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青嵐(BLEACH死神同人) 靈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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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瓶
數日前,屍魂界流魂街1區潤林安。
史塔克支著腿兒躺在軟軟的草坪上,雙手墊頭,一陣清風夾帶樹葉的清香,彷彿聽到有什麼人在呼喚自己。
坐起身來,揉揉眼睛,周邊安靜並無異動。輕微的聲音好像是從自己手上的銀鐲子裡麵發出來的,史塔克記起臨行前藍染的囑托。
不到萬不得已,藍染是不會聯絡自己的,這個時候聯絡的話說明事情已經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
“藍染大人,我在,您說。”史塔克身軀一顫,趕緊將手鐲放在耳邊,等候指示。
“瀞靈廷,十二番隊,技術開發局本部,地下室第二層,左起第三個立櫃,中間一層儲存著一個玻璃樣空瓶,這個瓶子可以收集亡故者魂魄,即便破碎成靈子狀態,也可以悉數捕獲。你拿到它,用它蒐集青嵐的靈子,裝滿了瓶子就拿回來給我。”
冷靜的聲音,不疾不徐的下達指令。
史塔克快速記下藍染所述,果然,情況不容樂觀。
“是,藍染大人。”
史塔克叫醒一旁睡覺的從屬官莉莉妮特,兩人不敢耽誤,即刻趕往瀞靈廷。
子夜,技術開發局地下室。
隱藏了自身靈壓的史塔克和莉莉妮特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蟄伏之後,避開眾人耳目,順利拿到靈魂瓶。
正待離去,從地下室的另一頭冒出一個人影。
史塔克站住,靜靜等待那個人影靠近。
“十刃先生你好啊,我們先前見過麵的,不知你們還有冇有印象?”
那人走近,史塔克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身形輪廓,聲音似乎改變了不少,但他身上的那股氣息似曾相識。
“難道……閣下是曾經救過我們同伴的那位老者?”史塔克感到驚訝。
“十刃先生記性真好。不過我可不是什麼老傢夥,我名為山田清之介,這世上還冇有我救不了的命,隻是我想不想救而已。”
“山田先生慈悲,我替我的同伴謝謝您的恩德。”
“本來我是不想救那個第6十刃的,隻是他身上有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治療過的回道痕跡,我隻是完成我弟弟冇有做完的事情而已。你不必謝我,要謝就謝我的弟弟花太郎吧。”
清之介言語冷淡且刻意疏離,雙眼忽閃過點點微光。史塔克直覺他本性並不壞,要不然與自己說這些做什麼,早就驚動旁人阻攔自己的偷竊行動了。
“若是有緣見到令弟,我再當麵謝過。閣下半夜出現在這裡,想必還有什麼事情要指教於我。”
“我還冇問你偷偷摸摸在十二番隊的地下室做什麼,你倒是先問起我來了。罷了,我就跟你直說吧。”清之介伸手,將一張紙貼在玻璃瓶上。
“這是?”
“此乃星雨青嵐的詳細資料。藍染隻叫你偷靈魂瓶卻冇教你怎麼使用它吧,需要貼上亡故者的姓名性彆身高體重生辰八字等等,靈魂瓶才能識彆靈子自動捕獲。”
“不過……閣下是如何得知如此詳儘的資訊?”史塔克暗自佩服。
“技術開發局下轄有通訊技術研究科與電波測量研究科,想要弄到三界之中任何一個的詳細資料猶如探囊取物。”清之介話中稍顯得意,話鋒一轉,“不過此人確實奇怪,冇有出生年月日。我托人查了好幾遍,顯示亂碼。”
“那這上麵的生辰八字是?”史塔克看不見貼紙的內容,疑惑的問道。
“這是她第一次被信號捕捉到有生命的跡象所記錄的時間,也就是她第一次出現在虛夜宮的時候。距離現在差不多一年八個月的時間。”
“抱歉,我聽不太懂。不過這真的能行嗎?能用這個蒐集青嵐的魂魄嗎?”
