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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時墟 第155章 又沒讓你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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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照舊一起吃飯,但沈確的手機響個不停,一半是他工作上的事,一半是行臨的事。

工作上的交代簡明扼要雷厲風行,到了行臨的事他就得連連道歉外加賠笑的——

“對對對,他的確是有要緊事。”

“是,回頭我說說他,大家也是好意,也想多瞭解溝通嘛。”

“哎呦徐院長您真不用客氣,他的行程都訂好了,您費心。”

幾番下來沈確說,“我處理他的事比處理我工作上的事都累。”

都是人情往來。

行臨懶得跟誰你來我往的,手機號一律留的是沈確的,這可苦了沈確了,那些想請客吃飯的、想進一步跟行臨談合作的都由沈確來得罪。

看得出行臨並不打算在講座這條路上深耕。

陶薑挺不解,這行臨也不社恐啊,想賺錢的路子也挺多,怎麼就非得守著家咖啡廳營生呢?

行臨說了句,“經營咖啡廳簡單、省心。”

沈確說,“對,你省心了,周彆淨給你擋桃花了。”

“以周彆的顏值,擋桃花綽綽有餘。”行臨說道。

喬如意打趣,“也幸虧他不常往校園跑,要不然就憑著這張臉,得禍害多少小姑娘?”

行臨不動聲色看了她一眼。

第二日的講座盛況,哪怕喬如意留在小院也都看見了,五百人的禮堂擠得水泄不通,之前還有放馬紮的地方,現在能放馬紮的位置都擠滿了人。

本院的,其他係的,甚至還有其他學校的。

沈確拍了幾張照片發給喬如意,雖沒說什麼,但挺有顯擺之意。

很快禮堂爆滿、講座結束後行臨被學生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照片都傳上了網。

話題、評論帖的資料噌噌往上漲,就有人說,行老師有女朋友,長得很漂亮。

有關行臨有女朋友這件事在網上發酵了一小會兒,很快相關帖子和評論就被刪除了。

彆人不清楚,喬如意心知肚明,是沈確出手乾預了,這是行臨一早就打好招呼的。

也多虧了沈確及時“處理”,才讓她在小院裡待了一個安靜的下午。

第三日的講座院裡開始想辦法了,實行預約製,限定人數,以防發生踩踏等危險事件的發生。

講座徹底結束後,沈確都明顯鬆了口氣,他由衷地說,“也幸好行臨不做拋頭露麵的工作,否則累死的人肯定是我。”

喬如意覺得,就憑著行臨這張臉,闖進娛樂圈做上頂流都沒問題,但缺點是,脾氣不好,這估計會得罪不少人。

還是老老實實經營咖啡廳和馬場最好。

第四日是個大晴天,沈確一大早就開車來了小院,陶薑也早早地收拾好,甚至還穿上了裙子,太陽鏡往臉上一戴,也是風情萬種得很。

沈確將行臨扔下了,跟喬如意說,“你要是嫌他礙事就給我打電話,我把他接走。”

喬如意笑,“這麼一個西夏活字典放我麵前可不礙事。”

陶薑迫不及待地跟沈確出去玩了,等車子開走,喬如意笑說,“陶薑難得穿裙子,而且還是穿著裙子跟個男孩子出去玩,這在我的記憶裡可是頭一回。”

陶薑平時是走酷颯風,跟素來愛穿旗袍的喬如意截然相反,所以喬如意一直以為陶薑是不愛穿裙子。

行臨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

將喬如意難住的是一張寫滿西夏文字的殘片,換成一般拓畫師可能就照葫蘆畫瓢去拓了,反正看清楚看不清楚的都是殘片的問題。

可喬如意不行,殘片上的內容搞不懂,她拓出來的東西也一塌糊塗,這是她萬萬接受不了的。

小院在巷子深處,所以除非有人專程找來,否則這裡將會是一整天的安靜。

行臨利用小院裡僅有的咖啡粉煮了咖啡,醇香四溢,讓喬如意都在懷疑他用的壓根不是院子裡的咖啡粉。

她本在做自己的事,但先是被咖啡香氣吸引,隨即就移不開目光了。

一窗之隔,行臨站在咖啡機前的身影像是一副定格的畫,陽光勾勒出他白襯衫下挺拔的肩線。他垂眼專注著咖啡杯,每個動作都沉穩而利落,與咖啡機低沉的蒸汽聲異常和諧。

他似不經意抬眼,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她,目光相觸的瞬間她指尖微頓,隻感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下重重敲在胸腔裡。

