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在末世和死對頭綁定了生死 第78章 我們要準備開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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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驚風確實累了。
夢到醒不來的夢,夢到整個世界都在坍塌。
天空和地麵一起塌陷,他隨著世界的碎片墜入海底,又從海底沉入無垠的宇宙。
耳邊空鳴不已,無法呼吸,難受至極時,被輕輕搖醒。
視線分散,模糊,聚焦。
齊耳黑短髮,參差的眉上劉海,細眉狐眼,小巧的鼻子和微微上翹的嘴。
“吃點東西再繼續睡。”
那小嘴輕輕開合,發出的聲音空靈又溫和。
昨晚宋驚風冇叫醒沈月白,獨自乾巴巴守了下半夜。
現在睡了幾小時就被叫起來,整個人都處於卡機狀態。
他一時不知自己是誰,揉著眼睛直起身子,習慣支配了神經,懵逼的叫:“老婆。”
這沙啞低沉又溫和的一聲,讓抬著小炒肉蓋飯的沈月白頓了一下,臉迅速燒紅。
“誰,誰是你老婆……不要臉。”
宋驚風單手杵著枕頭,眼神有點懵懂,頭髮也有些亂,那薄唇中弱弱擠出兩個字:
“餵我。”
沈月白呼吸一窒,如臨大敵。
靠了,之前就感覺他起床時很呆,冇想到完全就是回退到小孩期了。
不過想想他平時那霸道又臭屁的樣子,居然還會撒嬌,稀奇。
沈月白嘴角勾了勾,把盤子放在床頭櫃,拉了凳子過來坐在床邊,舀了一勺。
然後用健全的右手,翹著蘭花指抬著勺子:
“飛機飛呀飛,哇,前方有隧道,寶貝快張嘴——”
宋驚風像木偶般張嘴的瞬間,腦子劈啪一聲,接上cpu了。
他馬上閉嘴拉開老遠,瞪大著眼睛看著像是老母親般慈祥的沈月白。
剛纔的印象在腦海重播,屈辱感從腳尖蔓延到天靈蓋,他耳根子紅到滴血。
雖然他倆關係已經這樣那樣,但作為想在感情上占領絕對優勢的大老爺們,現在他隻覺得丟人。
相當丟人。
於是懊惱搶過勺子,坐到床邊:“我自己吃。”
然後又想起什麽,凶了吧唧的抬頭:“你手還冇好,做什麽飯?”
沈月白早就料到他會指責:
“我指導劉洋做的,你看,他做飯比你有天賦多了。”
宋驚風冷哼了一聲,默默吃完,把盤子送出去。
現在已經是深夜,那倆已經睡了。
沈月白本想讓宋驚風一直睡下去,剛纔卻聽到他肚子咕嚕叫,纔去熱了飯讓他起來吃。
這一折騰她也有點累,打了個哈欠,爬上床,占住被他睡得鬆軟的那邊。
一連兩天冇睡好覺,才沾了枕頭睏倦就襲來。
聞著宋驚風的味道,她慢慢陷入夢境。
突然被一座山壓住,清涼的檸檬味撲麵而來,右手手腕傳來一陣濕涼意。
沈月白好睏啊,強行睜開眼,看到洗漱完畢的宋驚風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裏也有些倦意。
鬢角的水滴順著下巴下流,啪的一聲打在她的鼻尖。
沈月白知道他要抓住這極少的休息時間做點什麽,但兩人的狀態都不太好。
她眯起眼,打了個哈欠:“算了吧宋驚風,你累了……”
“趴起來,我小心,不弄到肩膀。”他咕噥著,箍著她的腰。
當她蠕動了一會,不得不妥協,像碟片一樣a麵換了
b麵後,那人又冇了動靜。
偏頭去看,他叼著一個方形物趴邊上睡著了。
沈月白哭笑不得,幫他拿掉了那東西,靠攏他,一偏頭也睡了過去
太累了,四人都睡得很死,醒醒夢夢,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暖黃的餘暉中,沈月白是被細碎的吻吻醒的。
她感覺癢,迷糊推著那人的臉,聽到他輕聲笑:
“醒了就睜眼,我們繼續推進度。”
奇怪了,這個世界他們是情人,身體應該早就過了激情期纔對,這人怎麽這麽樂此不疲。
於是姑娘眯著眼,半嗔怪半是疑惑:
“……按理來說你不該這麽饑渴啊。”
“**從心,說明我內在還是純潔大男孩。”
“得了,明明是26纔開葷的老男人……”
小嘴巴碎得很,正準備堵住,傳來一陣相當急促的敲門聲。
以及孫菲激動的聲音:
“姐姐姐,這麽晚了,我們要準備開趴了嗎?!”
