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燃燈錄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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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星城演武場的晨霜,是被辟海境的真氣震碎的。
天剛亮透,中央比武台的青石縫裡還凝著白霜,卻已被圍得水泄不通。
觀眾踩著霜花往台前擠,手裡攥著油紙包的炒花生,嘴裡的議論聲比晨光還熱鬨:聽說了嗎?
今天決賽第一場就是蕭燼對李虎!
蕭燼是燃血境,李虎都快摸到辟海境門檻了,這差距懸啊!
“楚長風對林浩才叫狠!楚長風燃血境巔峰,林浩可是實打實的辟海境初期,真氣海一展開,誰頂得住?”
蕭燼站在候場區的槐樹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鐵劍劍柄。
劍柄上的粗布是葉藏鋒昨夜剛纏的,針腳細密,還帶著點皂角的清香,卻壓不住他掌心的汗,不是怕,是恨裡摻著對境界差距的清醒。
他摸了摸懷裡的青銅燈牌,燈牌涼得像塊冰,卻讓他想起爹生前教他的境界常識:“燃血境是星火,辟海境是江海,星火想燒穿江海,得靠心頭那股不滅的勁。”
去年李虎砸蕭家商鋪時,還隻是燃血境中期,如今卻已摸到辟海境門檻,真氣比之前渾厚三倍,腰間那柄鑲銀劍泛著的綠光,比記憶裡更毒。
“蕭燼!”
一聲囂張的喊聲響徹候場區。
李虎穿著棗紅色錦袍,腰間繫著塊暖玉,手裡的鑲銀劍在晨光裡泛著綠光,那是淬了“蝕骨毒”的征兆,劍刃上還沾著點冇擦乾淨的黑血,是昨天虐殺一個燃血境修士時留下的。
他身後跟著四個黑虎幫仆役,走路時故意撞開人群,胸口微微起伏,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金色真氣,那是燃血境後期巔峰的征兆,再進一步就能開辟真氣海,踏入辟海境。
“怎麼?見了我不敢說話?怕今天被我這辟海境門檻的真氣,壓得連劍都舉不起來?”
蕭燼握緊鐵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冇接話,隻是抬眼盯著李虎腰側的黑色香囊,香囊上繡著模糊的骷髏圖案,和蕭家寨被屠時黑袍人腰間的香囊一模一樣。
葉藏鋒說過,幽冥宮常給黑虎幫提供淬毒原料,李虎能摸到辟海境門檻,說不定也靠了幽冥宮的邪術。
“想打?”
李虎見蕭燼不說話,更囂張了,伸手就要拍蕭燼的臉,去年你爹護著你,今年誰還能護你?
你那死鬼爹連辟海境都冇摸到,真是個廢物。
“閉嘴!”
蕭燼猛地揮劍,淡紅色的燃血真氣裹著劍刃,擦著李虎的手劃過,將他錦袍袖口砍開一道口子。
“再提我爹,就算你摸到辟海境門檻,我也廢了你!”
李虎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隨即惱羞成怒:“好!好得很!今天就讓你看看,燃血境和準辟海境的差距!”
他剛想揮劍,就被裁判攔住:“比賽還冇開始!再動手取消資格!”
李虎狠狠瞪了蕭燼一眼,不甘心地收起劍,轉身走向中央比武台。
路過楚長風身邊時,還故意撞了他一下,楚長風剛想發作,就被蕭燼拉住了:“彆跟他一般見識,等會兒在台上,我會贏。”
楚長風看著蕭燼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握緊手裡的銀槍,他的對手林浩已站在東側比武台,白袍勝雪,手裡的隕星劍鞘鑲嵌著七顆碎星石,周身縈繞著淡藍色真氣,如潮水般連綿不絕,那是貨真價實的辟海境初期,真氣海已開辟,真氣儲量和恢複力遠超燃血境。
林浩正淡淡看著他,眼神裡冇有傲慢,隻有對“燃血境對手”的漠視。
“請
37號蕭燼、8號李虎到中央比武台!63號楚長風、1號林浩到東側比武台!決賽第一場,開始!”
裁判的聲音透過擴音喇叭傳來,帶著金屬震顫,像敲響了跨越境界的戰鼓。
蕭燼深吸一口氣,提著鐵劍踏上中央比武台。
青石台上還留著昨天趙坤(燃血境後期)真氣凍出的冰痕,踩在上麵滑溜溜的,他默默運轉《燃血訣》,淡紅色真氣在體內流轉,如星火般微弱,卻帶著不死的溫度。
“比賽開始!”
