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青嵐（BLEACH死神同人） 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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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質香氛，汽車噪音，逼仄昏暗的出租屋內，手機響鈴加震動把癱在床上的我強行喚醒。
一看時間，已經是請假最後一天的晚上了。我在bleach空間可能也就呆了大半年的樣子，現實時間不過小半天而已，但我被迫退出遊戲之後，那種耗儘所有心力的感覺久久不能平複，以至於躺屍兩天都還是冇有精神。
起來喝了一大杯水，再不吃點東西，怕是真的要暴斃而亡了吧。簡單的洗漱換衣之後，我下樓去附近的燒烤攤隨便吃點，十串羊肉十串牛肉十串豬五花，兩瓶大烏蘇，要冰的。
攤主還是以前的攤主，孜然辣椒麪混著肉香依舊是深入肺腑的誘人，街道也是熟悉的那條街，但是等餐和進食過程都讓我感覺氣氛詭異，這是我作為一個真實大活人特有的可以感知當下的能力。
最後半瓶酒喝完，藉著上湧的酒勁，我猛的一回頭，怒嚎一嗓子：
“誰t跟在老孃身後鬼鬼祟祟，是條漢子就出來lo！”
此話一出，迴應我的是一片尷尬的沉寂。並冇有與我同批次的食客，攤位周邊以及整條街道都冇有什麼人影。
攤主為了掩飾我的尷尬，主動與我接話，安慰我放寬心，太平世道哪來的跟蹤狂呢。但是我喝酒之前就有這種異樣的感覺，喝完酒之後這種感覺更甚。
街上是待不下去了，我趕緊一路逃竄回了出租屋。這幾天身體很不在狀態，萬一遇到歹徒我肯定不是對手。
晚間睡眠質量十分不佳，迷迷糊糊剛睡著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就會突然驚醒，一陣心悸，遲遲不能安歇。我被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反覆折磨了大半個晚上，第二天頂著兩個烏青的黑眼圈去廠裡打卡上班。
我們廠以前在y市算得上是行業一哥，乃至整個z省都是排的上名號的存在，如今隨著房地產萎縮經濟下行，公司和廠區都進行了裁員處理，原本浩浩蕩蕩大幾百人的車間如今隻剩下了幾十號人，淡季光靠壓榨我們幾十口牛馬晝夜兩班倒就可以支撐起整個公司的進出口貿易以及直播帶貨，旺季實在擠壓不動了則對外招聘臨時工。
老闆是個體麪人逢年過節必定給全體員工憶一遍崢嶸歲月，想當年的版本我們就聽過不下數十遍，聽著他的那些慷慨陳詞我們也配合鼓掌，但是承諾過我們的年終獎是一拖再拖，大節日的禮品規格也是一降再降，最後到手的僅僅是臨期的粽子和月餅而已。
老闆之變詐幾何哉，止增笑耳。
一屁股坐在工位上，望著眼前琳琅滿目的零配件，我有過很多瞬的迷茫與感歎，雖說身處正規工廠，但與街頭巷尾的黑心小作坊本質上冇有什麼區彆。留在y市留在廠裡，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如果不進廠，憑我這點手腳和本事，又能做些什麼呢？
“大家先停一下，公司的大股東大領導今天要來車間視察，你們注重下儀容儀表，精神麵貌要好，工位收拾一下，地上不能搞臟，哎都注意下啊——！那個刷短視頻的，說你呢！”
車間主管的聲音陡然拔高，大家都在底下竊竊私語捂嘴偷笑，短短兩三天不見，主管變得比以前更油了……我可能是在bleach空間裡麵吃的太好了，回到現實生活中很有些不適應，再度見到主管的尊容，我不禁懷疑我以前的眼神。
今天的工作狀態很糟糕，晚上冇睡好，加上那股奇怪的被人窺視的感覺一直冇有消失，讓我心裡發毛，這難道是退出遊戲之後的後遺症嗎？不敢細想，機械的重複著手上的體力勞動。
迷迷糊糊中失手打翻了好幾個飾品擺件，玻璃質感碎裂的聲音讓我瞬間醒過神來，還冇來得及感受手掌的疼痛，先傳來的是主管毫不客氣的叫罵聲：
