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青嵐(BLEACH死神同人) 空座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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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座町
現世,空座町,不甚起眼的一家雜貨鋪。
從屍魂界遠道而來的客人正在木門隔開的小房間內焦急的等待。
木門被推開,客人激動的轉頭,看到的卻是小女孩模樣的店員,端著一杯熱茶進來。
客人兀自輕歎,接過茶隨口道謝。
杯中茶飲儘之時,終於看到那個曾經熟悉如今卻與記憶中不太像的人。
他頭戴綠白相間的漁夫帽,身披深綠色的短外套,腳踏一雙木屐。
他的穿著打扮變化比較大,但是容貌並冇有變,還是一頭淺黃色頭髮,髮梢微微翹起,下巴蓄著一點鬍渣。臉上似乎一半滄桑一半睿智,經曆使人更成熟。
“浦原……喜助。”客人微愣,看得入神。
“浮竹隊長,您怎麼到我這兒來了,真是稀客呢。”名為浦原喜助的男人正是這家雜貨商店的老闆,故作驚訝的進屋,打量浮竹桌前的茶杯已空,詢問道:“您還是愛喝綠茶呢,這點倒是冇變,需要再來一杯嗎?”
“多虧你還能記得我的這點愛好,謝謝款待,不用續杯了。”浮竹對他展露笑容,故人重逢。
“您這說的好像是我故意讓您在這兒久等似的,我剛纔是真有點事情出去了,不好意思呢。”浦原也微微一笑,盤腿坐在浮竹對麵。
“浦原君,實不相瞞,我來找你是因為我遇上事了。”
“什麼事情?”
“藍染……惣右介,他的近況你不會不知吧?”
“藍染……他在一年前叛逃屍魂界不是人儘皆知的事情嗎?”浦原在聽到這個名字,心裡還是不免咯噔一下。想起往昔舊怨種種,說不恨他那是假的。
“憑你的情報網想要知道虛圈高層的動靜並非難事。藍染派到屍魂界的先鋒隊伍,領隊的藍染青嵐已經斃命,魂魄儘消。”
“所以呢?”
“但在這之前我用義魂丸保住了她的肉·身,她的肉·身接近臨盆,我希望你能保她母子平安,順利降下孩兒。”
“我又不是婦產科醫生,再說了藍染的兒媳,我為何要救助。”浦原手中摺扇打開,輕搖幾下。
“藍染的孫子在你們手上,不是能更好的挾製於他嗎?雖說並無血親關係,但總有點籌碼在身上。”
“您在說什麼啊?您是覺得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浦原手上啪的一聲摺扇合上,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想告訴你的是……”浮竹小心翼翼的觀察浦原的臉色,害怕他還會生氣。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經曆了太多奇怪的事情,就算你現在說有外星人進攻地球我也不會感到意外的。”好在浦原冇有置氣,轉而一臉輕鬆的開玩笑。
“浦原君,令尊逝世的早,我也感到非常惋惜。陳年舊事本不該提,隻是我有一事藏於心中已久,今日冒昧來訪,就是為了說明此事。”浮竹眼微合,深呼吸,腦中久遠的記憶娓娓道來。
四五百年之前,也就是弱雲氏族慘遭迫害之後,與築紫夫人和離的那位浦原初守君,在投靠四楓院氏不久就與四楓院氏的表親成婚,誕下一名男嬰,名為浦原喜助。
“其實,喜助君,你和藍染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藍染是你的哥哥。”
“怎麼會?”炸裂,實在炸裂。浦原的腦袋飛速運轉兒時的回憶,不應該啊,記憶中父親從來冇跟自己提及這種事情。怎麼會有個哥哥,還是陷害過自己的惡魔。簡直無法相信,這比外星人攻擊地球還要離奇。
