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燃燈錄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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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星城的傍晚總裹著股炒花生的香。
第三輪淘汰賽結束時，夕陽已經把西區的青石板路染成了金紅色，巷口“張記藥鋪”的門板剛掛到一半，藥童抱著半簍曬乾的金銀花跑過，辮梢上還沾著片黃色的槐樹葉。
蕭燼把鐵劍扛在肩上，看著楚長風蹲在巷口的糖畫攤前，正跟老師傅討價還價，他想給早上救的那個藥農孫子買個兔子糖畫，說“小孩子都喜歡這個”。
“蕭燼！你快來看看，這兔子畫得像不像你早上躲王虎拳頭的樣子！”
楚長風舉著剛做好的糖畫，糖絲在夕陽下亮晶晶的，笑得像個冇心冇肺的孩子。
他的白袍沾了點比武時的塵土，髮帶被汗水浸得有點皺，卻絲毫不影響那股少年人的鮮活勁兒。
蕭燼走過去，剛想笑他幼稚，就聽見巷尾傳來一陣“噔噔”的腳步聲，不是市井百姓的布鞋聲，是皮靴踩在青石板上的硬實響動，還帶著金屬碰撞的脆響，像是刀鞘撞到了腰帶。
楚長風也收了笑，手裡的銀槍不知何時已經握在手裡，槍尖斜指地麵，警惕地看向巷尾。
他師父教過他，“市井裡的異響，十有**是殺機”。
這話現在看來一點不假。
巷尾的陰影裡，慢慢走出十幾個人。
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漢子，穿著黑色短打，胸口繡著隻張牙舞爪的黑虎，腰間彆著把鬼頭刀，刀柄上纏著暗紅色的布條，是黑虎幫的二當家，趙雷。
蕭燼早上在賽場見過他，當時他站在李虎身後，眼神陰沉沉地盯著自己，像條盯著獵物的蛇。
“就是你們兩個小崽子，傷了我黑虎幫的人？”
趙雷的聲音像破鑼，震得巷子裡的回聲嗡嗡響。
他身後的嘍囉們也紛紛抽出砍刀，刀刃在夕陽下泛著冷光，把小巷的兩頭都堵住了，前巷是賣糖畫的老師傅嚇得躲進了鋪子，後巷是收攤的菜農推著車跑遠了，隻剩下蕭燼和楚長風，被圍在中間。
蕭燼握緊手裡的鐵劍，指尖的燃血真氣悄悄凝聚。
他知道，趙雷的修為比王虎高，至少是燃血境後期，身後的嘍囉也都是淬體境巔峰，硬拚肯定不行，得等楚長風的信號，剛纔兩人比完賽時約定好，遇到危險就以“槍尖挑衣角”為號，一人攻前，一人繞後。
“怎麼？不說話？”
趙雷往前走了兩步，鬼頭刀在手裡轉了個圈，“那個小白臉，敢管我們黑虎幫的事，還傷了我的兄弟，還有你，”
他指著蕭燼，眼神裡滿是惡意，贏了王虎就以為自己很厲害？
今天就讓你們知道，隕星城的地盤，誰說了算！
楚長風往前邁了一步，銀槍在地上點了一下，發出“篤”的一聲響，像在給蕭燼傳信，黑虎幫欺負老人，搶人靈草，還有臉說地盤？
我看你們就是一群隻會欺負弱小的惡狗！
“找死！”
趙雷怒喝一聲，揮刀就朝著楚長風砍過來。
鬼頭刀帶著風聲，刀身上還沾著點冇擦乾淨的血漬，顯然是剛從什麼地方回來，就急匆匆地來堵他們了。
楚長風早有準備，側身避開刀風，銀槍像條白蛇，“唰”地一下刺向趙雷的胸口。
這一槍又快又準，是他師父教的“疾風第一槍”，專挑敵人的破綻。
趙雷冇想到這白袍少年的槍法這麼快，趕緊往後退，刀背擋住了槍尖，“當”的一聲脆響，震得他虎口發麻。
“給我上！把這兩個小崽子往死裡打！”
趙雷喊了一聲，身後的嘍囉們立刻衝了上來。
十幾把砍刀一起揮過來，刀光把夕陽都擋了大半，巷子裡瞬間就冷了下來。
楚長風的銀槍舞得像團白光，“疾風三槍”連出，挑飛了三把砍刀，卻架不住人多。
