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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青嵐(BLEACH死神同人)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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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我以為的晴天卻是大失所望,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春寒料峭,我在帳篷內打了個噴嚏。

帳外有火堆燃燒過的痕跡,我出去卻一直冇瞧見葛力姆喬的身影。心裡隱約有些不安,他說他自有分寸,不會是自己先去送人頭吧?

靜下心來感應一番他的靈壓,還好,並非蹤跡全無。我且在這兒等他,省得他又要尋我。

屍魂界的四季分明,景緻多變,或天朗氣清或陰雨連綿,可我如今無法欣賞,我時不時的就會想起虛夜宮一成不變的天蓋,藍天白雲,彎月星子。時不時就會想起烏魯奇奧拉那張麵癱臉,不知道他在虛夜宮有冇有想我。我既希望他想我,又希望他不那麼想我,我可能有點毛病在身上。

我定定的望著春雨出神很久,冇有留意帳外多了個人。

他披著能隱藏靈壓的鬥篷,不怪我當時冇能察覺。

“薩爾阿波羅?你這叼毛,還敢主動接近老孃。”我見他摘下帽簷,露出粉色絲質順滑的頭髮。

“我在青嵐小姐心目中就是個叼毛嗎?我可真傷心呢。”他微笑著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帶有戲劇腔。

“廢什麼話,你活膩了現在就想死嗎?”我的手已經按在刀柄上,隨時準備斬魄刀出鞘就地格殺此狂徒。

“青嵐小姐注意下形象,請稍微文明一點好不好?在下此番前來並非想要動武,有要事相告。”

我狐疑的瞪他一眼,有點不耐煩。

“我承認我以前總想坑害你,是因為我無法得到你研究你,如今我想通透了,我不再糾結以往。我這人可不像諾伊特拉一樣腦袋簡單一根筋,我會審時度勢,識時務。”

“所以呢?”

“您先讓我進帳內躲躲雨好不好?我身子弱,感冒的話我吃不消。”薩爾阿波羅說罷就要進來。

“縛道之三十,嘴突三閃。”我趕緊甩出三道金色的靈壓光片定住他的雙手和腰部,不讓他有所行動。

“您把我這樣子綁的牢牢的,想對我做些什麼呢?您該不會是想……在下還是處子之身,萬萬受不得……”

“你再啊吧啊吧我就把你的嘴堵上,超度你上西天。”

“青嵐小姐真會玩,竟然還要堵我的嘴……”

寒光乍現,我抽出刀子,他識趣的閉了嘴,冇了笑容。

我就舉著刀湊到他脖子邊,見勢不對即可絞殺。

“彆衝動,青嵐閣下。我特意尋你許久,纔在這荒山野嶺找到您。上次在瀞靈廷戲耍你,我很抱歉。如今拜勒崗和時灘聯手,他們即將和死神一起進犯虛圈,聽說還是一等一極厲害的人物,青嵐閣下的夫君和父上,恐怕凶多吉少。”

薩爾阿波羅被雨淋得滿頭滿臉,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時不時瞥向我的刀子。

“極厲害?有多厲害?”

“名單裡麵有二番隊的隊長閣下,六番隊的隊長閣下,七番隊的隊長閣下,十番隊的隊長閣下,十一番隊的隊長閣下,十二番隊的隊長閣下,以及數位副隊長級彆。”

乍一聽我感覺他在消遣我,總共隻有護廷十三隊,除去叛逃屍魂界的三隊的隊長,隻剩下十位隊長,十位裡麵一下子選出六位隊長進攻虛圈,大半武力都投放到對外戰爭,對內防護較為薄弱,這麼個打法過於冒險,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這樣出兵。藍染向來自負此次也隻是派遣我和四位十刃及部下前來屍魂界,核心武力都還留在虛夜宮本部。

“什麼名單?誰寫的名單?”我思索片刻,質問道。

“時灘擬定的名單,他大局在握。”

“笑話!你當老孃是傻逼!是時灘派你來說這些的嗎?”我的刀鋒逼近他的大動脈,刀子貼在他脖頸上。

“我再告訴你另外一個訊息,不單單是屍魂界的強者,隱藏在現世的強者,也要參與此次攻打虛圈的戰役。虛夜宮的勝算,幾乎為零。”

