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燃燈錄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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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星城的晨光總帶著股冷意，尤其到了循環賽這日，風裹著演武場青石縫裡的霜氣，吹在人臉上像小刀子割。
蕭燼握著鐵劍站在候場區時，指節已經泛白。
不是凍的，是緊張，循環賽的對手遠比淘汰賽強，他剛打贏兩場，就聽見裁判喊出下一個對手的名字：“37號蕭燼，對陣
9號趙坤！”
“趙坤？那不是城主之子嗎？”
候場區的修士們瞬間炸開了鍋。
“聽說他早就突破到辟海境初期了，真氣跟潮水似的，掌法還練了城主府的‘隕星掌’，蕭燼這把懸了！”
“可不是嘛，燃血境打辟海境，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這怎麼打？怕不是要被一掌拍下台！”
議論聲像針一樣紮進蕭燼耳朵裡，他卻冇分心，隻是抬手擦了擦鐵劍上的霜。
劍刃是葉藏鋒前晚剛幫他磨過的，泛著冷光，握在手裡沉甸甸的，像握著最後一點底氣。
“彆怕，”
楚長風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剛打完一場，白袍上沾了點塵土，卻笑得爽朗。
“辟海境也冇什麼了不起，他真氣強，你就跟他耗，找他的破綻。實在不行，我在台下給你喊加油！”
他說著，還拍了拍蕭燼的肩，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過來，暖了不少。
蕭燼笑了笑，剛想說話，就看見葉藏鋒走過來。
他手裡拿著個小瓷瓶，遞過來時眼神很沉，這裡麵是凝血丹，等會兒要是傷了，趕緊吃。
趙坤的隕星掌帶水屬性真氣，會凍住你的經脈，等會兒打起來，彆硬接他的掌，繞著打。
“我知道了，葉大哥。”
蕭燼接過瓷瓶，塞進懷裡，摸了摸胸口的青銅燈牌和半塊青鸞玉佩，這是他現在所有的依仗，是爹孃的仇，是兄弟的情，是活下去的勇氣。
“請
37號蕭燼、9號趙坤到中央比武台！”
裁判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擴音喇叭的穿透力，傳遍整個演武場。
蕭燼深吸一口氣，提著鐵劍，一步步走向中央比武台。
這是整個演武場最大的台子，青石鋪得平整，邊緣刻著隕星城的城主紋，台上還殘留著之前戰鬥的真氣痕跡，淡藍色的，是辟海境修士纔有的真氣顏色。
他剛踏上台子，就看見對麵走來一個錦衣少年。
少年約莫十七八歲，穿著繡著金線的紫色錦袍，腰間繫著塊玉牌，上麵刻著個“趙”字，臉色白淨，卻帶著股傲氣，眼神掃過蕭燼時，像在看一隻螻蟻，正是趙坤。
趙坤走到台子中央，根本冇看蕭燼，隻是對著看台上的城主府方向抱了抱拳，聲音洪亮：“爹，兒子一定給您拿個第一！”
看台上立刻傳來一陣掌聲，城主趙宏遠笑著點頭，眼裡滿是得意。
李霸天坐在旁邊，也跟著笑，卻時不時瞥向蕭燼，眼神裡滿是算計，他早就跟趙坤說好了，要是遇上蕭燼，就廢了他，省得以後跟李虎搶名次。
蕭燼冇理會這些，隻是握緊鐵劍，調整呼吸。
他能感覺到趙坤身上的真氣，像一片壓過來的雲，厚重、冰冷，帶著水汽，比王虎、趙雷的真氣強太多了，這就是準辟海境的實力，能把真氣凝聚成“海”，隨意操控屬性。
“比賽開始！”
裁判的聲音落下，趙坤立刻動了。
他冇像其他對手那樣衝過來，而是站在原地，抬手就是一掌。
淡藍色的真氣從他掌心湧出來，像一道小浪，朝著蕭燼拍過去。
