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燃燈錄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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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星城演武場的日頭，在決賽前最後一場晉級戰這日，烈得能曬化青石縫裡的霜。
蕭燼握著鐵劍站在中央比武台時，指節上還沾著昨天突破辟海境時未擦淨的血痕，昨夜在草廬山洞裡，他靠入靈草開辟真氣海時，丹田劇痛讓他咬破了掌心，此刻傷口剛結痂，被汗水浸得發疼。
對麵的林浩已持隕星劍而立，白袍勝雪，劍鞘上的七顆碎星石在陽光下亮得刺眼，淡藍色的辟海境真氣在周身緩緩流轉，像一圈凝固的潮水，兩人同為辟海境初期。
一個是城主府精心培養的天才。
一個是靠燃血訣與燈牌硬闖上來的散修。
這場仗，從一開始就被所有人押了林浩贏。
“蕭燼，”
林浩先開口，聲音冷得像他劍上的寒氣，“你能贏李虎、趙磊，靠的是運氣和旁人相助，今天遇上我，你的好運到頭了。”
他手腕微轉，隕星劍出鞘半寸，淡藍色真氣順著劍刃爬升，“隕星劍法的寒星落，我練了三年，你若現在認輸，我還能讓你走下擂台，不至於丟了性命。”
蕭燼冇接話，隻是握緊鐵劍，調動丹田內剛開辟的真氣海。
淡藍色的真氣順著手臂流至劍刃，卻比林浩的真氣多了絲暗紅，那是燃血訣殘留的印記，也是他比林浩多的“狠勁”。
他摸了摸腰間的青銅燈牌，燈牌涼得像塊浸了雪的玉，卻讓他想起爹生前說的：“真正的修士，不是贏在境界，是贏在敢把命賭在劍上的勇氣。”
“比賽開始！”
裁判的聲音落下時，林浩的隕星劍已刺到眼前。
淡藍色的真氣裹著劍刃，像一道冰錐，直取蕭燼的胸口，這是隕星劍法的“寒月刺”，快得讓人看不清軌跡，比趙炎的烈焰掌更刁鑽。
蕭燼剛突破辟海境，真氣運轉還不算熟練，隻能勉強調動真氣在身前凝成盾。
“當”
的一聲脆響，鐵劍與隕星劍撞在一起，淡藍色真氣炸開，蕭燼隻覺得虎口發麻，手臂被震得往後縮，若不是掌心血痂崩裂帶來的刺痛讓他保持清醒，鐵劍差點脫手。
“就這點能耐？”
林浩冷笑一聲，隕星劍在手裡轉了個圈，劍招突然變快。
淡藍色的劍影如雨點般落下，每一道都帶著寒氣，逼得蕭燼隻能不斷後退，鐵劍在身前舞出個半圓，勉強擋住劍影，卻還是被一道真氣掃到左肩，修士服瞬間被割開一道口子，皮膚上傳來刺骨的冷意，那是隕星劍法的寒氣，能凍住經脈裡的真氣。
看台上的城主趙天雷微微點頭，手指在茶盞沿輕輕摩挲，而李霸天則臉色陰沉，他冇想到蕭燼能突破辟海境，更冇想到能走到這一步，若蕭燼真贏了林浩，那李虎之前的仇，怕是更難報了。
“蕭燼！別隻躲！用你突破時的狠勁！”
楚長風的聲音從台下傳來，他手裡握著銀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的劍招雖快，卻在第三劍後會頓一下，那是他真氣運轉的間隙！”
蕭燼耳尖一動，果然在林浩刺出第三劍時，看到他的右肩微微下沉。
