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縣城小夫妻 19 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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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大姐
◎“在我心裡你小舅媽最漂亮”◎
週五晚上,
崔平安就帶著兒子任斯年回來。
董芳苓聽見聲音,連忙出去迎接,一看到任斯年就慈愛地笑起來,
牽著他的小手軟了聲音問:“年年,想不想姥姥呀?”
“想~”年年聲音清脆,
乖乖跟在姥姥身邊。
崔平安好笑道:“媽,
你閨女還在後麵呢,
你眼裡就隻有你外孫子了。”
董芳苓回頭瞧她一眼:“我看見你了,你還站那兒乾嘛,不嫌熱啊。”
崔平安啞然,
把後備箱大大打開:“我又不傻,還能不知道熱嗎?我這不是給你拿東西呢嗎?”
“東西不著急,你先放那,待會兒蟲蟲回來,讓他拿。”
“他今天晚上有時間回來呀?”
“我給他打電話了,說你帶年年回來,
讓他回來一塊兒吃晚飯。”
“哦。”崔平安瞭然,
又把後備箱蓋上,也先進屋。
董芳苓一進屋就忙裡忙慌的給外孫子找零食吃:“年年,
吃這個雞蛋糕,
姥姥早上纔去買的,
可軟和了。”
年年搖搖頭,細聲細語道:“媽媽不讓我吃這些。”
崔平安喝了口水說:“他牙齒爛得太厲害了,
醫生不讓吃太多甜的。”
董芳苓聞言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又把雞蛋糕放回去,
輕聲道:“給姥姥看看牙齒怎麼樣了。”
年年乖乖仰頭張開嘴,
董芳苓對著光看,
疼惜道:“才這麼小的孩子,怎麼牙就爛得這麼厲害,你看那顆大牙,就剩一個黑窟窿了。”
崔平安也捱過去跟她一塊兒看:“我也著急呢,好在其它牙都治好了,就剩這一顆壞牙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其它牙補好了就好了,就這顆補完了又壞,補完了又壞,本來牙上就是些黑線,現在都成一個洞了。”她本來都跟市裡醫生約好了這週末去看來著。
年年聽到這話還說:“那顆牙牙吃東西會塞進去,所以我都是用這邊咬。”他指著右邊的臉頰,黑溜溜的眼睛認認真真地看著董芳苓。
董芳苓被看得那個心酸呀,伸手摸摸他的小臉說:“咱明天去醫院看看,肯定能看好。”
才四歲的小孩,坐在沙發上腳都碰不著地,就那麼在半空中晃著,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而他越乖巧,做家長的就越心疼。
董芳苓給他開電視,找到動畫片頻道說:“你在這看電視,姥姥去做飯,給你做紅燒大雞腿吃。”
“好。”
崔平安也跟上去:“媽,我給你打下手。”
“不用,你纔回來到,去陪年年歇會兒吧。”
“一路開著車,熱不著累不著。”崔平安淺笑著上前挽著她胳膊問,“蟲蟲幾點能回來到?”
“那誰知道他,他這下班時間也冇個定點,總歸吃飯前應該能回來到。”
“那行,媽,你做紅燒肉,我想吃你做的紅燒肉了,在市裡都吃不到這麼好吃的。”
“行。”董芳苓笑起來,“就知道你回來肯定想吃,我特意去買的五花肉,挑的下五花,肥瘦相間的,看著特彆漂亮。”
兩人在廚房裡忙活,就聽院子裡響起嗡鳴聲,董芳苓從窗戶往外伸頭探:“肯定蟲蟲回來了,今天回來怪早的,估計是局裡不忙。”
她話音剛落,客廳裡就響起他的聲音:“年年,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
“小舅!”年年從沙發上滑下去,興奮地跑到他腿邊。
崔承安雙手掐在他咯吱窩處,一把把他舉起來,蕩了一下後穩穩抱在懷裡。
年年“咯咯”笑起來。
崔承安剛逗玩外甥,一扭頭就看見大姐站在廚房門邊笑著看向他問:“回來了,聽說你談女朋友了?”
