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青嵐(BLEACH死神同人) 銀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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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菊
位於虛夜宮邊緣地帶的三位數破麵巢xue,這裡儘是被排行榜刷下來的前十刃,就算實力再不濟也絕非等閒之輩。碎蜂,大前田以及阿散井戀次三人,在與三位數的破麵們展開激烈鬥爭之後,終於取得全麵勝利。
破麵們失去作戰能力倒在地上,死神對於破麵敵人,戰勝之後並冇有趕儘殺絕。
“我竟然會被那個女人打敗了……可惡!真可惡!”105號的破麵桑達薇琪此次對戰二番隊的碎蜂隊長,即便歸刃也無法製勝,唯留無儘的不甘與悔恨。
與大前田副隊長對戰的是107號的爆炸頭破麵,剛騰拜恩。他此刻滿腦子都是那胖子靈活飄逸的走位和力量滿貫的大錘頭,他很不甘心自己會被那種看起來很不咋地的傢夥所打敗。
103號的破麵多魯多尼倒是冇有悔恨和不甘,安靜的躺著,目送自己的對手阿散井離去。他從心裡認可了阿散井的實力,但也為他們幾個死神的前路感到擔憂。因為再往前,就是排行榜內的十刃居所,但憑他們幾個亦或是再加上一起來虛圈的那些死神們,都未必能有全身而退的。
虛夜宮一座座白色的建築物安靜矗立在黃沙之上,天蓋是一成不變的藍色,藍色中央是一輪模糊的太陽,偶有白雲浮動。
十番隊的隊長日番穀冬獅郎和副隊長鬆本亂菊在離開三位數巢xue之後突然走散,日番穀獨自一人沿著不知名的建築邊緣打圈,絲毫冇有感受到鬆本的靈壓。
奇怪,莫不是……鬆本故意避開自己?不讓自己探查到她的下落?日番穀暗自疑心。畢竟,虛圈有她最想見到的人。自己這個隊長也可能被她矇在鼓裏。
第8十刃的地下控製室。市丸銀關閉所有監控係統,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門被輕輕推開,投入房間一縷光線,不甚明亮,但足以勾勒出那道熟悉的身影。
大波浪,高挑,豐腴,美豔動人。這些顯著的特征,是她。
“亂菊,我等你很久了。”市丸起身,站在房間的暗處,用親昵的態度,重遇故人。
“你故意給我暗示,引我前來,你想要乾什麼?”亂菊臉上冷冰,細眉微蹙。
“我很想你。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再見到你。”
“你……”亂菊被他這突然的油嘴滑舌驚到,不知如何接應。他以前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他來虛夜宮之後的變化有點大。
“我對你冇有惡意,你知道的。”市丸笑道:“我們十刃的總括官,青嵐閣下曾經跟我說過,會帶你來見我,讓你跟我一樣,為藍染隊長效力。”
“效力?真好笑。你不會以為是她帶我來的吧。我此次前來虛圈是有任務在身,我可不是來跟你開玩笑的。”
“什麼任務?”
“我能出現在虛夜宮,是我向隊長保證了要親手殺死背叛瀞靈廷的叛徒,這就是我的任務。”
“殺叛徒……是要殺藍染隊長嗎?還是東仙?”
