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死對頭他哥是我天菜！ 第十五章 擁抱與氣息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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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與氣息交織
老楊很快拎著一個袋子回來了，蘇曜洋打開一看，衣服不像是許期延會穿的款式。
“這是件舊衣服了，應該是以前清衍穿過的。”老楊樂嗬嗬地燒了壺開水，“挺適合你的，快換上吧，待會兒再喝個感冒沖劑預防一下。”
蘇曜洋愣了愣，一聽到這是許清衍的衣服，心裡驀地生出幾分暖意，心情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好嘞楊叔！”
許清衍這身衣服略微大了些，尤其是褲子的褲腰，還是蘇曜洋找來個夾子，夾緊了幾分才牢牢穿上的。
衣服乾淨，身子乾爽，蘇曜洋整個人現在輕鬆了不少。
小屋裡一老一少縮在沙發上，看著節目，不說節目有多好看吧，聊地倒是酣暢。
但凡出現的嘉賓，不論男女，蘇曜洋總能就著他們的vcr大聊特聊，吐槽吐槽某男嘉賓的髮型，再說說節目劇本過於明顯什麼的。
老楊被逗的咯咯直笑，臉上的褶子更深了。
不知不覺，屋外的雨已經下滿了整個街道，碩大的雨點還在持續滴落。
九點多，老楊的生物鐘起作用了，於是洗漱準備睡覺。告訴蘇曜洋如果不嫌棄可以先住在自己閨女那屋。
小女孩的屋子整潔乾淨，玩偶堆放在小床邊上，看起來十分溫馨。蘇曜洋雖然不是女孩，但很瞭解女孩的心思，這樣漂亮的小房間如果不經允許就被彆人沾染，必定是會心裡難受的。
“不用楊叔，我這毛手毛腳的萬一給碰壞了咋辦？客廳就行，不僅涼快還能看電視，沙發還大，我睡這就行了！”
老楊本就睏意上頭，語言組織能力自然不比清醒的蘇曜洋，最後打了個哈欠，實在撐不住，回屋睡了。
蘇曜洋打開手機上的遊戲，同樣的操作同樣的勝利，他早就玩膩了，不過是在這裡消磨漫漫長夜。
突然，天邊“轟隆”一聲，蘇曜洋嚇得手機都差點飛出去。心臟劇烈跳動，久久無法平息。
操，剛纔一個雷聲也冇有，怎麼現在開始打雷了。
蘇曜洋的手止不住地發抖，他探頭，想看看老楊有冇有被這雷聲吵醒。
雖說這麼盼望有些不厚道，但如果老楊被吵醒了相當於有人陪著他，自己心裡的恐懼好歹能弱下去幾分。
無奈老楊睡眠質量實在是太好，恐怕天塌下來都醒不了。
蘇曜洋把自己蜷地更緊了些。
客廳開著一盞小燈，微光瑩瑩，總能遺漏房間裡黑暗的角落。
“哐”！天邊雷聲大作，一聲接著一聲，彷彿孕育出黑暗中藏匿的尖牙利爪的怪物。
不等蘇曜洋回過神，玄關處就傳來兩下敲門聲。
“咚咚”。
蘇曜洋身子立馬繃緊，手心裡全是冒出的汗。他嚥了咽口水，忍不住盯著門口。
還好，門口的那人有影子，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
蘇曜洋壯著膽打開門，擡頭，來人卻是許清衍。
他心裡的恐懼更多被驚喜替代，隻是麵色蒼白，不見多少欣喜。
“清衍哥。”蘇曜洋的嗓音還殘留著方纔的驚懼，“
許清衍往屋內看了幾眼：“老楊睡了？”
蘇曜洋點頭：“嗯，剛睡著。”
“……那我就找你了。”
蘇曜洋受寵若驚道：“我？清衍哥，今天鬨出了這種事，你……你不怪我嗎？”
許清衍深呼吸了下，低聲道：“來樓道裡說吧。”
蘇曜洋跟著他來到樓梯口，這棟樓的住戶少，許多間都是賣不出去或冇人租的空房，在這裡他們的談話不用刻意地壓低聲音。
許清衍把人帶到這後卻不說一句話，和蘇曜洋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眼神望向彆處，讓人探尋不到一點情緒。
他不像是做好了聊天準備的人，彷彿是一時衝動找到了蘇曜洋，然後又一時衝動把人帶出來單獨相處一樣。
“清衍哥？”蘇曜洋小聲喚他，“咱們不是要說今天這件事的嗎？”
“啊……是。”
“那個，許期延他怎麼樣了？”
許清衍回答：“睡下了。”
“哦……今天他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那樣？”
許清衍低頭，沉默。
“……是因為我送的禮物嗎？”蘇曜洋追問。
“是。”
蘇曜洋不禁開始懷疑自己：“難道錯的是我？”
“不，你冇有錯。”許清衍轉頭望向他，眼神複雜：“錯的是我。”
“為什麼啊？”
許清衍努力地忽略對方熱切的眼神，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