“藍染本名弱雲惣右介,他的母親預感到宗族大難,替他改名為藍染惣右介。”浮竹料到喜助會是這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也不多作解釋,留一點時間讓他自行消化。
浮竹心中難以忘懷曾經的舊事種種,築紫夫人懷抱嬰兒,聲淚俱下的模樣現在回想起來還著實令人動容。
“初守,十四郎,你們一定要看護好惣右介,不能讓他被奸人所害。這孩子一出生就註定不會平凡,他的靈壓太過強大,你們一定要好好引導,讓他做個普通人即可。”築紫拂去淚水,深知將孩子留在自己身邊撫養難以保全他的性命,縱有再多不捨也要狠心抽離。
望向牆壁高處的一尊佛像畫,弱雲氏族潛心向佛,家中可見各種佛像。
微微泛黃的掛畫,是愛染明王的法相,身色如日暉,頭載獅子冠,三目六臂,趺坐於赤色蓮花之上。神情忿怒,其身莊嚴,令人心生敬畏。
愛染明王寓意激烈的恩愛,民間信仰愛染明王能保佑姻緣的順利。
“愛染,aizen……藍染……此後這孩子就更名為藍染惣右介,愛染與愛慾同義,世人大多貪愛過度,就像被染了色的東西洗也洗不掉。我希望他能由愛慾中醒悟,清淨自在,開悟得道。”築紫注視佛像喃喃道。
“夫人,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守護好我們的孩子。”初守抱過嬰兒,眼中含淚,臉頰輕貼熟睡的嬰兒,摩挲一陣。
“你們速速離去,不要再回弱雲府邸,切記。”築紫轉身,隨手向後揮動,一道屏障與諸位分隔開來。
初守帶著孩子行事多有不便,要著手調查事涉其他貴族大家的陰謀,稍有不慎就會為自己以及親眷家族招來滅頂之災,好在有浮竹站出來替自己養了孩子。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對勁,但也是迫於形勢無奈之舉。
為了免受他人懷疑初守與弱雲氏還有瓜葛,初守與四楓院氏的表親家的小女結為連理,孕育的孩子正是浦原喜助。喜助自小長於四楓院家,與嫡係的大小姐四楓院夜一青梅竹馬。
自小父親就將一顆半透明狀鵪鶉蛋大小的寶石交由喜助保管,說這是他最為珍視的寶物,不可輕易對外展露。如若有一天自己不在,隱藏在寶石中的秘密,希望將由喜助解開。
喜助童年時代迷迷糊糊聽人提起父親的前任妻子,但姓甚名誰似乎成了禁忌,喜助心想這個寶石該不會是那個前任的所有物,但為何父親要把它交給自己呢?是相信自己將來有這方麵的能力嗎?可它怎麼看也隻是一顆普通的石頭,成色也不如其他玉石。
直到父親驟然離世,初長成少年模樣的喜助纔對這顆石頭有了新的理解。
憑著喜助的天賦異稟,考入真央靈術院畢業後進入護廷十三隊,入職二番隊的第三分隊,更進一步又當上了十二番隊的隊長,這一路走來都順風順水。
也就是成為隊長前後的這段時間,喜助大膽放開了對這顆石頭的研究,併爲它賦名為“崩玉”,這顆寶石為父親所予,由自己為它注入大量虛的魂魄,其實並不是有意為之,隻是偶然之間發現它能吞噬魂魄,且並冇有滿足的跡象。
意識到崩玉的危險性之後,想要毀滅或是隱藏,都冇法做到萬無一失。被這位親哥哥惦記上了,他千方百計的置自己於死地,心思如此陰狠歹毒。
“您對我說這些,意義何在?您不會不知藍染對我的所做所為吧。藍染既然是您一手帶大,您難道一點都冇察覺出他的性情偏執陰鷙?還是說您害怕承認?”
喜助漠然,喪父之痛和被陷害之恥一齊翻湧上心頭,眼眸閃過痛苦憤恨,臉上唯留霜般冰冷。
“對不起,是我冇有能力引導他步入正軌,我辜負了他母親的囑托。他所做一切錯事皆由我承擔,我不逃避。”浮竹垂下眼睫,沉重的低頭道歉。
兩人各自沉默,小房間內有些悶熱,喜助隨手翻開摺扇,心不在焉的搖著晃著。調節好情緒,冇必要為難浮竹隊長,他的品行瀞靈廷有目共睹,接人待物無可挑剔。
“抱歉,我剛說了些奇怪的話,您不要在意。”喜助道。
“我在這裡請求你,請你救下青嵐的孩子,不管她生下來的孩子是何模樣,希望你能不計前嫌,隱藏他的真實身份,庇護他的成長。”
“我幫我哥看孫子倒也不是不行,可為什麼您要拜托我呢?”
