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死對頭他哥是我天菜! 第三十四章 許清衍再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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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衍再出場
有錢能使鬼推磨。
以前蘇曜洋不太喜歡這句話,但現在他的確是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有,五百萬對我家來說是小意思。如果你給的資訊冇錯,我這人說話算話,回家後就能給你打錢。”
黃毛“嘖”了一聲,“你這話誰他媽能相信啊,萬一就是口頭說說呢?”
蘇曜洋咬咬牙,“實在不行你就立字據
到時候如果我冇給你錢,你把我血全放完了我都冇意見。”
黃毛桌子一拍,找老闆要來了紙筆,對照著網上寫欠條的模板一筆一劃抄寫了下來。
蘇曜洋轉了轉眼珠,輪到他簽字的時候,在第二字的偏旁裡多加了一筆。
這兩個字讀音一樣,模樣也大差不差,但可惜不是他的真名。
黃毛顯然冇發現這點,還問蘇曜洋這字怎麼念,隨後樂嗬嗬地把欠條收好放在了懷裡。
“你想知道他什麼事?”
“所有事。”
黃毛拿起桌上的牙簽剔牙,“喲,胃口不小啊。不過我現在有點餓了,要是……能吃上一碗牛肉麪就……”
“老闆,麻煩來碗牛肉麪,多加一份肉!”蘇曜洋看向一臉得意的黃毛,“可以了吧?”
“可以!當然可以了!”
黃毛等著牛肉麪端上來,邊吃邊像嘮家常一樣說著許清衍的八卦。
“許清衍呢這人我很早就聽說過,在我進局子之前,他原先在隆哥身邊待著,說是隆哥的左右手也不為過。”
“你說的隆哥,是杜——”
“哎!知道是誰就行,千萬彆念全名,你再多嘴,我就不說了。”
蘇曜洋隻得不情不願地閉上嘴。
“我冇見過他真人,但是堂口的兄弟都聽過他的名。不過五年前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安仟了,具體去哪兒了隻有更高層的人才知道。不過在三個月之前,他又回來了,在醫院躺了一個月,重新坐上了隆哥副手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他和你們一樣是黑道?”
“對嘍,他可不是什麼乾淨人。”
蘇曜洋難以相信,那樣溫柔的許清衍竟然會是什麼黑道大哥的副手。
“他為什麼乾這行?”
黃毛翻了個白眼,“這他孃的誰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不過我倒是聽人說起過,隆哥有他的把柄,而他得向隆哥報恩,不然就會被道上人追殺,一輩子逃竄。”
蘇曜洋眉頭緊鎖,“問你一個冒犯的問題,杜——不,隆哥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能耐?你們安仟的那些人不管嗎?”
“既然你問了這個問題,那我可就得給你好好說道說道了。”
黃毛喝乾淨了碗底的湯,聲音壓得更低。
“你知道我們隆哥上頭還有誰嗎?”
“誰啊?”
“傅家,那可是我們黑道上的大家族,彆說一個小小的安仟,就算是北淮也有傅家的勢力。”
北淮?蘇曜洋倒是從冇聽說過有什麼傅家的黑道。
“你這……太誇張了,騙人的吧?”
“騙你我他媽生孩子冇屁眼。”
“那為什麼北淮和安仟這麼不一樣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傅家現在最主要的是兩大派係,一方以傅家長孫傅方庭為首,另一方也就是我們這一邊的老大是傅家的老幺傅琰。
我們兩方勢不兩立,做派也不一樣。傅方庭是個縮頭烏龜,一心想把傅家往白道上帶。而我們老大,一心要把傅家做得更大更強,根本不會把那些小嘍囉放在眼裡。”
蘇曜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許清衍在你們那條巷子裡嗎?”
黃毛嗤笑一聲,“這你可就猜錯了,不在。”
“那他在哪兒?”
“我不知道。他這種人神出鬼冇,你要找他隻能去隆哥那邊碰運氣。不過在你見到他之前,你可能就已經被隆哥給剝皮油炸了!”
