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個人醒來,發現多了個老公 第47章 情敵見麵格外眼紅
「笑什麼?」
鄔安和家裡打完招呼,文傑被留下去和彆的世家打招呼,知道他不喜歡應付彆人。
家裡人讓他乾啥乾啥去,他自然是不會拒絕
他就來找江緒了,剛走近就聽見江緒低沉的笑聲。
鄔安的聲音把江緒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江緒沒想到鄔安這麼快就來了,扭頭看他,「沒什麼,隻是想起一些趣事。」
鄔安坐在他身邊,抓起一把瓜子磕著,八卦模式開啟,語氣輕鬆自然,後背往沙發背上一靠,翹起個二郎腿,「什麼趣事,說來聽聽?」
江緒唔了一聲,才笑著開口:「十四歲天不怕地不怕,大言不慚地說要打敗瞿中校。」
那年,瞿驍然是小有名氣的中校。
而他,是不學無術的混混。
「你是這個。」
鄔安豎起大拇指,打從心底佩服江緒。
瞿驍然當年進入軍隊,新兵裡每個教官手下有一千人,當時季上將帶的隊伍,連續一週的車輪戰都沒把人撂倒,最後季上將親自上場都沒討到什麼好。
要不是薑還是老的辣,真要敗在瞿驍然手裡。
他哥和瞿驍然是同一批的新兵,那年破天荒的聽見自己哥哥,和他說,瞿驍然成了新兵營裡的惡魔。
打不過殺不死的惡魔。
就連作為教官的季上將都懼怕。
14歲的江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虎崽子,20歲的瞿驍然是雨後的春筍,瘋狂地冒頭而後紮根生長,終長成節節高升的青竹。
在軍隊早混出了名,新兵們對他有個貼切的稱呼,稱他為魔鬼教官,而在同期眼裡則是惡魔。
季謙沒想到江緒十幾歲見過瞿驍然,安靜地抽著煙,當年他也是他爺爺手下的一員,他在瞿驍然的手下隻撐了三分,掐著點的三分鐘不多不少,正正好。
鄔安探出身子,轉頭看向季謙:「季謙應該很清楚。」
「超強。」季謙難得誇人。
是超出人類範圍的強。
鄔安緊隨其後接話,「簡直不是人,強得可怕。」
季謙點頭認同。
江緒默默地抽煙,這個他很清楚,他在瞿驍然手下撐了不到十秒鐘,身體被壓在地上,臉朝地,雙手被人製住,動彈不得。
所以他一身反骨被瞿驍然全部激了出來。
瞿驍然總共就待了不到三天,江緒就和人對著乾了差不多三天,每一次都被收拾得很慘,醒來後又死不服輸,上去找揍。
怎麼說呢,就是不肯低頭認輸,像個專門找瞿驍然茬的小刺頭。
這麼想著,江緒的手機響了,一看簡訊是高中時的好友。
[我剛從研究院出來,纔看到新聞,小緒兒你沒事吧?!]
他低頭回複:[沒事,我回首都了。剛好這幾天有空,你看三哥他們什麼時候有空,咱們見一麵。]
江緒感受不到這八年來的缺失,畢竟在他這裡不久前,還在和這些好友坐在火鍋店裡,慶祝高考結束,在酒吧嗨到天亮。
在他這裡,才過了半個多月。
「季謙,既然回了首都,你是不是該回家一趟?」
聽到女人質問的聲音,坐在沙發上的人齊刷回頭。鄔安挑眉沒說話,江緒看到是季媛便收回目光,一點沒掩飾眸子裡的討厭情緒。
對方都對他散發惡意了,他也沒必要維持體麵的教養。
季謙頭都沒回,把紅酒杯放下,把煙夾在手中,「我去哪,與大姐有關係?」
季媛被人下了麵子,內心的小人都快打起來了,她冷靜下來,好言相勸:「季謙,你彆讓伯父伯母為難。」
「少來說教。」季謙冷答,繼續抽著煙。
姐弟兩之間的火藥味爆發,臉一個比一個臭。
「二哥,你也真是的,非要氣大姐乾嘛?」
一頭黃發的少年走了過來,穿著乾乾淨淨的白色西裝,手裡拿了杯香檳,鼓起腮幫子埋怨看向季謙。
季謙懶得看他們,他今天可不是為季家而來,所以能不能彆在他眼前晃,煩。
黃發少年見季謙不願意搭理自己,臉上掛不住笑容,怎麼不死在外麵?
