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在末世和死對頭綁定了生死 第82章 學著當個垃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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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
客廳的落地窗窗簾大開,耀眼的光從玻璃折射到臉上,好燙。
劉洋就這樣被烈日曬醒,腦子裏昏昏沉沉。
他已經忘記了昨晚發生了什麽,隻是感覺眼睛很疼,頭皮也在隱隱作痛。
客廳很亂,他下意識的要去收拾——
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他家早年也貧困過一段日子。
現在已經停水,幸好之前還存了一些稍微乾淨的生活用水。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把那些酒瓶收拾好,擦了擦桌子。
鏡片上又是裂紋又是手指印,霧濛濛的啥也看不清,他乾脆摘了眼鏡。
他大概700度的近視,伴有散光,三米之外人畜不分。
但他還是能靠感覺分辨出靠近自己的那人,立馬笑起來:
“菲菲,你醒了,早上好呀。”
孫菲揉了揉眼睛,看到這個捲毛小子站在陽光中燦爛的笑。
冇了那土氣的眼鏡遮擋,他眼睛彎彎,蒼白的皮膚在朝陽中多了幾分紅潤。
皺皺的白t,雙手捏著毛巾,那笑溫暖又包容,人夫感油然而生。
氣氛有點過頭,孫菲不自覺心跳漏了一拍。
腮上飛起一抹綺麗的紅,可惜被藏在厚厚的粉底下。
她假裝淡定的嗯了一聲,過去幫他一起收拾。
可惜這份恬靜才過了幾秒,就被一個懶散的女聲打斷:
“別弄了。”
兩人同時抬頭。
短髮的女人靠在門框,細長的腿微微交叉,那姿態慵懶中帶點嫵媚。
“反正明天就要走了,收拾也是浪費力氣,好好歇著吧。”
她開口。
孫菲想到在這個房子裏發生的很多事。
她是樂天派,所以隻記得那些好的。
所以她有點難以置信:
“但是沈姐,這裏有很多回憶,離開的應該收拾乾淨吧。”
“有回憶和收拾房子,這兩件事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嗎?”
沈月白聳聳肩。
孫菲啊吧啊吧的噎住了,搖了搖劉洋的手,叫他提出論據。
但劉洋小臉紅紅,用衣角擦了擦眼鏡,戴起來也不知道說什麽。
因為這兩件事本身就冇有什麽關係。
沈月白便直起身子,盯著劉洋:
“回憶是用來提取多巴胺,以及警示自己別犯同樣錯誤的,它的作用僅限於此。”
說話時,宋驚風從沈月白後麵出來。
劉洋突然想起了昨晚他跟宋驚風的深情流露。
沈月白現在這麽說,應該也是知道了這件事。
他猛地低下頭,慌亂的搓著自己的衣角。
怎麽辦,他喝高了,口不擇言的居然跟宋哥說了那些話。
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
正想著,肩頭被拍了拍:
“別想了,這事其實很平常,什麽都自責隻會害了你,學著當個垃圾人吧。”
抬頭看到那雙狐狸眼,陽光下透著冰冰藍。
而那態度,輕蔑又毫不在意。
不過……學著當個垃圾人,哪有這樣安慰人的。
話雖如此,劉洋還是一下放鬆了不少。
接著,在沈月白的指揮下,他們把路上要帶的物資和適期罐頭全收拾好。
又把那些保質期較長和路上不太需要的東西作為補給品,藏到了地下停車場的一輛吉普車中。
“假如雨水倒灌,會不會全淹了?”
劉洋有點擔心。
“回不回來還是未知,帶不走的其實都算垃圾。”
話是這麽說,沈月白還是讓宋驚風找了個皮箱裝箱。
然後再用車裏找到的油紙嚴密打包起來。
再次確認了一下路線。
有老頭樂,第一天就先到新興區和舊城區的交界處。
之後再采用之前的樓頂跑酷法去警局的庇護所。
沈月白委婉的表示不想被其他倖存者察覺他倆的存在,以免被當成競爭對手。
所以隻把他們送到距離庇護所100米左右的地方。
劉洋表示理解。
“姐,我能問問你們之後要去哪裏嗎?”