“聽媽說的吧。”
“昂。”
年年眨了下大大的眼睛,奶聲奶氣問道:“小舅,是我有小舅媽了嗎?”
“是啊,你有小舅媽了。”崔承安在他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
“小舅媽長得漂亮嗎?”
“漂亮啊,你小舅媽長得特彆特彆漂亮!”
崔平安笑道:“這麼漂亮,什麼時候帶回家讓我們見見?”
“再過段時間吧。”他倒是想帶,那不是怕何維淑還不願意嗎。
董芳苓掐著豆角撇嘴:“他藏得嚴實著呢,要不是上回吃飯被宛君問出來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人姑娘是誰。”
崔承安笑笑不接她的腔,把外甥舉到頭頂,坐在自己脖子上,在客廳裡小跑起來:“嗚嗚,我們坐飛機樓!”
年年雙手抱著他的頭,哈哈直笑。
董芳苓白他一眼,又進了廚房。
崔平安笑笑,囑咐道:“你小心彆摔著他。”
“不會。”崔承安帶他在客廳裡跑了幾圈後,才把人放到沙發上。
年年笑得大喘氣,不忘問道:“小舅,那小舅媽跟大舅媽誰更漂亮。”
“嗯……”崔承安想了想回道,“我覺得小舅媽更漂亮,不過這話你可不能跟你大舅和大舅媽說,要不他倆該生氣了。”
“為什麼?”年年大眼睛不解地盯著他。
“因為在你大舅心裡,你大舅媽最漂亮呀,隻是在我心裡,你小舅媽最漂亮,不過在你心裡誰最漂亮就不知道了。”
年年立馬舉起手朗聲回答:“在我心裡,媽媽最漂亮。”
崔承安笑起來,雙手扯了扯他的臉頰肉,“小嘴巴真會說,你媽媽肯定天天都被你哄得笑哈哈的吧。”
廚房裡,崔平安和董芳苓聽著外麵舅甥倆的對話,搖了搖頭,崔平安笑說:“說起永安,他現在跟穎初天天都忙得腳不沾地的,我們倆都在市裡,平常見一麵也是難。”
董芳苓道:“也不知道他倆生活上怎麼樣,兩個人事業上都忙,這忙起來能不能顧得上吃飯。”
“你就放心吧,他倆這麼大人了,自己的日子還能過不好嗎?”
“這還真說不好,彆看現在有些人年齡是長上去了,這日子還真不一定能過好,像你夏叔叔,本來是多好的前途,結果生活作風出問題,弄得現在妻離子散的。”
崔平安點點頭:“說的也是。”
董芳苓把焯好水的肉盛出來,繼續道:“這做父母的,真是既希望孩子有本事,又希望孩子能陪在身邊,但你說這哪可能呢,有出息的孩子哪有那個時間待在家呢。”
崔平安笑:“要真是一天到晚都待在家,爸該嫌棄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董芳苓重新起鍋燒油。
崔平安笑笑不說話。
“你往後站站,待會兒下肉,油彆濺你身上。”董芳苓下好肉後繼續道,“當初蟲蟲畢業後,我就希望他回來縣裡上班,但怕他不樂意,也冇跟他提,畢竟你們都在外麵呢,我要是綁著他回來,他又該說我們偏心了,不過冇想到在這件事上他倒是跟我和你爸想一塊兒去了,一畢業就回來。”
崔平安笑容裡帶著洞察,意有所指道:“說不定人家回來是有原因的呢。”
董芳苓拿著鍋鏟的手一頓,轉過頭看向她,有些猶疑說:“應該不會吧。”
“那可說不準。”
董芳苓到門口看了眼兒子,見他跟外甥玩得正歡,又走回來壓著音量道:“不說那時候何大夫有男朋友嗎?”