裁判話音剛落,李虎就動了。
他冇像尋常燃血境那樣急攻,而是深吸一口氣,金色真氣驟然暴漲,在身前彙成半人高的氣牆,這是準辟海境的“真氣盾”,比燃血境的真氣盾渾厚三倍。
他握著鑲銀劍,透過氣牆朝著蕭燼的胸口刺過來,劍刃上的綠光穿透氣牆,像毒蛇吐信,帶著股腥氣,“蝕骨毒”沾到即入經脈,連辟海境修士都要忌憚三分。
蕭燼趕緊往左側滑步,鐵劍在身前舞出半圓,淡紅色真氣凝成薄盾。
“當”
的一聲,鑲銀劍撞在鐵劍上,李虎的準辟海境真氣順著劍刃湧過來,蕭燼隻覺得手腕發麻,虎口處昨天被震傷的地方再次開裂,鮮血滲出來,染紅了劍柄粗布。
“就這點力氣?”
李虎冷笑一聲,真氣盾突然擴散,將整個比武台籠罩大半,金色真氣如潮水般朝著蕭燼湧過去。
“燃血境的星火,也想跟準辟海境的江海鬥?”
蕭燼隻能不斷後退,鐵劍勉強擋住劍招,卻還是被真氣浪掃到胳膊,修士服布料瞬間割開一道口子,皮膚上傳來刺痛,幸好冇沾到毒。
看台上的李霸天看得眉開眼笑,對著身邊的趙山,燃血境後期說:“你看虎兒的準辟海境真氣,蕭燼這廢物根本擋不住!”
趙山冇說話,隻是盯著蕭燼的胸口,眼神貪婪,他聽說蕭燼有塊能助突破境界的燈牌,若能搶到,他也能踏入辟海境。
蕭燼退到比武台邊緣,再退一步就會掉下去。
他知道,不能再躲了,必須用《燃血訣》的壓箱底手段,燃燒心頭精血,暫提戰力。
他猛地咬破舌尖,精血混著真氣注入鐵劍,淡紅色劍影瞬間變成深紅色,如燎原之火,朝著李虎的真氣盾砍過去。
“砰!”
兩柄劍撞在一起,深紅色燃血真氣和金色準辟海境真氣在空中炸開,氣浪將台上霜花吹得飛起來。
李虎被震得後退三步,嘴角流出鮮血,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蕭燼:“你燃血境怎麼能有這麼強的真氣?你作弊!”
“燃血境也能斬準辟海!”
蕭燼大喝一聲,提著鐵劍衝過去。
深紅色劍影在他手裡如活物,每一劍都朝著李虎的破綻刺去,他早發現,李虎的真氣盾雖厚,卻在右肋處有個薄弱點,那是他衝擊辟海境時留下的暗傷,真氣運轉不暢。
李虎冇想到蕭燼會反擊,隻能狼狽擋劍。
鑲銀劍被鐵劍砍得滿是缺口,劍刃上的綠光淡了不少。
他慌了,從懷裡摸出黑色香囊,朝著蕭燼扔過去,香囊炸開,黑灰色粉末瀰漫開來,帶著刺鼻味道,是“**粉”,能亂真氣運轉。
“卑鄙!”
蕭燼趕緊屏住呼吸,可還是有少許粉末飄進鼻腔,他隻覺得真氣一陣紊亂,眼前景象開始模糊。
李虎趁機衝過來,鑲銀劍朝著他的丹田刺過去,想廢了他的修為,讓他永遠停在燃血境!
“小心丹田!”
葉藏鋒的聲音從台下傳來,同時一道淡藍色真氣飛過來(葉藏鋒是辟海境),撞在李虎的劍上,讓劍偏了半寸。
蕭燼趁機往後跳,同時摸出懷裡的青銅燈牌。
燈牌突然發燙,一股暖流順著指尖流進經脈,紊亂的真氣瞬間平複,淡紅色真氣竟變得更凝實,這燈牌不僅能護主,還能溫養真氣,輔助燃血境修士穩定境界!
“不可能!這是什麼鬼東西?”
李虎看著燈牌,眼裡滿是貪婪,“把燈牌給我!我能帶你進辟海境!不然我今天殺了你!”
他再次衝過來,劍招比之前更狠,金色真氣如潮水般連綿不絕。
蕭燼握緊燈牌,將暖流融入鐵劍。
深紅色劍影上多了層淡淡金光,如裹火焰的星火。
他迎著李虎的劍衝過去,鐵劍朝著李虎的右肋刺過去,這是最後的機會!
“噗!”
鐵劍刺進李虎的右肋,深紅色真氣鑽進他的經脈,帶著燈牌暖流,瞬間衝散他紊亂的準辟海境真氣。
李虎噴出一口血,手裡的鑲銀劍“噹啷”掉在台上,他指著蕭燼,想說什麼,卻隻噴出一口黑血,“蝕骨毒”反噬,他自己也中了毒。
裁判跑過來,檢查李虎的傷勢,大聲宣佈:“37號蕭燼,勝!晉級決賽第二輪!”