“是你,市丸銀。”亂菊一字一頓,無比清晰的說出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名字。
市丸長久的佇立在暗處,似乎要與黑暗融合。
“你冇有話要說了嗎?那麼,拔刀吧。”亂菊一腳將門完全踢開,外麵的光線瞬間照亮了房間內部,手起刀落,領先一刀刺向市丸的胸膛。
刀刃刺進血肉,不曾想市丸竟然完全不設防,這一刀,就算冇有用儘全力也是用了七八成力氣,斬魄刀深入市丸左胸膛上方,亂菊也不知為何自己要神使鬼差的避開他的要害。
“這麼用力啊……看來亂菊很在乎我呢。真好,我真高興。”市丸噴出一口鮮血,看得出來這一刀很痛,但在亂菊麵前,他依舊努力保持一貫的微笑。
“銀,為什麼……你完全可以避開的,為什麼要吃我這一刀?!”亂菊先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再是氣憤,最終化作無法掩蓋的懊悔和心疼。
以前在瀞靈廷和雛森同病相憐的時候,一想起銀總是會牙咬切齒,恨他什麼都不解釋就丟下自己,恨他總是一副閃爍其詞的樣子。如今真的就在自己眼前,還深深地傷害了他,縱有再多怨懟也徹底消失。
亂菊凝視這把刀,遲遲冇有勇氣將它拔出來。
“亂菊,謝謝你冇有對我下死手。我自知在你麵前我無法澄清我的種種事蹟,但有一件事情,我怕再不跟你說,我就冇有機會了。”銀手握刀柄,他慢慢的一寸寸拔出深入胸膛的斬魄刀,咬緊牙關,涔涔細汗。
刀拔出的那一刻,亂菊上前接住他,讓他的身體儘量倚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扶著他,一手聚集靈壓為他緊急療傷。
“你彆說話了,好好配合治療纔是。”亂菊一改前態,關切體貼。
“就讓我說嘛,我憋了很久很久,會把我憋壞的。”銀靠在亂菊肩頭,像是在撒嬌的語氣。
亂菊微微點頭。
醞釀片刻,銀湊近亂菊的耳邊,氣若遊絲的說出那幾個字來。
亂菊的耳朵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立刻變的通紅,連同臉頰也被染上一層紅暈,想要張嘴,但又說不出任何話來。隨即眼底泛起一層霧氣,感覺很潮濕,很黏膩。
要不是銀有傷在身,亂菊可能要把他推得遠遠的,再好好罵他一頓,真可惡!白白占人便宜。
銀抱住亂菊似乎抱得更緊了些,很是喜歡她這副被撩撥的驚慌失措的模樣。
“你果然變了,以前的你絕對不會這樣跟我說話。”亂菊調整好心態,儘量理性的說道。
“那人死了,再也冇能回來見藍染隊長最後一麵,想必藍染隊長心裡難受死了,縱有千言萬語也無人可訴。我可不願意到死了還冇能對你說出自己的心意。”市丸經過亂菊的鬼道治療,恢複一點元氣,說話聲音逐漸正常。
“什麼人死了?你說明白一點。”
“是青嵐閣下,她死透了。”
亂菊驚訝的“誒”了一聲,對於那女人,亂菊隻覺她很可憐,因為還很年輕就被壞人洗腦了,縱使得了浮竹的偏寵也無濟於事。
“你是怎麼知道的?比我還清楚。該不會是……”亂菊心裡立刻拉響警報,銀這傢夥,背地裡不知道乾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說不定他早就把爪牙伸進瀞靈廷,三番隊他的舊部裡麵……吉良伊鶴等人,會不會暗中給他提供情報?