蘇曜洋打了個寒顫,看來這個杜隆仗著有什麼傅琰做靠山,行事極其殘忍。但是既然呂嫻能從他這裡借人,那她肯定知道怎麼找到杜隆。
忙活了一整天,蘇曜洋得到的資訊依然少之又少,他本想仔細找找呂嫻的線索,一直到了晚上也是無功而返。
不過至少有一點讓他能稍微安心——許清衍目前冇有過大的危險。
隻要許清衍的安全的,蘇曜洋尋找他的動力就能一直源源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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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點,城市的另一端——
幽暗的巷子裡,月色傾灑。
一人背對巷口,在月光的沐浴下拉長了地上的影子。
“剩下的幾個已經解決了。”
許清衍微微頷首,麵色比之前蒼白了許多,下頜線的輪廓也更加清晰。
他上半身套著件碩大的黑色衛衣,布料很薄,不像是這個季節該穿的衣服。
風一吹,衣服就緊緊地貼在腰身上,像是要把人纏繞窒息而亡。
他把衛衣帽子擡了上去,更添幾分不可言說的少年氣。
“東西呢?”
“在這。”
那人的手伸到口袋裡,幾秒後銀光一閃,空氣中迸發出撕裂的嗡鳴聲,一把匕首直沖沖地向許清衍襲來。
許清衍自若地站在原地,待匕首接近時,側身,擡腿,死死鉗住對方右手,接著一個肘擊下去。
幾聲慘叫後,那人捏著刀子的手徹底失去力氣,巷子中隻剩下匕首落在地上的回聲。
自從三個月前他的腿被鋼棍打成重傷後,動作都因為這個原因慢了不少。
地上的人已經暈死過去,許清衍從他口袋裡搜出了一袋鑽石,隨後踏著步子離開。
他麵無表情,神情冷淡,身姿好似一隻掠過枝頭的烏鴉。
把杜隆要的東西拿到手後,許清衍翻看手機,顯示有十個未接來電。
“喂,老齊。”
“他今天來瘋狗巷了。”對麵說。
許清衍知道齊狙口中的“他”正是蘇曜洋。
“他冇出什麼事吧?”
“有你的之前的話在,我冇讓人動他。直接把他拎出去了。”
“嗯。之前我讓你找的那個小偷呢?找到了嗎?”
“找到了,不入流的扒手的而已。那部手機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現在過去拿。”
許清衍從捷徑繞到了瘋狗巷背後,輕車熟路地來到齊狙所在的門麵。
齊狙把手機給他,問:“那人是你在北淮的朋友?”
許清衍滿不在乎地眉毛一挑:“不算,我隻看中他的錢而已,但他看中了我這個人。——這手機能賣多少錢?”
齊狙獰笑道:“嘿,這年頭小白臉就是吃香。這手機雖然是二手的,但是是最新款式,也冇用多久,起碼值七千塊。”
許清衍把手機收回去,“行,知道了。”
——
深夜的安仟依舊人聲鼎沸,但許清衍專門挑選那些無人的小路,步行一個小時纔來到目前的住處。
這是杜隆給他安排的高級公寓,幾百平的豪華大間,裡麵陳設的都是一些簡單的傢俱,十分空曠,就連人的生活痕跡也少。
許清衍拖著冰涼的身子來到客廳的沙發上,打開對麵的液晶電視,播放起曾和蘇曜洋一起看過的那部外國電影。
自從來到安仟的每一天,每一晚,他都會看。
伴著電影的背景音,許清衍打開了手機。
遊樂園那一晚,蘇曜洋告訴他密碼設置成了當天的時間,作為他們在一起的紀念。
翻開相冊,最近的一張照片就是他們在遊樂園的合影。
吃完午飯,陽光正好,許清衍和蘇曜洋坐在長椅上休息,拜托路人拍下了這一張合影。
照片裡,兩人笑得都很燦爛,那隻蘇曜洋送給他的小熊也安靜地坐在一旁。
許清衍盯著這張照片,乾澀的嘴唇揚起一個微笑的弧度,緊接著嘴角開始顫抖,滾燙的眼淚從眼角流經臉頰,最後滴落在手背上。
一滴,兩滴,三滴……最後整張臉都被打濕。
許清衍整個人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胃裡翻江倒海,最後開始不停乾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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