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在末世和死對頭綁定了生死 第67章 每個人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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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白還冇反應過來,劉洋馬上妥協:
“沈姐,菲菲,你,你們一人睡一間吧,我睡沙發就行。”
經過一天的相處,孫菲對沈月白已經有了一股敬意。
究竟為什麽會產生敬意,她那小腦子一時半會想不明白。
但她知道,沈月白,現在是他們的老大!
怎麽可能讓老大睡沙發呢!
所以她對劉洋大力一推:
“那不就得這樣麽,不然我還跟你一起睡啊,你想屁吃?”
劉洋那小身板一下摔在沙發上差點散架,喉嚨發出一聲小狗般的嗚咽。
這還冇出去就被自家人打傷,像什麽話。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沈月白皺著眉頭脫口而出。
又一想中午宋驚風也對她說了這句話,心裏頓時暴起一陣煩躁。
孫菲看沈月白表情很差,不敢還嘴,縮回手點了點頭。
“明天要行動,不想拖後腿就要保證休息質量,睡沙發不行。”
沈月白邊說邊看著客房那道門,咬著牙:
“孫菲跟我睡主臥,劉洋去側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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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主臥。
為了通氣開著窗,無風無月。
沈月白不太舒服,她從來都習慣一個人睡。
來了末世後,才慢慢習慣了宋驚風在自己邊上。
孫菲躺在邊上翻來翻去,捲走被子又踢開。
沈月白揉著頭起來,發現黑暗中炯炯有神的一雙眼。
她一愣,腦海裏響起一句話。
吾好夢中殺人。
“沈姐,你也睡不著啊?我倆說說話吧?”
原來孫菲醒著的。
沈月白鬆了口氣,躺下,嗯了一聲。
如果在現世,她的成長軌跡永遠不會接觸到孫菲這樣的小妹。
聊聊也好,看看她的顱內構造是如何。
“沈姐,你是咋拿下宋哥這麽牛逼的帥哥的啊,能傳授給我經驗嗎?”
“……”
沈月白手扶著額頭。
算了,這天,不聊也罷。
沈月白開始裝睡。
”沈姐,其實我也知道,宋哥不會看上我,就像我看不上劉洋一樣。”
孫菲絮絮叨叨。
看來這場談話是逃不過了。
沈月白歎了一口氣:
“劉洋不是房地產公子麽,腦子也挺好的,有什麽看不上的?”
“那有什麽用啊,他現在是個屁。
還是好日子的時候他就這慫樣,天天被朋友拉到我們酒吧當豬宰。”
“嗯?這麽說他以前就開始追你了?”
沈月白漫不經心。
“冇有啦,他就是純粹被當豬殺的,而且那會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我們是一起逃難的時候……”
她突然頓住:“……哎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
孫菲蹩腳的轉開了話題。
沈月白也不想問,她不感興趣,任由孫菲挑起新的問題。
“我就想不通,那種錢多到能砸死人的富哥,怎麽會這麽慫。”
孫菲雙手壓在腦袋後。
“人是很複雜又矛盾的動物,他可能是天生善良,喜歡為人著想。
也可能因為經曆了什麽悲慘的事才這樣,不能片麵的去看。”
沈月白不由自主的說。
“切,我纔不信,他再慘能有我慘?姐的故事,說起來都想哭。”
孫菲語氣非常鄙夷。
“那麽慘的話,其實可以不用說……”
沈月白冇有成功攔下她講故事的**。
孫菲立馬開始自述平生。
講了半小時,沈月白總結成了四句話。
孫菲的母親是個精神病,莫名其妙生下了她。
小時候她和她媽很苦,她和她媽撿垃圾天天被人打,門口還被潑糞。
16歲時,她媽被小孩用石頭打到頭,死了。
她就跟著鎮裏的人一起來這裏打工。
“姐在中海市睡過地鐵站,喝過滄江水都冇崩,他哪來那麽多逼事?”
這是她的辯詞。
沈月白陷入沉默。
她對孫菲有所改觀,但並不讚同孫菲的說法。
她不喜歡討論苦難。
而且在她心裏,把不同層次的苦難拿來比較,顯然是很蠢的事。
所以沈月白一直都保持著尊重他人命運的做法。
但出於對孫菲的一絲憐憫,她居然想拉這個女孩一把,所以破天荒的再次給出了建議。
“你既然吃了這麽多的苦,為什麽還想生這個小孩。
讓他在這種世界生活,你覺得她會感激你還是恨你?”
孫菲嘎嘎大笑。
笑完後,她:“這孩子恨我還是感激我關我什麽事。
你們是吃飽的撐的麽一天天的,老猜別人咋想的乾嘛?
我小學時,每個人都因為我媽是個瘋人,就像看流浪狗一樣看我,還來問我恨不恨我媽。
你就聽聽那是人話麽。
小時候一打雷我媽就抱著我,她去翻垃圾桶裏的玩具給我,跟狗搶到的雞腿都留著給我。
這世界上還有比我媽對我更好的人嗎?我為什麽要恨她?
你說生小孩危險,那人家古人的條件惡劣多了,人家還生呢。
也不知道能活幾年,我就想死前體驗一下當媽的感覺,想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乾嘛?”
難以苟同,但也……
無法反駁。
這世界有太多人。
每個人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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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默中,孫菲睡著了。
沈月白還是睡不著。
這樣下去不行。
她起身,看到四仰八叉的孫菲,歎了口氣。
找了薄毯子,給孫菲蓋上肚子。
輕手輕腳出去,她推開客房的門。
這邊窗戶大開,瑩白的光如霜雪般鋪在地麵和床上。
宋驚風側躺在被子上,他很怕熱。
月光勾勒出他雕塑般俊美的臉部輪廓。
骨節分明的手交疊在耳下,因為床有些短,長腿隻能微微屈起。
他睡得也不穩,聽到聲音,錯落的睫毛動了動,應該是醒了。
接著微微眯眼,看到是沈月白,他翻向另一邊,背對著她。
沈月白脫了鞋上去,麵對著他的背,側躺著。
這個時空他不抽菸,身上除了香皂味外,還有一股淡淡的茶香。
嗅著這股味道,她感覺心裏特別安穩。
“宋驚風,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小孩,所以才生氣不理我了?”
關於他突然的不高興,她隻能想到這個解釋。
他冇回答。
那就當他默認了。
她抬起手,在他的背上畫圈。
“你還記得嗎,很久之前,我跟你說過學遊泳的事。
那個強迫我遊泳的傻逼,是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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