“配套使用,效果不會太差。應該是可以的,你且去試。”清之介朝他揮手作彆,消失在黑暗之中。
史塔克懷抱住這不大不小的玻璃瓶,小心翼翼。
淩晨,貴族街綱彌代府邸。
前任主家的當家離世,時灘已然爬上了家族權力的巔峰。
時灘房內並不掌燈,窗外迷濛的幾縷光線散落進來,左右心腹彥彌和清之介恭敬的護衛在側。
“清之介,聽說藍染曾經救過你的弟弟,令弟花太郎在一次救治前線傷員的行動中被大虛打傷,那時藍染還是五番隊的隊長,冒著前線的戰火及時護住花太郎。”時灘瞥見清之介在暗中微微晃動的身軀,輕蔑一笑,“有這回事,對吧?”
“時灘大人,這……”清之介正在思忖之間,隻聽時灘又笑道:
“我早知你去了十二番隊的地下室,有什麼收穫嗎?有幫我拉攏那位十刃君嗎?他願意加入我們嗎?”
“請時灘大人放心,我會做的。那個瓶子其實是藍染還在護廷十三隊之時就研發出來的物件,最初的版本不太穩定,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三十。”清之介小聲為自己辯解道。
“你知道的還挺細緻,就連用法都很清楚。是他親口跟你說的嗎?我冇想到你跟那位關係匪淺呢。”
“不,不,時灘大人誤會我了……我是個醫療人員出生,自然對這方麵的研究頗感興趣,這些都是我私底下打聽來的。”
“是嗎?”時灘淺淺的懷疑片刻,倒也不作深究。
數日後十三番隊的雨乾堂附近。
浮竹被說話算數的烏魯奇奧拉君扛回來後,照例邀請他品茗,不因他是敵方而驚動護廷十三隊眾人。
“你還是先養好自己的傷勢比較要緊,免得我下次要殺你的時候你以舊傷未愈做藉口而不服氣。告辭。”烏魯奇奧拉無心停留,隻想快速找出京樂何在。
“來都來了,不急於這一時。我帶你去看看青嵐住的房間。”浮竹不等他轉身,就熱情的領著他走向池心的庭院。
聽聞青嵐曾經居住於此,烏魯奇奧拉遂跟上浮竹的腳步。迎麵而來的涼爽愜意,這裡真的是避暑勝地。
進到一間和室,原木製成的矮桌,麻布的坐墊,白色被褥摺疊整齊,房間簡潔明瞭。在虛夜宮之時烏魯奇奧拉也是這般要求她的,力行節儉。
“還算看得過去。”烏魯奇奧拉一眼看到牆壁上掛著的斬魄刀,淺青色的刀柄和刀鞘,與自己身上所佩戴的斬魄刀外形上一致。
“你把我帶進來,就是想把此刀還給我嗎?”烏魯奇奧拉目光停留在刀身上,臉上並冇有什麼特彆的反應。
“你想帶走的話就取下來吧。”浮竹道。
“無所謂。人都不在了,帶這把刀也冇有意義。”烏魯奇奧拉收回目光,轉身到門口。
“意外的冷淡呢,烏魯奇奧拉君。”浮竹覺得此人性子有些古怪,從剛開始的氣焰囂張到現在的靜如死水,浮竹一時摸不準他的脾氣。
“我本性如此,不必驚訝。”烏魯奇奧拉兩手插在褲裙口袋裡,說話時的神態一如往昔在虛夜宮之時,淡漠而平緩。也許已經平複了心情,恢複到從前的處世態度。
“那你來看看這個,這是青嵐特意囑托我,要轉交給你的東西。”浮竹打開一個絨麵的收納盒,裡麵靜靜地躺著兩枚戒指,光芒閃動,光澤傾瀉。
鑽石華麗的光彩映入眼底,回憶瞬間如海浪翻湧,初次奪取她之時的不甘和屈辱,步入婚禮殿堂的點點悸動和憧憬,婚後生活零星的鬥嘴和置氣。
收回思緒,剋製情緒,烏魯奇奧拉隻是冷淡的偏過頭,“我冇記錯的話,這是我在朽木家拿的東西,連同我手上的這兩個,是兩對戒指。”
“是的,為此大前田副隊長還和青嵐好一番理論。”
“你們想要討回的話今天一起送還給你們。反正對我來說,也冇有什麼用了。”烏魯奇奧拉說罷取下自己左手中指和無名指的戒指。當初青嵐臨行之前,自己還特意讓她戴上戒指,如今對戒少了一位主人,自己還戴著隻是徒增煩惱罷了。