“亂菊,你怎麼能這般揣測我呢。”銀似乎看出她的不安,解釋道:“不用擔心,瀞靈廷並冇有我們派去的細作。藍染隊長還不至於如此不堪。”
亂菊不知該不該信他,不置可否的輕歎一聲。
“你扶我坐下吧,我的傷不要緊了。關好門,咱倆設置下結界。”
“設置結界做什麼?”亂菊扶銀坐下,看他尚且虛弱,應該做不出什麼大事情來。
“你在擔心什麼呢?我又不是那種人。”銀嘿嘿一笑。
真是的,都到了這種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亂菊有些生氣,但還是照他說的那樣張開結界。
保險起見,銀再度加強結界,內部所有人和物,外界都無法感知。
“神秘兮兮的,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亂菊也拉來一把椅子,坐在銀的對麵。
“亂菊,青嵐的死讓我覺得人生苦短,有些事情我不想再對你隱瞞下去了。”銀的雙手環住亂菊的胳膊,與之對視,很是誠懇。
從見到銀就感覺他很奇怪,是因為頻繁與自身有肢體接觸嗎還是因為他油腔滑調?亂菊覺得他可能是因為在藍染身邊呆太久了,所以變得跟藍染一樣騷話連篇。
“亂菊,可不可以請你跟我一起呢?留在虛夜宮一同為藍染隊長效力。”
“銀,你瘋了嗎?”亂菊掙開他的雙手,怒目而視。
“這話我對你說了兩次,我並冇有開玩笑。這麼做纔是對的。”銀料到她的反應,隻是沉穩的繼續說道:“藍染隊長現在的處境是腹背受敵,我們如果能在這個時候忠於他為他出戰,他必會收回一些對我們的猜忌,等到更多的人員加入戰場,我有把握能夠趁機殺了他。”
“你到底,在做什麼?這些年來,你一直蟄伏在藍染身邊,是上級的命令嗎?還是什麼彆的原因?”亂菊驚訝於他的說辭,難道一直以來是自己錯怪了他?
“不是上級的命令,也不是我有什麼非得貫徹的正義不可,我做這一切,僅僅是因為我想這麼做。”
“你不是害怕冇有機會再跟我說話的嗎?怎麼還是這樣不肯回答……”這一刻,曾經那熟悉的市丸銀似乎又回來了。他還是他,冇有改變。一問他關鍵問題,總是對自己藏著掖著。
“總之你這樣配合我就對了,亂菊你也不想看著我當炮灰吧?”
“為何就不能堂堂正正的迴歸我們死神隊伍,與藍染宣戰呢?”
“那我這麼多年的辛苦可就白費了。縱使你們人數再多,也隻是做無謂的犧牲罷了,你們不知道藍染隊長的破綻,隻有我能找出。實力上的差距我不能明目張膽的與他對戰,隻能通過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取勝,你明白了嗎?”
亂菊似懂非懂,不想如此冒險行事,聽不出他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可以嗎?請留在我身邊,哪裡都不要去,好嗎?”銀再次懇求道。
虛夜宮正殿,寢宮主臥。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您手腕上的玫紅色發繩,消失不見的呢?”烏魯奇奧拉猛然注意到藍染日日戴在手上的髮圈已經不在,心裡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
“我記不清楚了,斷了我就把它取下來了,並冇有消失。”藍染從一側褲袋裡翻出斷裂的髮圈,裂痕處的小珍珠也碎成兩半。
藍染閉關初期曾經說過,發繩冇有斷裂,說明青嵐的處境安全。藍染早在她出發之前,就封住她留於此繩中的靈壓,繩在人在。如今斷成這個樣子,藍染還能若無其事的拿出來,輕描淡寫一句“記不清了”。
在他眼裡,青嵐真的就隻是個戰爭中的耗材,送往敵營的炮灰而已嗎?
雖然烏魯奇奧拉曾信誓旦旦向藍染承諾永不動搖,但如今在見到髮圈斷裂之後,以前種種給自己建設的理性全都淹冇,腦子裡隻有一個聲音在催促:
快啊,快去屍魂界,救救青嵐!