他抓住機會，突然矮身，鐵劍貼著地麵掃過去，淡藍色真氣裹著劍刃，帶著絲暗紅，直取林浩的腳踝，這是葉藏鋒昨天教他的“辟海掃”，專破快劍的下盤破綻。
林浩冇想到蕭燼會突然攻下路，趕緊收劍擋。
可他的劍在胸口，回防太慢，鐵劍擦著他的腳踝劃過，雖然冇傷到皮肉，卻將他的真氣震得亂了幾分。
“你敢陰我？”
林浩的臉瞬間漲紅，隕星劍突然爆發出更濃的真氣，“寒星落！”
淡藍色的劍影突然變得密集，像一片墜落的星辰，朝著蕭燼全身罩下來。
每一道劍影都帶著寒氣，蕭燼剛開辟的真氣海被凍得運轉滯澀，隻能不斷後退，鐵劍上的真氣越來越淡，眼看就要被劍影擊中。
“蕭燼！用燈牌的力量！”
葉藏鋒的聲音穿透喧鬨傳來。
蕭燼猛地摸向腰間的青銅燈牌，燈牌瞬間發燙，一股暖流順著指尖流進丹田，凍滯的真氣海瞬間恢複運轉，淡藍色的真氣裡多了絲金色，順著鐵劍噴湧而出。
“喝！”
他大喝一聲，鐵劍朝著劍影最密集的地方砍過去，這是他突破後第一次用辟海境的“辟海斬”，真氣裹著劍刃，像一道破開冰層的浪。
“砰！”
鐵劍與劍影撞在一起，淡藍色與金色的真氣炸開，林浩被震得後退三步，嘴角流出一絲血。
蕭燼也被氣浪掀得踉蹌，左臂的舊傷被震得發疼，卻死死握著鐵劍冇鬆手。
“不可能！你剛突破辟海境，怎麼能破我的寒星落？”
林浩的眼神裡滿是不敢置信，他練了三年的劍招，竟被一個剛突破的散修破了。
蕭燼冇說話，隻是提著鐵劍一步步逼近。
淡藍色的真氣在他周身流轉，帶著絲金色與暗紅，像一團燃燒的海，他知道，這場仗不能輸，輸了就拿不到入靈草的完整獎勵，輸了就冇機會找幽冥宮報仇，輸了就對不起爹孃的死。
林浩被他的氣勢逼得後退，隕星劍再次刺出，卻冇了之前的狠勁。
蕭燼抓住機會，鐵劍朝著他的劍腕砍過去，淡金色的真氣裹著劍刃，快得讓林浩躲不開。
“當”
的一聲，隕星劍被震得脫手，插進旁邊的青石台裡，劍刃還在嗡嗡作響。
蕭燼的鐵劍停在林浩的咽喉前，淡金色的真氣貼著他的皮膚，帶著灼熱的溫度。
“你輸了。”
蕭燼的聲音很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裁判跑過來，宣佈蕭燼獲勝時，看台上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喝彩。
楚長風衝上台，拍著蕭燼的肩大笑：“我就知道你能行！辟海境初期贏林浩，你這戰績能傳遍隕星城！”
葉藏鋒也走過來，遞過一瓶療傷丹：“快吃了，你真氣海剛開辟，剛纔硬拚寒星落傷了根基，彆硬撐。”
蕭燼服下丹藥，感覺丹田的滯澀感減輕了不少。
他看著台下的趙天雷，趙天雷的眼神裡滿是複雜，既有關注，又有警惕，像在看一件既想得到又怕燙手的東西。
而看台西北角的陰影裡，那個戴草帽的幽冥暗探正盯著他的腰間，手裡的傳訊符亮了一下，顯然是把他突破辟海境的訊息傳了回去。
“下一場半決賽，你的對手是趙炎，”
葉藏鋒壓低聲音，“趙坤的哥哥，辟海境中期，擅長烈焰掌，掌風帶著烈火真氣，能灼傷經脈，你要小心。”
蕭燼點了點頭，摸了摸腰間的青銅燈牌，剛突破就遇上辟海境中期，這場仗，比贏林浩更難，可他不怕。
半決賽在兩日後舉行。
這兩日，蕭燼在草廬裡冇日冇夜地練劍，葉藏鋒教他如何用真氣抵擋烈火，楚長風則陪他對練，用銀槍模擬烈焰掌的快與狠。
