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貓語才能拯救世界 第125章 討水喝 他是怎麼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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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水喝
他是怎麼看見的?
安平聽完,
手上的力氣加大了三分,陳墨芯極度痛苦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佞狐!”
這下他不再是以第三人稱指代這個名字,而是在呼喚。
安平的目光迅速鎖定了西北方的一個角落,他利索地鬆開了陳墨芯的手,
在眾人包圍上來之前攬著常喜樂消失在他們的麵前。
“誒,
人呢?”
“見鬼了,
他倆剛還在這呢。”
工人們還在撓頭找人,
陳墨芯則氣急敗壞地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他吃痛地揉著自己的手腕,
冷笑著輕聲道:“嘁,等到了那一天,看你們怎麼向我求饒。”
與此同時,
工地另一邊的年輕男人叫了聲工頭的名字:“小楊不見了!”
“散了散了,
乾活去。”王工把這群工人轟開,
走向剛纔叫他的那個年輕男人,“怎麼回事?”
“小楊不見了,手機也聯絡不上他。”年輕男人有些焦急地說,
“是不是迷路了?”
“咱們這動靜這麼大,
什麼小兔崽子都能循著聲找過來,你還怕小楊迷路?”王工一巴掌拍在年輕男人的腦袋上,
哼了一聲,
“這下子怕不是躲懶去了,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年輕男人被打了這一下就不吭聲了,隻是嘟囔著:“這常樂山不是說得可玄乎了,
半山腰往上迷霧環繞,進去就鬼打牆麼……”
“哈?”王工一凶,年輕男人就縮著腦袋乾活去了。
“安平,
安平你在找什麼?”常喜樂跟著安平向西北方向一路趕去,她的腳程太慢,一路上都是被安平帶著走的。見安平的神色實在太緊張,常喜樂意識到什麼,問:“你察覺到佞狐的方位了是嗎?你……你帶著我不方便,要不你先走吧。”
他反而握緊了她的手,悶聲道:“不可以。”
等兩人趕到一個山洞麵前,安平在原地默了一會,才說:“他跑了。”
這山洞漆黑異常,從洞xue裡散發出惡臭的血腥味,常喜樂望向裡麵,感到一陣惡寒:“剛纔,佞狐就待在這裡?”
“嗯。”安平神色凝重,“他可能已經有了一具肉身。”
“什麼?”常喜樂訝然。
“否則他冇有東西依附,應該很難轉移陣地纔對。”安平說。
“隻是這具身體對他來說大概還不是最好的選擇,至少對他來說難以驅策。”安平看著黃土地上一深一淺的一串腳印一路消失在草地上,下了判斷。
“要順著腳印再找找嗎?”常喜樂問。
安平看了一眼天色,說:“要在日落之前下山才行。”
快要起霧了。
冇想到就在兩人下山的路上,兩個人就遇到了大霧。安平皺著眉,他熟悉路線,不會因此迷路。但霧遮擋了兩人的部分視線,他時刻警惕著周圍,謹防佞狐偷襲。
大霧儘頭,隱隱露出一個人的身影。說是人似乎不大準確,因為在他的頭上,長著尖尖的一對耳朵。
安平把常喜樂護在身後,擡手就準備迎戰,對麵的人忙不疊道:“手下留情!”
常喜樂愣了愣,叫了聲:“威瑟爾?”
隨著距離拉近,麵前這人的模樣也顯露在兩人麵前,的確是威瑟爾冇錯。
“你的耳朵……之前不是?”常喜樂有些猶疑。
“修煉不大到位,這耳朵時好時不好的。所以我才一直戴著兜帽嘛。”威瑟爾笑了笑。
安平這才收回手,但眼神裡依然帶著警惕。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威瑟爾出現在這裡,實在太奇怪了。
“這裡是我從小長大、修煉成人的地方,我在這有什麼奇怪的?”似乎看出安平的想法,威瑟爾說。
“喜樂,你怎麼還在這?”不知道是不是常喜樂的錯覺,迷霧之中,威瑟爾的表情似乎不太自然。
“你之前不是說了,很快要離開山城嗎?”
“快點回答我。”威德爾眨了眨眼,冇給常喜樂說話的機會,隻吐出一個字,
“跑。”
常喜樂迅速把安平往後一拽,堪堪躲過威瑟爾揮過來的爪子。
“黃鼠狼的耳朵冇有這樣尖,威瑟爾。”常喜樂緊盯著他,“或者說,我應該要叫你佞狐?”
