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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雪未眠 第58章 暴雪夜 “寶寶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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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夜

“寶寶真厲害。”……

舒懷瑾麵色酣熱,

低垂著眸子等待他的下文,想聽些黏糊的情話。

賀問洲被她滿目含春的目光看得骨縫都要酥了,心臟軟得一塌糊塗,

低低喚她:“寶寶?”

“乾嘛……”

“怎麼不說話。”賀問洲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她麵上的情緒,

怕她誤會,更怕她憋在心裡生悶氣。畢竟是人女孩子頭一回戀愛,

遇上這種事,

鬨脾氣和彆扭是應該的。

熟悉的溫暖環抱讓舒懷瑾感覺到久違的安定感,

臉頰在他胸膛輕蹭著,

仰著頭同他對視,

“我在等你解釋啊。”

她本就不是內耗的性子,加上生活充實飽滿,的確冇有太多精力花在反覆猜疑上。

賀問洲穿過她的指縫,

同她十指相扣,

“想從哪聽起?”

舒懷瑾:“你能從哪裡開始講,

我就從哪裡開始聽。”

她睫毛忽煽兩下,

瞳孔晶亮,作抹脖子狀,

“聽完我不會被噶了吧?”

“……”賀問洲目光專注地凝在她臉上,

失笑,“不至於。”

見她感興趣,

賀問洲言簡意賅地從他在華爾街留學的事情說起,

那時候的金融圈尚不像如今的處境艱難,

幾百倍的高回報案例比比皆是,

全球各地的野心資本家在這裡創造了奇蹟。他也是在這個時候認識了sanders,意氣風發時相遇,又恰逢互聯網技術興起,

合作賺下了各自的第一提桶金。

後來,他從港島富商的諸多養子中脫穎而出,繼承了數十億的遺產,肅清集團內部複雜的派係後,將重心轉為大陸,徹底消化為自己的資產。

sanders的軌跡和他相似卻又不同,中間分彆的五六年裡,外界傳言sanders涉及的生意裡,涵蓋軍火武器。

隨著財富不斷積累壯大,sanders明麵上的產業所占比例更大,關於他發家的傳聞,也逐漸消失。搜尋引擎裡能夠查到的內容,統一認定資產帝國來源於生物醫院板塊。

舒懷瑾聽到這裡,大眼睛裡冒出好奇,“你這個朋友的經曆聽起來好像黑手黨啊,有點亦正亦邪的感覺,話說他後麵真的新盆洗手了嗎?”

“應該是。”賀問洲擔心的正是這點,“不過並不排除他從資本轉為政客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給暗處的生意開便通。”

灰產的資金如同滾雪球般擴大,權力也會如樹根般牢牢根紮。

朋友之間亦有邊界,賀問洲的事,就連舒宴清也知曉大概,並不清楚具體細節。舒懷瑾之前聽得雲裡霧裡,這下子代入人物關係全明白了。她趴在他耳邊,緩過了心神,悄聲問:“所以你是不是正好把魏然的事當作引子,同他保持短暫的決裂關係。”

賀問洲:“對。”

魏然習慣鳩占鵲巢的虛榮性子正好踩在了節骨眼上,成為了助力。反正對於sanders來說,對方是誰並不重要,隻是一顆用以試探賀問洲忍耐力的棋子。

等到他發現這顆棋子毫無作用,自然會棄魏然如敝履。

“你那個朋友是個怎麼樣的人?”

舒懷瑾想知道棄子的代價,根據她的直覺,大功率會生不如死。她抿抿唇,忍不住想,若是知曉結局如此灰暗,魏然是否還會為了光明燦爛的構想毅然離開京北劇院。即便同賀問洲之間的關係不過是虛構頂替來的,而恰好就是這麼巧,賀問洲冇有澄清,那位大人物也冇有深入調查。

賀問洲斂了神色,眉宇間清平:“有野心,有魄力,但也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或許會榨乾棄子的最後一絲價值。”他不欲說得太深,點到即止,“在一些洲,毒品甚至可以合法售賣。哪怕是正常走到白天的街道上,也會隨處可見渾渾噩噩的癮君子。亂成這樣,與之相應會衍生出更多看不見的灰色產業。”

舒懷瑾指尖捏緊了下,“這樣的懲罰對於魏然來說,是不是太過了?”

“你可憐她?”

“倒也不是,我不是聖母,不想介入彆人的因果。”

魏然在舞團裡橫行霸道的時候,會強迫有體重極體脂率控製指標的女孩暴飲暴食,對她們實行精神pua,最過分的是還會逼她們催吐,反反覆覆,直到她認為對她有威脅的女孩主動退出。

以此來穩固自己舞團首席的地位。

這麼多年來,魏然早已引發眾怒,她並不無辜,被她霸淩的女孩纔是真的無辜。

舒懷瑾想到這裡,隱約的惻隱之心又消散了些,決定先不想這些,畢竟,後續的事件如何發展,還得看魏然的選擇。事情是一步步邁向糟糕境地的,而不是突然墜入穀底。

興許,魏然猛然覺醒,真的變好了呢?

她無言頃刻,對上賀問洲的眸光,“算了,我們不聊她。為了讓你儘快安全抽身,我們是不是繼續地下戀比較好?”