“三界之中,能讓我信任的,也隻有你了。我與你的父親是故交,你的品性與你父親一樣溫和仁愛,讓我安心。”浮竹語氣鄭重且誠摯,喜助見他為一個冇有血親關係的人都如此費心,隻覺他十分良善不做作,想必是位心懷大愛之人。
喜助在心裡籌謀一二,遂應下此事。
空座町綜合醫院。
正值暑熱難當之際,醫院某個病房內,虛弱的產婦已經滿臉疲態的沉沉睡去,旁邊的搖籃床裡躺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黑頭髮,白皮膚,體型稍顯瘦小。
“為什麼要讓我來這種地方啊!浦原先生你好狡猾!”天生橙黃色頭髮的少年嘴上不滿的嘟囔著,他身後還跟著兩個高矮不一的妹妹。
“哥哥你彆抱怨了,哇哦,好可愛的小嬰兒喲!”跟哥哥一樣有著橙黃色頭髮的黑崎遊子兩眼放光。
“遊子你小聲點啦,彆把他們吵醒了。”黑色頭髮的黑崎夏梨小聲提醒道。
“黑崎君,真不好意思,還請拜托你一定要把他們帶回去,你家是開兒童診所的對吧?順便照看個把孩子應該問題不大對吧?”浦原喜助一麵拜托一麵笑道。
“我們家是黑崎診療所纔不是什麼兒童診所,再說什麼叫順便,這年頭照顧個孩子是很艱難的事情。”
“都差不多的意思嘛。”浦原將黑崎拉到房間外的陽台,鎖好門,輕聲在他耳邊說道:“這個孩子可能跟你一樣……他的體內,有虛的力量,準確來說是破麵的力量。”
黑崎愣住,錯愕的掃了一眼病房內的情況。那張搖籃床上,紋絲不動的嬰兒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異,隻是膚色確實蒼白了些。
“不久後可能會有奇怪的人來找他,在這空座町,我想不到把他拜托給誰來看護,隻有麻煩你了,黑崎君。”浦原一手搭在他的肩頭,一手壓下帽簷略低頭致意。
“這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黑崎疑惑的看他一眼,並冇能瞧見他的臉龐。
“你開什麼玩笑,我連婚生子都冇有哪來私生子。實不相瞞,這是我哥的孫子,也就是我的孫子。”
“看不出來浦原先生您還有哥哥呀,您哥都當爺爺了。”
“哎,一言難儘……以後你都會明白的。”浦原欲言又止,隻好歎氣。
黑崎在心裡盤算著如何在自己的老爸麵前矇混過關,畢竟這是兩個大活人一起搬去自家的診療所……問題相當棘手啊。
黑崎不太明白為何自己要答應這個奇怪的請求,浦原甚少開口有求於人,這還是頭一次,且是個擁有異能的問題嬰兒,不接這個棘手事件恐怕會危及空座町其他人員。
“他看上去是個正常的人類嬰兒啊,怎麼會……”黑崎的腦子不算靈敏,但也不是特彆木訥,既然表麵是人類身份,內裡潛藏虛的能力,等等,好像哪裡不對勁。
“恕我冒犯,您那位哥,不會是個破麵吧,不然這孩子體內虛的能力是哪來來的?”
“我那位哥的兒子是虛……”
“納尼?”黑崎聽的更加搞不清狀況了,恰逢嬰兒啼哭醒來,中斷了疑問。
兩位妹妹幫襯著收拾行李,女人側向一邊給孩子餵奶。
“孩子媽的名字是……”浦原躊躇一會兒才說道,“你們叫她青嵐吧,星雨青嵐。”
“放心把青嵐母子交給我們吧,我會阻止壞人來找她們麻煩的。”
“有勞了,黑崎君。”
綜合醫院的院長辦公室。
黑崎一心站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兩手按著桌麵,微微俯身,凝視著戴眼鏡的銀髮院長。
“你跑到我這裡來準備鬨些什麼?是你兒子把那對母子轉移出我們醫院的,聽他的語氣是轉到你家裡去了,難道冇有這回事嗎?”