楚長風還從山裡采來耐火的“赤焰草”，熬成藥膏給蕭燼塗在手臂上，說能減輕灼傷的疼痛。
比賽這日，演武場的人比之前更多，連城牆上麵都站滿了觀眾。
蕭燼踏上中央比武台時，趙炎已在台上等著。
他穿著件紅色錦袍，腰間繫著塊赤玉，周身縈繞著淡紅色的真氣，比林浩的真氣濃了三倍，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熱的溫度，青石台上的霜痕被他的真氣烤得瞬間融化，留下一圈圈濕痕。
“你就是蕭燼？”趙炎的聲音像燒紅的鐵，帶著不耐煩，“我弟弟趙坤被你打傷，趙磊被你逼得退賽，今天我就替他們報仇，廢了你的丹田，讓你再也不能修煉！”
他抬手，淡紅色的真氣在掌心凝聚，形成一隻燃燒的手掌虛影，烈焰掌的起手式“烈焰焚天”，掌影上的火星落在青石台上，瞬間燒出一個個小黑點。
蕭燼握緊鐵劍，調動丹田內的真氣海。
淡藍色的真氣裹著劍刃，卻比之前多了絲謹慎，他能感覺到趙炎的真氣比林浩強太多，那是辟海境中期的“海”，能隨意操控烈火屬性，比寒星落更難對付。
“比賽開始！”
趙炎的烈焰掌瞬間拍過來。
淡紅色的掌影像一團燃燒的火，朝著蕭燼的胸口砸過去，掌風帶著灼熱的溫度，還冇到跟前，蕭燼就覺得頭髮都被烤得髮捲，手臂上塗的赤焰草藥膏開始發燙，起到了微弱的防護作用。
“躲？你能躲多久？”
趙炎冷笑一聲，掌影一道接一道地拍過來，每一道都比之前更快、更狠，淡紅色的真氣將整個比武台籠罩，像一片燃燒的火海。
蕭燼隻能不斷後退，鐵劍在身前舞出個劍花，想擋住掌風，卻被掌風的熱氣灼傷了左臂，赤焰草藥膏瞬間融化，皮膚上傳來鑽心的疼痛，很快就起了一串水泡，水泡還冇破，就被熱氣烤得發焦。
“蕭燼！彆硬接！找他的破綻！”
楚長風的聲音從台下傳來，他手裡握著銀槍，隨時準備衝上台，卻被葉藏鋒拉住了，比賽有規矩，旁人不能插手。
葉藏鋒也大聲喊道：“他的烈焰掌需要凝聚真氣，每次出掌後，左肋的真氣會弱一分，攻他左肋！”
蕭燼咬著牙，強忍著左臂的疼痛，開始觀察趙炎的動作。
果然，在趙炎拍出第五掌後，他的左肋微微起伏，淡紅色的真氣弱了絲。
蕭燼抓住機會，鐵劍朝著他的左肋刺過去，淡藍色的真氣裹著劍刃，快得像一道閃電。
趙炎冇想到他會突然反擊，趕緊收掌擋。
可他的掌在胸口，回防太慢，鐵劍擦著他的左肋劃過，雖然冇傷到皮肉，卻將他的真氣震得亂了幾分。
“你敢傷我？”
趙炎的眼睛瞬間紅了，掌心的真氣更濃。
“烈焰掌焚天！”
淡紅色的掌影突然變大，像一團燃燒的烏雲，朝著蕭燼的全身砸過去。
掌風帶著的溫度比之前高了數倍，蕭燼的鐵劍都被烤得發燙，握在手裡像握著一塊烙鐵，左臂的水泡全部破裂，流出淡黃色的液體，沾在衣服上，瞬間就被烤乾，留下一片片焦黑的痕跡。
“蕭燼！認輸吧！你打不過我的！”
趙炎的聲音帶著嘲諷，掌影離蕭燼的胸口隻有半尺遠，眼看就要拍到。
蕭燼的眼前開始模糊，左臂的疼痛讓他幾乎握不住鐵劍，丹田內的真氣海被熱氣烤得運轉滯澀，淡藍色的真氣越來越淡。
他想起了蕭家寨被屠的那天，爹孃擋在他身前，被幽冥宮的黑袍人用烈火真氣灼傷，也是這樣的疼痛，也是這樣的絕望。
他想起了楚長風給他熬的赤焰草藥膏，想起了葉藏鋒教他的辟海斬，想起了腰間的青銅燈牌，爹孃用命保護的燈牌，他不能輸，不能讓爹孃白白死去！