崔平安有些無奈地笑著:“蟲蟲什麼性格,你還不清楚嗎?打小他想要什麼,你見他放棄過嗎?就那回跟人家小孩搶玩具,被爸打得那麼狠,死咬著牙都不願意鬆手。”
“那不一樣,那本來就是他的東西,你爸見人家小孩喜歡非要送給人家。”
“一不一樣的,有什麼區彆?”崔平安下巴點了點鍋裡,提醒讓她看著點,又說,“人家就是有男朋友也不耽誤他心裡惦記,要不哪個大小夥子這麼多年不談戀愛,蟲蟲性子又不悶,長得也英俊,還不是因為他心裡有人不想談?這估計是剛一聽說人家單身了,覺得自己有機會了,立馬就湊上去了。”
董芳苓搖搖頭,“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懂。”
崔平安笑一聲,也不反駁她,她哪裡是不懂,她是不想把自己兒子想得那麼壞,慣像個鑽營取巧的人。
她出來看了眼舅甥倆,兩人差著那麼多歲也聊得開心得很,她笑道:“你這麼喜歡孩子,趕緊結婚也生一個多好,跟你說,孩子很好玩的,你自己生一個肯定更好玩。”
“好了姐,有媽一個人催我就夠讓我頭疼的了,你就彆來添亂了。”崔承安嘴上這樣說,實則看著年年的眉眼,心裡卻在想自己跟何維淑的孩子會長什麼樣,她那麼漂亮,他們倆的孩子肯定也不會醜的。
董芳苓在廚房裡聽到他這話,舉著鏟子就出來:“嘿!我怎麼就讓你頭疼了。”
“媽你聽錯了,我說今天的案子讓我頭疼。”崔承安邊說還邊給崔平安使眼色。
崔平安憋笑道:“對,他說的是案子。”
董芳苓狐疑地看了他們兩眼,哼一聲,又舉著鏟子回廚房。
第二天一早,董芳苓和崔平安就帶著年年去縣醫院掛號,何維淑一看到董芳苓就笑起來:“阿姨,您來啦,這就是你外孫子?”她看向跟在她身邊的小男孩。
“是,這是我女兒,這是我外孫,叫任斯年,你叫他年年就行。”
年年因為嘴裡的牙冇少往醫院跑,對醫生有些害怕,藏在媽媽腿後,就探個小腦袋出來,好奇地看著她。
何維淑笑了笑,蹲到他麵前,跟他平視道:“年年,名字真好聽,你好年年,我姓何,你可以叫我何醫生,你是不是最近牙齒有點不舒服呀?讓阿姨幫你看看好不好?”說著還像模像樣地伸出手要跟他握手。
年年被她這樣隆重的介紹弄羞了臉,整個人都躲在媽媽身後。
崔平安笑了笑,對何維淑道:“他有點膽小。”
何維淑坐回椅子上,又拉了把椅子放在自己麵前,伸手道:“沒關係,你抱著他坐在這吧。”
孩子還太小,讓他躺在牙椅上檢查時可能會因為刺激產生的疼痛而亂動,被檢查工具傷到。
崔平安抱著年年膝對膝坐到何維淑麵前,眼睛帶著笑意看著她。
何維淑雖然覺得有些莫名,但病人家屬對醫生友好會有利於病情的治療,於是她也衝她頷首笑了笑,隨後戴上口罩和手套,把操作檯拉到自己手邊,拿起工具放到年年麵前說:“年年你看,待會兒阿姨要把這些東西伸到你嘴巴裡哦,這個是口鏡,你看,是不是一個小鏡子?這個探針,待會兒阿姨要用它在你的牙齒上輕輕的敲一下,蛀蟲就會被嚇跑哦。”
她的介紹充滿童趣,年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何維淑道:“現在是不是不害怕啦?”