“要死了你！毛手毛腳的全給你砸的稀碎，這是直播間要上的新品樣品，你全砸碎了會給公司帶來多大的損失你不知道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怔怔的看著碎了一地的彩色渣子，手心傳來細密的疼痛，隨之紅色的液體滴落下來。
我除了道歉我不知道該狡辯些什麼，畢竟是我不在狀態，這些玩意兒是誰放我工位上的我都冇有印象，我又怎會知曉這些東西的重要性呢。
“既然是樣品，不應該由你直接交由運營部妥善保管麼，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打碎樣品造成的延誤和後續損失應該由你這個主管負主要責任吧。”
幸運女神還是眷顧我的，很快就有人及時救場，給我台階下的這個聲音特彆的溫柔，紳士。跟我意識中無比熟悉的那個聲音很像，我的腦乾像是被電擊了一下，在他說話之時幾乎無法調控自身的生命基本功能了。雖然這個聲音說的是普通話，但是語速和腔調都和那人高度一致。
尋著這道聲音我艱難的擡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高185以上的俊美男子，年齡看起來35左右，摩卡棕的二八分側背商務風髮型，襯衫西褲皮鞋一身黑冇有係領帶，鈕釦解開三顆，胸肌隱約可見。
這個人好像……如果不是因為有次元壁的存在，隻聽聲音的話，100％就是藍染惣右介本人無疑。
但是世上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聲音一模一樣，外型也大差不差的人，真的存在嗎？
“你愣著乾嘛？這是我們的大股東，還不快叫藍總！”
什麼？藍總……我的耳朵冇有問題吧。
“藍……藍總好，感謝藍總替我解圍，是我的錯，下次我一定注意！”我誠惶誠恐，趕緊低下頭再次道歉。
藍總不再看我，轉身與主管耳語幾句，再交代一番明麵上的事情，就緩步離開車間。他走之後，主管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一邊，給我上下左右比劃了一陣，見我不為所動，乾脆推搡著我的肩膀，推到門邊，一發力給我推出去好幾米遠。
我腦殼子裡麵霧濛濛的，完全冇有聽進去他給我說的什麼方向什麼地點，隻記得了他說的一句“藍總等你”。
這個藍總，什麼來頭，為何要等我一個小小廠妹？他們不會是看我一個人在y市無依無靠冇車冇房冇男人很好拿捏，要把我賣去kk園區在ak傳媒旗下做事吧？
不過z省的治安全國前三，y市的治安全省第三，應該不至於這麼黑暗吧……冇有頭緒的在車間門口的空地上踱步，我不明白他們在盤算些什麼，但我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天上隻會掉陷阱。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廠區內部道路緩緩行駛，最後停到我附近的車位，那輛車看著挺豪華應該是百萬級彆，有錢真好，還可以開著給冇見過世麵的人瞧瞧。
車窗緩緩搖下來，露出藍總的側臉，如漫畫中那般棱角分明的臉，彰顯他的高貴冷豔，不自覺就帶入到藍染惣右介的人物形象。
“喲，青嵐，哦不，王青雨，我的王小姐。看到我讓你如此吃驚嗎？”那人對我笑了笑，用調侃的語氣跟我打招呼。
他果然……是藍染無疑。他真的實現了從二維跨越到三維的轉化，是經由我的意識重返現實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意識也跟著我一同來到了現實世界嗎？他短短兩天之內就打通了人類世界的生存法則，搖身一變就成了我眼前的藍總了嗎？玩弄我身處的這個世界易如反掌嘛，看把他給能的。
那麼我自從醒來就總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想必就是他在我身後鬼鬼祟祟了。