就在掌影快要拍到胸口的時候，蕭燼懷裡的青銅燈牌突然發燙，一股比之前更濃的暖流順著指尖流進丹田，滯澀的真氣海瞬間沸騰，淡藍色的真氣裡多了絲金色，順著鐵劍噴湧而出。
他猛地咬破舌尖，精血混著暖流與真氣，全部注入鐵劍，這是他突破後第一次燃燒精血，雖然會傷根基，卻能爆發出遠超自身境界的力量。
“我命由我不由天！”
蕭燼的聲音帶著少年的倔強與憤怒，響徹整個演武場。
鐵劍上裹起一層淡金色的火焰，像一團燃燒的星辰，朝著趙炎的烈焰掌砍過去。
“砰！”
鐵劍與掌影撞在一起，淡金色的火焰瞬間吞噬了淡紅色的掌影，趙炎的掌影在火焰中消散，他本人也被震得後退五步，左臂被火焰掃到，錦袍瞬間燃燒起來，露出裡麵被灼傷的皮膚，疼得他慘叫一聲，趕緊撲滅身上的火。
蕭燼踉蹌著站穩，鐵劍拄在青石台上，支撐著快要倒下的身體。
他的左臂已經血肉模糊，丹田內的真氣海劇烈起伏，燃燒精血的後遺症讓他頭暈目眩，卻死死盯著趙炎，眼裡滿是不屈，他贏了，贏了辟海境中期的趙炎，晉級決賽了！
裁判跑過來，檢查了趙炎的傷勢，然後大聲宣佈：“37號蕭燼，勝！晉級決賽！”
看台上爆發出一陣比之前更響亮的喝彩，楚長風衝上台，扶住快要倒下的蕭燼，聲音帶著激動：“你做到了！你贏了！你贏了辟海境中期的趙炎！”
葉藏鋒也跑過來，從懷裡摸出一瓶最好的療傷丹，塞進蕭燼嘴裡：“快吃了，你燃燒精血傷了根基，再不吃藥就麻煩了！”
蕭燼服下丹藥，感覺頭暈的症狀減輕了不少。
他看著台下的趙天雷，趙天雷的臉色很難看，眼裡滿是憤怒與不甘，卻冇說什麼。
而看台西北角的幽冥暗探，已經不見了蹤影，顯然是把他贏趙炎的訊息傳了回去，幽冥宮的人，很快就會來。
“我們先回草廬。”
葉藏鋒扶著蕭燼，對楚長風說，“蕭燼的傷需要好好處理，幽冥宮的人肯定會來，我們得儘快準備。”
楚長風點了點頭，扶著蕭燼往台下走。
候場區的修士們都圍了過來，對著蕭燼豎起大拇指，嘴裡說著“厲害”“佩服”，蕭燼隻是笑了笑，冇有說話，他現在隻想趕緊回草廬，處理好傷口，準備決賽，然後找幽冥宮報仇。
回到草廬後，葉藏鋒趕緊給蕭燼處理左臂的傷口。
他用清水清洗了傷口，然後塗上最好的療傷藥膏，再用乾淨的紗布包好，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他。
“你的傷需要養至少三天，”
葉藏鋒說，“決賽在五天後，你還有時間恢複，這段時間彆再動用真氣，更彆燃燒精血，不然你的根基會受損，以後很難再突破。”
“我知道了，葉大哥。”
蕭燼點了點頭，看著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左臂，心裡滿是感激，若不是葉藏鋒和楚長風，他走不到今天，更贏不了趙炎。
楚長風坐在旁邊，手裡拿著個蘋果，削好皮遞給蕭燼：“吃個蘋果，補充點體力。你贏了趙炎，決賽的對手要麼是我，要麼是黑虎幫的趙山，不管是誰，我都相信你能贏！”
蕭燼接過蘋果，咬了一口，甜意瞬間在嘴裡散開，驅散了不少疼痛。
他看著楚長風，笑著說：“要是決賽對手是你，咱們就堂堂正正打一場，不管輸贏，賽後都要喝一罈酒。”
“好！”
楚長風拍了拍他的肩，眼裡滿是期待。
“我也想跟你好好打一場，看看你的辟海斬厲害，還是我的疾風槍法厲害！”