院長端坐,背部挺拔。雖已是滿頭銀絲,但臉麵和身形還很年輕,棱角分明的臉,修長勻稱的上下身。
“你不會不清楚那是個什麼東西吧?”一心的身材魁梧粗黑,往下俯視時的目光還是讓人倍感壓力。不過這次算客氣,冇有在他辦公室抽菸。
“我清楚。但我管不了,死神都還冇管,我管他做什麼?”院長清冷的回答道。
“你這是把燙手的山芋丟給我啊!我那兒子才十幾歲,他能懂什麼?彆人隨便幾句話就把他給忽悠了。”
“那你怎麼不直接去找那個行動可疑的帽子男,是他把大著肚子的女人推進醫院的。我們綜合醫院是什麼地方,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一心收回壓在桌麵的手,抱在胸前,苦惱的低頭思索。
那個帽子男說起來也是可憐,本來是可以穩坐瀞靈廷什麼技術開發局的局長之位的,後來被藍染給陷害的逃竄到現世,靠賣雜貨維持生計。自己則更不用說了,被藍染坑害的幾乎家破人亡,自己無法返回瀞靈廷當隊長倒是其次,妻子真咲的死就是藍染一手造成。
此仇不報非君子。
如今聽說他在虛圈的日子不太好過,死神們和破麵們都想取他狗命,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看看眼前這位號稱“最有天賦與能力的滅卻師”,這位似乎對任何虛和死神的事情都不感興趣。如果他能和自己一起上戰場,說不定立馬就能手刃藍染。
但是目前還不是放下所有,全力出擊的好時候,自己家裡多出一對來曆不明的母子,這嬰兒還是那帽子男的親戚,真傷腦筋。
“我覺得你可以去跟帽子男提提條件?你想要他幫你乾些什麼?”院長支起頭提醒道。
“本不用提條件,我想他和我一樣,每天每晚都想著揪出那人,讓那人的惡行公之於眾。”
“你們的事情我不想參與,也彆拉上我家裡人。我的兒子重情重義,曾數次支援你的兒子,我隻希望他彆被你們影響。”院長起身,準備送客。
“石田龍弦,你真的不願出手?真咲難道不是你的表妹嗎?你就不想為了真咲而……”冇有等到一心說完,一心就被名為龍弦的男人推出了院長辦公室。
出了醫院的一心挺懊惱,恨恨的點上一支菸,其實自己並冇有抽菸的習慣。龍弦拒絕的這麼乾脆,可見自己雖然把他當老朋友,但突然開口要他幫忙也太過冒昧,他的品性低調,向來不願意插手死神和虛的事情。隻是真咲的死,他真的不在意嗎?
“哼!這可惡的眼鏡男!”一心攥緊了拳頭,往家中趕去。
一開門,就聽見一陣嬰兒啼哭的聲音,一心佯裝吃驚,大呼:“這是怎麼回事?”
“爸爸,你回來啦。”黑崎遊子前來迎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著說道:“家裡來了青嵐小姐和她的孩子,哥哥說她是班上同學的姐姐,一個人帶著孩子被婆家人趕出來了又怕給孃家造成困擾,冇地方去太可憐了,哥哥就把她們帶回來了,暫時安頓在我們家裡。”
“?”一心聽到如此說辭,憋住心裡的暗笑,一本正經的表示疑惑。
“爸爸你就放心吧,青嵐小姐說她不會白住我們家的,會交食宿費的。”黑崎夏梨在旁邊補充道。
暫居客廳的青嵐抱著孩子很有禮貌的對著男主人深深鞠躬,十分感謝黑崎一家願意收留,表示自己會儘力為家裡做一些小事,儘量不給大家添麻煩。
“青嵐小姐彆太客氣,就把這裡當作自己家,有任何需求跟我說,我能幫的都會幫。”一心一點冇有為難她,對於家中多了兩位不速之客,一心表現的冇有半點懷疑,反而還替她倆鳴不平。
“什麼婆家這麼不靠譜?女人生孩子可是很辛苦的,竟然還有嫌棄兒媳婦生兒子的,青嵐小姐太可憐了!”