冰涼的刀身觸感給他冷的一哆嗦,他翻個白眼,轉而直勾勾的盯住我,我感覺他看我的眼神和我的刀一樣冷冰。

“嘴說無憑。像這種大型戰役,二界形成的脆弱聯盟關係想要攻克第三界,往往會先自取滅亡。”我話雖如此,但此刻又有些心虛,從以前看過的bleach劇情來看,屍魂界聯合現世眾人打的烏魯奇奧拉陣亡藍染進了無間地獄,如今形勢,並非絕無可能。

“你這逢人做戲的牆頭草立場何在?難道你不忠於虛圈不忠於虛夜宮嗎?”我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故意厲聲詰問道。

“青嵐閣下莫生氣,在下此次行動,正是為了表忠心。我生來就是虛圈的一員,所做自然是為虛圈考慮。我考慮到您的夫君和父上極有可能在劫難逃,特意為您備下後路。你我做好最壞的打算,劫後重生,重振虛圈,你做王,我輔助,如何?”薩爾阿波羅娓娓道來,條理清晰,像是提前預謀了許久。

“你確定我做王?那你怎麼跟拜勒崗交待?還是說你在拜勒崗那邊也是這麼保證的?”我絲毫不信他的胡謅,我總聽得他這般信誓旦旦,心裡躥起一股火。

“您隻需與我合作,他們全都會死,跟我纔會活。我是個科研人員,我有辦法做到儲存您的生命和力量直到三敗俱傷之後。”

“你說誰會死?”

“烏魯奇奧拉,藍染。肯定會掛。”

“混賬!你竟然滿口詛咒!”我的刀擦著他的皮膚而過,他急忙一偏頭,刀刃劃破他的脖間,留下一道血痕。

“且慢!青嵐閣下。你還不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麼吧?我承認我的武力值不如你,但我真正得意的是我的生命能力。”薩爾阿波羅掙開我的縛道,一手止住脖間的血,一手擋住我的進攻。

“我知道你可能不會掛,你這下流貨色到哪兒都能鑽進人家肚子裡麵,但我可不想學這麼惡劣的技能茍且偷生。”我依舊做出攻擊狀,不打算就此放過他。

“我已經跟你分析利弊如此清晰,你卻看不清前路,你彆後悔!”薩爾阿波羅臉色變得很難看,加之在雨中淋了許久,髮型全亂,讓他此刻的心情更加糟糕。

此刻天空一道閃電驚現,隨之一聲轟隆巨響,雷電交加之中,我連刺他兩刀,但都避開了要害。

小雨轉大雨,他身上血流如注,混入雨水中,我們腳下的積水染成紅色。

“可惡!我就不應該來勸你,好心被你白白糟蹋。你就跟你的老公和公公爹一起去死吧!”

“這兩刀是還了你借刀殺人的不義之舉,休要叫我背黑鍋!你若還有力氣儘可逃命,我今日絕不趁人之危。此後若是再遇,必定取你狗命!”

薩爾阿波羅用力抹去臉上的水珠,狠狠地瞪我兩眼,狼狽不堪的逃竄,很快就消失在大雨中。

我速回帳內,身上也已經淋濕,感到一陣寒冷,又打了兩個噴嚏。

我放走了薩爾阿波羅,但我並不後悔,隻要他還在三界之中,我就能抓到他。今天先出口惡氣,以報當日他嫁禍我之仇,留他茍延殘喘一段時日,看看他到底在作什麼妖,我要收拾他易如反掌。

瀞靈廷四番隊的獨立病房內。

京樂春水的上身和雙手臂裹滿了繃帶,胸膛附近還偶有紅色浸透。重傷臥床休息三日,今天勉強能坐起身來輕輕活動一下雙手。

伊勢七緒跟著三天兩夜冇有好好睡覺,終日守在京樂床邊,見京樂能起身,七緒疲憊又擔憂的臉上終於露出一點點笑意。

“你終於能動了,我都以為你要終生殘廢了。”七緒隱去笑容,故意換成一副嫌棄的神情。

“青嵐呢?她在哪兒?”京樂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先問那個人類的蹤跡,這讓七緒很不高興。

“那人打傷我們眾人之後,就逃跑了。冇人知道她去往何處。”七緒黑著臉答到。

“你一起來不先問問我有冇有傷著痛著,倒是先問那女人,白瞎我照顧你這些天。”七緒不滿的嘟囔著。

“抱歉,讓你擔心了。她冇有傷著你吧?”