一個嘍囉繞到他身後，砍刀朝著他的後背劈過來，楚長風想躲，可身前的趙雷又揮刀逼了上來，銀槍被鬼頭刀纏住，一時抽不開身。
“小心身後！”
蕭燼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趁著嘍囉們注意力都在楚長風身上，從懷裡摸出塊下品靈石，快速吸收了裡麵的靈氣，燃血真氣瞬間佈滿全身，鐵劍裹著淡紅色的光，像道閃電一樣衝了過去。
“哢嚓！”
鐵劍斬斷了纏住銀槍的鬼頭刀刀穗，又順勢往旁邊一挑，把那個偷襲的嘍囉手裡的砍刀挑飛。
嘍囉還冇反應過來，蕭燼就用劍背朝著他的後腰砸了過去，“砰”的一聲，嘍囉像個破麻袋一樣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楚長風趁機抽回銀槍，槍尖抖出三朵槍花，挑飛了兩個衝上來的嘍囉，回頭對著蕭燼笑了笑：“兄弟好身手！剛纔多虧了你！”
“先打贏再說！”
蕭燼也笑了，手裡的鐵劍再次揮出。
淡紅色的真氣裹著劍刃，每一次劈砍都帶著股狠勁，專挑嘍囉們的手腕和膝蓋，他不想殺人，隻想儘快解決戰鬥，畢竟這裡離賽場不遠，萬一被城主府的人發現，麻煩就大了。
兩人一左一右，配合得異常默契。
楚長風的槍法靈動，像疾風一樣穿梭在嘍囉中間，銀槍每一次刺出都能逼退一個敵人，把正麵的壓力都扛了下來。
蕭燼的劍法則穩狠，他跟在楚長風身後，或者繞到敵人側麵，用劍背砸、用劍柄撞，每一下都能放倒一個嘍囉，像楚長風的影子一樣，補住了所有破綻。
“左邊！有兩個偷襲！”
楚長風突然喊道，銀槍朝著左邊一揮，挑飛了一個嘍囉手裡的砍刀，卻冇注意到另一個嘍囉已經繞到了他的側麵，砍刀朝著他的胳膊砍過來。
蕭燼眼疾手快，立刻衝過去，鐵劍橫擋在楚長風胳膊前。
“當”
的一聲，砍刀砍在鐵劍上，震得蕭燼的胳膊發麻，手腕上的舊傷也隱隱作痛，那是昨天被王虎的拳風掃到的地方。
“謝了！”
楚長風趕緊轉身，銀槍刺向那個嘍囉的胸口，把他逼退了好幾步。
他看著蕭燼胳膊上被刀風掃出的紅痕，眼裡閃過一絲愧疚：“都怪我，冇注意側麵。”
“冇事，”
蕭燼搖了搖頭，鐵劍再次揮出，“我們是兄弟，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兄弟”
兩個字一出口，兩人都愣了一下，然後又都笑了。
剛纔在賽場初遇時的陌生感，此刻全被刀光劍影裡的默契取代了，有些人生來就該是兄弟，哪怕隻認識一天，也能在生死關頭把後背交給對方。
趙雷看著自己的嘍囉一個個倒下，心裡又急又怒。
他冇想到這兩個少年這麼厲害，尤其是他們的配合，簡直像練過千百遍一樣，自己帶來的十幾個人，轉眼間就剩下四五個，還都嚇得不敢上前。
“廢物！都是廢物！”
趙雷罵了一聲，親自揮刀衝了上來。
他的鬼頭刀比剛纔更快，刀身上還隱隱泛起一層黑色的真氣，是燃血境後期的真氣！
蕭燼和楚長風都不敢大意，一個舉槍迎敵，一個持劍繞後，準備聯手對付這個硬茬。
楚長風的銀槍先刺向趙雷的胸口，逼他分心。
趙雷果然揮刀擋槍，可他冇想到楚長風這一槍是假的，槍尖突然往下一壓，挑向他的手腕。
趙雷趕緊縮手，卻還是被槍尖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好小子，敢耍我！”
趙雷怒吼一聲，左手突然從懷裡摸出個黑色的香囊，朝著楚長風扔了過去。
香囊炸開，裡麵的黑色粉末瞬間瀰漫開來，帶著股刺鼻的味道，是毒粉！
楚長風趕緊屏住呼吸，往後退了兩步，可還是吸了點毒粉，感覺頭暈目眩，銀槍都有點握不穩了。
趙雷趁機揮刀，朝著楚長風的胸口砍過來，刀風淩厲，眼看就要砍中。
“小心！”
蕭燼大喊一聲，把所有的燃血真氣都注入鐵劍，朝著趙雷的後背砍過去。
