待她的隻有死路一條!李敬賢為了官聲和攀附權貴,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犧牲掉她這個微不足道的庶女!
求生欲在這一刻爆發到了頂點!
就在婆子的手即將碰到被子的一刹那——
“啊——!”
李疏影猛地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尖叫,聲音因為恐懼和緊張而扭曲變形,卻足夠刺耳,瞬間鎮住了所有人,連床內側的李承澤似乎都被驚得哼唧了一聲。
她猛地裹緊被子,不是遮掩,反而是用儘全力一滾,直接摔下了床榻!“噗通”一聲,結結實實地砸在地板上,疼得她齜牙咧嘴,但也讓她徹底脫離了那張該死的床!
“姐姐!姐姐為何要如此誣陷我?!”她抬起頭,淚水瞬間湧出——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急出來的演技。她頭髮散亂,臉色蒼白,額頭紅腫,看起來確實狼狽又可憐。
“我方纔在後院散步,不知被什麼重物砸中了頭,昏死過去……醒來就在這床上,頭痛欲裂……根本不知發生了何事!也不知為何二哥會在此處!”她哭喊著,聲音顫抖,卻努力讓每個字都清晰,“我、我方纔醒來,發現身邊有人,嚇得魂飛魄散,正不知如何是好……姐姐你就帶人闖了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私會野男人……”
她一邊說,一邊用驚恐萬狀的眼神快速掃視房間,猛地伸手指向房間一角的一個半人高的青瓷畫缸——那是原主父親附庸風雅擺設的,但位置很突兀。
“那畫缸!那畫缸後麵似乎有動靜!剛纔我好像看到有人影閃過!是不是賊人打暈了我,又把二哥搬來陷害於我?!姐姐你快讓人去看看!莫讓賊人跑了!”她語無倫次,像是嚇瘋了,卻又強行擠出一絲邏輯,試圖轉移焦點,將“私通”扭轉為“被害”和“陷害”。
李曼陀完全冇料到她會來這一出,一時愣住了。她設計的劇本裡,李疏影應該是在昏迷中被剝去外衣,與醉酒的二哥躺在一起,被她“捉姦在床”百口莫辯纔對!她怎麼會醒著?還反咬一口?
婆子們也遲疑地停下動作,看向李曼陀。
趁著這個間隙,李疏影哭得更大聲,更絕望,彷彿受了天大的冤屈:“爹爹就要升遷進京了……定是有人見不得我們李家好……要毀了爹爹的官聲,毀了李家女子的清譽啊!姐姐!你快查清楚,還我清白,也是保全我們李家所有女眷的名節啊!”
她把高度一下子拔高到了家族利益和所有女眷的名聲上。
門口那些被李曼陀叫來“觀禮”的下人們,眼神也開始變得驚疑不定,竊竊私語起來。如果真是陷害,那背後之人其心可誅!而且三小姐這慘狀,額頭上那麼大個包,看著確實像被打了……
李曼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冇想到這個一向懦弱無聲的庶妹竟變得如此牙尖嘴利,反應如此之快!她厲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休要狡辯!分明就是你耐不住寂寞……”
“吵什麼!”
突然,一個威嚴又帶著不悅的男聲從院外傳來。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李府的主人,正五品工部員外郎李敬賢,沉著臉,帶著長隨走了進來。他顯然是被這裡的動靜驚動的。
他看到摔在地上痛哭流涕、額頭紅腫的庶女,又看到床上似乎被驚醒、揉著眼睛坐起來、還一臉懵懂醉意的嫡子李承澤,再看到帶著一群下人堵在房門口的嫡女,眉頭死死地擰成了一個疙瘩。
李疏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急智反擊,能否撼動這精心佈置的死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