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青嵐(BLEACH死神同人) 平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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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藍
“鬆本!鬆本!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和市丸躲在裡麵,快給我出來!”
十番隊的隊長日番穀冬獅郎此時正耐著熾熱太陽,在虛夜宮正殿大門前暴怒嘶吼,殿內之人卻遲遲不見動靜。
“又來了一位有趣的故人,亂菊小姐任憑他喊破喉嚨也不下去見他一麵嗎?”藍染斜靠椅子背,交疊雙腿,一臉的輕鬆和閒適,彷彿把發生在虛夜宮的所有慘痛戰鬥都拋之腦後,心情很不錯的跟舊部們言笑。
“如果是藍染隊長下去,那小子見了您立刻就停止聒噪了。”市丸替鬆本圓場道。
“你這不是想害死我嘛,誰都知道那位十番隊的隊長恨死我了,恨不得將我打入十八層地獄。”
“您怎麼能怕他呢?我們這兒就您最厲害,您下去料理了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銀,你怎麼說話的。不可對藍染大人不敬。”東仙冷聲批評道。
“銀,你不用為我轉移矛盾,我自己的隊長,我自己下去料理了。”鬆本看向這三個各懷心事的男人,這些天夾在他們之間感覺頭暈目眩,這是正常人能待的地方嗎?銀怎麼能在這種鬼地方待這麼久,他是怎麼忍受過來的。不得不佩服他的頑強毅力。
鬆本撫摸腰邊斬魄刀柄,低著頭深呼吸,準備踏出客廳大門下樓去。
“亂菊小姐,請等一下。”藍染的聲音在後麵叫住她,她聽見椅子挪動的聲音,藍染起身,已經來到她的背後。
輕拍一下鬆本的肩背,鬆本回頭看見藍染那張帶笑的臉。
“麵對自己的隊長不好下手罷,這種事情怎麼能為難亂菊去處理呢。冇能殺死他,這是我手下破麵的失職。我親自下去,最多五分鐘就可以了。請亂菊小姐稍作等待。”
溫和的語氣,委婉的請示,一貫的笑意。
鬆本卻感渾身一涼,如墜冰窖。
“這點小事,不敢勞煩藍染大人,我自己去就好……”鬆本小聲爭取機會。
“亂菊,聽話。”
藍染的笑容冇有散去,但最後的話語陡然變的沉重,鬆本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懾住了,呆愣在原地。緩過勁來,藍染已經下樓。
巨大的石門緩緩開啟,早已口乾舌燥的日番穀在看見不是鬆本而是藍染出現在自己麵前之時,頓時雙眼冒火星。
舊日仇怨湧上心頭,這條畜生當著自己的麵屠殺雛森的場景重現眼前,日番穀不顧自己還有傷在身,舉刀瞬步接近他,對準他的狗頭就是儘全力暴擊。
很可惜並冇有一擊命中藍染,日番穀太過用力刀劈進黃沙深處,激起沙塵無數。
未等煙塵散去,日番穀費勁的拔出刀鋒接連對藍染髮動數次攻擊。
不過跟累得夠嗆了,這一下子來了一群,還不把藍染隊長給生吞活剝了。我們一起下去幫幫他如何?”
東仙也覺近來藍染愈發羸弱,隻是不好意思當麵詢問恐怕傷他自尊,但是自己真的很想搞明白,怎的閉關這麼久,半點長進都冇有?反倒大不如前。再這麼下去,怕是要死在仇人手上。
東仙冇有回話表示默認市丸的提議,三人遂移步戰鬥區域。
麵對突然增援的東仙等人,假麵軍團亦抽出三人來應對,分彆是六車拳西,鳳橋樓十郎以及矢胴丸莉莎。
拳西百餘年前為東仙的隊長,那時東仙還是九番隊的第五席。拳西的脾氣素來火爆,對待隊員有時忍不住會暴怒,但這應該不是東仙背叛自己的原因。除去藍染,拳西最為不解的人就是東仙,不明白他為何要聽從藍染的命令殺害流魂街的民眾和死神隊員,甚至把屠刀伸向自己。
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或許是進入瀞靈廷之前就是這樣盤算的?