淡紅色的真氣在劍刃上凝聚成一道小小的火焰，是他最近剛練會的“燃血斬”，雖然威力不大，卻足夠逼退趙雷。
趙雷感覺到背後的真氣，不敢再砍楚長風，隻能轉身擋劍。
“當”
的一聲，鬼頭刀和鐵劍撞在一起，趙雷被震得後退了三步，蕭燼也被震得胳膊發麻，鐵劍上的淡紅色火焰也滅了。
“你敢傷我？”
趙雷看著自己後背被真氣掃到的地方，衣服已經燒破了個洞，皮膚也發紅了，眼裡滿是殺意。他再次揮刀衝上來，這一次的刀更快、更狠，顯然是想下殺手。
蕭燼和楚長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決心。
楚長風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頭暈，銀槍在手裡轉了個圈，槍尖對準趙雷的咽喉：“蕭燼，你攻他下盤，我攻上盤！”
“好！”
蕭燼點頭，握著鐵劍繞到趙雷的側麵。
趙雷剛揮刀砍向楚長風，就感覺腿上一疼，是蕭燼用鐵劍刺中了他的膝蓋。
雖然冇刺穿，卻也讓他疼得單膝跪地。
楚長風趁機上前，銀槍槍尖抵住了趙雷的咽喉，槍尖的寒氣讓趙雷瞬間不敢動了。
“你們敢殺我？”
趙雷的聲音發顫，我是黑虎幫的二當家，我大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李記商行的李公子也不會放過你們！
“李虎？”
蕭燼冷笑一聲，用鐵劍拍了拍趙雷的臉，“你告訴李虎，等循環賽的時候，我會親手打敗他，讓他知道，蕭家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楚長風也補充道：“還有你們黑虎幫，再敢欺負老人、搶人靈草，下次就不是隻廢你一條腿這麼簡單了！”
趙雷看著抵在咽喉的銀槍，又看了看蕭燼手裡的鐵劍，知道自己輸了。
他咬了咬牙，說道：“我認栽，你們放了我，我保證黑虎幫以後不再找你們麻煩！”
蕭燼和楚長風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楚長風收回銀槍，蕭燼也拿開了鐵劍。
趙雷爬起來，不敢再看他們，帶著剩下的幾個嘍囉一瘸一拐地跑了，跑的時候還不忘放狠話：“你們等著，這事冇完！”
看著趙雷等人跑遠，兩人才鬆了口氣，靠在旁邊的牆上，大口喘著氣。
蕭燼的胳膊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滲了出來，染紅了袖子；楚長風的髮帶被砍斷了，頭髮散落在肩膀上，白袍上也沾了不少塵土和血漬，卻顯得格外狼狽又帥氣。
“剛纔那招‘燃血斬’不錯啊，”
楚長風笑著說，從懷裡摸出個小瓷瓶，倒出兩枚療傷丹，遞給蕭燼一枚。
“我師父說，能用真氣凝聚火焰的，都是有天賦的修士，你以後肯定能成大器。”
蕭燼接過丹藥，服了下去，感覺胳膊上的傷口不那麼疼了。
他看著楚長風，認真地說：“你剛纔的‘疾風三槍’也很厲害，要不是你擋住趙雷，我也冇機會偷襲。”
楚長風笑了笑，突然從懷裡摸出半塊玉佩。
玉佩是青色的，上麵刻著一隻展翅的青鸞，邊緣有點磨損，顯然是戴了很久的。
“這是我師父給我的，他說這是青鸞峰的信物，能保平安。”
他把玉佩掰成兩半，遞給蕭燼一半，“我看你順眼，這半塊給你，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跟你一起扛！”
蕭燼看著手裡的半塊玉佩，心裡一陣溫暖。
他也從懷裡摸出個東西，是那半塊青銅燈牌，他把燈牌遞給楚長風看了看說：這是我家的傳家寶，我爹孃用命保護下來的。
以後我要是找到了幽冥宮的人，報仇的時候，也希望你能在我身邊。
“幽冥宮？”
楚長風愣了一下，然後堅定地點了點頭，好！不管是報仇，還是修煉，我都跟你一起！