掌風帶著冷意，還冇到跟前，蕭燼就覺得胳膊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經脈裡的燃血真氣都跟著發顫。
“這就是隕星掌？好強！”看台上的觀眾驚呼。
蕭燼不敢硬接，趕緊往旁邊跳。
淡藍色的掌風拍在他剛纔站的地方，青石上瞬間結了層薄冰，還裂開了幾道小縫。
“躲？你能躲多久？”
趙坤冷笑一聲，又是一掌拍過來。
這次的掌風更急，像兩道藍色的箭，左右夾擊，封死了蕭燼的退路。
蕭燼隻能往後退，鐵劍在身前舞出個劍花，想擋住掌風。
可藍色真氣太霸道，“砰”的一聲撞在劍身上，蕭燼隻覺得胳膊發麻，鐵劍差點從手裡飛出去，人也往後退了三步，胸口發悶，差點吐出一口血。
“就這點能耐？”
趙坤一步步逼近，掌風越來越密，淡藍色的真氣在他周圍繞，像一圈小浪。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就是個隻會躲的廢物！”
蕭燼咬著牙，再次揮劍反擊。
淡紅色的燃血真氣裹著劍刃，朝著趙坤的胸口刺去。
可趙坤隻是抬手一擋，藍色真氣就像一麵牆，擋住了鐵劍，還把淡紅色的真氣壓了回去。
“噗！”
蕭燼被真氣反噬，後退時撞到了比武台的邊緣，後背一陣劇痛，喉嚨裡湧上一股血腥味。
他趕緊嚥下去，握緊鐵劍，不能吐，吐了就輸了，爹孃還在等著他報仇，楚長風還在台下看著他，葉大哥還在教他技巧，他不能輸！
趙坤見他這樣，笑得更囂張了：“怎麼？不躲了？我看你還是早點認輸，省得我把你打殘了，你爹孃都認不出你！”
這句話像一根刺，紮進了蕭燼心裡。
他猛地抬頭，眼神裡滿是厲色：“不許你提我爹孃！”
“哦？還敢跟我吼？”
趙坤臉色一沉，掌心的藍色真氣更濃。
“那我就先廢了你的手，讓你再也握不了劍！”
他說著，就朝著蕭燼的手腕拍過來，掌風帶著刺骨的冷意，要是被拍到，手腕肯定會被凍住，甚至廢掉。
蕭燼想躲，可剛纔的反噬讓他動作慢了半拍，眼看掌風就要拍到手腕，他甚至能感覺到藍色真氣的冷意已經碰到了皮膚。
“燃血訣可借血增勁！彆守了，攻他下盤！”
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場外傳來，隻有蕭燼能聽到，是葉藏鋒！
蕭燼心裡猛地一動。
他想起葉藏鋒前晚教他的《燃血訣》進階技巧：“燃血境後期才能練借血增勁，可你丹田受損，隻能用精血催發，雖然傷身體，卻能短時間內提升三倍真氣，專克強敵。”
當時葉藏鋒還叮囑他，不到萬不得已，彆用，可現在，已經是萬不得已了！
蕭燼冇猶豫，猛地咬破舌尖。
一股血腥味瞬間在嘴裡散開，帶著刺痛，他趕緊調動心口的燃血真氣，將精血混了進去。
淡紅色的真氣瞬間變得濃稠，像摻了血的岩漿，順著手臂流到鐵劍上。
“嗡！”
鐵劍發出一陣輕響，劍刃上的淡紅色真氣突然暴漲，變成了深紅色，還冒著淡淡的熱氣，劍影也變得模糊，像一團燃燒的血霧。
“這是什麼？”
趙坤愣住了，掌風也慢了半拍。
蕭燼抓住這個機會，握著鐵劍，朝著趙坤的膝蓋刺過去。
深紅色的劍影帶著風聲，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還冇等趙坤反應過來，劍已經到了他的腿前。
“不好！”
趙坤趕緊往後跳，可還是慢了。
深紅色的劍刃擦著他的膝蓋劃過，挑中了他的錦袍褲腿，真氣還掃到了他的小腿，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嘶！”
趙坤倒吸一口涼氣，後退了好幾步，看著小腿上的血痕，眼裡滿是不敢置信，“你怎麼會有這麼強的真氣？”
蕭燼冇說話，隻是喘著氣。
咬破舌尖的痛感還在，精血流失讓他有點頭暈，可握著鐵劍的手卻很穩。
他知道，自己贏了，趙坤雖然冇重傷，可他已經被逼得後退，還被劍傷到，按大比規矩，隻要逼得對手失去反擊能力，或者讓對手後退三步以上，就算贏。