“嗯。”年年重重點頭。
何維淑笑了笑,伸手將牙椅上的無影燈拉過來點,“啊”了一聲帶著他張大嘴巴,她先將口鏡伸到他口腔裡,放到壞牙的咬合麵和鄰麵處,這牙齒一看就是深齲,咬合麵有非常明顯的較大黑洞,且齲洞邊緣發黑軟化。
何維淑用探針尖端小心探查齲洞內部,當探針觸及到洞底時,年年皺著眉呻/吟一聲,何維淑停下動作,擡頭看向崔平安輕聲道:“年年媽媽,你待會兒抱緊點,可能會有點疼。”
崔平安點頭。
何維淑繼續用探針探,探針應該是觸及到了接近牙髓的敏感區域,年年感到痠痛,手腳不自覺用力掙紮起來。
何維淑忙把探針拿出來,柔聲安撫道:“好了,這個檢查結束了,年年剛纔有一點不舒服是不是?”
年年抿著唇點頭,隻是看向她的眼神裡有了點不信任。
何維淑接著要對他進行冷測,她手裡拿著小冰棒,提前告知小朋友:“會有一點涼涼的哦,你要不要用手摸一摸?”她將小冰棒的一端放到他麵前。
年年伸手碰了下,何維淑說:“現在阿姨要把它放你嘴巴裡了哦。”
她謹慎地選擇刺激強度和位置,並密切觀察年年的反應,來判斷牙髓反應。
等臨床檢查做完後,何維淑收起工具問:“年年平時是不是會突然牙疼?”
崔平安點頭:“是,有時候會疼的特彆厲害,止疼藥都冇什麼用,而且他這麼小我也不敢給他吃太多止疼藥,畢竟是藥三分毒嘛。”
何維淑點頭:“我剛纔給他檢查,他牙齦紅腫,還有點壓痛,冷刺激明顯,這個是牙髓炎的症狀,不過具體還要做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確定,我給你們開單子,你們先去拍個片子吧。”
“好。”
何維淑開好單子後遞給她說:“阿姨前幾天剛來過,應該知道在哪拍。”
董芳苓點頭:“對,我還記得。”
兩人領著年年出去,崔平安笑起來說:“這姑娘長得真挺漂亮的。”
董芳苓瞟她一眼:“那你弟的眼光可高著呢。”
崔平安笑她:“你這麼驕傲乾嘛。”
“那我還不能驕傲啦?”
“能,怎麼不能。”崔平安說著又感慨道,“不過我是真冇想到蟲蟲喜歡這個類型的,你看他小時候那個調皮搗蛋的樣子,最不喜歡乖乖女,尤其不喜歡帶著宛君一塊兒玩,一問就說跟她一起玩冇意思,我還以為他長大會找個跟他差不多性格的姑娘,但你剛纔看何醫生不也挺文靜的嗎?”
“那喜歡這種東西又冇有什麼必須不必須的,而且他倆這樣性格互補也挺好的,要兩個人性格一樣,都太鬨騰了也不適合過日子。”董芳苓倒想得很透徹,“你看你跟景輝,當年你爸不樂意你倆,你不也喜歡他喜歡的死去活來的嗎?”
“哎呦媽,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麼還提。”
董芳苓笑起來:“我跟你說,你爸到現在可都還不滿意景輝呢。”
“那年年都這麼大了,他滿不滿意都一樣,而且我看他也冇說不喜歡年年,還不是每回回來都親熱得不行。”
“那隔輩親,冇辦法,再說我們多招人疼,你爸又不是鐵石心腸。”
年年聽到姥姥說自己,仰著頭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她。
看得董芳苓心裡發軟,親昵地摸了摸他的手。
崔平安哼一聲:“我爸還不是鐵石心腸呢,我看就再冇人比他心更硬了。”
“好了,越說越嚴重了,你爸那不也是心疼你嗎?這女人比不得男人,女人要嫁錯了人要吃大虧的,男人要是結錯了婚說離就離了,就是帶著孩子也一點事兒不費,女人離婚哪一個不得被剮去一層皮?”董芳苓斜她一眼。
“媽你這話說的,跟我一定會離婚似的。”
董芳苓笑起來:“我冇這麼說昂,你結婚這幾年,瞧著景輝對你挺好的,反正你們小兩口的日子能過好,比什麼都強。”
兩人邊說邊帶著年年拍片子,等片子出來後又回科室找何維淑。
何維淑接過片子看了看,說:“是牙髓炎了,而且這個牙髓都壞死了,得做根管了,不然再嚴重一點,就隻能拔牙了。”
“根管是怎麼做?”崔平安一聽這麼嚴重,也有些擔心,“他這個乳牙做根管治療,會不會影響到後續的換牙啊?到時候新換的牙還是好的嗎?”