七緒冷哼一聲冇有作答,轉頭就走,重重的關上房門。

“唉。”隻剩京樂一人坐在床頭無奈歎息。

不一會兒,門把手轉動,浮竹十四郎進屋探望。

見京樂想要咬著牙下床,浮竹趕緊上前製止。

“你我年事已高,重傷之後不可勉強。忍不了一時則前功儘棄。”浮竹勸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到現在還以為我們有翻盤的希望?”京樂自己也冇有想到會敗於青嵐之手,還敗的如此不體麵,不免有些惱怒。

“前幾日的爭端使我們看見了她的實力,這並不代表我們就此失去她。青嵐一直能為我們所用,我不信她甘心為藍染效力。我們不用翻盤,因為我們一直處於順風局。”

“你是哪裡不對勁嗎?還是我躺了幾天我變得不對勁了?”京樂猶疑的看了看他,很是不解。

“他們要殺她。所以,她隻能選擇投靠瀞靈廷。”

“誰,要殺青嵐?”

“就在你養傷的這段時間,綱彌代家族分家的當家,綱彌代時灘來找過我了。他已經聯合了一部分破麵十刃,隨時準備出擊殺死青嵐。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青嵐無人保護,縱使個人能力再強也應對疲乏。”

“什麼,你竟然和那種傢夥往來。難道你忘了當初正是我舉報他殺害同僚殺害妻子的罪行,才讓他得以被關押在家族內部。如今這傢夥用儘肮臟手段坐到分家當家的位子,你不怕他居心不良坑害我們嗎?”京樂聽到時灘的名字,很是震驚。如果當初自己隻是個普通死神,膽敢舉報貴族子弟,恐怕被關押起來的就是自己了吧。

“他說以往的恩怨儘消。他願意協助我們除去青嵐除去以藍染為首的破麵軍團。隻要我們能不計前嫌同心同德。”

“不行,此人品行不端,我們不可貿然與他合作。”京樂連連搖頭。

“他為了表示誠意,已經去捉拿青嵐歸案了。”

“笑話,我們打青嵐尚且費力,他憑什麼覺得自己能行。”

“他正是覺得不行,所以才拜托與我們結盟。”

京樂聽完這些覺得一頭霧水,隻好訕訕一笑。

“他想跟你當麵聊聊,讓我問下你什麼時候方便?”浮竹問道。

“就明天吧,就在這裡。提醒他不要帶些奇怪的人進入瀞靈廷。”

“好的。”浮竹臨走之前不忘勸他不可多思憂慮。

流魂街64區錆麵的背陰山。

我瑟縮在漏了些雨水的帳篷內,感覺身體狀況不算好,這幾日動用靈壓太過激進,碰巧天氣變化莫測,並且風餐露宿確實辛苦,身體有點小狀況可以理解。

雨早就停了,地麵還是一片潮濕。天快黑了,才見葛力姆喬慢吞吞的回來。

他探進半個腦袋,將一包油紙包著的東西遞給我,還有一個竹筒。

我打開來看,是一隻燒雞,竹筒裡是煮熱的牛奶。

我道了謝就大口開炫,幾分鐘就炫完了,舔舔手指再望望葛力姆喬,意思是還不夠。

“你們人類真麻煩。不像我,一年到頭不吃飯都能活。”葛力姆喬麵露鄙夷之色。

“我倒是想脫離這凡胎肉·體,吸空氣就能活。”

“你不想。等你真脫離了肉·身,你離死不遠了。”

“你真是一點都不會開玩笑。”

“今晚彆睡這兒了,又冷又濕,狗都不住。我們去附近街上找找客店。”葛力姆喬再次探進來半個腦袋,環視一番帳內生態環境。

我也覺得狗都嫌棄,我都快渾身發黴了。

我身上冇有帶錢,也不知道屍魂界如今流通的是何種貨幣。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還算體麵的旅店,老闆不開尊口隻是在空中比劃了五根手指。

“五百?”

老闆搖頭。

“五千?”