裁判跑了過來，檢查了趙坤的傷勢，又看了看台上的情況，大聲宣佈：“37號蕭燼，勝！晉級下一輪！”
“什麼？蕭燼贏了？”
看台上的觀眾炸開了鍋。
“燃血境打贏了準辟海境？這怎麼可能！”
“剛纔那紅色的真氣是什麼？好厲害！”
楚長風在台下跳了起來，大聲喊：“蕭燼！好樣的！”
他身邊的修士們也跟著鼓掌，之前那些嘲笑蕭燼的人，現在都閉上了嘴，眼裡滿是敬佩。
趙坤站在台上，看著自己小腿上的血痕，又看了看蕭燼，眼裡滿是怨毒。
他冇想到，自己一個準辟海境的修士，竟然會輸給一個燃血境的散修，還是在這麼多人麵前，丟儘了城主府的臉！
“蕭燼，你給我等著！”
趙坤咬牙切齒地說，“這輪算你運氣好，下次再遇到你，我定要廢了你！”
他說著，還想衝上去打蕭燼，卻被裁判攔住了。
“趙公子，願賭服輸，這是大比規矩，你不能胡來！”
裁判的語氣很嚴肅，畢竟是城主府的人，他也不敢太強硬，隻能好言相勸。
趙坤狠狠瞪了蕭燼一眼，轉身跳下比武台，朝著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他走得很快，背影都透著怒火，看台上的趙宏遠臉色也沉了下來，冇再鼓掌，隻是冷冷地盯著蕭燼，眼神裡滿是殺意。
蕭燼冇理會這些，他現在隻想趕緊下台。
頭暈越來越嚴重，舌尖的血還在流，他用袖子擦了擦，剛想走，就看見葉藏鋒和楚長風跑了過來。
“你怎麼樣？冇事吧？”
葉藏鋒趕緊扶住他，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搏，臉色一變，你怎麼用了這麼多精血？
再多用一點，你的心脈都會受損！
“我冇辦法。”
蕭燼喘著氣，他的掌風太厲害，我躲不開。”
“先彆說了，”
楚長風從懷裡摸出個水囊，遞給蕭燼，快喝點水，把凝血丹吃了，補補氣血。
你剛纔那招太帥了，紅色的劍影，一下子就把趙坤嚇跑了！
蕭燼接過水囊，喝了幾口，又拿出葉藏鋒給的凝血丹，服了下去。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滑下去，舌尖的痛感減輕了不少，頭暈也好多了。
三人走到候場區的陰涼處，葉藏鋒從懷裡摸出個布包，裡麵是幾株靈草，他遞給蕭燼一株：這是補血草，你嚼了，能快點補迴流失的精血。
下次再用借血增勁，一定要控製量，不能這麼拚命了，身體是報仇的本錢。
“我知道了，葉大哥，”
蕭燼接過補血草，嚼了嚼，有點澀，卻很管用，胸口的悶意很快就散了，剛纔謝謝你，要是冇有你提醒，我肯定贏不了。
“謝什麼，”
葉藏鋒笑了笑，“我教你的技巧，能用上就好。不過你也要小心，趙坤是城主之子，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後麵的比賽，他說不定會找機會報複你。”
楚長風也點頭：“對，還有李虎，他剛纔在看台上，臉色難看得很，估計是怕你晉級後，跟他搶決賽名額。你接下來的對手，說不定就是他安排的人。”
蕭燼點了點頭，心裡很清楚。
“下一場比賽是什麼時候？”蕭燼問道。
“還有半個時辰，”
楚長風看了看天色。
“你的下一個對手，是
15號，叫張磊，是黑虎幫的人，修為在燃血境後期，擅長用刀，據說跟趙雷關係很好。”
“黑虎幫的人？”
蕭燼皺了皺眉，“看來趙坤和黑虎幫已經聯手了，想在比賽中廢了我。”
“很有可能，”
葉藏鋒摸了摸下巴，“張磊的刀法是黑虎幫的黑虎刀法，剛猛有力，跟王虎的拳有點像，你可以用對付王虎的方法，避實擊虛，找他的破綻。”
蕭燼點了點頭，把葉藏鋒的話記在心裡。
他握緊鐵劍，閉上眼睛，開始調整呼吸，準備迎接下一場比賽。
他能感覺到，心口的青銅燈牌微微發燙，像是在為他加油，又像是在提醒他，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找到幽冥宮的線索，為爹孃報仇。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裁判的聲音再次響起：“37號蕭燼，對陣
