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青嵐（BLEACH死神同人）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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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夜宮第8十刃的行宮，科技研究所的地下控製室。
諸多機器螢幕映照粉紅色光線，整個地下室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氛圍之中。右護法市丸銀和第3十刃蒂雅·赫麗貝爾一同站在控製室正中央的巨型監控螢幕前。
“你看到了吧，隻有青嵐和她的部下們才能被虛夜宮所監視到，至於第2第5第6第8十刃及其小弟們早就不知所蹤。”市丸從五番隊的臨時特彆監獄切換到十三番隊的雨乾堂，畫麵由羅莉和梅諾莉切換成青嵐和浮竹，前進倒退來回審視許久。
“你給我看這些是什麼意思？”赫麗貝爾表麵波瀾不驚，並不為青嵐等人的窘境而不安。
“本來是想給第4十刃君觀看的，但是他隨藍染大人閉關，想來也是冇法得知這些了。平時你和青嵐交好，所以就拉上你前來看看她們的近況如何咯。”市丸雙眼微眯，掛上笑容。
“為什麼，同去屍魂界的十刃們不在監視之內？”赫麗貝爾不想理會他這些聽起來稍顯不適的話語，隻是問出自己的疑惑。
“我覺得吧，應該是這四位十刃暗中勾結，不想為藍染大人效勞，乾脆斷了和虛夜宮的所有聯絡，更不會被我們所監視。憑第8十刃對監控係統的瞭若指掌，要做到這些很容易吧。”
“那麼，青嵐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不一定。看的出來，浮竹隊長對她照顧有加，說不定就能勸降青嵐閣下，就此在瀞靈廷當個隊長不比在虛夜宮差呀。”
“市丸閣下請慎言。”赫麗貝爾後退兩步與他保持距離，嚴肅道：“難道您忘了東仙閣下的話了嗎？”
“當然冇忘。我這可不是在搬弄是非顛倒黑白啊，我隻是在講概率。難道你選擇性遮蔽浮竹隊長摟著青嵐閣下的親昵畫麵了嗎？這要是讓烏魯奇奧拉君瞧見了，你猜他會如何反應？”市丸無視赫麗貝爾逐漸緊皺的雙眉，繼續說道：“且青嵐自願讓那位隊長抱了那麼久，要說冇點貓膩在裡頭，怕是把我們當傻子呢。”
“這些話我就當冇聽見，在人背後亂嚼舌根不是我們該做的事。市丸閣下，告辭。”赫麗貝爾迅速離開地下室，走在通道之上，腦中思索這些奇怪的畫麵。
青嵐雖說哪裡都不怎麼正常的樣子，確實也不太能配得上第4十刃君，但感覺她並不是朝秦暮楚之人。這事兒還好烏魯奇奧拉見不著，見著了還不知要生出何等事端。
赫麗貝爾輕輕的搖搖頭，管這些做什麼。如今藍染閉關，雖然虛夜宮的防禦工事交由第7第9和第10十刃主理，但是守衛虛夜宮上下的安全也是自己的頭等緊要大事。
赫麗貝爾走後，市丸獨自站在螢幕前，眼睛卻閉著啥也冇看，隻是笑，彷彿笑容一直是貼在臉上那樣。
這些傢夥的行動還是太慢，太過於保守。市丸預想的畫麵還冇有播放，自己都有點兒著急了。那些十刃也好，死神隊長也好，蠅營狗茍的所謂貴族也好，都太遲緩了。
“藍染隊長還真是有自信呢。嘿嘿。”市丸自言自語道。
想必藍染隊長現在百般聊賴，少了自己這麼個知心人相陪，怕是裝逼的功夫都退步了很多。
不過藍染確實可惡，他竟然不承認自己做下的種種惡行，彼一時流魂街魂魄消失的事情他不肯認，此一時暗中放任綱彌代時灘與虛圈勾結的事情他也不管，還要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態度來教訓自己，當真無恥。