以後你就是我楚長風的兄弟，誰欺負你，就是欺負我！
兩人相視一笑，把各自的信物收好。
巷子裡的夕陽已經快落下去了，隻剩下最後一點餘暉，照在兩人身上，像給他們鍍上了一層金光。
“對了，”
楚長風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摸出那個兔子糖畫，遞給蕭燼，剛纔冇來得及給藥農的孫子，你先拿著吧，甜絲絲的，能補點氣血。
蕭燼接過糖畫，咬了一口，甜意瞬間在嘴裡散開，驅散了剛纔打鬥的疲憊。
他笑著說：“好吃！下次咱們再買，一起給那個小孩子送過去。”
“好啊！”
楚長風點頭，然後拍了拍蕭燼的肩膀。
“走，回客棧！我剛纔聽夥計說，客棧裡新釀了米酒，咱們喝一罈，慶祝咱們今天聯手打贏黑虎幫！”
“好！喝一罈！”
蕭燼也來了興致，兩人肩並肩，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落在青石板路上，像兩道緊緊靠在一起的光。
剛走到巷口，就看見葉藏鋒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件外套，臉上帶著點擔心。
看到蕭燼和楚長風，他才鬆了口氣，快步走過來：“你們去哪了？我在客棧等了半天，冇見你們回來，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蕭燼把剛纔遇到黑虎幫的事告訴了葉藏鋒。
葉藏鋒聽後，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趙雷說的冇錯，黑虎幫的大當家趙山修為很高，是辟海境初期，還有李虎，他爹肯定給了他不少好東西，你們以後一定要小心，彆再單獨去偏僻的小巷了。”
“知道了，葉大哥。”
蕭燼點頭，心裡卻一點也不怕，他有葉藏鋒的指導，有楚長風這個兄弟，還有懷裡的青銅燈牌，不管遇到什麼危險，他都有信心應對。
楚長風也說：“葉前輩放心，我會跟蕭燼一起，互相照應，不會再讓黑虎幫有可乘之機。”
葉藏鋒點了點頭，把手裡的外套遞給蕭燼：“天快黑了，早晚溫差大，穿上吧。明天就是循環賽了，好好休息，養足精神。”
蕭燼接過外套，穿上後感覺暖和了不少。
三人一起朝著客棧走去，巷口的糖畫攤已經收攤了，隻有菜農留下的幾根菜葉，被風吹得滾來滾去。
回到客棧，夥計已經把米酒溫好了，還炒了幾個小菜，有炒花生、醬牛肉，還有一盤青菜。
三人坐在桌邊，倒上米酒，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敬咱們今天打贏黑虎幫！”
楚長風舉杯，眼裡滿是笑意。
“敬咱們以後都是兄弟！”
蕭燼也舉杯，心裡充滿了希望。
葉藏鋒看著兩個少年，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舉杯道：“敬你們以後都能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守護自己想守護的東西。”
米酒的香氣瀰漫在房間裡，混合著菜香，溫暖又愜意。
蕭燼喝了口米酒，感覺渾身都暖了起來，胸口的青銅燈牌也微微發燙，像是在為他高興。
他看著身邊的楚長風，又看了看對麵的葉藏鋒，心裡突然覺得，雖然爹孃不在了，蕭家寨冇了，但他不是孤單的，他有了新的兄弟，有了新的親人，有了新的目標。
“對了，”
楚長風突然想起什麼，說道，“明天的循環賽，我聽說有個叫林浩的修士很厲害，是辟海境初期，還是城主府的弟子，你們要小心。”
葉藏鋒點了點頭：“林浩確實很厲害，他的劍法是城主府的‘隕星劍法’，威力很大，你們遇到他，能避就避，彆硬拚。”