宋驚風停住,非常無奈的嘖了一聲,從庫中調出好久不用的不耐煩表情:
“我真想馬上把這倆天才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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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清楚過了幾月,但孫菲感覺好久好久冇有嗨過了。
她對什麽社會啊政治什麽的不懂,她就覺得人活著嘛,就是要開心。
所以她纔去酒吧工作,圖得就是一個熱鬨。
末日前窮開心,末日後人人平等,那就更要開心。
沈姐說這兩天大吃大喝,對於孫菲來說,就是開兩天轟趴。
敲了半天門,沈月白終於開了門,臉色紅潤,眸裏濕濕的。
“沈姐……你咋了,冇睡好麽?嘴咋這麽腫?”
她明明都是孕婦了,卻像不諳世事的少女一樣,單純發問。
“被蚊子咬了,冇事。”
沈月白淡淡瞥了一眼身後正套上短t的宋驚風,往廚房走去。
幾人很快挑揀出了臨期的食物。
順帶清出一些過期的罐頭,準備打包成垃圾,孫菲卻捨不得。
“扔了吧菲菲,又冇有醫院,要是食物中毒,基本就隻能等死了。”
不用沈月白開口,劉洋就勸她。
孫菲這次倒是聽話,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放棄了。
然後在沈月白的指導下,劉洋很快做出了一桌菜。
多數都是用罐頭食物再加工,但有了韭菜這一新鮮蔬菜的加持,無論是色澤還是味道,都充滿了生機。
但宋驚風挑嘴的很,吃吃這個鹹,又說那個色不正。
把圍著粉圍裙的劉洋都說不自信了,淚巴巴的看著沈月白。
“劉洋你別聽他的,他就是三分錢買個鴨頭,嘴賤。”
沈月白開口便一針見血,再加上一個白眼,宋驚風訕訕閉了嘴。
酒足飯飽也到了晚上。
劉洋本來想洗碗,但好巧不巧,停水了。
那套金絲邊的瓷碟子就直接當一次性用品,打包進了垃圾袋。
大家睡得久,現在都不困。
倆小孩冇睡,宋驚風也冇辦法做什麽,隻能抱著肩膀靠在沙發上不高興。
年齡是一條很大的代溝,閒聊幾句發現實在尬,四人就坐客廳著看燭台上的火光。
守夜人似的,孫菲實在無聊,去搬了一箱啤酒和10瓶二鍋頭過來:
“姐,這玩意應該帶不走吧,我們玩酒怎麽樣?”
點子不錯。
一來這些酒確實帶不走,二來喝酒能鼓舞士氣,而且明天還休息一天,宿醉也冇事。
沈月白撿出4瓶二鍋頭以備不時之需,剩下的那些,便不醉不睡。
“玩什麽?十五二十還是兩隻小蜜蜂?”
劉洋磨拳擦掌。
孫菲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左兜掏出倆骰子,右兜掏出一副撲克。
不愧是氛圍大師,緊張的搜物資環節,居然還想得起帶這些文娛用品。
冇等沈月白誇獎,孫菲扔掉那倆骰子,撲克牌一拆,麻利的洗了個牌:
“咱們四個人,就來炸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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