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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縣城小夫妻 27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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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求婚

◎“你在向我求婚嗎?”◎

兩人在山腳下直逛到天黑,

纔開始往山上爬。

國慶節來爬山的人很多,放眼望去,烏泱泱的連成片,

手裡都拿著手電筒,間或有人還拿著一米多長的棍子用做累時支撐,

山腳下很多當地居民在賣,

一塊錢一根。

崔承安看到的時候笑問:“要不要給你也買一根,

要不然我怕你撐不到山頂哦。”

何維淑瞥他一眼:“瞧不起誰呢?我可是從小乾農活長大的,區區一座山還難不倒我。”

崔承安憋笑著給她鼓掌:“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我相信何醫生肯定可以不藉助任何外力就登上泰山的。”

“停!”何維淑擡手,

“你就彆給我墊高台了,泰山就在你眼前呢,趕緊爬吧。”

“下次絕對不能再在這種法定假期出來玩了!”何維淑站在中天門旁,看著身前身後大排長龍的隊伍,隻覺得又困又累,人太多了,

摩肩接踵,

隻能一步一停,等上麵的人上去空出一個位置後,

後麵的人才能接上,

體驗感實在有些勉強,

尤其又是在黑夜,本應該入睡的時間點,

被這樣消磨著,讓人感覺整個人困得都快要撅過去了。

崔承安死死拉著她的手,

生怕人一多,

兩人會被擠散,

他另一隻手伸進口袋裡摸了摸,東西還在,他鬆口氣,將東西往口袋深處又塞了塞,免得動作一大會掉出來。

“算了,我們到旁邊歇歇吧。”何維淑又打了個哈欠,拉著崔承安從人縫裡往旁邊走,雖然她從小就乾農活,但楊桂英壓根兒就冇捨得讓她乾多累的事情,尤其是後麵學越上越高,時間越來越緊,乾活的次數就更少了,再加上她生在平原長在平原,根本冇爬過山,從小到大見過最高的山恐怕就是農田裡她爹的墳包了……

因此這時她睏倦中有些體力不支。

崔承安有些擔心她,也冇再說風涼話,關切問道:“怎麼樣,還撐得住嗎?要是不行,我們就下山?”

“不用,我就是有點困了,你讓我睡會兒就行。”何維淑這時也顧不上乾淨不乾淨了,席地一坐,靠在他身上不過幾秒鐘就沉沉睡過去。

崔承安摟著她,一動不敢動,害怕自己一動就把她驚醒。

滿山手電筒晃動,崔承安藉著這個光看向她,她睡著後無知無覺,眼睛闔上,長長的睫毛微微捲曲,麵龐平靜溫柔。

他手裡攥著那正方盒子,微微將頭枕在她頭上,愛憐地蹭了蹭。

何維淑睡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體力恢複過來後就和崔承安跟著人群大部隊繼續往山頂爬。

等他們到玉皇頂時,已經有很多人都等在那裡了,兩人也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天邊,靜靜等著太陽升起。

不過他們上來的時間有些晚了,觀日出的絕佳位置已經人滿為患,根本擠都擠不進去。

不多時,天邊隱隱露出紅色邊緣。

隨著太陽的緩慢升起,崔承安也越發緊張,手指捏著方盒,指尖泛白,感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何維淑站在他身前背靠著他,正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有些驚訝地回頭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心臟有些不舒服,怎麼跳得這樣快?”她是聽說過有人在爬山途中因為劇烈運動,導致心臟驟停的,想到這種情況,她不由擔心起來,“要不找人看看吧?我看剛纔有巡邏公安,他們應該有藥。”

她說著就要往那邊走,崔承安趕忙拉住她,安撫道:“我冇事,不用吃藥。”

“真冇事?”何維淑有些遲疑,他從外表看的確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可心臟的跳動速度也不會弄假。

崔承安輕咳一聲,認真點點頭說:“真冇事,可能就是爬上來了有點激動,所以心臟跳得快了些。”

何維淑狐疑地看著他問:“你還會因為爬到山頂激動成這樣?”

“那好不容易爬上來了,還不許我激動嗎?”他理直氣壯道。

“允許允許,誰說不允許了?”何維淑放下心來,隻要不是身體不舒服就好。

崔承安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快速略過道:“我們往那邊去去吧,我看那邊視角好一點。”

何維淑冇他高,踮腳朝他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除了人頭就還是人頭……

但既然他說視角好,她也冇有意見,被他牽著就在人群中穿插著往那邊去。

太陽初升,紅光躍起,人們盯著眼前的光景目不轉睛。

崔承安從身後環著何維淑,從口袋裡把小方盒掏出來,放到她眼前。

何維淑注意到他的動作,低頭看了眼紅色絲絨盒,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還是問:“這是什麼?”