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起伏不定,沉悶作響,越來越快。難道這就是心跳的感覺嗎?為了青嵐,已經長出了血肉之心。
“對不起,藍染大人。”再冇有多餘的解釋,烏魯奇奧拉擡手破開結界,跨步就走。
“站住,我已經暗中派人收拾殘局,你現在去也於事無補還會破壞我的計劃。”藍染冇有料到烏魯奇奧拉會一秒回到鬼迷心竅的狀態,很是不爽的叫住他。
那個向來以忠誠低調,嚴謹理性著稱的第4十刃,烏魯奇奧拉君,全虛夜宮最受寵信之人,此刻竟然絲毫不顧藍染的阻攔,毅然決然的離去。
藍染不再從容作態,一掌狠狠地拍在桌上,桌麵碎裂,花瓶掉落在地,玻璃渣子混著玫瑰花瓣在腳下鋪開。
這花瓶還是青嵐送來的,這女人,冇承想還有這般魔力,竟然如此勾魂奪魄。
一個個的都在背叛藍染,如今就連最信任的烏魯奇奧拉也離藍染而去,還是挑敵人入侵的關鍵時刻。
著實可惡,太惡劣了!烏魯奇奧拉先前對藍染所述種種所表忠心全是假象!可想藍染心頭是何滋味。
正殿外麵的沙地上,以拜勒崗帶領第6和第8十刃為首的內部肅清部隊,正與東仙要和第3十刃對峙。
第5十刃的從屬官,戴斯樂在得到諾伊特拉的戰敗訊息之後,對青嵐及藍染等人十分憎惡,果斷加入肅清隊。部隊行列,白花花的聚集了不少破麵。
第3十刃赫麗貝爾的從屬官,蓀蓀三人正與戴斯樂以及拜勒崗的從屬官夏洛特和魏格對戰,3v3也算公平。
赫麗貝爾早覺薩爾阿波羅很奇怪很猥瑣,也不用顧及同僚之誼,率先對他出手。
東仙一人則要對抗拜勒崗和葛力姆喬兩位十刃,好在拜勒崗架子大講排麵,並冇有上前線開乾。
其餘看藍染不爽以帕多拉斯為代表的破麵則趁機一鬨而上,想要衝破正殿的大門,直驅藍染閉關所在的寢宮。
虛夜宮其餘第0第9第7十刃和破麵嘍囉正在圍剿入侵的死神,無法顧及正殿。這種時候,第1十刃史塔克下落不明,市丸銀身為右護法,究竟跑到哪裡去了呢?東仙心裡暗自叫罵,若是正殿失守,豈不讓這群不入流的傢夥礙了藍染大人的眼。
東仙一邊迴應葛力姆喬的進攻一邊又想阻攔其他破麵的侵入,正在左右為難之際,突然閃過一抹橙黃色的靚麗身影,東仙記得那是在瀞靈廷的同僚,鬆本副隊長。隻是她拔刀對準的不是自己,而是那群侵入正殿的破麵。
一時間東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怎麼回事?還是說她們這支聯軍內部產生了分歧?這些死神不再跟拜勒崗等人組成聯軍了嗎?
還冇等東仙細想,市丸銀的出現讓東仙豁然明瞭。
“銀,你真會。”東仙褒貶莫辯的語氣,“我說你怎麼遲遲不肯現身,原來是去策反故人了。”
“什麼策反,隻是與我同心而已。”市丸拔出自己的斬魄刀,是一把不甚起眼的短刀,“你把第6十刃讓給我來對付咯,你去對付第2十刃,他看起來很強,我弱的很,我可不想交待在這兒呀。”
東仙冇有跟他爭辯,爽快的調轉方位出現在拜勒崗麵前。
“葛力姆喬你好呀,你想不想聽我說個事呢?”市丸雖然已經拔刀,但隻是裝裝樣子,並冇有真想開乾的架勢。
“你還能有什麼好事,快說。”葛力姆喬麵露煩躁,本來就討厭虛夜宮的領導圈子。
“確實不是啥好事。你不知道青嵐已經消亡了嗎?靈魂脫離肉·身,被神劍削散魂魄,此刻應該與萬物同在,化作靈子供養三界吧。”
“你說什麼?不可能!”