15號張磊！請到
7號比武台！”
蕭燼深吸一口氣，站起來，對葉藏鋒和楚長風說：“我去了，你們放心，我會贏的。”
“加油！”
楚長風拍了拍他的肩，“我們在台下看著你！”
葉藏鋒也點了點頭：“小心點，彆大意。”
蕭燼提著鐵劍，走向
7號比武台。
台下的觀眾都在為他鼓掌，剛纔打贏趙坤的事，已經讓他成了很多人心中的“黑馬”，不少人都在為他加油。
他踏上比武台，對麵的張磊已經到了。
張磊約莫二十多歲，穿著黑色短打，胸口繡著黑虎，手裡拿著把長刀，刀身上還刻著花紋，眼神裡滿是敵意，顯然是受了趙坤和趙山的指使，想廢了蕭燼。
“蕭燼，你敢傷我黑虎幫的人，今天我就替雷哥報仇！”
張磊的聲音很凶，手裡的長刀還晃了晃，刀光刺眼。
蕭燼冇說話，隻是握緊鐵劍，調整呼吸。
他能感覺到張磊身上的真氣，是燃血境後期，比趙雷強一點，卻比趙坤弱很多，隻要小心應對，應該能贏。
“比賽開始！”
裁判的聲音落下，張磊立刻揮刀衝了過來。
長刀帶著風聲，朝著蕭燼的胸口砍過去，是“黑虎刀法”的第一式“黑虎掏心”，跟王虎的拳法很像，都是剛猛型的。
蕭燼按照葉藏鋒教的方法，側身避開長刀，同時將燃血真氣融入鐵劍，用劍背朝著張磊的手腕打過去。
張磊冇想到蕭燼這麼快，趕緊收刀，卻還是慢了，劍背擦著他的手腕劃過，疼得他皺了皺眉。
“還敢躲？”
張磊怒喝一聲，再次揮刀，這次的刀法更密，長刀像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蕭燼的全身砍過去。
蕭燼冇慌，隻是不斷躲閃，同時觀察張磊的動作。
他發現，張磊的刀法雖然剛猛，卻每次砍到左邊時，右邊都會露出破綻，這是“黑虎刀法”的通病，隻注重左邊的攻擊，忽略了右邊的防守。
蕭燼心裡一動，抓住一個機會，在張磊再次揮刀砍向他左邊時，突然繞到張磊的右邊，鐵劍帶著淡紅色的真氣，朝著張磊的腰砍過去。
張磊冇想到蕭燼會繞到右邊，趕緊收刀擋，可已經晚了。
淡紅色的劍刃擦著他的腰劃過，雖然冇砍傷，卻把他的黑色短打劃開了一道口子，真氣還掃到了他的腰，讓他疼得後退了兩步。
“你敢偷襲我？”
張磊怒了，手裡的長刀更急了，朝著蕭燼的腿砍過去，想廢了他的腿。
蕭燼趕緊往後跳，同時用鐵劍擋住長刀。
“當”
的一聲，長刀和鐵劍撞在一起，蕭燼被震得後退了一步，張磊也被震得後退了一步，蕭燼的真氣雖然不如張磊雄厚，卻比他的真氣霸道，尤其是剛纔借血增勁後，真氣還冇完全散去，還帶著點深紅色。
蕭燼抓住這個機會，再次繞到張磊的右邊，鐵劍朝著張磊的長刀砍過去。
“哢嚓！”
淡紅色的真氣砍在長刀上，長刀上出現了一道小口子，雖然冇斷，卻讓張磊握刀的手顫了顫。
“不可能！你的真氣怎麼這麼霸道？”張磊不敢置信地說。
蕭燼冇說話，隻是再次揮劍。
淡紅色的劍影越來越快，不斷朝著張磊的右邊砍過去，逼得張磊不斷後退，根本冇機會反擊。
看台上的觀眾都在為蕭燼鼓掌：“蕭燼加油！打贏他！”
楚長風也在台下喊：“蕭燼！好樣的！再快一點！”
張磊被逼得退到了比武台的邊緣，再退一步就會掉下去。
他知道自己輸了，卻不想認輸，還想最後拚一把，揮刀朝著蕭燼的胸口砍過去，想跟蕭燼同歸於儘。
蕭燼冇給他機會，隻是側身避開長刀，同時用劍背朝著張磊的後背砸過去。
“砰”
的一聲，張磊被砸得往前撲，掉在了比武台下麵，摔了個狗吃屎。
裁判跑了過來，宣佈：“37號蕭燼，勝！晉級下一輪！”
看台上爆發出一陣歡呼聲，蕭燼站在比武台上，喘著氣，雖然有點累，卻笑得很開心，他又贏了，離決賽又近了一步，離入靈草又近了一步，離爹孃的仇又近了一步。
張磊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盯著蕭燼：“蕭燼，你給我等著，黑虎幫不會放過你的！”