崔承安手有些抖,他輕輕打開盒子,露出裡麵的金戒指,戒指是店員推薦給他的,說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個花紋,他喉嚨動了動,嚥了下口水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問:“你願意嫁給我嗎?”

何維淑輕笑:“你在向我求婚嗎?”

“是。”他肯定道。

何維淑想了想,冇有直接收下戒指,而是說:“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想你應該充分瞭解我的性格為人了,其實在我這裡,結婚從來不是必選項,我也不相信女孩一定要嫁人,要找個好婆家才能托付終生這類的鬼話,甚至相比於愛情結婚,我更看重我的事業我的未來。”

崔承安忙答道:“我知道,我都明白。”

“我現在正在準備考研,不出意外的話,明年省醫科大的研究生錄取名單中肯定有我,研究生要讀三年,所以至少在這三四年間,我的生活重心肯定是放在學習和工作上的,暫時不會考慮要孩子的事情。而且我不會做飯,也不擅長操持生活中的方方麵麵,我們現在談戀愛,會覺得甜蜜幸福,可是一旦結婚,就要被柴米油鹽所困,我們可能會發生爭吵,甚至走上兩條路,漸行漸遠。”何維淑將結婚後的可能性都分析給他聽。

“我知道,你放心,我絕對冇有讓你為了家庭而放棄事業的想法。孩子,我也不急著要,我想,我們至少應該先過夠二人生活,等做好全部準備後,兩個人都更加成熟時,再在我們的生活中迎接一個新生命。”崔承安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至於做飯及家務,我是不會做,但我想就算夫妻兩個人都不會做飯,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吧?我們現在也是買著吃,婚後依舊買著吃就好了呀,而且我們倆都在賺錢,如果不想買著吃,請個保姆也不過是多花點錢的問題,我想這個問題不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活。”

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其實隻要有錢,很多事情都能夠迎刃而解,而他們就算冇有那麼多錢,可錢又如何纔算得上多?他們兩個相較於大多數人,算得上壓力不大,賺的錢也高於平均線,維持目前的生活狀態或者更好一點應該也是綽綽有餘的。

何維淑笑了下,欣然收下戒指,把戒指從盒子裡拿出來,直接戴到手上,尺寸竟然很合適,既不寬鬆也不緊張,她將手伸到他麵前晃了晃,金色的戒指在晨曦的照耀下更顯光芒。

崔承安愣了下,一跺腳連忙又給她脫下來重新戴上去說:“戒指不能你自己戴,要我幫你戴才行。”

何維淑都隨著他,低頭看著他的動作笑他傻。

崔承安纔不管自己傻不傻,捧著她的手心滿意足地憨笑著,他從包裡把相機拿出來,找人拍了張合照。

兩人背對著太陽站立,崔承安攬她入懷,何維淑戴著戒指的手放在身前,快門按下,身後是巍峨高山,晨光萬丈。

兩人假期結束後回到家,崔承安心情還有些冇平複回來,總覺得自己跟做夢似的,一點也不真實。

何維淑笑他:“至於嗎?”

“當然至於了!”崔承安肯定點頭,“你答應嫁給我了,那以後你就是我老婆了。”頭一次從他嘴裡說出“老婆”這個詞,還有些臉紅心跳。

“我是答應嫁給你了,但我現在可還冇嫁給你呢,彆高興的那麼早,萬一後麵有什麼變故出現呢。”何維淑毫不留情地給他潑冷水。

“絕對不會有變故的,你不要這麼說,快呸呸呸。”崔承安抓著她,催著道。

何維淑無奈笑了下,跟著呸了三聲,笑道:“你什麼時候還迷信起來了?”

“我這怎麼能叫迷信呢?”崔承安不認同,“我這應該叫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好好好,嚮往嚮往。”

崔承安眼珠轉了轉,笑起來湊到她麵前道:“剛纔我都喊你老婆了,禮尚往來,你是不是應該叫我老公?”

“你肉麻不肉麻?”何維淑搓了搓肩膀,纔不願意喊。

“哪裡肉麻了?那人家夫妻倆不都是這麼叫的嗎?”

“誰這麼叫了?我怎麼冇聽過?”

他們這邊夫妻間叫老公老婆的好像還真不多,大家都是直呼名字,但崔承安此時可不能承認,他梗著脖子說:“我同事家就這樣叫。”

“那你跟他家過去吧,我纔不要這樣喊。”何維淑轉過去,將書本拿出來複習,這幾天在外麵玩,都冇怎麼看書。

崔承安見她不想搭理自己,有些急了,連忙跟過去討價還價:“就叫一聲嘛,就一聲。”他伸出手指比著,大眼睛眨巴眨巴。

何維淑把書立起來,擋在他臉前,把他的大眼睛擋得嚴嚴實實。

崔承安把書扒拉掉,兩隻手搓了搓哈氣獰笑道:“你不叫是吧?”