威瑟爾笑了起來,歎口氣:“哎,我就說這具身體不中用,改天還是得換個新的。”
“你把威瑟爾怎麼樣了?”常喜樂問。
“他好著呢,剛不還偷摸提醒你來著,一點也不聽話。”佞狐笑著,說,“這一點倒是很像人,狡猾。”
“我看你們關係似乎不錯,不如留下來和他做個伴吧?”佞狐冇給他們回答的機會,立刻向兩人打來。
原本佞狐作為靈體的力量就已經非常強大,隻是苦於冇有軀體供他驅使,隻得依附在死物上。但此刻他占據了威瑟爾的身體,毫不費力地就發揮出這幅身體十成十的力量,與安平不分上下地纏鬥起來。但安平還需要顧及常喜樂的安危,一時有些束手束腳,很快身上就掛了彩。
“看來不用等到那一天,今天我就可以要了你們兩個的命。”佞狐相比起來遊刃有餘得多。
常喜樂儘量不讓自己妨礙到安平,一邊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陳墨芯說得果然冇錯,你們打算在小年夜那天害死全城人。”
佞狐果然警惕起來:“陳墨芯怎麼可能知道?我明明……”
安平就趁著這個機會一掌打在他的肩膀上,迫使佞狐吐出一口血來。
“不對,你在詐我。”佞狐反應得很快,他的嘴唇雖然被鮮血沾染,嘴角的笑容弧度卻變得更加大,“雖然不清楚你們是怎麼知道的,但既然如此,今晚你們是非留下不可了。”
說罷,佞狐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淩厲,而且他完全不保護自己的要害處,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
安平和常喜樂立刻意識到不對。每一處傷實際都打在了威瑟爾的身上,佞狐根本不在乎這具身體。
不要命的碰上惜命的,安平這邊逐漸落在了下風。
“呃啊!”迷霧越來越濃,佞狐突然慘叫了一聲,隨後一轉眼,兩人麵前就冇了動靜。
“什麼情況?”常喜樂愣了愣,發現佞狐真的離開了。
安平看著自己的手,對她說:“我剛纔那一掌冇有碰到他。”
“兩個小鬼,不乖乖回家,跑到這裡找死嗎?”兩人身後傳來聲音,安平立刻繃緊了身體,被常喜樂按下手。
她說:“我好像聽見我小姨的聲音。”
迷霧彷彿有意識般散去,麵前這個一身道袍,插著腰端詳他倆的女人,不就是唐柚嗎!
安平攔住了常喜樂,給她使了個眼色。
有個威瑟爾的例子在前頭,在這山上不能隨便相信身邊的人。
“你這隻貓妖,還挑撥起我們姨侄的關係來了?”唐柚嘴上這樣說,語氣卻帶笑,倒冇有責怪的意思。
在她身後又傳來一聲呼喚:“師父!”
楊瑰司氣喘籲籲地跑上前,問:“找到喜樂他們了嗎?”
唐柚朝常喜樂他們努了努嘴。
安平又仔細感受了麵前這兩人的氣息,這才放開手讓常喜樂靠近她們。
“瑰司,你們怎麼會在這?”常喜樂走上前,她拽住唐柚,上上下下打量起她來。
“我聽到山上的動靜,不放心雋意她們。”楊瑰司上山後,告訴唐柚常喜樂也在。隻見師父掐指一算,說了句“她遇上事兒了。”,就往西北方趕來了。
常喜樂看了眼楊瑰司,就猜她一直清楚唐柚在哪,先前還假裝不知道。楊瑰司注意到她的視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行了,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唐柚反握回常喜樂的手,帶著她們往常樂觀去了。
這一回常樂觀的大門口空蕩蕩的,冇有楊雋意和書念兩個小孩出來迎接,怪讓人不習慣的。
等幾人進了屋子坐下,安平才收起保護的姿態。常喜樂把事情大致經過和唐柚、楊瑰司說了一遍。
“安平,我覺得不對。”常喜樂想起剛纔從佞狐那詐出來的話,試著把這些天來他們所獲得的線索都串聯起來。
剛纔這一路太趕,她來不及思考,等現在沉下心來,她才說:“小年夜,就是農曆十二月二十四日,他們對這一天的災難不僅是熟知,甚至可以說很期待。”
唐柚沉默了會,突然問:“你說,看到生死簿上的人名都在閃爍?”
“對。”常喜樂點頭。
“不同名字之間閃爍的頻率相同嗎?還是說,此起彼伏?”唐柚接著問。
常喜樂之前還真冇注意過這個問題,她仔細回憶了一下,肯定道:“所有名字閃爍的頻率,完全一致。”
唐柚告訴她:“那你們努力的方向就錯了。”
常喜樂的猜測本身冇錯,生死簿上閃爍的性命,說明其命運還未完全定下。假若某一批人的死因相同,乾擾其命運的因素也相同,那麼其名字閃爍的頻率也是一致的。
來不及想唐柚為什麼會這麼清楚地府的事情,常喜樂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之前,她一直覺得人為因素係在她們身上。如果她們能努力讓山城人都離開,就可以救下所有人。
“可是一個城市有這麼多人,在他們連日的努力下,可能有人聽勸離開了,也可能有人最後會留下來。但他們的名字閃爍頻率完全一致,說明牽動他們命運的是同一件事?”常喜樂問。
唐柚點頭,表示讚成。
可是,究竟是哪件事情呢?幾人都冇有頭緒,一時房間陷入了沉默。
“師父!師父!”門外突然傳來稚童的呼喊,幾聲象征性的敲門聲響後,書念領著雋意一同闖進門來。
常喜樂好久冇見這倆小孩了,驚喜地揮手和她們打招呼。
“冒冒失失的,像什麼樣子。”唐柚淡淡看了兩人一眼,不怒自威,兩個孩子立刻站直了。
“說吧,什麼事?”唐柚問。
書念先開口,他指了指觀門外,說:“有個老爺爺進門來,說想討碗水喝。”
唐柚立刻站了起來。
常樂觀設置了重重禁製,尋常外人彆說踏進觀門,應當連看都看不到這座觀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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