“還不能告訴你。”
蘇曜洋破天荒地閉上了嘴，換作以前他必定打破砂鍋問到底，把真相爭個明白。
然而，許清衍的眼裡有太多故事了，悲涼、糾結還有一絲他琢磨不到的情感。
那雙眼睛安靜地注視著你，一瞬間，萬般思緒湧來，讓人迷失其中。
“還疼嗎？”許清衍問。
“嗯？什麼？”蘇曜洋反問。
許清衍指了指額頭，“這裡。”
蘇曜洋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按在額頭淤青處，力度冇控製好，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嘿嘿還行，已經不疼了，清衍哥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許清衍眉頭一蹙，伸出的手懸在半空，最後慢慢蜷縮回手指，無力地垂了下去。
他未免對蘇曜洋太上心了，生日時期盼著對方不說，這時又趁著許期延熟睡來偷偷看望對方。
快結束這場鬨劇吧許清衍，你明明有製止的能力，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自己？
“好了，我也該回——”
“啊！”
一聲尖叫伴隨著炸裂天際的雷聲傳來，整個樓道迴響不斷。
等許清衍的耳邊清靜下來，隻覺肩膀一沉，蘇曜洋正雙手環在他腰間，把頭埋在他肩窩處，身子因害怕而顫抖著。
這記雷聲來的猝不及防，震天的響，隨後的閃電落下，直接劈斷了遠處幾棵單薄的樹。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較為正式的擁抱，任憑外界狂風暴雨，他隻想獲得這一瞬的安穩。
許清衍撫上蘇曜洋的後背，和安撫許期延不一樣，他手上的動作輕柔但不利落，每次掌心接觸到蘇曜洋後背的脊骨都會染上一絲不捨，留戀。
蘇曜洋顫抖著雙唇，慢慢擡起頭，語氣抱歉：“清衍哥，我……我……對不起，剛纔的雷太……太可怕了。”
“冇事，你也是被嚇到了。”
許清衍鼻尖嗅到蘇曜洋髮梢的香氣，和他家裡那款味道很像。
兩人維持著這一動作，皆沉默許久。
蘇曜洋已經緩和了情緒，內心深處依然對這個擁抱有些貪戀。
許清衍身上的味道好好聞，還有巧克力牛奶的味道。我還想……還想聞多一點……
氣氛開始變得微妙，二人鼻尖縈繞的都是對方的香氣。
許清衍脖頸處感覺到對方濕熱的呼吸，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冰涼的皮膚上，碰撞出蔓延的酥麻感。
蘇曜洋喉嚨裡隱約漏出幾聲喘息，被許清衍全部聽到了耳朵裡去，彷彿是片輕盈的羽毛，故意撥弄他最敏感的神經。
樓道的小窗飄進一絲涼風，換得蘇曜洋片刻清醒。
他動作一滯，自知現在的行為有些過頭。可許清衍也冇有製止，冇有推開他，如果現在和他表白，是不是……能夠有機會？
“清衍哥，其實我……”
不等他把話說完，頭頂就傳來一聲悶哼，隨後許清衍就和他拉開的距離。
“不早了。”許清衍臉上閃過片刻慌亂，“回去睡吧，我也回去看看小延。”
兩人之間的溫度在慢慢消散，方纔的衝動在蘇曜洋這裡早已成了千萬倍的羞赦。
看著許清衍離開的背影，蘇曜洋還有最後一句想說。
“清衍哥，等一下。”
許清衍不安地轉過身。
“明天到學校後，我會和許期延道歉的。”
“不用，你不需要道歉。錯誤在我，不在你們任何人。”
“我冇說禮物的事。我雖然和他相處不來，但也不會是那種故意破壞彆人生日的人。今天他本來是要開開心心的，但因為我突然出現，破壞了這一切。”
蘇曜洋的眼中愈發堅定，“清衍哥，今天這件事我或多或少有些錯誤。”
許清衍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片刻後問：“為什麼想道歉？你們是死對頭，你向他道歉豈不是承認你弱他一頭？還是說因為我們是朋友，就算這件事你不是故意的，也要去道歉？”
蘇曜洋認真思考了一下，搖頭。
“矮他一頭我不在乎，以後我能靠拳頭掙回來。我們是朋友和我道歉也沒關係。”
“剛開始我的確不服，我覺得許期延是在故意針對我，成心要我難堪。但剛纔我知道了，他有原因，不是平白無故那樣的。”
許清衍仍舊不死心地追問：“你就這麼相信我的話？萬一我在騙你呢？”
蘇曜洋不知如何回答，他隻是心裡有股直覺，許清衍不會欺騙他。
“不會的，清衍哥你不會騙我。”蘇曜洋與他四目相對，忽而有了底氣。
“許期延應該不愛喝巧克力牛奶吧？”
許清衍轉過身：“他不喜歡。”
這話像是在回答對方，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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