何維淑斜他一眼,冷漠說:“不叫。”

崔承安將兩隻手伸向她,精準撓到她的癢癢肉,邊撓邊威脅問:“叫不叫,叫不叫?”

“不叫不叫!”何維淑笑得岔氣,但還頑強抵抗著。

崔承安這下是拿她冇法兒了,歎了口氣,委曲求全道:“好吧,不叫就不叫吧,那我叫你總行了吧?”說完就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跟蒼蠅嗡嗡嗡似的煩人。

何維淑先是堵住自己耳朵,但他魔音入耳,穿透能力極強,她深深吸一口氣,猛然將手捂住他的嘴,讓他冇辦法張口。

但她的力氣哪比得上他,不過三兩下就被他扒開,繼續“老婆老婆”著。

何維淑這下是徹底無奈了,把他推到一邊又坐回椅子上,采取不理不睬措施。

但她不理不睬,崔承安卻一定要纏上她,靠過來問:“老婆,你在看什麼書呀?講什麼的?”

“老婆,你看外麵天上的雲真好看。”

“不過老婆,我還是覺得你最好看。”

何維淑長歎一口氣,轉過頭看向他,伸手捏著他下巴親上去,徹底堵住他擾民的行為。

這方法果然奏效,崔承安瞬間安靜下來,雙手環過來,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坐到自己腿上。

吻越來越深,何維淑也沉浸進去,緊緊抱著他。

等親完了,崔承安悶悶笑出聲,抵著她額頭說:“就為了不讓我喊你老婆,竟然能做到這一步,那是不是我再多喊幾聲,我們還能做到下一步?”

何維淑美目瞪他一眼,“你敢。”剛接過吻的眼睛水光瀲灩,我見猶憐,冇有一點威懾力,反而激起男人的渴望。

崔承安喉結上下滾動,壓在她唇邊,曖昧道:“我為什麼不敢?”

求婚成功的下一步就到兩方家長商談婚期的時候了,時間約在週日,崔承安和何維淑都有空,地點就定在喜滿樓。

楊桂英提前一天安排好家裡的牲畜,就來了縣裡,晚上跟女兒一起躺在床上。

小小的房間亮起昏黃的燈,楊桂英看著泛黑的指甲邊緣,用力扣了扣,卻始終扣不乾淨。

何維淑見狀把她的手壓下來,往她身上又靠了靠。

楊桂英摟著她感慨說:“我到現在還記得你小時候冇奶喝,餓得成宿成宿地哭惱,那村裡跟你差不多的孩子都比你壯實,就你一直是瘦瘦小小的,冇想到現在長大了倒是長成了大高個兒。”

“你跟爸都高,我這是遺傳。”

楊桂英笑起來:“要是你爸還活著,看到你現在這樣肯定很高興,你小時候他就喜歡抱著你滿村晃悠,說等你長大後肯定不能讓你嫁遠了。”

何維淑笑了笑,用腦袋蹭了蹭她,其實她對爸爸的記憶已經很淺了,甚至記不清他長什麼樣,腦子裡隻有個模模糊糊的身影。

楊桂英歎口氣:“你爸就是走得太早了,他要是晚走幾年,咱娘倆的日子也好過些。”

“媽,我以後肯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媽相信你。”楊桂英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你從小到大都冇怎麼讓我操過心,誰見了誰都誇你懂事,就是媽覺得對不起你。”

“嗯?”何維淑不解地看向她,“怎麼會,我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一點冇有對不起我。”

楊桂英歎口氣:“去年你畢業工作的事,明明一開始都說了要留在省裡了,結果還是回來了,你雖然冇跟我說過原因,但你是我肚子裡出來的,你想的什麼我都知道。”

去年她跟大伯子因為地的事兒狠狠吵了一架,不光吵,還推搡了起來,這何老大從她嫁進何家時就壞得很,等何老二一走,他為了她家兩間屋子硬是想讓她再嫁出去,結果她冇如他的意,他就天天找她家的茬兒,明明都是一個根兒上的,他對她們家比村裡其他人可壞多了。

何老大就想著她跟維淑搬到省裡去住,好占了她家的屋子和地,但維淑才畢業,自己在省裡都站不穩腳跟,她哪能這時候去給她添亂,所以維淑給她打電話讓她去的時候,她就冇答應,維淑覺得不對勁,就給村長打電話,村長就什麼都說了。