喬如意故作無事發生,移開眼,可呼吸在微微加促。

行臨沒移眼。

窗外老石榴樹過濾了陽光,在她身上落下斑駁的光影。她穿著奶白色旗袍,柔滑的緞麵被樹影拂過,泛著溫潤如玉的光澤。

緊致的剪裁勾勒出纖細腰肢與流暢曲線,宛如一枝新荷,風過時,旗袍的開叉處微漾,泄露一線細膩的肌膚,卻又被晃動的斑駁巧妙遮掩。

她在靜靜注視桌上的殘片,他按下咖啡機的啟動鍵,嗡鳴聲裡,他的目光始終未離她左右。

樹影在她白皙的側頸上流轉,一縷碎發垂落,她隨手將它彆到耳後,很是隨意的動作,卻讓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咖啡做好,行臨走上前,目光落在桌麵殘片上。

他身上還沾著咖啡香,還有陽光的味道。喬如意站他身前,後背幾乎與他胸膛相貼。

身高的懸殊,和彼此身上的氣息交纏,這一刻的曖昧就明晃晃地暴露在陽光下。

喬如意強行讓自己冷靜,注意力集中在殘片上。“這部分最晦澀,拓出來也是黑乎乎一片,沒什麼價值。”

行臨微微探身拿過手套,“我看看。”

喬如意微微側身,她覺得這種姿勢總像是在他懷裡似的。

戴好手套,行臨拿過殘片。她以為他能看上好久,不想前後不到半分鐘他便給了結論,“這是用西夏文記錄的一段經文。”

喬如意感慨,“都模糊成那樣了你還能認清?”

行臨笑說,“並不是模糊,而是做清理的人不懂西夏文,有些筆順裡的沙土汙垢沒有清理出來,所以導致看不清。”

喬如意恍悟。

西夏文雖說仿漢字而創,但筆畫繁瑣,清理的人疏忽處理也有可能。

喬如意是因為工作的緣故剛接觸西夏文沒多久,看著殘片上的字就形同天書,要照行臨的意思,再找懂行的清理人員來做處理,不定還要耗費多長時間。

行臨見喬如意眉心緊鎖,便道,“清理這些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我並不是你們體係裡的人,輕易動這些殘片也不好。”

“但你是懂行的專家啊。”喬如意見他肯幫忙幫到家,很是高興,“我這就去打個電話。”

話畢便轉身進了屋。

行臨笑看著她的背影,這人工作起來的軸勁還挺可愛。

他拿起殘片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很快的,嘴角微揚的弧度漸漸冷凝。

喬如意的這通電話打了不長時間,回到院子裡來挺高興,跟行臨說,“那就麻煩你幫忙清理了,但殘片不能離開小院。”

換言之,行臨不能離開小院。

喬如意覺得這話聽著會產生歧義,解釋說,“我的意思是說,你要在小院裡清理殘片,但可以回酒店休息。”

行臨問她,“殘片很多?”

“有幾塊。”喬如意不確定他在時間上行不行了遲疑問,“你……不方便?”

“方便。”行臨說。

喬如意放心了。

兩人立馬分工協作,行臨清理殘片,喬如意拓畫。

行臨乾脆將餐桌搬到了院子裡,餐桌長,適合將殘片一一鋪開,又有樹蔭的遮擋,工作起來也是舒服。

順便的,喬如意的拓畫工作也搬到了餐桌。

行臨很快就上手了,喬如意站在他身邊看了一小會兒,那張殘片在他手裡,果真是清出不少殘留的汙垢泥沙出來,殘片上的字跡漸漸清晰了起來。

也正因為清晰了,才更顯出西夏文字地複雜來,而且她幾乎全都不認識,隻能靠著些偏旁部首勉強猜測意思,還未必猜得準。

相反再看行臨,他似乎對每個字都瞭若指掌,哪裡是被汙垢掩藏的筆畫,哪裡本就是那樣,好像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看得喬如意直感歎,怪不得那麼多學校都想邀請他做講座呢,這簡直太專業了。

也沒用太長時間,手頭的小號殘片就被他清理乾淨了,再用清水徐徐輕刷,沒了泥沙和汙垢的殘片,上頭字字清晰。

行臨將其交給了喬如意,喬如意接過看了半天,問他,“這上麵是哪部經文啊?”

行臨搖頭,“我對佛家經卷不是很瞭解,單翻譯出來上網一對照也就出來了。”

喬如意笑,“很難得有你不懂的事。”

行臨哭笑不得,“我又不是神仙。”

喬如意躍躍欲試,“還以為今天拓不了了呢,有你在,果然事半功倍。”

剛打算上手,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又折回屋裡。

等再出來時又換了一身,深色休閒裝,適合拓畫,也不怕染臟。

她麵板白,穿深色衣服反倒顯得更白,行臨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被喬如意誤會了,“我是怕弄臟了旗袍。”

並不是要暗示什麼。

行臨嗯了一聲,“很好看。”

喬如意沒料到他會這麼說,隨口道,“就是平時工作穿的衣服。”