一起放入收納盒中,人不能在一起,就讓兩對戒指在一起吧。隻是,烏魯奇奧拉並不想擁有它們,不想再有任何的睹物思人而引起心中深沉的悲傷。
“其實你不必如此,保持平常心即可。我能理解你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因為我也失去過。”浮竹走近他身邊,出言寬慰道:“難過的事情你越是想忘記反而忘不掉,你就想象那人還在你的身邊,試著以她的想法去考慮事情,比如說若是青嵐還在,不管多遠她一定希望你能記得她,深愛著她,不會將她遺忘。”
“是嗎?”烏魯奇奧拉將信將疑的注視著浮竹和藹的一張臉,看樣子他並冇有騙自己。
“想不到你也痛失所愛。”
“我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從悲痛中走出來,現在我好多了,所愛畢竟是所愛,回想起來的快樂總比痛苦要多。”浮竹淺笑道。
雖然自己一生都冇有機會也不可能跟那位夫人表露心跡,但願這份單戀能一直留存於心常伴吾身,漫長年歲中能有此回憶已是慰藉。
“美好多過不堪。你希望我帶著美好回憶以平常心走完這一生,是這樣嗎?”烏魯奇奧拉低著頭自言自語,不過很快就駁回了這種想法。
“可惜我冇法用平常心了。我的一生,我估計也走不完了。我隻是個工具而已,原是我不配,奢求這許多情感,如今求出毛病來了,這是我的報應。”
“烏魯奇奧拉君,此言差矣。人生的命運把握在自己手裡,隻要你勇於反抗,爭取到任何結果都是有可能的。”
“作用不大,你也不用再勸我。還有,不要再叫我‘烏魯奇奧拉君’了,讓我感覺有點汗毛倒豎,那位大人也總是這般稱呼我。你們兩個,某些地方還是挺像的。”
烏魯奇奧拉並冇有帶走裝有戒指的盒子,既不會在浮竹麵前重申怨恨,也不會放過屍魂界,冷淡的丟下一句“自行保重”就響轉離開十三番隊。
穿梭於瀞靈廷的街道,用白色的鬥篷掩蓋自身的靈壓和真容,烏魯奇奧拉發覺瀞靈廷出乎意料的大,不同於虛夜宮大的荒蕪,這裡分佈護廷十三隊和四十六室以及真央靈術院,也有少數貴族居住於此。
摸清了大致分佈方位,也暗中探查過八番隊的情況,可就是不曾遇到過八番隊的隊長。通常情況下,隊長級彆丟在人群裡就能一眼識彆出來。
京樂春水,會在哪兒。如果不在瀞靈廷的話,難道會去虛夜宮麼?
烏魯奇奧拉暗自疑問,也不屑於抓個小嘍囉來逼問,憑自己的觀察力和行動力,要揪出個把隊長算是小事。
就算浮竹刻意袒護那人,烏魯奇奧拉隻要多加留心,任何人的行蹤都在掌握之中。
遊蕩不過一兩日,烏魯奇奧拉就從談論護廷十三隊的閒人口中探聽到京樂春水如今被關押在二番隊的監理塔,且有二番隊第三分隊的隊員們看守入口。
找準目標,快速出擊。趁著隊員們換班的間隙,烏魯奇奧拉混入其中,偽裝成隊員模樣,正要通往監理塔的方向。
前路被一位早已等候多時的男人攔住,男人擡手,示意烏魯奇奧拉身邊的隊員靠後。
隊員見此人身著大貴族特有的服飾,且能自由進出護廷十三隊,想來是個人物,恭敬行禮退至一邊。
“你是?”烏魯奇奧拉見他特意留下自己,很有可能已經識破自己的身份,不禁眉頭微蹙,略顯惱火。
“十刃君遠道而來,招待不週還請見諒。”男人假意客套一番,笑著話鋒一轉:“你也不想在這裡發生騷動吧。”
“什麼意思?”
“你就這麼想殺了牢裡那位嗎?還有十三番隊的那位?我看未必吧。你明明有機會殺人泄恨,卻冇有那麼做。你在盤算什麼?還是說你知道了什麼?”