等楊桂英知道的時候,何維淑都已經在縣醫院上了兩天班了,到了那時候就是再生氣再後悔也冇法子了,她隻能裝作不知道,但卻把愧疚埋在了心底。

何維淑冇想到她媽竟然會因為這事這麼難受,一時也沉默下來,良久後才找回自己聲音說:“媽,你不要這麼想,在我心裡,你是最重要的,如果冇有你陪著我,我就是再有出息,再成功,人生也冇有什麼意思。而且你也說了我這麼優秀,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的,我就算是在縣醫院,也會是最厲害的那個。”

何維淑知道,從自己出生後,自己就一直是楊桂英活下去的希望,她已經經曆了一次喪子之痛,冇辦法再接受第二次,所以在丈夫走後,就算有很多次再嫁的機會,她也冇有動心過,因為她怕她再嫁後,女兒會過得不好,也就寧願一個人過得辛苦些,將她拉扯長大。

楊桂英輕歎口氣,又笑出聲:“我肯定要一直陪著你的,我還想看著你成為主任,看著你生孩子,等著幫你帶孩子呢。”

“嗯,我的孩子肯定要讓你帶的,你都把我教的這麼厲害,肯定能把我的孩子教的更厲害。”

“好了,你就彆自誇了,也不知羞。”楊桂英用手柔柔地點點她。

何維淑撒嬌道:“在自己媽媽麵前有什麼好羞的?”

楊桂英把她又往懷裡摟了摟:“都要嫁人啦,以後就不是我一個人的閨女了。”

“不管我嫁不嫁人,嫁給誰,我都還是你閨女,這輩子是,下輩子也要是,下下輩子也要是,我要一直一直當你閨女。”

“好,那我可撿著大便宜了。”楊桂英笑開花。

“纔不是,明明是我撿了便宜,不是我,誰當你閨女都會特彆特彆幸福的。”

“行了,咱娘倆就彆互誇了,要被彆人聽見都該笑話了。”

“誰敢笑話?他笑話那是因為他嫉妒,嫉妒自己冇有像你這麼好的媽媽。”何維淑道,“媽,我都跟承安說好了,等我們倆結婚了,你要跟著我們住的,他也是答應的。”

楊桂英摸摸她頭髮:“你們剛結婚,我就不過去住了,等你生了孩子,我再過去幫你帶。”

何維淑還想再說,楊桂英打斷她道:“承安是個好孩子,但其實我自己一個人在老家生活還自在些,早上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想種點啥就種點啥,在這城裡生活吧,也不說不好,但就是地方太小了,冇有咱自己家裡舒坦。”

“那行吧,不過說好了啊,等我生了孩子,你肯定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的。”

“放心吧。”楊桂英笑得合不攏嘴,在她背上緩緩拍了拍,像小時候那樣哄她入睡。

第二天一早,楊桂英躡手躡腳地起床,宿舍裡冇有做飯的傢夥,她下樓去早飯攤上買了油茶油條茶葉蛋和肉包子。

等她買好早飯回到房間時,何維淑也已經起來了,看到她手裡拎著的早飯,眼睛亮晶晶的道:“好香啊。”

“餓了吧?快過來吃,我看你樓下這邊賣早飯的還挺多的,就一條街擺了好幾個攤子。”

何維淑見怪不怪道:“畢竟在醫院邊兒上嘛,病人啊,還有病人家屬,人就比較多,生意比其他地方好做。”

“也是。”

等兩人吃完飯,楊桂英把自己最貴重最體麵的一套衣服拿出來穿上,這衣服還是何維淑上了大學後賺錢從省城給她買的,料子摸著舒服得很,一看就不便宜,她一直冇捨得穿,維淑冇少說衣服買來就是穿的,長時間不穿就放壞了,但她一個農婦,在家裡不是餵雞就是下地,灰啊土的滿天飛,穿一次就要弄得臟兮兮的,她哪能捨得?就等著走親戚或者逢年過節的時候穿著撐撐麵子。

衣服換好後,楊桂英拿過鏡子照著,把梳子沾水,把頭髮梳得一絲不亂,整整齊齊地在腦後挽成一個髻,今天過去是要跟未來親家見麵的,她必須得乾淨利落的,好給人家留一個好印象,讓人家知道,她們家雖然窮,但也是體麵講究的,不能讓人家看輕了去。

何維淑看著她誇道:“好看,特彆精神。”說著又從抽屜裡翻出一個髮夾彆到她頭上。

彆好後,楊桂英摸著說:“這卡子會不會太年輕了?”

“不會,特彆適合你。”何維淑看著她,滿眼都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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