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個人醒來,發現多了個老公 第46章 歲的江緒vs20歲的瞿驍然
抵達宴會場前的江緒,看到外麵圍著的媒體記者,臉一秒比一秒黑,哪來的這麼多媒體記者。
圍得水泄不通,他沒聽說這宴會還會來記者。
司機已經幫他把車門拉開,江緒整理好情緒走下車,迎麵撞上同樣下車的鄔安和文傑,往後一瞧,看到顧言辭以及謝辰,竟連季謙也來了。
季謙一向不是不喜歡這種場合的嗎?
江緒尋思季謙來這場宴會的原因時,對方也在好奇他為什麼會來。
看不出來,江緒身上哪有特點,竟會引得那位罩著。
倒是謝辰看到他,立刻搖手打招呼,「緒哥。」
江緒點了下頭。
和其餘幾人打了招呼。
見到陌生麵孔,還和鄔安等人交談甚歡,媒體記者瘋狂按下快門,七嘴八舌地問話。
江緒等人沒搭理。
剛走進宴會場的謝辰立即吐槽,「誰把記者叫來的,瘋了嗎?」
聽到這,江緒才知道記者不是原本就有的,而是被人叫來的。
他被鄔安約的時間點急促,光是打扮出門就花了一下午的時間,他並沒有時間充分瞭解這場宴會的核心,隻在來的路上簡單查了下這場宴會。
是首都有錢人的宴會,是五大家族主辦,今年輪到了瞿家。
通俗來講就是,慈善會。
讓來參加宴會的捐錢,發展搞建設,扶貧。
「江宇叫來的。」
鄔安走在江緒的身側,手扯了扯衣領,他綁著高馬尾,頭發用束帶綁起來,隨著長發自然垂落,身上穿的並不是西裝禮服。
而是黑色中山裝,有金絲線的刺繡在左胸延至肩膀後背,圖案很是獨特,是逆向生長的竹子,竹葉錯落有致,把人襯得像個翩翩公子。
鄔安的話落地,文傑等人臉上表情怪異。
這些年,江家的野心越發大,現在竟把主意打到這場宴會上麵。也不怕稍微一不留神,就會把自己玩跳脫。
「兔子吃老虎,貪得無厭。」
江緒犀利評價,八年後,江家還是如此蠢,總是耍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動作。
這樣也好,適合他複仇。
鄔安沒想到江緒會這麼不喜歡自己家裡麵。
也是,江宇那種性格一看就是被寵壞了。有時候他看到網上的傳聞,會真的懷疑江緒是江家撿的。
他偏頭看向身側的江緒,一身白色禮服,襯得他更加冷豔白弱,領帶夾整齊地彆在領帶上麵,袖口的袖釦他一眼就認出了牌子,還是那個牌子的限量款。
看來,管家爺爺為了江緒的第一次出席宴會費了不少功夫。
他知道瞿驍然沒空準備這些。
他哥三天沒回家,瞿驍然也是。
聽說軍區那邊出了點小問題,正在緊急處理。瞿驍然更是忙得腳不沾地,彆說給江緒準備禮服了,估摸著連簡訊都沒時間發。
謝辰從見到江緒開始,眼神就一直偷偷在瞟身後的江緒,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問。
江緒知道謝辰想要和他求證簡信上那句話的真假,可他不想再這麼多人下暴露瞿驍然的婚姻關係,尤其是與自己。
何況今天,這裡的主家是瞿家。
鬨到瞿家麵前,大家都不好看。
他拿不準瞿驍然對這樁婚事是什麼態度,更不知瞿家到底對這件事知不知情。
瞿驍然當年到底為什麼花50億把他從那禿頭老男人手裡撈出來?