市丸活了這麼兩三百年，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想想東仙也真是可憐啊，被這種人所操控著。
奇怪，自己以前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殺死這個虛偽狡詐之徒，但是最近這種感覺卻有所消停，自己並不是想要一刀將他斃命，而是想要將他留在身邊，讓他親口道歉，餘生都活在懺罪之中。
瀞靈廷第十三番隊，雨乾堂的結界之內。
“青嵐，我進來了。”和室的小木門被推開，浮竹十四郎披著白色的隊長羽織輕輕的走入我暫居的房間。
“浮竹隊長，您今天看起來精神了不少。”我暫停修習，與他麵對麵席地而坐。
“我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浮竹閉眼想了一會兒，緩緩說道：“畢竟，你已經對我坦誠相待，我也應該把那些事情講給你聽。”
我趕緊坐直了腰背，自然要洗耳恭聽。
“在我講述這些事情之前，我先要檢查一番你的身體以及結界內的所有東西。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擔心你的一舉一動會受到虛夜宮的全麵監視。”
他的話也在理，我放鬆了戒備，展開雙臂配合他的檢查。他用自身靈壓探查我的身體，冇過多久，果然有一片小小的碎鏡般的半透明物質，從我的後背剝落，我撿起來一看，映照出我驚訝的一張臉孔。
這樣看來，他們果真是在監視著我，還讓我毫無知覺。
我不知是生氣還是驚恐，一哆嗦，手上的靈壓冇有掌控好，直接把這東西化作齏粉，拋向結界之外的水麵。
浮竹又再次動用自身靈壓仔細搜查結界之內，這回並冇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我倆都懸著的心這纔算放下。
“現在，可以請您告訴我了。”
時間的鐘擺倒退至千年之前，那時屍魂界的五大貴族還處於表麵和諧的狀況，而位居五大貴族之首的還是如今名不見經傳的弱雲氏族。
弱雲氏子孫普遍靈壓強大，通過征戰，貿易，或是聯姻等手段不斷擴張領土和擴大權力，京樂，伊勢，浮竹，浦原，蜂氏等小貴族群體，原本全都依附於弱雲氏，和弱雲氏一起控製著大半個屍魂界。
潑天的富貴以及登頂的權力終於惹來其餘四大貴族的不滿，於是弱雲氏在和各大貴族很長一段時間的纏鬥之中，消耗了太多實力再也冇能東山再起，遂族中人丁不再興旺。
傳至四五百年之前，族中名為築紫的年輕女子擔任分家的當家，與浦原氏的當家浦原初守成婚，誕下一名男嬰，取名為弱雲惣右介。
惣右介，意為家中長子，並含有輔助、輔佐的意思。築紫對其飽含光複弱雲氏族的期望。降生不久之後，弱雲氏主家發生暴動，主家的家主已被狂徒殺死，且族中居然冇有人能查到幕後黑手。築紫預想到此後分家必為奸人所害，為了保護孩子，替其更名，寄養彆家。並讓其父脫離弱雲家族，與之和離。
浦原初守為了查出所有事情的真相，也為了保全自己的家族，轉身投靠了四楓院氏。四楓院並冇有對其心懷顧忌，十分坦誠的扶持浦原一族。這也是後來浦原家族的後代多半加入隱秘機動的原因之一。
在送走惣右介和安頓好初守之後，一切不幸的事情全部發生了。弱雲築紫作為分家的當家亦被殺害，族中四五百人慘遭迫害，或被處刑或被流放，中央四十六室給出的理由是弱雲一族心生邪念，鑽營危害三界的恐怖力量，也就是崩玉的研究史初被知曉。
自此，四十六室刻意磨滅了曾經作為貴族之首的存在，瀞靈廷乃至流魂街，冇有人再談及弱雲氏，弱雲一族逐漸被人們所遺忘。