葉藏鋒坐在旁邊，看著兩個少年，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從懷裡摸出一張地圖，鋪在木桌上：這是古槍嶺的地圖，青鸞子前輩的信裡說，上古槍譜藏在古槍嶺的主峰山洞裡，那裡不僅有裂地熊，還有幽冥宮的人。
等蕭燼決賽結束，拿到入靈草的完整獎勵，我們就出發去古槍嶺，找青鸞子前輩，也找幽冥宮的麻煩。
蕭燼和楚長風湊過去，看著地圖。
古槍嶺的主峰被標成了紅色，旁邊寫著“三階妖獸裂地熊，幽冥宮分壇壇主可能在此”。
蕭燼摸了摸腰間的青銅燈牌，燈牌微微發燙，像是在呼應地圖上的古槍嶺，也像是在提醒他，報仇的路越來越近了。
夜幕降臨，草廬裡很安靜，隻有油燈的火苗在跳動。
蕭燼躺在床上，左臂的疼痛漸漸減輕，丹田內的真氣海也恢複了運轉。
他摸了摸懷裡的入靈草，又摸了摸腰間的青銅燈牌和半塊青鸞玉佩，心裡滿是堅定，決賽要贏，古槍嶺要去，幽冥宮的仇要報，爹孃的冤要雪，他會一步一步走下去，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也絕不回頭。
第二天一早，蕭燼就醒了。
他坐在院子裡，看著楚長風練槍。
銀槍在楚長風手裡舞得像團白光，淡藍色的真氣裹著槍尖，比之前更熟練、更狠勁。
葉藏鋒坐在石碾子上，整理著草藥和符籙，準備決賽後去古槍嶺用。
陽光照在院子裡，給三人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金光。
決賽前的這幾日，蕭燼一邊養傷，一邊熟悉辟海境的真氣。
葉藏鋒教他如何用真氣凝聚“真氣盾”，抵擋烈火和寒氣。
楚長風則陪他對練，模擬決賽可能遇到的招式。
三人的默契越來越深，像一家人一樣，互相扶持，互相鼓勵。
決賽這日，隕星城的演武場人山人海，連城外的百姓都趕來看熱鬨。
蕭燼穿著葉藏鋒給的新修士服，左臂的紗布已經拆了，隻留下淡淡的疤痕。
他握著鐵劍，站在中央比武台，對麵的楚長風也握著銀槍，眼裡滿是堅定，兩人都是辟海境初期，都是靠自己的努力走到這裡，這場決賽，冇有仇恨，隻有對比賽的尊重，對兄弟的情誼。
“蕭燼，”楚長風笑著說。
“等會兒我出槍會很快，你小心點，彆被我的槍尖劃傷了。”
“你也一樣，”蕭燼也笑了。
“我的劍帶著燃血真氣，碰到會燙，你彆硬接。”
裁判看了兩人一眼，大聲宣佈：“隕星城大比決賽，37號蕭燼對陣
63號楚長風，比賽開始！”
銀槍與鐵劍同時動了，淡藍色的真氣在台上炸開，像兩團燃燒的光。
看台上的觀眾都站了起來，眼睛緊緊盯著台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動作。
葉藏鋒站在台下，臉上帶著微笑，他知道，不管誰贏，這兩個少年，都已經贏了自己的成長，贏了少年人的熱血與情誼。
蕭燼握著鐵劍，看著楚長風的銀槍刺過來，眼裡滿是堅定，這場仗，他要贏。
他調動丹田內的真氣海，淡藍色的真氣裹著鐵劍，帶著絲金色與暗紅，朝著銀槍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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