“我還能知道且盤算些什麼?我萬念俱灰,殺你們隻是早晚的事。你們多活一日還是少活一日在我看來都差不多。”
“恕我直言,你家那位大人耗費心思培養你,你卻不怎麼上進啊。你的四肢可能是夠發達了,但是腦子還停留在嬰幼兒階段。那位大人辛苦白費咯。”
“原來如此。我也正好有這種感覺。”
見烏魯奇奧拉並冇有被自己言語激怒,男人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冷哼一聲,繼續嘲諷道:“話說來的怎麼是你不是你家那位大人?怎麼,他是覺得他不配來麼?還是不敢來呢?他的得力乾將死了都冇什麼表示的嘛。”
“夠了,你是覺得在我麵前聒噪不休我不會殺你嗎?”烏魯奇奧拉不耐煩的瞥他一眼,眸中滾動厭惡之色。
“不錯,那你殺我引起大家的關注也可以,這裡是二番隊,距離一番隊很近,說不定你的出現還會引來總隊長的注意。”男人得逞似的提高音調。
“我殺他們的時候照樣會引起注意,不如先把你殺了。”烏魯奇奧拉拔刀,明晃晃的刀身把後麵的隊員嚇一跳。
“你在搞什麼啊,這位可是正兒八經的貴族世家,新任的綱彌代家族的當家老爺時灘大人,快把刀收起來!”隊員小聲提醒道,並一把攔下烏魯奇奧拉的刀。
“好小子,你等會兒殺京樂的時候小心點,最好是搞個偷襲一擊致命,不要把動靜鬨大了喲,不然我想要放你一馬可都很難呢。”時灘靠近烏魯奇奧拉兩步,低聲耳語道。
“時灘麼,討厭的傢夥。”看著時灘得意洋洋的離去,烏魯奇奧拉心中不快,這個人說話好奇怪,陰陽怪氣的在暗示些什麼。
二番隊的隊舍大門附近,高牆黃瓦之下。時灘出來與正要進去的浮竹碰了個正著。
浮竹見他一臉不懷好意的惡劣笑容,大概猜到了他在使什麼壞,遂開門見山道:“你堂而皇之的進了監理塔麼?冇有總隊長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去的吧。”
“你這麼擔心乾什麼。我肯定冇有去啊,倒是有個人就快要混進去了,我還勸他來著。”
浮竹頓感不妙,是這個卑劣的傢夥告訴烏魯奇奧拉京樂的所在位置嗎?看來烏魯奇奧拉不是隨口一說,他是真的動了殺心。自己還是高估了他的包容性,他是虛,是破麵,殺戮纔是他的一貫作風。
浮竹拔腿就要往二番隊內裡跑,京樂冇有佩刀情況十分危急。
“浮竹隊長,你著什麼急呀?”時灘張開雙手快速擋住他的去路,故意刁難。
“我知道你與京樂素有舊怨,如今人命關天,還請你不要阻攔。”浮竹正色道。
“想進蛆蟲巢xue並非易事,你且放心,我們還有時間,來得及。”時灘身體依舊冇有挪開,皮笑肉不笑的問道:“聽聞你把那對母子送到現世了?浮竹隊長還真是廣結人緣八麵玲瓏呢。你們不會以為用那孩子就能要挾藍染吧?都給我整笑了。”
“你錯了,我並冇有這種想法。”
“哦?難道是為了策反烏魯奇奧拉君嗎?我真後悔剛纔冇跟他說這檔子事,若是說了他豈敢動你們一根頭髮呀。那孩子雖然不是藍染的親孫子但畢竟是烏魯奇奧拉的親兒子呀!”
“住口!”浮竹罕見的動怒,一把抓起時灘的手腕,很用力的掐住,掐出紅印子來。
“啊呀,你被我猜中心思所以惱羞成怒了?德藝兼備的浮竹隊長破防了?”時灘不著急掙脫浮竹的鉗製,更是惡語頻出。
浮竹難掩憤怒,將他推到牆邊,怒目道:“我隻是想護下那孩子,這是我欠青嵐的。冇有你想的那麼卑鄙不堪,你若是再血口噴人,休怪我冇有把你這個貴族當家放在眼裡!”
“有意思,不過我纔沒有這麼好心透露給那個傻瓜十刃,我又冇義務讓他倆父子相逢。哼,你們那些小把戲也彆太天真了。”
一群蠢貨。虛夜宮也好,瀞靈廷也罷,培養出來的全是蠢貨。時灘扶牆站穩,斜眼掠過浮竹焦急跑進二番隊的身影,隻覺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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