想不明白,頭痛。
江緒是真頭痛。
五大家族中就到了三位少爺,江緒六人自然是引人注目。
大家更多的是在好奇江緒的身份,能和鄔安等人站在一起,身份肯定也不簡單。
「我去找我家老頭子。」
謝辰伸了伸懶腰,和幾人分開。顧言辭也打了招呼跟上他,他爺爺和謝爺爺就站在一起。
鄔安和文傑也要去和長輩打招呼,怕江緒自己一人待著尷尬,兩人都問過他意見,要不要一起去。
江緒搖了搖頭拒絕,人家去見長輩,他跟著去乾什麼。
然後,隻剩下他和季謙兩人,站在原地。
實在是無法習慣人多的場合,江緒隨手拿了一杯香檳,喝了大半杯就找位置坐下。
季謙也跟著落座,拿了杯紅酒,抿了一口,掏出煙盒把煙叼在嘴裡,斜眼看向坐在身邊不遠的江緒,「介意嗎?」
江緒眉梢一挑,沒聽清季謙說的話,下意識就以為這人在問他抽不抽,於是他伸出手,「給我來一根。」
掌心向上,無名指和小指屈起,食指和中指微微屈起,中間有縫。
江緒動作自然乾脆。
季謙斂下內心的驚訝,把煙盒遞到他手邊。江緒纖細的手指抽出一支,叼在嘴裡又朝季謙說道:「借個火。」
一切的一切,太過於自然。
江緒表現得像擁有三十年煙齡的老煙鬼。
季謙沉默不說話,掏出打火機,親自給人點了火。
宴會場裡觀察兩人的人大驚失色,他們眼花了吧?!
誰?!
你說誰?
誰給人點火?
那個季家二少?!
他們沒眼花吧。
有人揉了揉眼睛,就差把震驚二字寫在臉上。
活久見,就連季上將也沒有這待遇,這少年竟可以讓季謙親自點火?!
要是在野外,他們都要懷疑自己中了變異種的幻術。
世界還是太玄幻了。
導致於,他們現在出現了幻覺。
江緒無視那些看過來的視線,指縫夾著煙,猛抽一口,吐出縷縷白色煙霧。
尼古丁的味道侵入腦海的那一刻,他仿若得到重生。
他很少抽煙,初中時叛逆期到了,翻牆逃學,打架互毆,沒少乾。
那時候,還有種和江家抗議的意味在裡頭,現在想想,他可真傻逼,浪費自己的青春。
那時候他在校門口,見到好幾輛迷彩軍車,車上的士兵穿著迷彩服,臉上被抹了彩繪。
那是來給他們軍訓的教官。
十四歲正值叛逆期,更是不服輸也不服管教的年紀。
他翹了第一堂的軍訓,結果在第二堂下半時,就在學校後門被教官逮住。
抓到他的是,二十歲的瞿驍然。
瞿驍然那時候身穿教官軍裝,氣質清冷,眉眼間全是年少輕狂的傲氣和不羈,耀眼奪目。
真應了那四個字,年少輕狂。
江緒嘴裡那時候叼著一根從校外高中生摸來的一支煙,看彆人說抽煙能緩解壓力,他想試試,於是從比他高一個多頭的高中生那裡,搶來了這麼一支煙。
可沒想才抽上一口,煙蒂還沒叼熱乎呢,就被前來抓他的瞿驍然搶走了。
二十歲的瞿驍然,睨了他一眼說:「小孩學什麼抽煙。」
隻見他說完,手腕一轉。
江緒眼睛看著這位教官,把自己隻吸了一口的煙放到他嘴裡,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江緒當時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十四歲正是惹禍的年紀。
沒錯,那天,他腦子一熱和瞿驍然打起來了。
同時,那天他被收拾得很慘,一點想與世界再見的想法都沒有了。滿腦子是變強,把瞿驍然按在身下揍,最好是讓這男人跪地求饒。
那天,站在校長室內,他知道了瞿驍然這個名字。
此後,這三個字就如同惡咒,不斷出現在各大新聞媒體上麵,也在江緒身邊周圍出現。
江緒年少時的崇拜和熱血,全部奉給相處不到三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