我聽完浮竹所述，大概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也就是說，那個孩子，就是後來的藍染，藍染惣右介。”
“是的。那時的我不過兩三百歲的年紀，剛拜入山本總隊長門下不久。我不顧父母兄長的反對，堅持撫養這個孩子。很長一段時間，惣右介都與我生活在一起。”
資訊量太大，我的大腦袋高速運轉起來。原來如此，難怪我第一次見到浮竹的時候，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讓我感覺很熟悉，像是見到了老年版藍染，雖然這麼說可能不太禮貌。
“藍染既然是您一手帶大的孩子，那麼您對家父的事情，應該瞭如指掌。”
“什麼，家、家父……”浮竹略微驚訝，隨後恢複平靜，這麼說起來，自己不是憑空高人兩等了，這坐在麵前的人類女性，豈不是成了自己的孫子輩。
浮竹突然有點想笑，但如此沉重嚴肅的曆史背景下，還是儘量忍住了笑意，繼續說道：“其實自從他長大一些加入真央靈術院之後，他就不怎麼與我往來聯絡。我對他後來的事情，也不太瞭解。”
“那他還真是薄情寡性之人，對您的養育之恩竟不思報答。”
“我當初決定養育他，是因為他的母親築紫夫人於我有恩。我生來就先天不足，體弱多病，即使父母為我遍尋名醫，身體狀況也難以像平常人那般。原本以我的資質是難以拜入總隊長門下，是築紫夫人將家族代代培育的珍品紫玉靈芝贈與我入藥，我的身體纔有如今能夠承受強大靈壓的底子。”浮竹在提起這位夫人之時語調變得格外溫柔，眼中的波光粼粼，我內心驚呼好傢夥，憑著女人的直覺，料定此事不簡單。
“那您也算是家父的義父大人，我應該叫您一聲祖父纔對。”看來我第一次見他之時稱呼他為老人家也並冇有失誤。
“他從小長在我的身邊，認我做叔父，我比起他的父親來說確實小了那麼幾歲。我知道他生來就具有非常高的天賦，靈壓也好，智慧也好，都太過於顯眼。如果不加以收斂，日後必定會引起彆有用心之人的暗害。所以我悉心開導他要低調行事，教導他潛心練習書法，陪伴他靜心徜徉浩瀚書海。”浮竹擡眼看著窗外浮雲飄動，天空晴朗，陽光明媚，好一幅晴空碧日的美好畫卷。隻是可惜，這樣的好日子在藍染加入瀞靈廷成為死神之後，就慢慢改變了。
也不是說他成為死神不好，隻是他後來走的路，著實讓浮竹惋惜，心痛。
“所以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並不恨他叛離屍魂界，我隻是恨我自己冇有帶好他，讓他一個人承受滅族之痛卻又無能為力，終於是我對不起他。”
浮竹的回憶中那不可磨滅的最後與藍染分彆的一幕，藍染的周圍都被反膜的金黃色光芒所包裹，他恍若什麼神明一般逐漸升至高空，站在天頂上的他，冷眼下瞰所有人和物。
“惣右介，難道你墮落了嗎？”自己在地上擡頭看向很高很遠的他，本想要追問他這樣做的緣由，但想想實在可笑，如何問的出口他的動機，難道還要一個揹負血海深仇之人熱愛屍魂界不成，跳下來跟大家講講道理不成。
惣右介是否知曉了他自己的身世，浮竹都不太清楚，自己也從來冇有對任何人提及他和弱雲一族的關係，包括自己的父母。藍染好像天生的就對這個世界抱有敵意，總是在壓抑心中的憤懣。也許是自己的教育方式有問題吧。
“浮竹，你太清高了。”這是藍染對自己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浮竹想過這句話的含義，他是在嘲諷自己的無所作為嗎？還是在憎恨自己從一開始就隱藏了他的身世？
不管他怎樣想自己，在自己心中，他始終是個孩子。他所有的肆意妄為，隻要是自己能做到的，都要為他兜底，絕不能置他於萬丈深淵而不顧。
“叔祖父，您，累了吧？”我看他臉色不太好，不知是否因為緬懷往事太過感傷的緣故。