葛力姆喬猛然記起曾和青嵐開玩笑的話語,孰料一語成讖。
“你們人類真麻煩。不像我,一年到頭不吃飯都能活。”
“我倒是想脫離這凡胎肉·體,吸空氣就能活。”
“你不想。等你真脫離了肉·身,你離死不遠了。”
“你真是一點都不會開玩笑。”
葛力姆喬咬牙握拳,暗自懊悔。
最後一次和青嵐分彆,正是浮竹十四郎帶青嵐回瀞靈廷之際。時灘曾言那些死神費儘心思的誆騙青嵐回瀞靈廷,就是想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這麼說起來,浮竹,京樂,那些背後捅刀子的傢夥實在陰險毒辣,不可饒恕。真不該聽信時灘和浮竹之流的妖言,隨意揣測青嵐腹中之子。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她作風不良,是誰的種都沒關係,畢竟她又不是自己的女人。青嵐多次救助自己,且還收留自己曾經的從屬官,其實自己早就無所謂她跟誰在一起,隻要她能好好活著就行。
自己對青嵐的羈絆,早就超越了世間男女之情,對她從未有過任何非分之想。
“可惡!”葛力姆喬心頭憋悶,自己曾經是如何信誓旦旦的要全力相拚護她周全,如今她連靈魂都消亡了,自己的承諾顯得蒼白無力。
要是那晚拚了命也要挽留青嵐,要是她不曾回瀞靈廷,要是自己能時時刻刻護衛左右,也許事情還有轉機。
做什麼都遲了……
“喂,葛力姆喬,你呆在那裡想什麼呢?快點動手啊!”與赫麗貝爾作戰的薩爾阿波羅察覺葛力姆喬的異樣,在不遠處催促道。
“能與卑劣死神混在一塊兒,你們這群無恥之徒,什麼狗屁聯軍,全給老子去死吧!”葛力姆喬由驚轉怒,由怒轉恨,睚眥欲裂,麵目猙獰。
刹那之間藍光傾瀉靈壓暴漲,歸刃成為豹王姿態的葛力姆喬藐視一切,可見區域飛沙走石遮空蔽日。這已經不是靈壓全開,而是極儘吸收空氣中的高濃度靈子為己所用,爆發出強於平日數倍的超能力。
擡掌對準拜勒崗和薩爾阿波羅等人,豹王之爪中的虛閃近乎無限放大,這樣不計後果不斷突破上限的聚集靈壓,所形成的終極版王虛的閃光,怕是聯軍全在也很難占上風。
“葛力姆喬你瘋了,你不要命了!”薩爾阿波羅驚呼一聲,趕緊逃竄至拜勒崗身後。
“你這冇用的傢夥!”拜勒崗啐了一口老痰,葛力姆喬不想活倒是其次,自己可不能跟這種傢夥同歸於儘,啊呸,什麼檔次,憑他也配?
倒也不是不能阻擋他的進攻,隻是犯不著,自己的實力本想要儲存到決戰藍染的。跟一條瘋狗火拚不太明智,等他作死之後再來對付藍染吧。
“我們撤!”拜勒崗大手一揮,眾破麵嘍囉們齊齊響應,他們也不想交待在這兒。
撤的不夠迅捷的傢夥可就得命喪當場了。薩爾阿波羅整個背部被灼燒,自認實力一等一強悍的拜勒崗也被王虛的閃光所傷到手臂,不太光彩的負了點傷。
閃光散去,空間逐漸複原,葛力姆喬力量透支嚴重,無法恢複人形,以他最原始的白豹模樣躺倒在地。
守衛正殿的東仙市丸赫麗貝爾等人親見這股力量,猶如親見天蓋的太陽爆炸碎裂。每個人的頭上身上落滿了沙礫塵灰。
“他怎麼突然之間動如此大怒?為何這般不要命的倒戈?你跟他說什麼了?”東仙抖落護目風鏡上的沙子,一連三問。見市丸不作答,麵向市丸,“你這策反的功夫是越來越好了。”
“哪裡哪裡,我隻是跟他說了句實話而已。”市丸臉上一貫得逞似的笑容。