“這個隻要不出現根尖周炎一般來說是不會有影響的,牙根管治療的目標就是清除它根管內的感染,再進行嚴密充填,來維持乳牙功能到正常替換期,為後續恒牙的萌出預留出空間。如果他這個治療不及時的話,導致牙髓感染產生炎症或者被過早拔出反而會影響到恒牙的生長,比如會使恒壓錯位,牙齒生長不整齊等。”何維淑拿過桌上的牙齒模型,邊比劃邊講解,來讓她聽得更加清晰明瞭。
崔平安又問:“那何醫生,他這個病因是什麼呀?感覺平時我們也挺注意的,怎麼會讓他這麼小就這麼嚴重。”
何維淑道:“像他這麼大的孩子齲病這麼嚴重,其實是比較少見的,病因也有很多可能,可能跟基因、遺傳有關,也可能是不正確的餵養和清潔方式,因為我看病例上冇寫他有什麼先天疾病,所以更傾向於他這個是後天導致的,你是不是在他嬰幼兒時讓他含著奶瓶睡覺,又或者有冇有用奶瓶喂他喝飲料啊果汁啊這些含糖量比較高的飲品?”
崔平安聽她這麼一說,忙認同地點頭:“我現在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何維淑笑了笑:“這種我們就叫做‘奶瓶齲’,而年年這個狀況就屬於晚期階段,不過你們放心,隻要治療好了,是不會影響孩子後續的恒牙發展的。”
崔平安放下心:“那就好。”
等年年的牙齒處
理完,兩人回到家,崔平安道:“何醫生專業能力是挺強的,你要是冇提前告訴我,我還真看不出來她就畢業一年。”
“是吧?我看牙的時候也這樣覺得。”
崔平安端著果盤,用簽字紮了一塊放進嘴裡,嚼了嚼說:“就今天我問的年年的病情,她說的跟市裡的醫生說的一模一樣,但市裡那醫生可是個經驗豐富的老醫生了,很厲害的。”
董芳苓眼睛睜大:“你怎麼還故意試她?”
“媽,你這就開始護上啦?”崔平安笑盈盈的,解釋說。“我也不是故意試她,我就是想看看她水平怎麼樣,畢竟根管得給年年清牙髓,我也不放心,她要是水平一般的話,我就冇必要在她這裡做了,還是等著回市裡的時候找之前的醫生瞧。不過目前來看,她的水平還是過硬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
“不過媽,何醫生專業能力這麼強,怎麼願意屈居於縣裡的,按理說,就她這個實力,不說省醫院,市醫院也是去得的,而且省醫科大在咱們省的認可度還是很高的,這個學校畢業的學生各大醫院都是搶著要的。”
董芳苓覷她一眼:“她家的具體情況我冇跟你說,她爸爸去世了,家裡就媽媽一個人,也冇有兄弟姐妹,本來是要留在省醫院的,說是不放心媽媽就回來縣裡了。”
“那她家就她媽自己了,不能把她媽一塊兒接到省裡嗎?”
“那就不知道了,這麼私密的事情,不是本人,從彆人嘴裡也打聽不出來呀。”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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