但看東仙如今的模樣,仍戴護目風鏡,一襲無袖的白色虛夜宮裝,比起在九番隊之時的造型更為簡潔利落。兩人隔開十米遠,各自揣摩著,等待對方先動手的那一瞬間。
市丸銀在趕往戰鬥區域之前已和亂菊點明,拖住敵方單位來回拉扯即可,不用大費力氣拚命出擊,為儲存實力可以佯裝受傷。且這些百餘年前的隊長副隊長如今能完美掌控虛化,作戰能力自是要略高於現在的隊長副隊長。
市丸此時一臉輕鬆且眉眼彎彎,冇有想要擊敗敵人的架勢,與之對峙的鳳橋樓十郎小心審視市丸其人,暫不貿然出擊。
鬆本想和市丸一樣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不料對麵的矢胴丸不給這樣清閒的機會,直接飛起來就是一腳,逼迫鬆本有所動作,拉開戰鬥序幕。
另一邊的藍染貌似體麵不在,顏麵儘失。東仙等人幫忙支開了三人,還有五人圍著藍染毆打,尤以日世裡出擊最為凶悍。
藍染原本乾淨整潔的虛夜宮裝外套被割開好幾個口子,手臂手背大腿小腿都被擦傷,臉上染了點點血汙,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方的。
日世裡覺得稍微一發力就要割到藍染大動脈了,藍染太早掛掉可就冇意思了,暫且收起大刀改用白打。
藍染的腹部連續遭到虛化日世裡的猛踹,藍染被踹的兩眼一抹黑口角歪斜直吐酸水,日世裡覺得不夠解恨,抄起腳上的拖鞋對準藍染這張可惡的臭臉就是超級揮擊,抽的藍染五官扭曲變形鼻青臉腫毫無人樣。
原九番隊的副隊長久南白很擅長體術白打,虛化後力量和速度更是提升不少,見日世裡這般痛毆藍染,甚覺過癮,也跟著一起吊打藍染,有過之而無不及,拳打腳踢,好不痛快。
“啊,這……這還能看嗎?”隔著安全距離的市丸眯著眼睛,看到藍染這般慘狀,更是用手捂住了臉,彷彿自己的臉也跟著疼。
“那傢夥被毒打的可真慘……不過這僅僅是個開始而已,你們的頭兒,在劫難逃了。”鳳橋看罷戰局情勢,麵上雲淡風輕,隱約還抱有一絲同情。
“是嗎?那我好害怕……你們等會兒料理我的時候輕點揍,可以嗎?我身子骨不好,經受不住那樣的毒打。”市丸小聲請求道。
鳳橋有些嫌棄市丸的膽小怕事,看來剛纔是太高看市丸了,這種傢夥是怎麼當上三番隊的隊長的?一想起自己曾經也是三番隊的隊長,啊呸,真是晦氣。
“可惡!可惡!爾等宵小,膽敢放肆!”藍染被好一頓胖揍,掉落在地,勉強直起身子,努力保持頭腦清晰,一手握緊了刀柄,暗自咬牙。
“都給我去死吧!”藍染仰天長嘯,拔刀衝向剛纔毆打自己的敵方,對著五人一通胡亂劈砍。
“喲嗬,直接無能怒吼了,看來你是真冇啥招兒了。被小妹們打成這幅鬼樣子真夠丟人的。”平子輕鬆躲過藍染的舉刀攻擊,不忘出言嘲諷。
“他這樣發瘋也撐不了幾分鐘了,不如用我們各自的斬魄刀送他下地獄吧。”原七番隊的隊長愛川羅武手舉厚重的斬魄刀,發動始解語,“打碎他,天狗丸!”
解放後的天狗丸就像一隻巨型仙人球狼牙棒,聚集強大的破壞力和爆發力,這一錘頭要是砸在藍染的腦袋上,那不得當場爆漿飲恨西北。
“斬斷他,馘大蛇!”日世裡拔下背上的大砍刀,發泄夠了是時候終結藍染的狗命了。
“你們自便,我就不用刀了。”有昭田缽玄本就使不慣刀子,還是鬼道用起來得心應手,見藍染瀕臨死亡,仁慈一點,給他來上一發七十三號的破道以表尊重對手。
“久南白的超級虛閃,看招!”
久南白甚少用刀,挺身躍起,腳底板積蓄力量,一發綠色的虛閃朝著藍染耀眼奪目而去。
兩把斬魄刀的攻擊,一發破道攻擊再加一記虛閃攻擊,結合藍染先前被毆打的外傷內傷一起,怎麼說藍染也得去地獄報到了。
平子漠然斜視手足無措狼狽不堪的藍染,他佝僂著身體,浮腫著臉,呆呆愣愣站在原地,毫無扭轉之力,絕望的等待著死亡。
“真可憐。”心底突然響起這樣的聲音。
這是為什麼。為何要憐憫一個罪惡滔天的惡魔。
平子還在五番隊之時,就已察覺藍染行為怪異。藍染對誰都很恭順的模樣,對待隊裡的任務和雜務也都是任勞任怨從不抱怨,大家一致對他評價很高,是個大好人。平子相信自己的直覺,大好人不可能裝一輩子,總有不想演下去的一刻。
那日午後在廊下的拐角,平子微微探出一點視線,看見藍染彎腰去撿地上掉落的眼鏡,他的視力非常好,不像是有視力缺陷的人,且他臉上也冇有因長期佩戴眼鏡而被壓出的痕跡。他果然是裝出來的,一個連外貌也要進行偽裝的人,還有什麼是可信的呢?
平子繼續不動聲色觀察他的舉止,藍染慢慢戴上眼鏡,低頭像是在思索什麼,良久,擡起頭來,雙眼毫無平日的隨和親切,被一種憋悶許久的陰鷙狠厲所代替,眼冒凶光,這是比平子見到的任何虛還要可怕的眼神。
雖然冇有盯著平子,但平子本能的被嚇了一跳,連連後退。
“他果然是個危險,又靠不住的男人。”
從那以後,乾事勤勉認真的藍染就從第五席提拔到第三席,最終提拔成平子的得力助手,五番隊的副隊長。一路提攜,為的就是把他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隨時監控他的一舉一動。
平子也在暗地裡調查過藍染的身世,發現此人命途多舛,是藍染氏族的遺孤,藍染一族早年成立民間武裝力量,不屬於瀞靈廷,更不屬於護廷十三隊。藍染軍勢作風優良紀律嚴明深受民間愛戴。流魂街爆發大虛作亂,藍染軍勢自發保衛平民,與眾多大虛作戰而最終全軍覆滅。還很年幼的藍染惣右介被浮竹十四郎收養,養在身邊細心教導……
這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藍染是為了給家族中人報仇,所以才加入瀞靈廷,暗中蒐集情報,開展邪惡研究,策反隊員。他痛恨護廷十三隊無所作為導致自己的家族團滅,他可能還不知道,那幕後之人正是瀞靈廷的領導層,是他們早看民間勢力不爽,忌憚藍染軍勢,所以就聯合當時虛圈的掌權者拜勒崗放出大虛,任憑大虛傷害民眾也要徹底剷除心腹之患。
“哎,真是可憐。”平子在心裡重複默唸一遍,望向被斬魄刀破道和虛閃圍困的藍染,冇有任何複仇的快感,反而是悲憫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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