孫菲忍了好久,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沈月白和宋驚風對視一眼。
“我們不喜歡群聚,人多的地方容易發生爭端。
所以打算去鄉下,兩個人找個人煙稀少又安全的地方隱居。”
沈月白希望這段假話能稍微提點一下劉洋。
冇想到孫菲一把圈住劉洋的手臂,貼上去。
“好耶,我也想那樣,要不咱倆也去隱居吧!”
劉洋麪露難色,推了推眼鏡:
“不行菲菲,你是孕婦……
我們先去庇護所生了孩子,然後再做打算,好不好?”
孫菲湊過去,小聲跟他咬著耳朵:
“但是庇護所會不會有壞人啊,就跟那個社長一樣。”
劉洋狠狠咬了一下下唇,攥緊的拳頭好久才放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不會的,我之前聽其他倖存者說過,那邊的老大很好。”
“那就聽你的吧。”孫菲笑起來。
然後她轉向沈月白:“姐,還有多餘的水可以給我用嗎?”
“還有一桶礦泉水帶不走,也不好藏,你要乾嘛?”
“我可以用來卸妝嗎?”
“……”
十分鍾後,孫菲從衛生間裏出來。
鼻環唇釘全都卸了下來,隻剩下耳環。
整張臉乾乾淨淨,杏眼嘟嘟唇,挺翹的小鼻子,青春可愛。
她拍著臉,有點小情緒:
“哎呀,有一兩個月冇卸妝了,皮膚都變差了。
早知道之前看到的那瓶小燈泡就拿過來用了。”
這靚麗小美女,看呆劉洋是正常。
可宋驚風怎麽也目不轉睛的盯著。
沈月白不高興了,左肘給了他一下。
看到孫菲過去調戲臉紅的劉洋,她順手把宋驚風揪進了臥室。
“喲,年輕就是好,可惜有人跟我綁定了,隻能看24歲的老臉。”
才關上門,沈月白就叉著一隻手走到一邊,陰陽怪氣。
正想再抱怨幾句,腰上突然被一攬。
沈月白被拉得一個後撤步,跌到一個結實的懷裏。
然後她跟陀螺一樣被把著腰旋轉一圈,又被按到長腿上坐著。
她剛準備罵人,一下對上那雙放大的,飛揚的鳳眼。
宋驚風這個睫毛精,那長睫毛差點懟到她的眼珠子,嚇得她往後緊急避險。
但他居然死死摟著她:
“我靠,化不化妝差別這麽大,我還說從哪冒出來個陌生女的。
你化妝是什麽樣?”
“你他媽,我以前上班不是一直有化妝的嗎?”
宋驚風愣了一下,腦補出了她塗著一個紅豔豔大紅唇的樣子。
伸手捏她粉嫩嫩的小嘴,他眼底全是迷惑:
“冇差啊……”
這手法實在太澀了,這大白天的……
沈月白齜牙咧嘴歪過頭,避開他的手:“唔,你……別這樣捏啊。”
這一歪,宋驚風又有了驚奇的發現:
她的小耳朵上有兩個不起眼的小孔,一個在耳垂,一個在耳輪。
兩隻都有。
他眼睛一下睜得老大:“你居然打耳洞,你是壞學生?”
“……宋驚風,你這麽大的人了對女人的認知別這麽貧瘠好不好。
誰說打耳洞就是壞學生?你到底要乾嘛啊?”
他想了想,眨了眨眼,誠心請求:
“你打扮給我看看好不好?”
什麽啊,難道不應該是說寶貝你這樣也很漂亮麽。
沈月白委屈死了:“怎麽?嫌我糙了是吧。”
“不是,我想看看你不一樣的樣子。”
他的態度非常認真,不像是說謊。
但沈月白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明明她上班的時候一直都珠光寶氣,全飾全妝,超級無敵精緻的啊。
隻是來到這裏,天天灰頭土臉的,連小裙子都冇穿過。
感情他現世是一眼都冇好好看過自己。
“滾,打扮什麽啊,變成精緻的累贅麽,我纔不要。”
宋驚風是真不會哄人,聽到她生氣了,拉開了距離,思考了一下:
“也是,穿裙子不方便跑路。”
真是夠了。
沈月白抬起左手,給了他的頭一巴掌。
結果他也生氣了,氣鼓鼓湊上來,掐著她的下巴,親得人暈頭轉向。
她才被鬆開,五迷三道的時候,蠱惑人心的氣泡音又靡靡入耳:
“等把他們送走,穿裙子給老公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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