蕭燼卻堅定地說：“我不避。不管對手是誰，我都要打贏，隻有贏了，才能拿到入靈草，才能突破到辟海境，才能找到幽冥宮的人，為我爹孃報仇。”
楚長風看著蕭燼，眼裡滿是敬佩：“好！你不避，我也不避！咱們一起加油，爭取都能進入決賽！”
葉藏鋒看著兩個少年堅定的眼神，冇再勸阻，隻是點了點頭：“好，我支援你們。明天比賽前，我再教你們幾個應對辟海境修士的技巧，或許能幫上忙。”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聊循環賽的對手，聊修煉的心得，聊以後的打算。
楚長風說他想回青鸞峰，把今天遇到的事告訴師父，讓師父也為他高興。
蕭燼說他想找到幽冥宮的線索，為爹孃報仇，然後重建蕭家寨，讓寨子裡的人都能過上好日子。
夜漸漸深了，米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楚長風回了自己的房間，蕭燼也回到了房間。
他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月光，摸了摸懷裡的半塊青銅燈牌和半塊青鸞玉佩，心裡充滿了希望。
他知道，明天的循環賽會更難，對手會更強，黑虎幫和李虎也不會善罷甘休，幽冥宮的暗探說不定還在盯著他。
可他不怕，他有葉藏鋒的指導，有楚長風這個兄弟，有《燃血訣》，有手裡的鐵劍，還有那顆永不放棄的少年心。
他握緊拳頭，在心裡暗暗發誓：爹孃，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贏，一定會拿到入靈草，一定會找到幽冥宮的人，為你們報仇。
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也不會讓蕭家和蕭家寨的人失望的。
窗外的月光很亮，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落在鐵劍上，泛著淡淡的光。
蕭燼的嘴角帶著微笑，他知道，不管未來有多難，他都會堅持下去，因為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第二天一早，蕭燼就醒了。
他洗漱完畢，穿上葉藏鋒給的外套，握著鐵劍，跟著葉藏鋒和楚長風往演武場走去。
路上的人比昨天還多，大多是來看循環賽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和期待。
演武場的看台上已經坐滿了人，中央的高台上，城主府的人已經到了，還有各大商鋪和宗門的首領，其中就有李虎的爹，李記商行的會長李霸天，他正坐在高台上，眼神陰沉沉地盯著賽場，顯然是聽說了昨天黑虎幫的事，想找機會報複蕭燼和楚長風。
蕭燼和楚長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決心。
他們知道，今天的循環賽，不僅是一場比賽，更是一場戰鬥，一場為了尊嚴、為了兄弟、為了報仇的戰鬥。
裁判的聲音響起，宣佈循環賽開始。
蕭燼的第一個對手是個淬體境巔峰的修士，楚長風的第一個對手是個燃血境初期的修士。
兩人互相加油，然後朝著各自的比武台走去。
蕭燼踏上比武台，看著對麵的對手，握緊了手裡的鐵劍。
他知道，真正的挑戰，現在纔剛剛開始。
他會用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贏得比賽，拿到入靈草，為爹孃報仇，為兄弟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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