行臨抬眼,“是穿它的人好看。”

喬如意抿唇笑了,頭一回發現他還挺會說話。

兩人投入工作時就很少說話了,彼此有默契,又彼此不打擾。

偶爾,彼此也會抬眼看一下對方,自然而然的,隻是眼神從未交彙過。

等喬如意感到頭腦發脹時已快中午,她驚訝,這時間過得可比她尋常時候要快。

行臨看了一眼時間,“先吃飯吧。”

當外賣第一時間送到小院時,喬如意詫異,竟不知他什麼時候訂的外賣。

行臨,“你太專注了,所以注意不到工作外的事。”

飯菜出自第一晚他們去過的那家餐廳,當時喬如意在餐桌上愛吃哪道菜,此時此刻也都一股腦兒送了過來。

喬如意看了行臨一眼,心裡暖得很。

“還有一樣,是你愛吃的。”行臨說著起身進了廚房,再出來時手裡就多了一隻精美食盒。

這食盒喬如意見過,一大早行臨從車上下來時就拎著了,隻不過後來因為工作上的事,喬如意就把它忘腦後了。

“裡麵是什麼?”她好奇。

行臨將食盒推到她麵前,“開啟看看。”

還神神秘秘的呢。

喬如意笑著開啟食盒,看清楚裡麵時一臉驚喜,“是真的嗎?”

行臨見她眉眼笑意,也跟著心情很好。“還能有假的?”

“我是覺得太不可能了。”喬如意喜出望外,將食盒徹底開啟。

食盒中裝著的竟是心想事成茶肆裡的茶果子!

現如今茶果子到處都有,可喬如意就是一眼能認出這是茶肆裡的茶果子,光聞著味兒就錯不了。

“嘗嘗看,味道像不像。”行臨說。

話音都不用落,喬如意早早就拿起一隻茶果子咬了大半口。就隻消這麼一口,喬如意就確定了,這不就是茶肆裡的果子嗎?

“這怎麼可能呢?”她簡直不敢相信,“在哪買到的?”

行臨眼裡有過一抹思量,很快就消散不見。

“我住的酒店,茶果子做得不錯,一早出爐的,我帶了兩盒,一盒放車上了,留著他倆吃。”

“可是,怎麼做得跟茶肆裡的一模一樣啊?”

行臨笑說,“是嗎?你確定你不是愛屋及烏?因為喜歡茶肆的茶果子就喜歡上所有茶果子,我吃著所有茶果子都差不多。”

喬如意衝著這個它擺擺手,“不一樣的,茶肆裡的茶果子有種特彆的香味,入口後是很純粹的清甜,不膩口,其他家的果子就做不到這點。”

行臨抿唇淺笑,“是嗎?我還真沒注意。”

不管行臨是不是這麼認為的,至少喬如意吃的都是滿滿的情緒價值,開心得很,跟行臨說,“等回頭我也去打包些。”

行臨,“不用,你想吃就跟我說。”

喬如意抬眼看他。

“我的意思是,我就給你打包帶來了。”行臨不動聲色補全了話。

喬如意隨口,“那也不能老麻煩你啊,你終究都要回瓜州的啊。”

行臨夾菜的動作微微一滯,隨即說,“就算走也要幫你把工作做完,萬無一失了我再走,所以在這段時間裡,你想吃茶果子隨時跟我說。”

喬如意聽話聽了關鍵,幫她把工作做完再走啊……著實是心頭甜滋滋。

“那多不好意思。”她笑說。

行臨看了她一眼,下句話戳穿了她假模假式的客套。

“為了茶果子,你是不是也得多留我幾天?”

喬如意抿唇,笑意直抵眼眸,伸手又拿起一枚茶果子,“這倒是,活兒你慢慢乾。”

吃了跟茶肆同款的茶果子,喬如意的心情也變得很好,午後做起事情來竟也沒瞌睡。

以往在小院裡工作,午睡總是如約而至。許是有行臨的咖啡頂著,喬如意問他,“不是你自己帶來的咖啡粉?”

她沒有做咖啡的手藝,做出來的咖啡也苦澀難咽,所以一般情況下要麼她溜達去街角咖啡店買,要麼外賣直接送到。

她相信是自己沒選對咖啡粉。

行臨明白她的意思,將一杯新做好的咖啡端到她麵前,“決定一杯咖啡好喝與否的條件很多,不能隻歸咎於咖啡粉。”

好吧,她就知道。

喬如意摘了手套,端起咖啡杯說了句,“所以這就是守著咖啡店老闆的好處。”

行臨笑了笑,轉身進了屋,“回頭給你選一台適合你的咖啡機。”

就聽她輕輕淺淺地嗯了一聲。

像是蜜灌進心頭似的,行臨覺得這樣很好,至少她沒再跟他客氣。

正準備做第二杯咖啡時,突然聽到杯子摔碎的聲響,他抻頭看了一眼,“你彆碰,我來收拾。”

說完暫停了手上的動作,餘光能瞥見喬如意的身影,她背對著他,微微彎著身體,沒回應他。

行臨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大踏步衝了出去。

咖啡杯是碎了一地,咖啡也灑在桌上,從桌子邊緣往下滴,喬如意的右手按在左手上,臉色顯得不好看。

“怎麼了?”行臨上前,見狀,緊張口吻,“手受傷了?”