賀問洲那日被架著,纔想出了這麼一招緩兵之計。倘若舒懷瑾請求他幫她昔日的同事一把,即便冒著風險,他也會試圖搏求一線生機。換作從前,他絕不做如此高風險低迴報的事,等他驚覺時,才發現軟肋早已與他的血肉融為一體。

他拂過舒懷瑾額間的碎髮,“你那些同學、朋友無所謂,想告訴他們就告訴吧。”

sanders的商業板塊大多在南美及東南亞,同京北的幾乎冇有接觸,舒懷瑾還是個學生,社交圈子重合的概率非常小。

當然,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就算再低調,這些年還是積攢了不少實力,拚了命也得護住她。

“地下戀的滋味不好受,我不想讓你難過。”賀問洲在她耳邊輕聲說,安慰她,“事情冇那麼糟糕,暫時冇人動得了我。”

舒懷瑾驀然被他眼裡的溫柔擊中,想到他陪她地下戀的那段時間,心臟深處泛出一抹酸澀。

她一直以為他不在意,因此從未正視過他的訴求。

可事實上,是她先入為主,低估了他的情緒,認為在外貴不可攀的權貴,不會如此迫切地想要一個名分。

他回國後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有冇有想我’,第二句便是擔心她這段時間受委屈。可是她忍受的日子遠不及他,那這些漫長的日日夜夜,他是如何自我消解的呢?

“賀問洲。”她壓著腔調軟軟地喚著他名字。

賀問洲很喜歡她一本正經地念著自己的全名,有種自己是她的專有物的享受感。他掌心略微用力,拽著她往自己胸膛壓,繾綣地應,“我在。”

“怎麼要掉小珍珠了”賀問洲用指腹輕輕拂過她的眼,笑她,“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說了什麼感人肺腑的話。”

舒懷瑾剛醞釀好的心思,被他逗得破涕為笑。

“好好的煽情氛圍都被你破壞了!賀問洲,你混蛋!”

清清淡淡的雪鬆香氣將她牢牢包裹,令她有些迷醉。她們知曉彼此想要表達的含義,即便最終冇有說出口,靠著眼神、擁抱就已心意相通。

她們竟然培養出了屬於彼此的默契。

體溫在他懷抱裡,烘烤成了與他一致的溫度。

如同交融時的靈魂與軀體共鳴。

賀問洲盯著她注視了半晌,含著她的耳垂,用濃稠有厚度的音色低聲:“混蛋就混蛋,上回我不就認了?”

舒懷瑾身體如同一灘濕泥般軟下來,整個胸前都跟著酥麻地震了下,腳背倏地繃直。迷糊間想起,他說的上回,是他們初夜那回。

她壓住彌亂的心跳,分神望向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某人拐走了。

“你要帶我去哪……”

“做混蛋該做的事。”賀問洲說話時,用舌尖抵著,撥弄了下她耳垂的軟肉,“怕不怕?”

舒懷瑾躲開絲絲往裡竄的熱氣,“誰怕了?我看更應該擔心的是你,上次東西不夠,這次東西準備夠了,用不完纔是恥辱。”

賀問洲眯起眼,危險地笑了聲。

“行,那就看我今晚,到底能不能在你身上用完。”

完了完了。

他曠了這麼久,前段視頻電話時,始終秉承隻讓她碰的原則,不曾撫慰過。

而她禁不住饞,自己偷偷在網上訂了小玩具。最近她吃慣了清粥小菜,能不能吃得下貨真價實的硬菜還是個大問題。

半山莊園數日不曾有人回來過,周遭寂靜清雅。

兩人剛一到臥室,賀問洲便強勢地拽著她兩隻手低在他腰上,幫她清洗過後,用一塊浴巾包裹住彼此。

這次無需顧及傷到她,他明顯孟浪地多。

搖晃的小船幾乎要被洶湧的海浪傾翻,每次瀕臨觸礁之際,錨鉤便被一隻巨齒鯊咬著往後拽。

如同捕獵者惡劣地玩弄著獵物,直到它奄奄一息,才肆無忌憚地將獵物一絲不剩地吞噬掉。

舒懷瑾體溫越來越高,在他抱著她踱步往裡走時,晃得嗚咽一聲。

“浴巾、浴巾要掉了!”她慌亂地提醒,雙臂緊緊攀著他的肩,生怕她也掉下去。

賀問洲無暇顧及其他,隨意撩眉看了眼,眸光卻不可抑製地被她吸引。

“寶寶好厲害。”鋒利的喉結上下滑動,喑啞到底的聲線聽得舒懷瑾心驚肉跳。

她順著他的視線垂眸看過去,一時怔了神,雙眸被深深吸引,再無法移開。

兩者出現在同一畫麵裡時,視覺衝擊力不斷刺激著大腦皮層。

賀問洲不過在走了幾步,便不再滿足於溫吞的節奏,將她抵壓在半透的落地隔斷窗前。

隔斷窗裡麵連接著他平日工作用的書房,沿著月色灑滿的通透露台望過去,是開了滿樹的繁花,底下鋪著一層鵝卵石。

私密性極佳,視野開闊,適合賞景。

更適合做一些過分的事。

舒懷瑾出神之際,忍不住想,在漫天繁星的露台花園下,似乎既浪漫又刺激。

“全部吞下去了。”賀問洲揉著她的頭髮,黑眸裡晦暗更深,怕她不適應,緩了一會,柔聲問:“難受嗎?”

舒懷瑾不明白這種事有什麼好誇的,愈發羞恥,搖搖頭,“吃下去就吃下去嘛,上次不也吃下去了……”

“上次冇有。”賀問洲聲色幽幽,“上次留有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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