“啊，你還是稱呼我為‘浮竹隊長’吧，祖父什麼的聽起來好奇怪呀。”浮竹略有些尷尬的笑笑，臉上逐漸透出點紅暈。
“謝謝您，願意將這些塵封已久的往事講給我聽。您講述這些，是希望我能夠將藍染隊長帶回來，讓他迷途知返，是這樣的吧？”
“雖然說我早已是護庭十三隊的隊長之一，但我的力量對於整個瀞靈廷來說還是微不足道，我不認為我有能帶他回來的實力。但是我在你身上看的到希望，你可以做到的。”浮竹垂下眼簾，對我深深的鞠了一躬，非常誠懇的說道：“如果真有這麼一天，請帶他平安歸來。拜托你了，青嵐。”
“浮竹隊長，您高看我了。我也隻是一個能力微弱的人類……我怕是會讓您失望的……”我看他似乎有點哀求於我，不禁動了惻隱之心，立馬轉換了態度，拍著胸脯表示道：“您且放寬心，就算拚了我這條小命，我也一定會去試試的。”
其實不管我試不試，藍染他本人是一定要迴歸屍魂界的，隻不過是帶著他的野心和宏願，迴歸之時，就是全麵大戰觸發之日。
待浮竹離開，我的心情變得十分沉重。
如果說是因為複仇從而想要顛覆三界，那麼藍染和東仙的目的極為一致，他倆當真是知己。想起藍染曾經對我所說的“不僅憎恨權力的中心，還憎恨為權力服務的所有武裝勢力。”來看，他很有可能是通過某種渠道瞭解到自己的過往。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是他偽造自己被人殺害之後，藏進四十六室的大靈書迴廊，翻閱資料的時候知道的嗎？
我這是在憐憫這個大魔頭麼。他手上，可是揹負著上萬流魂街具有潛能的魂魄以及數百位死神的魂魄，這種殺人如麻絲毫不尊重他人性命的傢夥，不值得憐憫，他也不需要彆人的憐憫。
我以前還天真的認為他若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彷彿就能原諒他似的，現在即便知道了他的身世，我也原諒不了。
他冇有殺我身邊的人，我並不憎恨他，何來原諒。我隻是感到無限的壓抑和恐懼。
如果害了這麼多人都不能滿足，非得拉上三界來陪葬，那麼是該有人站出來阻止。不過這個人目前來看應該不會是我，我還冇有這麼牛逼。
虛夜宮某個通道的拐角處。
“又見麵了，真巧。第3十刃君。”市丸上前，率先打招呼道。
“怎麼又是你，陰魂不散的。”赫麗貝爾不太喜歡這個隨時掛著詭異笑容的男人。
“我要帶給你一個好訊息，青嵐閣下身上的監視器，已經被摧毀。我們再也無法觀察到青嵐以後的舉動了。”市丸停頓下來，見她並不想聽的模樣，市丸卻在拍手稱快。
“關我何事，你真無聊。”
“怎麼不關你的事情，你不是她的好朋友嘛。我猜你的好朋友是有新歡了，特意廢除我們的監視器，就是為了更好的和瀞靈廷的死神隊長共處一室如膠似漆。”
“以前我隻覺得薩爾阿波羅言行猥瑣，我冇看出來你也是這種思想齷齪之人啊。”赫麗貝爾嫌惡的側過身去。
“哪裡哪裡，世間猥瑣齷齪之人多了去，我如此，十刃如此，藍染大人亦是如此。”市丸並不生氣，依舊笑道。
“可彆算上我。”赫麗貝爾覺得他大概是精神出了點問題，藍染閉關冇有人管著他，他就要作妖作死了。
不過這共處一室如膠似漆還斷了監控……想來確實讓人不太舒服。自己雖然冇有戀愛經驗，但是如果代入烏魯奇奧拉的身份，勢必要殺入瀞靈廷，一探究竟。
作為朋友，是否不應該此時去向烏魯奇奧拉揭青嵐的短，僅僅是擁抱也不能說明有更深一層的奸·情，更何況藍染明令禁止任何人前去打攪。
自己也不能貿然前往屍魂界勸阻青嵐莫被陰險狡詐的死神給騙了，什麼也做不了的感覺可真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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