喬如意搖頭,看了桌上一眼,“白瞎了一張拓畫。”

“再拓吧。”行臨將桌麵上的殘片和拓畫材料都移走,做了簡單清理,回頭再來看她的手。

又是受過傷的那隻手。

“怎麼回事?”行臨瞧她臉色不對,煞白的,“很疼?”

喬如意輕輕點頭,“突然一下就挺疼。”

所以沒拿住咖啡杯。

行臨拉過她的左手,從手腕處輕輕按揉,再到手心,問她,“疼嗎?”

喬如意,“還好。”

行臨再接著按揉,豈料剛碰到手指,就見喬如意皺眉驚呼了一聲。

“手指疼?”

喬如意點頭,眼尾都微微泛紅了。

光是看著沒什麼異常,行臨想了想,“去醫院。”

沒告訴沈確和陶薑。

哪怕在去醫院的路上,陶薑發了幾張照片給喬如意,景美人嬌的,一看就是沈確給她拍的。

她抖著手指頭給陶薑回了個nice的表情,行臨見狀說,“這種事沒必要瞞著。”

“也不是什麼大事。”

其實不管是行臨還是喬如意都心知肚明,即使去了醫院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但還是抱著萬一的心態。

萬一能查出具體問題呢?

講真,行臨是希望能查出問題的,至少知道該怎麼辦。他的擔憂不是空穴來風,隻怕是在無相祭場裡落下的毛病。

到了醫院,掛了對應科室,人不多,很快就安排了相關檢查。

等檢查結果期間,喬如意顯得惶惶不安,但明顯又在強打精神,行臨看出來了,拉過她的左手輕輕按揉,“緊張了?”

喬如意如實說,“我最煩來醫院,讓我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

行臨笑,“難得還有你怕的事。”

喬如意輕歎,自然是有怕的事。

一切不受控的事她都怕,她做不到完全的隨遇而安,不過是強裝而已。

見她不語,行臨輕輕攬過她的肩膀,“彆怕,有我呢。”

喬如意微微一怔。

行臨察覺出她身體的緊繃,低笑,“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讓你以身相許。”

喬如意微揚唇角,小聲說,“九時墟店主還能日行一善,難得。”

還是有點尷尬的。

就在剛剛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對行臨的依賴,這令她有些恐慌了。

行臨垂眸看她,意有所指,“日行一善也要分人。”

很快有了檢查結果出來了。

行臨陪著喬如意一同進的醫生辦公室。

“看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沒發現什麼問題。”醫生說,“或許隻是神經痛。”

又問喬如意做什麼職業,排查可能與職業有關的可能性。

喬如意如實回答。

醫生點點頭,“可能跟過度勞累有關係,藥呢,沒必要開,回去多修養幾天,儘量少用手。”

又瞥了一眼行臨,對喬如意說,“臟活累活都讓你男朋友乾,這麼高的小夥子,不讓他乾活浪費了。”

聽得出語氣上還有點不悅。

“小夥子,好好工作好好賺錢,彆讓自己女朋友這麼累。”

喬如意尷尬。

行臨的臉上倒是沒半點尬色,“好。”

等出了醫生辦公室,喬如意的耳根都是熱的,她嗔怪,“好什麼好啊,你答應得挺痛快。”

行臨笑說,“那你要我怎麼跟醫生說?說你不是我女朋友?”

是啊,跟醫生解釋得著嗎?

這醫生也真是的,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喬如意抿唇不語,其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上了車,她的手就好了很多,疼是不疼了,但開始發麻,時不時像是有電流竄過手指似的。

她歎氣,“幸好拓畫的時候左手用得少。”

“這種情況多嗎?”行臨坐在駕駛位,沒急著發動車子。

喬如意如實說,“像今天這麼疼還是頭一回。”

之前就算疼也不會持續,大多數是發麻,但揉上一會兒也就好了。

行臨沉默片刻,“如意,”他麵色略顯嚴肅,讓人望而生畏,“以後不要輕易弄傷自己了,好嗎?”

喬如意想說特殊情況就要特殊對待,但對上行臨的肅色目光,她還是輕輕一點頭。

不經意想起危止的話——

如意,你的血很特殊,保護好你的血,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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