為什麼要回來跟他搶家產?!
鄔安嗑瓜子的聲音很響,這會跟發脾氣似的吐掉嘴裡的瓜子殼,餘光掃向那名少年和季媛身上,抽出紙巾冷漠擦手。
不耐出聲:「怎麼去哪都有蒼蠅,吵得我耳朵疼。」
暗指某些人。
黃發少年聽出鄔安在罵他,他哪裡有被人這麼說過,就算對方是鄔安也不再怕的,趾高氣昂說:「鄔安,你什麼意思?」
「罵你了嗎?」鄔安扭頭看他,把手中的廢紙巾扔進垃圾桶裡,臉沉下來,「沒指名道姓罵你,能不能彆上綱上線,顯得你很沒教養。」
聞言,黃發少年張大嘴巴心裡堵了一口氣,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
他怎麼覺得鄔安這話哪哪都不對勁呢?!
就狗路過路人身邊,路人罵了句臟話,狗信以為而當真了,結果那人說自己罵的彆人。
季媛見自己弟弟被指責,皺眉不爽看鄔安:「鄔二少,請你注意言辭。」
「季上校,這裡不是軍區,不要皺巴巴地命令彆人。」
鄔安這人,你說他好說話吧,似乎也好說話。你說不好說話吧,也不好說話。
就比如現在。
季謙是因為他的請求纔去錄製節目被捲入事故中,而迫不得已回了首都。
現在季家的人來找茬,他為季謙鳴下不平怎麼了。沒有抄起酒杯砸出去,全是看在季爺爺的麵子。
鄔安從小到大就一直很順,除了在皇甫敖身上跌倒過。在他這裡不會看人臉色,向來隻有彆人看他臉色。
他早看季媛不爽了,以前就喜歡和他套話,借機靠近瞿驍然。以前他覺得季媛人好家世也不錯,主要是不矯揉造作,覺得很適合瞿驍然。
打從聽見季媛和小姐妹的談話,就徹底改了觀。
那時他覺得瞿驍然單身到死,也不準娶這種人。
兩麵三刀。
萬一哪天背後捅他驍哥一刀,那他可真是罪人了。
「鄔安,我隻是想說,你彆這麼咄咄逼人。」季媛語氣柔和不少,有在主動求好。
以前鄔安不是這樣子,對她客氣還有禮貌,會微笑待她。
是因為江緒嗎?
看到江緒進宴會場的那一刻,季媛內心的嫉妒和恨意瘋長,無法遏止。
情敵見麵格外眼紅。
鄔安視線落在她臉上,嘴角勾起,反問:「我什麼時候咄咄逼人了?」
季媛啞言,看來鄔安今天非要和她過不去了。
要不是自己伯父伯母的請求,她死也不會來找季謙,這樣就不會讓鄔安當眾羞辱自己!
她身邊的黃發少年沉不住氣,手指鄔安罵道:「鄔安,你現在不就在咄咄逼人嗎——」
最後一個字音還沒徹底落下,隻聽見「砰」的巨響。
黃發少年被人踢飛出去,砸向遠處的桌台,桌台上擺放整齊杯杯疊起來的酒杯轟然倒塌,紅色的液體流了滿地,玻璃碎渣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
很多人被這動靜吸引了視線,紛紛停下交談看了過來。
把人踹飛的始作俑者站在季媛的麵前,居高臨下看向她,「大姐,你就是這麼管教弟弟的?」
「季謙。」
季厲剛和人談完生意,走出來就見到自己多年未見的弟弟,一腳把堂弟踹飛,隨後語氣不善地質問季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