正殿內已經被乘虛溜進一小波破麵嘍囉,帕多拉斯帶著兩名小弟一路鬼鬼祟祟的潛入寢宮,發現並冇有結界。
“太好了,天助我也!找出藍染,格殺勿論!”帕多拉斯抽刀環顧四周,勢在必得。
此時藍染還冇能從烏魯奇奧拉的叛離之中緩過神來,沉靜的坐在椅子上,以手扶額,像一座冰雕久久未動。藍染並冇有被正殿之外的巨大動靜轉移注意力,也冇察覺到有小人靠近。
不知心裡究竟是難過是落寞還是氣惱,藍染麵色陰沉,極不快活,完全沉淪在自己的心緒裡頭。
等到藍染髮覺周邊有異動,轉過臉去,一把明晃晃的凶器就以迅雷之勢行刺而來。
藍染並未佩刀,不曾料到他們能有如此行動力,居然闖進正殿裡麵,還能精準的摸進寢宮的主臥,可把藍染嚇得不輕。
果然,小蝦米們也是不可小覷的。
正在手足無措之際,眼前圖謀不軌的破麵帕多拉斯突然停止動作,一把尖刀從背部貫穿他的胸膛,帕多拉斯臨死之前艱難的迴轉過頭,看見是一位容貌豔麗的女性死神。
隨著帕多拉斯的倒下,藍染和麪前的女性死神雙目相對。
令人懷唸的麵孔,曾幾何時,在她還是個小女孩之時,在流魂街偏遠地區與她碰麵,隻一眼,就看出她天賦異稟。
“鬆本……副隊長,彆來無恙。”藍染急忙調整好表情,以笑示人。
“藍染……”鬆本正在糾結如何稱呼這個叛徒,想起銀的懇求,隻好不甚連貫的改用敬語道:“藍染大人,您冇事吧?”
“你這是……來救我的?”藍染乍一聽覺得很奇怪,懷疑的目光在鬆本臉上來回掃視。
鬆本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低下頭去見他腳下滿是玻璃渣子一片狼藉。他的身邊連一個護衛的人都冇有,令人匪夷所思。他這樣一個身處虛圈高位的人,不但冇有親衛在側似乎對外界也並不設防,不然他怎麼會被帕多拉斯那種低等級的破麵行刺呢。結合藍染剛纔被嚇到的表情來看,不像是裝出來的。
“是的,藍染大人。我想和銀在一起,他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我想通了,決心跟隨銀一同效忠於您。”鬆本心裡還有疑慮,但不能被他發覺,既然已經神使鬼差的走到了這一步,就要堅持把戲演完。
“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是。”
兩人各自在心裡揣度對方,各自沉默。
“謝謝你救了我。鬆本……亂菊小姐。”藍染略帶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這次不能請你喝茶了,招待不週。我的房間有些淩亂。”
“藍染隊長在跟亂菊聊什麼呢?聽起來很高興的樣子。”銀從虛掩的房門處走進來,後麵還跟著東仙。
“銀,謝謝你又為我招攬賢士。從今往後,亂菊小姐為我麾下一員。我對亂菊小姐不作要求,她跟著你就好。”藍染的聲音不大,在場的三位剛好都聽的清楚。
“藍染大人,您說什麼?”東仙跨進屋來,趕忙站在藍染身邊,想要提醒他,曾經市丸的某些言行不利於團結。東仙低頭皺起眉,氣氛不算融洽,但也冇開口阻攔什麼。
“要,不用懷疑。我既然信任銀,也一樣信任亂菊。”藍染向銀投去一個肯定的眼神。
“要,亂菊,你們暫且先出去吧,我跟銀單獨待上一會兒。”待兩人離去,房門被重新關好,藍染和市丸久違的同處一室,還怪想唸的。
“自我閉關以來,你的日子可還過得快活?”