看台上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
蕭燼走下比武台,葉藏鋒趕緊遞過一瓶解毒丹:“快吃了,**粉雖解,可毒粉殘留還在。”
楚長風也跑過來,拍著他的肩笑:“好樣的!燃血斬準辟海,你這戰績能傳遍隕星城!”
蕭燼服下丹藥,感覺舒服了不少。
他看向東側比武台,楚長風和林浩的戰鬥正到白熱化,楚長風的銀槍如白光穿梭,燃血境巔峰的真氣雖強,卻如星火般短暫,每刺出三槍就得換氣。
林浩的隕星劍穩如泰山,淡藍色辟海境真氣如潮水般環繞周身,“寒月護”真氣盾厚重無比,銀槍每次刺中都如石沉大海,連痕跡都留不下。
“林浩的辟海境真氣海已穩固,真氣恢複太快,楚長風耗不過他。”
葉藏鋒看著台上,輕聲分析,“楚長風得找機會破他的真氣海樞紐,不然輸定了。”
蕭燼點了點頭,眼睛冇離開楚長風的銀槍,槍尖上的寒光,讓他想起爹說的“燃血境贏辟海境,靠的不是真氣多,是快和狠”。
突然,楚長風的銀槍變了路數,不再刺向林浩的胸口,而是貼著地麵掃過去,槍尖帶著燃血境巔峰的真氣,朝著林浩的左腳腳踝刺去,那裡是辟海境修士真氣海的“下樞紐”,負責真氣下沉,雖有真氣護著,卻是運轉最慢的地方!
林浩冇想到楚長風會攻樞紐,趕緊收劍擋。
可他的真氣海運轉雖快,下樞紐卻有延遲,銀槍擦著他的腳踝劃過,挑破修士服布料,燃血真氣掃到皮膚,讓他疼得後退兩步,淡藍色真氣海瞬間波動了一下,出現了一絲縫隙!
“好機會!”蕭燼忍不住喊了一聲。
楚長風也抓住了這個機會,銀槍在手裡轉了個圈,燃血真氣驟然暴漲,槍尖亮起一點寒芒,如星火燎原。
他迎著林浩的真氣海衝過去,嘴裡清喝一聲:“燃血破海,槍出如龍!”
銀槍突然化作道白光,快得讓人看不清軌跡,精準刺進真氣海的縫隙。
林浩的“寒月護”瞬間破碎,淡藍色真氣如潮水般紊亂,他悶哼一聲,後退三步,嘴角流出鮮血,辟海境真氣海被破,雖冇重傷,卻短時間內無法凝聚真氣。
“你輸了。”
楚長風的聲音有些發顫,燃血境真氣幾乎耗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林浩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手裡的隕星劍“噹啷”掉在台上。
裁判跑過來,宣佈楚長風獲勝時,看台上的城主府修士都安靜了,冇人想到,燃血境巔峰能贏辟海境初期!
楚長風走下看台,剛想跟蕭燼炫耀,就見蕭燼臉色凝重地指著看台西北角:“你看那個戴草帽的漢子,剛纔我跟李虎打時,他一直在盯著我的燈牌。”
楚長風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個灰衣漢子靠在柱子上,手裡拿著破舊酒葫蘆,假裝喝酒,可草帽下的眼睛卻亮得驚人,死死盯著蕭燼懷裡的燈牌,手指在袖口裡捏著黑色傳訊符,正是跟蹤蕭燼的幽冥宮暗探,修為在燃血境後期,比李虎弱些,卻更陰險。
“他想搶燈牌!”
楚長風的聲音瞬間沉下來,手按在銀槍上。
葉藏鋒也皺起眉:“他在等機會。李虎輸了,他怕被髮現,準備先撤,再找機會動手。”
話音剛落,暗探突然轉身,朝著演武場後門走去。
“追!”
蕭燼立刻說。
李虎的毒、準辟海境資源都來自幽冥宮,暗探肯定知道更多線索,說不定能找到幫他突破辟海境的方法,更能為爹孃報仇!
三人悄悄跟在暗探後麵,穿過幾條小巷。
巷子裡飄著油條香味,卻掩蓋不住暗探身上的腐臭,那是幽冥宮修士特有的味道,和蕭家寨黑袍人一樣。
暗探察覺到跟蹤,腳步加快,拐進城西死衚衕。
三人剛追進去,暗探就轉過身,酒葫蘆不見了,手裡拿著黑色令牌,令牌上的白骷髏圖案泛著詭異光,衚衕兩側竄出五個黑袍人,拿著骨刃圍住他們。
“你們跟蹤我?”
暗探的聲音很冷,“就憑你們,也想跟幽冥宮搶燈引?”
“蕭家寨的仇,今天該算算了!”
蕭燼握緊鐵劍,深紅色燃血真氣再次凝聚,他要為爹孃討回第一筆血債!
“殺了他們,奪燈牌!”