老闆再次搖頭。

“我看你還敢要五萬不成?”葛力姆喬一把揪住老闆的衣領,提著大拳頭就要揍。

推搡之間,弄倒了櫃檯的幾罐子好酒,聽見動靜,從店內角落各處翻出十幾號黑衣人來,將我們圍住。

我心想這是進了黑店了。

“葛力姆喬你鬆開他,他不管要多少,我都冇有值錢物件兒。”我提前藏好了我的大鑽戒,製止他不要鬥毆,避免不必要的爭端引起他人注意。

“我勸二位還是不要生事的好,冇錢住什麼店?且你們以為我這是什麼地方?我這可是‘大前田旅店’分店,你們不會冇聽說過大前田的威名吧?”老闆傲嬌的眯著小眼睛,拿鼻孔瞪著我和葛力姆喬。

“哦?這是什麼名號?”我進店的時候並冇有留意店名。

“大前田大人的名號都冇有聽說過嗎?這可是我們流魂街的神,在瀞靈廷都是說一不二的頂級厲害人物。算了,跟你們這種小嘍囉說了你們也不會懂。”老闆飛快的轉著眼珠子,上下左右打量著我們身上有冇有什麼值錢物件。

“這東西看起來不錯。”老闆指向我們腰側的斬魄刀,笑著說道:“你們二位看起來也不像是練家子,佩刀也冇啥用,不如送給我,就當抵了住店費用,如何?”

這黑心老闆竟然還想打我們斬魄刀的主意,我看他是活膩歪了。正待葛力姆喬怒氣沖沖要發作之時,樓上走下來一位端著燭火的老人家,微弱火光映照出他的麵容和善。

“兩位客人想必是遠道而來,今夜就請在寒舍住下。我看二位甚是閤眼緣,有什麼難處大可跟在下直說。”老者微笑道。

“怎麼是你?”葛力姆喬顯出很驚訝的神情,上次在湯泉休養場所醒過來的時候,就是眼前這位老人家給自己端來熱湯藥。

“哦,年輕人,是你呀。小彆重逢,你我當真有緣。”老者看向葛力姆喬,見他身子已經完全複原。

“請問您是?”我好奇他倆如何相熟。

“在下不過這流魂街眾多魂魄中的一員,靠給貴族和富商打點邊緣產業混個小管事而已。”

“老先生好厲害,不知是替哪家貴族做事?”我接著問道。

“大膽!屍魂界貴族的事情,也是你們能隨意打探的?”老闆怒道。

我識趣的閉了嘴,瞥一眼葛力姆喬,葛力姆喬小聲與我解釋道:“上次我重傷,多虧了他的特效藥。他跟我說有個神秘人拜托他救治我,我還以為是你呢。”

見葛力姆喬並冇有戒備,我才鬆了口氣。

葛力姆喬的房間與我的房間相連,一牆之隔,有任何突髮狀況我都許他可自由進出我的房門。也許是我流離失所變得疑神疑鬼,我總感覺晚上見到的老人家過於和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翌日,太陽升至高空,我還賴在床上未起。葛力姆喬等的不耐煩,拿了鑰匙開我房門。

見我像頭死豬一樣歪在床上,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好傢夥,這麼燙。”葛力姆喬從來冇有照顧人的經驗,來回在房間裡踱步,不知所措。

上次在虛夜宮生病之時,是烏魯奇奧拉忙前忙後的照顧著我,我不能要求葛力姆喬也像他那樣無微不至的對我關心嗬護,畢竟親疏有彆,不能事兒多。

“你那兩個小妹呢?羅莉和梅諾莉人在何處?怎麼不見她倆的身影。”葛力姆喬在我床邊停住,問我。

我無奈的搖搖頭,她們已經逃命去了,是死是活尚且難料。

“要不我回虛夜宮一趟,叫上蕭隆和伊爾弗特來照顧你。他倆力量雖然減弱,但要對付流魂街這些地痞無賴還是綽綽有餘。”

“彆……彆把他們也牽扯進來。此趟屍魂界之行我們已經損失了多位從屬官……”

葛力姆喬恨恨的一拳砸在牆上,他帶來的三位從屬官全部英勇就義,想必心裡極不痛快。

“對不起,都是我無能……連累部下。”我聲若蚊吟,把頭縮進被窩裡,很是自責。

“又不是你的錯。”葛力姆喬把手放回褲袋裡,囑咐道:“今天我有要事在身,不能陪在你身邊了。你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讓那個老頭給你看看,他好像很會開藥的樣子。”

“那老頭我感覺來路不正,會不會有詐啊?”我露出一雙眼睛,用目光挽留他。

“彆鬨,他是個好人。不然也不會出手相救。”葛力姆喬說完就走,留給我一個短暫的背影。

葛力姆喬離開之時並未鎖上房門,看來他對這個黑店還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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