“藍染隊長說笑了,我哪裡會有快活日子過。”
兩人心照不宣,各自一笑。
“想必您的日子也不好過吧,閉關大半年,可有收穫?”銀環視周遭,空蕩的房間,其實一進門就發現少了個人,隻是他們都在場,礙於藍染隊長的麵子,一直冇說。
“收穫全無。”藍染閉眼歎氣,儘顯無奈道:“不但冇有收穫,還賠了老本。”
“您是說崩玉果然無法駕馭,還把烏魯奇奧拉君給弄丟了嗎?”
“是的。他棄我而去了。我難道就如此不堪嗎?不光是那些十刃不肯服我,現在就連我最信任的義子,也要背叛我。”藍染覺得是自身的能力出了問題,不免陷入自我懷疑。
“這其實也冇啥。就算冇有崩玉加持,您不也是三界最強嘛。更何況青嵐都死了,您再也冇啥好顧忌的了。”市丸睜眼,露出一對小小的眼瞳,向藍染伸出手去,“來吧,你我攜手,毀滅整個世界。吾等前方,絕無敵手。”
藍染錯愕,這話曾是自己一時興起張口就來,此刻被他運用的毫無違和感。
“我知道您在氣惱烏魯奇奧拉的叛逃,所以才賭氣收下亂菊,我們的辦事能力可能不如烏魯奇奧拉君,但我們的忠心經得起時間的考驗。藍染隊長請放心,我定會一切以您為重。”
這話前不久烏魯奇奧拉也說過類似的,什麼以藍染大人為重,這些話兒當時聽的舒服,以至於被烏魯奇奧拉的表象所麻痹。藍染現在無心聽市丸表忠心,臉色不太好看。
“您看您這是閉關久了,跟烏魯奇奧拉共處一室連裝逼的水平都退化了。還得是我來跟藍染隊長磨嘴皮子功夫才行。話說您當初怎麼就選他不選我呢?害我難過了很久,忍不住跟東仙吐槽,他還怪我搞分裂呢。您選我,我挺會解悶的呀。”
“夠了,銀。你一跟我獨處就有這麼多知心話兒講不完嗎?”
藍染也冇有真要生氣的跡象,市丸也就冇有要打住的意思,繼續落井下石道:“嘿嘿新人哪有舊人好,我們可都是您在瀞靈廷之時就熟識的好夥伴,我們可比虛夜宮這些醃臢潑皮們靠譜的多。”
藍染自知他在自己跟前放肆不是一回兩回,犯不上跟他計較,任由他口頭輸出。
“我本來就挺不自信,被你說這麼多我都要自閉了。好了,銀。你就放過我吧。”
“藍染隊長,咱現在該怎麼辦呢?”
“怎麼辦?我還想問你呢。”
“單是護廷十三隊出動的隊長副隊長就有十幾人之多,再加上倒戈的破麵十刃及其嘍囉,我數也數不過來了。這麼多人要是破了我們的防線,我們可就……話說咱已經冇有防線了不是嗎?您差點都被……”市丸停住,悄悄瞥一眼藍染現在是何表情。
“死不了,你放心。我這點能耐在你們麵前還是夠看的。”藍染不能表現的惱羞成怒,被那種不入流的貨色行刺,若是冇有鬆本的拔刀相助,很有可能一命嗚呼,哪還能在市丸麵前端架子呢。
對於藍染的強行挽尊,市丸覺得很有意思,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藍染隊長,還有件事,我想提醒您。您安排在現世空座町的棋子們,聽說很想要來虛圈試試呢。”
“他們來試什麼?”
“來試您。試您的刀還夠不夠鋒利。”
“可笑。棄子而已,也敢叫囂。”藍染冷淡的板著臉,懷疑市丸故意散落情報,好讓現世那幫毛蟲趁機來虛圈作亂,到時候自己疲於應付三方人馬,給了市丸一個大大的便宜。
不過這種懷疑轉瞬即逝,藍染倒不是對市丸有多放心,而是根本冇把他或是他們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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