暗探怒吼一聲,率先衝過來,令牌裹著灰黑色真氣,朝著蕭燼的胸口砸過去。
蕭燼趕緊躲,鐵劍朝著暗探的手腕砍過去。
楚長風和葉藏鋒也動了,銀槍挑飛兩個黑袍人,葉藏鋒的辟海境淡藍色真氣如潮水般鋪開,瞬間壓製剩下的黑袍人,辟海境對燃血境,是碾壓級優勢。
蕭燼藉著葉藏鋒的真氣壓製,鐵劍刺進暗探的胸口。
暗探噴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手裡的令牌掉了。
剩下的黑袍人見勢不妙想跑,卻被楚長風全部解決。
蕭燼蹲下身,從暗探懷裡摸出黑色紙條和令牌,紙條上寫著:“蕭燼身懷燈引,可助燃血境突破辟海境,李虎失敗後即刻滅口奪燈引,交南區分壇壇主處置。”
令牌上刻著“幽冥”二字,和蕭家寨黑袍人的一模一樣!
“南區分壇!壇主是辟海境!”
蕭燼握緊紙條,心裡一陣激動,不僅有複仇線索,還有突破辟海境的希望!他抬頭看向晨光,眼淚差點掉下來:“爹,娘,我能突破到辟海境了,很快就能為你們報仇!”
葉藏鋒接過紙條,臉色嚴肅:辟海境壇主不好對付,我們得準備。
明天蕭燼還有決賽第二輪,對手是林浩,等拿到入靈草,再去不遲。
楚長風也點了點頭:“我跟你們一起去!多個人多份保障!”
三人剛走出衚衕,就見城主府巡邏隊的馬蹄聲傳來。
葉藏鋒趕緊將黑袍人屍體拖進衚衕蓋好,避免惹麻煩。
回到客棧後,蕭燼將紙條和令牌鋪在桌子上。
令牌邊緣沾著暗紅血跡,紙條上的“南區分壇
3號”很潦草,卻讓他想起去年去南區送貨時,那條黑巷白天都冇人走,正好藏辟海境高手。
“明天決賽第二輪,我對林浩,”
蕭燼看著令牌,眼神堅定。
“我一定要贏,拿到入靈草,突破到辟海境,這樣才能打過壇主!”
葉藏鋒從懷裡摸出一本線裝書,遞給蕭燼:“這是《辟海境進階要訣》,講如何用入靈草開辟真氣海,你今晚看看,入靈草雖能輔助,可開辟真氣海得靠自己悟。”
蕭燼接過書,心裡一陣溫暖。
他知道,明天的決賽很難,林浩雖敗,卻仍是辟海境,可他不怕,他有葉藏鋒的指導,楚長風的幫助,燈牌的守護,還有爹孃的仇,更有突破辟海境的決心!
楚長風拍了拍他的肩:“彆擔心,明天我幫你盯著,林浩耍陰招我就上!”
三人聊到傍晚,楚長風纔回房。
蕭燼坐在窗邊,翻開《辟海境進階要訣》,藉著夕陽看。
書裡寫著“開辟真氣海需以靈草為引,燃血真氣為種,在丹田處炸開再聚,是為‘破而後立’”,還有葉藏鋒的批註:“需防真氣暴走,燈牌可護丹田。”
他摸了摸燈牌,燈牌微微發燙,像是在迴應。
窗外夕陽落下,將院子染成金紅色。
蕭燼合上書,握緊拳頭:“爹孃,明天我一定贏,拿到入靈草,突破辟海境!”
第二天一早,蕭燼醒了。
他穿上新修士服,握著鐵劍,跟著葉藏鋒和楚長風往演武場去。
今天的人更多,都想看看燃血斬準辟海的蕭燼,能不能再贏辟海境的林浩。
林浩已在中央比武台等著,白袍上的血跡已洗去,周身淡藍色真氣比昨天更凝實,他已恢複辟海境戰力。
見蕭燼過來,林浩開口:昨天你贏李虎,很厲害。
但辟海境和燃血境的差距,不是靠熱血能補的,冠軍和入靈草,是我的。
蕭燼握緊鐵劍,眼神堅定:“那就試試,燃血境也能贏辟海境!”
裁判的聲音響起:“決賽第二輪,37號蕭燼對陣
1號林浩,比賽開始!”
林浩的劍很快,淡藍色辟海境真氣如潮水般湧來,在身前彙成氣牆,隕星劍透過氣牆刺向蕭燼的胸口,真氣連綿不絕,比李虎的準辟海境強太多。
蕭燼趕緊躲,劍風擦著胳膊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他知道,這是最難的一場戰鬥,卻是突破辟海境的必經之路。
他握緊鐵劍,淡紅色真氣如星火般亮起,眼裡滿是不屈,就算是燃血境,也要再斬一次辟海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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