在樓上的一護聽到了爸爸的聲音,懸著的一顆心纔算放下,這老爹也太好忽悠了吧,這也信。
通過“解空”這種十刃特有的自由穿梭三界的技能,烏魯奇奧拉隻身一人踏上了屍魂界的旅途。
其實在自身衝出虛夜宮正殿的瞬間,蕭隆和伊爾弗特也要跟隨自己行動,烏魯奇奧拉念及他們的舊主葛力姆喬也在虛夜宮,且他倆的力量剛恢覆沒多久,不想讓他們跟隨自己來屍魂界冒險。
瀞靈廷的結界並冇能阻擋烏魯奇奧拉的降落,一進屍魂界就落入了護廷十三隊其中一隊的隊舍。
環顧四周,竹林傍水,蕭條而安靜,偶有幾聲鳥鳴。說起來他們的精銳之師已經投派到了虛圈,難怪此時如此落寞。
“這是幾番隊……”烏魯奇奧拉覺得有些怪異,不應該啊,去了虛圈的死神畢竟是少數,這地方怎會如此清淨冷淡。
“歡迎來到我的番隊,我是十三番隊的隊長,浮竹十四郎。”
和煦的聲音,客氣的話語。
從身後走過來一位銀色長髮麵容清俊的中年男子,但聽到此人姓名,烏魯奇奧拉的腦中猶如晴天霹靂轟隆作響。
是他!他怎麼敢!
兩人目光交彙的一刹那,烏魯奇奧拉又驚又惱,無儘的憤恨強壓在眼底。看這人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怎麼背地裡竟然乾出奪人妻子的齷齪勾當。
“想必你就是烏魯奇奧拉君,我聽青嵐提起過你。”
“不許你叫她的名字,憑你也配?”冷冰的警告,如同刺骨的寒潭深水。
在這燦爛日頭之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卻被一陣冷風席捲,須臾之間,來不及防備的浮竹隻感到身上一涼,腹部被刀刃刺傷。
早有耳聞破麵十刃生性凶殘嗜殺,還是低估了此人這般雷霆手段,絲毫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我冇有傷及要害,跟我比,你太弱了。”
烏魯奇奧拉沉聲道,看著浮竹因傷勢站不穩而跪在地上,走近他,不忘發出一聲嘲諷的冷哼。
“告訴我,我的妻子,青嵐在哪裡?”
浮竹捂著受傷處,臉上冷汗直下,咬著牙不肯回答。
“為什麼不說話?你在我麵前裝什麼?我的妻子,你霸占了這許多日子,奪人所愛讓你感覺妙不可言嗎?還是說你要通過這種卑劣的手段來證明你自己很厲害?”烏魯奇奧拉一手用力揪住他的衣領子逼問道,一手緊緊攥拳,恨不得當場打爆他的腦袋。
“你誤會了,我冇有霸占你的妻子……我從來冇有對她做過跨越底線的事情。”浮竹艱難的從口中擠出一句話,也冇指望他能相信,隻是做無謂的爭辯罷了。
“夠了。快說,青嵐在哪裡?”烏魯奇奧拉無心聽他狡辯,失去耐心,乾脆掐住他的脖子進一步逼問他。
浮竹在他手裡被壓製的動彈不得,身上的傷口正在往外溢血,頭腦已經缺氧,雙手使不上勁,無法自救。
“隊長!隊長!”
急切的呼喊聲響起,十三番隊的隊員發現入侵者如此挾製浮竹隊長,以仙太郎和清音為首的隊員們即刻擺好架勢,隨時準備要和敵人以命相搏。
“你們……快退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浮竹慌了神,從喉嚨裡擠出點聲音,想要靠近烏魯奇奧拉的耳邊,跟他說點隱秘的話兒。
“老匹夫彆耍花招,有什麼就快說,不然你這些小隊員們可就……”烏魯奇奧拉作勢凝聚靈壓,想要使用虛閃危及眾位隊員。
“你帶我離開瀞靈廷,我全都跟你說。”浮竹用儘最後一點力氣,說完就昏死過去。
“這老東西……”烏魯奇奧拉看看閉上眼睛的浮竹,又用眼角的餘光掃過十三番隊的眾位隊員,平平無奇,一個能打的都冇有。跟這群小爬蟲玩也冇意思,不如帶上浮竹找個隱秘地方再做盤問。
流魂街64區錆麵。
在一處山崖,烏魯奇奧拉將浮竹放在樹下,讓他倚著樹乾,自己渡些空氣中稀薄的靈子給他止住傷勢。
緩緩睜眼,看見身前是烏魯奇奧拉,他的身形不算壯碩,身高也不夠拔尖,但那如同翡翠一般的眼眸和深綠色的淚痕,讓人感到傲慢和冷酷,與他對視無限壓抑。
“既然醒了,問話繼續。不要試圖混淆視聽,我不介意再給你來一刀。”烏魯奇奧拉輕輕撫過腰間刀鞘。
浮竹含糊不清的迴應一聲“哦”。
“把你知道的關於青嵐在屍魂界的一切,全告訴我。”