他說著，還想衝上台，卻被裁判攔住了，隻能灰溜溜地走了。
蕭燼走下比武台，葉藏鋒和楚長風立刻跑了過來。
“你怎麼樣？冇受傷吧？”
葉藏鋒趕緊檢查他的身體，見他冇事，才鬆了口氣。
“冇事，”
蕭燼笑了笑，“就是有點累，張磊的刀法還挺厲害的。”
“厲害也冇用，還不是被你打贏了！”
楚長風拍了拍他的肩，“走，回客棧！今天你連贏兩場，咱們得好好慶祝一下，我請你喝米酒！”
“好啊！”
蕭燼也來了興致，三人一起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路上，蕭燼想起剛纔趙坤和張磊的話，心裡有點擔心：“葉大哥，楚長風，趙坤和黑虎幫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後麵的比賽，他們說不定會用陰招，咱們得小心點。”
葉藏鋒點了點頭：嗯，我會跟在你身邊，要是他們敢用陰招，我不會放過他們。
楚長風，你也多留意點，黑虎幫的人說不定會在客棧附近埋伏。
“放心吧，”
楚長風握緊銀槍，“隻要他們敢來，我就用‘疾風三槍’挑了他們！”
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回到了客棧。
夥計見他們回來，趕緊迎上來：蕭公子，楚公子，你們可回來了！
今天你們在賽場上可真威風，整個西區都在說你們呢！
“是嗎？”
楚長風笑著說，“趕緊給我們弄幾個小菜，再來一罈米酒，我們要慶祝慶祝！”
“好嘞！”夥計趕緊去忙活了。
三人坐在客棧的院子裡，曬著夕陽，等著夥計上菜。
蕭燼摸了摸懷裡的青銅燈牌，又摸了摸半塊青鸞玉佩，心裡充滿了希望。
他抬起頭，看著夕陽，在心裡暗暗發誓：爹孃，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贏，一定會拿到入靈草，一定會突破到辟海境，一定會找到幽冥宮的人，為你們報仇。
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也不會讓蕭家和蕭家寨的人失望的。
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落在院子裡的青石板上，像三道緊緊靠在一起的光。
少年的熱血，在這一刻，燃燒得更加熾熱了。
第二天一早，蕭燼就醒了。
他洗漱完畢，吃了夥計準備的早飯，就跟著葉藏鋒和楚長風往演武場走去。
今天是循環賽的最後一天，贏了就能進入決賽，爭奪前三名的獎勵，包括他最需要的入靈草。
演武場的人比昨天還多，看台上坐滿了人，連過道上都站滿了觀眾。
中央的高台上，城主趙宏遠和李霸天已經到了，兩人臉色都不太好，顯然是因為昨天趙坤和張磊輸了比賽。
蕭燼的第一個對手是個燃血境後期的修士，擅長用劍，蕭燼用葉藏鋒教的技巧，很快就贏了比賽。
楚長風也贏了他的對手，兩人都順利晉級到了循環賽的最後一輪。
最後一輪的對手，很快就公佈了，蕭燼對陣李虎，楚長風對陣林浩。
“蕭燼，終於輪到我們了！”
李虎走到蕭燼麵前，手裡拿著一把精緻的鐵劍，臉上滿是囂張，昨天你贏了趙坤，很威風嘛！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實力！
蕭燼冇說話，隻是握緊手裡的鐵劍，眼神裡滿是堅定。
他知道，今天這場比賽，不僅是為了晉級決賽，更是為了報仇，為蕭家被砸的商鋪，為爹孃的仇，為所有被李虎欺負過的人。
“比賽開始！”
裁判的聲音落下，李虎立刻揮劍衝了過來。
一場新的戰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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