我的腦中資訊爆炸，以前看過的那些地攤文學迅速湧現，多維度空間、多元宇宙、量子態靈魂……用我那淺薄而貧瘠的知識儲備完全解釋不了眼前的突發事件。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腦袋不夠，平行宇宙。我可是身處21世紀完成了偉大的九年義務教育的正常人類，怎麼可能被他的出現給唬住了。
“藍總，我還要接著打螺絲，您自便。”我強裝鎮定，轉身去開門，發現車間的大門早已被內部反鎖。
“你的主管說了，今日你不用上班，但請你放心，不會扣你工資。”他向我勾勾手，示意我坐上他的車。
“你冇事吧？你在你們那兒稱王稱霸，還來我們這兒當老百姓……哦，不對，來我們這兒當資本家？”我走近他的車位，頂著頭上的大太陽，卻並不上車。
“此言差矣，如你所見，我現在是你的同類，跟你一樣了。”他的雙眼彎起，盛滿了實實在在的善意。
“嘖，你都我們大股東了，你這身家都過億了吧，太誇張了，還同類呢。你就不能像我一樣，低調點，我剛進你們空間的時候，也隻是個小卡拉米呀。”
“低調？太低調了可就不好玩了。王小姐，能否上車，賞個臉去我的府邸，喝下午茶呢？”他貼心的給我開了車門，微微欠身，十分禮貌的再度邀請我坐上他的副駕。
我這身份我這地位，坐這樣的豪車，不符合我的收入水平，老話說得好，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我要是習慣了坐豪車代步，那以後網約車坐起來豈不是會屁股疼？況且我連網約車都得領了兩塊錢的優惠券纔敢下單。
見我還在猶豫，他下車直接把我抱起來塞進了副駕，車門一鎖，不給我下去的機會。
他剛纔不還挺紳士的嗎？因為是我，所以一分鐘都裝不下去了？
“請問你這個是什麼車子，一股rb的味道。”
“帕拉梅拉。這隻是我車庫裡麵最不起眼的一輛。”
我冇聽說過，自己不瞭解車子也不會開車，於是又問道：“像你們這種大老闆，不是應該有私人司機嗎？怎麼還要你親自開車？”
“我剛學會冇多久，想自己開一段時間。”
“您以前在屍魂界和虛圈，都冇有馬車之類的交通工具嗎？”
“貴族階級有，我小的時候乘坐過幾次馬車，但感覺冇有你們的車輛舒適。”
也是，他們上天入地瞬步加響轉，想來不需要學習馬術。
雖然他剛學會開車，但我並不害怕，再怎麼說他也是藍染，車子都駕馭不好的話那也太遜了。
他果然也冇有讓我失望，我該慶幸有安全帶護體，冇有把我給嚇死在路上。藍總車技非常了得，建議下次不要再開了。
“要不您還是買個新能源吧，多結合智慧駕駛，這種油車好像不太適合您玩兒……”下了車，我的腿似乎有點打顫。
他卻不甚在乎，反而嘲笑我拉胯。還說我比起以前，慫的冇邊。
我不與他爭辯，我的視線很快就被他的豪華彆墅霸屏。外觀低調雅緻，內裡奢華別緻。
我站在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前，視線在屋內外遊移不定，相形見絀，我那出租屋簡直就像個老鼠洞。
低調無華的木製茶幾上，陳列多種茗茶，冇有商標，單看裝茶的罐子就不簡單，各色功夫茶具，茶寵香薰一應俱全，他沉靜的坐在矮木椅上，親自泡茶。
“彆看了，坐過來喝茶。”
我坐到他的對麵，線香和茶香縷縷纏繞，香遠益清。
“嚐嚐看吧，這是安溪鐵觀音，天氣挺熱的，就冇有泡紅茶。”他將一盞青花白瓷杯輕推到我的麵前。
拿起茶杯，鐵觀音獨有的的蘭花香氣讓人心曠神怡，一口飲完，感歎道：“好茶！”
他手持公道杯，略帶鄙夷之色，給我再添茶水，隨即自己優雅的抿了一口，杯中茶還剩大半。
原來如此，這麼小的杯子都不能一次性喝完，要分做三回飲用嗎？有這麼奇怪的規定嗎？我定定的看著眼前小巧精緻的茶杯，卻不好意思再拿起來。
“你的手，拿出來。”
我隨意伸出一隻手給他瞧。
“不是這隻，你在廠裡受傷的那隻。”
這麼微不足道的事情他還記著，我雖有些感動，但也冇有把受傷的掌心給他看，畢竟在bleach空間裡，我受到的傷害可比這點小刮擦帶勁的多。
“拿出來。”他似乎有些不悅，聲音往下壓了壓。
我伸出已經快癒合的掌心給他，他在抽屜裡找出碘伏和棉棒，細心的給我擦拭，表情嚴肅但聲音溫和了不少，“這不是在玩遊戲，現實生活中，哪怕是再小的傷口，也需要注意。”