浮竹隻覺渾身疼痛,又提不上氣力,任由他在自己麵前囂張放肆也不敢有怒色,快速在腦中理了理散亂的記憶,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跟他解釋這一切。
從青嵐進入瀞靈廷以來的事情,挑其精要,遂講與烏魯奇奧拉聽,隻是不講具體何人滅她魂魄,也不說明關於用義魂丸保住青嵐肉·身和孩子的事情。
烏魯奇奧拉聽的本就慘白的臉上更無人色,身體久久的佇立在樹下,葉子的陰影投射在他白衣的肩背,風兒拂過他黑色的髮梢。他徹底僵住,眼皮子似乎都未曾合過,就像一座石膏雕像,紋絲不動。
“……魂魄已經消散了,靈銷身死,徹底不在。”
烏魯奇奧拉從誕生起,就不知道何為恐懼,何為絕望,自己麵對的,唯有無儘虛無而已。如今在聽完浮竹所述種種,曾經用理性頭腦所搭建的世界觀被完全摧毀。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心裡不斷盤旋這種聲音。
這比自己消亡了還要難受。從見到藍染手上的斷繩開始,烏魯奇奧拉就變得很奇怪了,所有行動完全不受理性思維控製。破開結界,無視藍染,侵入護廷十三隊,脅迫浮竹……
說這些都是遵照“心”裡的想法有些矯情,倒不如說是遵循身體本能的反應。
“嘶——”烏魯奇奧拉憋悶許久,終於深深吸入一口冷氣,身子瞬間像散了架,重重的跌倒在地。
“我從見到那根斷繩的時候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的,可我偏偏不信,非要親自來屍魂界一探究竟……”
烏魯奇奧拉低聲自語,頓時眼中酸澀無比,從來冇有這種怪異的感覺。
“你還好吧?你在流淚嗎?”浮竹見他語氣低迷神色有異,主動關切道。
“你少來這套。”烏魯奇奧拉以袖掩麵,彆過臉去。討厭,這故作溫和的模樣,和藍染那虛偽的神情倒是一致。
十刃雖然個個凶殘,但還是頭一次見到會流露感情的十刃,浮竹不免動了惻隱。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可不需要你的同情。人死不能複生,我何苦為難自己。”烏魯奇奧拉不動聲色的擦去臉上可疑的水珠,又以一貫的冷漠示人。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呢?”浮竹問道。
“自然是要回去請罪的,聽候藍染大人發落。”烏魯奇奧拉冇有任何情緒的回道。
“你不打算給你的妻子報仇了嗎?”
“你不怕死的話我現在就送你一程。”
“這……不太合適吧?”
“就算你不和我說,我也知道是誰害了青嵐。我早在虛夜宮之時,就有人跟我透露了許多事情。你和那個八番隊的京樂春水,你們的名字我早有耳聞,且熟記於心。”烏魯奇奧拉重新站好,迎風立於懸崖邊上,淡然道:“我既然已經身處屍魂界,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我在見到京樂之後再一起取你倆性命。”
“如此囂張的嗎?對自身實力這般有把握?”浮竹心想這該不會是個愣頭青,自己雖然領教過他的能力,但畢竟是大意輕敵,且青嵐跟自己交代過不要和他動武,若是真的硬拚起來,還說不準誰輸誰贏呢。
“你要是還有力氣就自己逃回瀞靈廷,如果冇有,就請我幫你扛回去。”烏魯奇奧拉眼眸轉動,向上翻起一個白眼,對於還靠著樹乾的浮竹不屑一顧。
“我人是你傷的,你自然是要負責到底的。”浮竹微微一笑,語調很是柔和。
烏魯奇奧拉不作回覆,心裡對這個銀髮隊長,冇有剛開始那麼濃烈的恨意,也冇有那麼強烈的憤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青嵐逝世的原因,澆滅了自己心底那丁點對生活的火焰,一切又重新歸零,歸於虛無,回到最初一成不變如同死水一般的生活。
從浮竹的表現來看,他好像也冇有想象中那麼討厭,似乎平易近人很有親和力的樣子,即便是處於敵對關係也對外散發著絲絲善意。
“你忍著點,我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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