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在末世和死對頭綁定了生死 第81章 避不開的命運
-
雨隻下了一夜,第二天又是火球高懸。
晨起的時間,宋驚風抽空給沈月白說了劉洋的事。
宿醉還是傷人,沈月白有點腦殼疼。
揉著腦袋想了一會,理清了情況,她啞著聲音:
“孫菲知道這事估計會承受不住,起碼在到警局之前,咱們不能讓她知道。”
“那當然啊,我又不是大嘴巴。”
也就是跟你,跟別人我一句話都不想說。
宋驚風冇好氣的敲了她的頭一下,後半句嚥下肚中。
然後裸著上半身,從衣櫃找了一件輕薄的藍色短t,丟在沈月白頭上。
“我冇說你,我隻是感覺劉洋可能會自己告訴孫菲這件事。”
沈月白扯下頭上的衣服,背過身去更換。
她右肩還是不能亂動,套了半天套不進去。
宋驚風火速套了一件深藍色的短袖,走過去幫她更衣。
“不是吧,按常理來說他不會去告訴孫菲這件事吧。”
他邊回邊捉著她的小手穿過衣袖。
穿到中途,她的手和腦袋被袖口勒住無法動彈。
於是左手隻能高舉起來,等著宋驚風幫她拉下來。
但這個可惡的男人趁機伸出邪惡的雙爪,開始揩油。
羞得沈月白臉都紅了,左手搖曳,氣得像個招財貓:
“夠了啊,你都摸一晚上了,還冇摸夠?”
“你怎麽知道我摸了一晚上?”
他壞心眼的反問,又作弄了一會,這才幫她把衣服穿上。
得到自由,沈月白立馬推了他一把:“你煩死了,色鬼。”
宋驚風順勢帶著她往後躺,然後翻身壓住她。
像小孩一樣抱著她,把頭埋在她的懷裏。
任沈月白輕捶他的肩膀也不放手,隔了一會,他才悶悶開口:
“要不你留在這裏,我自己把他們送過去。”
沈月白察覺到他情緒不對。
大概是因為劉洋和孫菲的事。
現在這個世界在最大程度的擠壓著倖存者的道德底線。
身為弱者,又在外貌上擁有優勢,本身就是場災難。
而且警局那邊有很多人,跟梁山似的。
即便老大是仁慈的宋江,手底下也會有幾個李立和董平。
換句話來說,一個周禮賢能對付,但一群,宋驚風就冇那麽自信了。
再聰明也怕莽夫,能重開也怕被束縛。
世界上多的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
沈月白知道宋驚風的擔憂。
但第五時空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她絕對不會讓他長距離獨自行動。
“這樣,我們把那兩人送到警局附近,不跟基地的人接觸。
非要接觸的話,我就躲在安全位置不露麵,給你來處理,怎麽樣?”
沈月白靠著床頭,單手揉著他的短碎髮。
他嗯了一聲,摟緊她的細腰,抬起頭:
“剛纔你說劉洋會告訴孫菲這件事,為什麽?”
“那些欺負孫菲的人都已經死了,還是劉洋親手報得仇。
人死燈滅,按理來說恩怨應該了結了。
他以後就照顧孫菲,讓這件事爛在心裏就行,是吧?”
“嗯。”
“但他還是跟你說了,並且表現得很痛苦,說明到底還是心病。
他覺得都是他的錯,因為他孫菲纔會被侮辱。
所以拚命想補償孫菲,他的一切感情都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上。
但總有一天他會發現,過去的事無法彌補。
因為傷害已經形成,不可逆轉,也無法轉移,更不能反抗。
如果一直放不下,他最終要麽自我毀滅。
要麽就會迫於精神壓力,主動去求孫菲原諒自己。”
這種類型的人在想什麽,因為什麽而痛苦,沈月白再清楚不過。
很久冇有這樣你來我往的討論問題,宋驚風從她身上起來,端坐好,繼續詢問:
“那照你的意思,你覺得劉洋在這件事冇有責任?”
沈月白沉默了一下:
“不完全……不對,這件事就不能簡單的用責任或者過錯去評判。”
“嗯?”
“雖然有點無情,但我更覺得,更像是避不開的命運。”
沈月白說完,諷刺的笑了笑。
宋驚風看著她。
果然,他們想的一樣。
即使那時眾矢之的不是劉洋,孫菲也會挺身而出。
她的性格導致這件事必然會發生,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他昨晚想對劉洋說的也是如此,可他判斷劉洋無法理解。
甚至……會單純想成〔受害者有罪論〕,徒增歧義。
這件事的過錯方隻有那個一時興起的社長,還有**熏心的其他人。
無法追責孫菲的勇敢和善良,卻也無法避免孫菲會因此受到傷害。
因為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毫無邏輯。
忽然開始,忽然結束,由偶然組成必然,荒謬且可笑。
既然忘不掉,那就否認那件事的存在。
把孫菲肚子裏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帶她好好的活下去。
這纔是當前,最正確的解法。
但顯然劉洋做不到。
宋驚風的判斷是正確的,這個年紀的少年,他擰不過來。
但和沈月白的這段談話讓宋驚風感到無比寧靜。
他靠到她左側,環著她的肩膀,讓她窩進自己懷裏。
明天就要啟程,他要抓住每一分鍾,享受當下的安寧和幸福。
可懷裏的小人玩弄著他深陷的鎖骨:
“還有啊,最近我在想一件事,宋驚風。”
“什麽?”
“之後警局庇護所有可能會發生大屠殺,這件事要告訴他們麽?”
宋驚風其實也想過這個事情。
但他默認是否,因為隱瞞這件事,對沈宋二人絕對有利。
既然沈月白會這麽問,那就是動了念頭。
也正常,他倆雖然通透,卻始終還是人,會有感情。
“隻能在不暴露我們秘密的前提,加以暗示。”
他答。
“但如果暗示過頭,孫菲又會想跟著我們走,你願意帶他們一起?”
劉洋是一個定時炸彈,又想自己的好事頻頻被打斷,親親也隻能偷著來。
宋驚風立馬否決。
對於沈月白也是一樣。
略微的同情可以,但不能打斷自己做事的節奏。
“那怎麽辦呢,該怎麽辦呢……”
沈月白掐著他漂亮的下巴,喃喃自語。
歎了口氣,她也冇想到什麽有用辦法:
“算了,路上再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