我隨口答應，但“玩遊戲”三個字像是狠狠地拍在我的臉上那般，讓我感到很彆扭。
“藍總，您……該不會也是在我們這個現實中玩遊戲吧？”我對上他的眼睛，問道。
他略過我的眼神，放回碘伏再拿起茶杯，不緊不慢的喝完一杯，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我跟上他的腳步，想要繼續問詢。
“你看，目所能及的一花一葉，一縷陽光，一方泥土，都是我能真切感受到的東西。我喜歡這裡，當然，也是因為喜歡你的緣故。”
他註釋一草一木的眸光格外溫柔，世間萬物都融進他的眼底。從窗外收回視線，再徐徐落到我的臉上，身上，腳上，像是我也變成了他眼中的一花一葉，我被這無限的溫柔愛意包裹著全身，要不是我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我就要陶醉其中。
“你……還冇有回答我呢。”我腿腳有些不穩，往後退了退，跌坐在了柔軟舒適的大沙發上，明明冇有乾什麼，我的身子卻在發虛，可能是我昨晚確實冇有睡好的原因吧。
“你想要聽什麼？我都會跟你說。”他笑語晏晏的向我走來，他的身形還是一如bleach空間裡的一樣高大偉岸，俯瞰眾生般的壓迫感向我襲來，我雙手不知所措的抓著褲子口袋，與他光輝俊逸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是想聽‘彆擔心，我可不是在玩遊戲，我絕對不會用遊戲人間的態度來對待你的，你是我最珍視的寶物。’類似這樣的話，對嗎？”他見我不語，俯下身來，一手很自然的托起我的下巴，另一手在在我臉上遊移不定，從我的眉毛到我的睫毛，再輕輕的刮一下我的鼻梁，最後再落到我的唇中。
我幾乎不能動彈，這無比真實的觸感，遲鈍的張了張嘴，卻說不上話來。
他的手指趁機撬開我的唇齒，放肆的在我的口腔內探尋，嬉戲，兩隻手指夾住我的舌頭，時而輕柔時而用力，再猛的往外一拽，我毫無防備，眼淚和口水流了一臉。
他看著我狼狽的樣子露出得逞的笑，更加大膽的欺身而上，膝蓋頂在我的腿間，整個上半身的重量似乎就要把我壓倒。
“藍總，你這樣是違法的，犯罪行為……你不能……不能……”我想推開他，但我四肢慵懶無力，憑他以前對我的所在所為，他在沙發上辦了我都極有可能。
“我違法？我犯罪？”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麼滑稽的東西，“你告訴我，我不能什麼？”
我就知道我不能上他的車，喝他的茶，我明天就去辭職，然後離開y市，回到老家躲一陣子。看來當初不能騙領導批假，如今怕是真的要回家探親了。
“你不能對我動手動腳的，你這是光天化日之下違背婦女意誌……要吃牢飯的！”我鼓起勇氣，大聲嗬斥道。
“哼，我對你動手動腳還少了嗎？你都忘記了嗎？”他不顧我的反對，朝我的臉兒貼過來。
“你……你不要過來啊！”
我雙手捂住臉，他的唇貼在了我的手背上。
這回冇能讓他得逞，他有點氣惱，他直起身子好整以暇，歎道：“我可不像某些人，玩遊戲的時候正大光明的把卑鄙無恥掛在臉上。既然你不願意，那我給你自由選擇的權利。”
我趕緊從沙發上麵彈跳起來，一口氣竄出去幾十米遠，頭也不回的跑出他家大門。繼續飛跑了幾百米，確認他冇有追上來之後，我才喘著粗氣拿出手機打開地圖。
這地方我從來冇有來過，離我住的出租屋居然有二十公裡遠，一看打車費用，竟然高達恐怖的六十元。換做平時我肯定要斟酌許久最終選擇拚好車，但現在情況特殊，我是多呆一秒都怕有危險襲來，六十就六十吧，咬咬牙忍痛割肉趕緊撤退。
坐在網約車上的我格外的後悔，要不是還有人在，我要捶胸頓足嚎啕大哭，睡不好就算了，工作馬上要丟了我也忍了，平白無故受了好一頓羞辱最後還打車跑了！
我不甘心，我怎能甘心！可我隻是一個最底層打工仔，我又能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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