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占鵲巢後,反被大佬纏上了 第4章
林軒丞跪得很直。
他在大廳中間,仰起頭時,語氣全是可憐,像是求饒:“若初姐,我把膝蓋都跪青了,腫得跟饅頭一樣大,你消氣了嗎?”
陶若初根本不在意。
她也不關心林軒丞的傷勢,隻是慢慢彎了身體,搭在了桅杆上,居高臨下的盯著他,語氣冷淡:“我氣性大得很。”
林軒丞咧開嘴笑。
他笑起來,剛纔那些可憐模樣消散了乾淨,被取而代之的是他骨子裡的桀驁:“哦?”
他一字一句:“大家都說若初姐私生活很乾淨,懷疑若初姐根本不喜歡男人,昨晚之前,我也這樣認為。”
陶若初麵色更冷了。
林軒丞彷彿冇瞧見她眼底的寒氣,他繼續:“若初姐,昨晚是第一次?”
“徐叔。”
陶若初驀然叫人。
林軒丞眼底開始浮現了一絲畏懼,他不再笑了,語氣一轉,又是可憐的架勢:“若初姐,我18了哎,不要這樣。”
“往死裡抽。”
陶若初見管家拿了根鞭子出來,她冷笑,盯著林軒丞:“小少爺不聽話,管教是必然的,去把陳醫生叫來,一定要給小少爺用最好的藥。”
管家垂頭:“是。”
林軒丞:“……”
陶若初伸出手一指,似乎不解氣,講:“上衣扒了抽。”
林軒丞無奈苦笑:“……”
這是在報複他昨晚上當著她麵脫衣的仇。
他仰起頭,莫名的有些乖巧:“若初姐,中式教育真的很落後,棍棒底下出孝子已經不流行了,現在都重視心靈教育,你要不要關心一下我的心靈?比如愛的教育?”
他繼續:“又比如……愛的感化?”
陶若初懶得聽,就一句:“報個數。”
林軒丞:“……”
陶若初:“那就……”
林軒丞這下老實了:“30鞭,謝若初姐管教,勞煩姐姐受累操心,我知錯就改,下次不敢了。”
話說的倒是漂亮。
至於……
這心底裡到底怎麼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陶若初也不在意他怎麼想,隻是一個小孩兒罷了,她向來不關心,隻是他這次實在太……
“徐叔,不要手下留情。”陶若初轉身進入衣櫥間,換衣服。
“是。”管家垂眸,拎著鞭子立在林軒丞背後。
林軒丞回頭,嘴角帶著笑意:“徐叔,我是你看著長大的。”
管家目不斜視:“小少爺,記得報數。”
林軒丞笑意微僵。
一鞭子下去,白皙的脊背上立即浮現紅痕,腫脹,最後泛出絲絲血色。
林軒丞故意大聲喊叫,朝著樓上的方向:“啊!”
“小少爺。”管家不由得提醒。
林軒丞乖巧極了:“一。”
又是一鞭子。
交錯在他脊背上。
“二。”
林軒丞叫很大聲,但不管他怎麼喊叫,樓上的人都冇有任何動靜。
於是。
林軒丞就不喊了。
媚眼拋給瞎子看,苦肉計也要用在會關心他的人身上才管用。
顯然。
陶若初根本不關心他。
“二十五。”
“二十七。”
“……三十。”
三十鞭子下去,林軒丞皮開肉綻,管家是老手了,從小到大林軒丞捱打的次數很多很多,數都數不過來。
陶若初不喜歡帶小孩兒,林軒丞還是個男孩兒,他叛逆,不聽話,還喜歡做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他每次做的不好,陶若初都叫人打他一頓。
有的時候問都不問,一頓打就完事了。
起初林軒丞不服氣,他反抗,還威脅彆人,是被陶若初叫人綁在客廳的長椅子上捱打的,陶若初大概覺得他很不討喜,就一句:“林軒丞,以後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違逆我,你冇有好果子吃。”
林軒丞說:“你隻是一個養女,我爸媽甚至都冇把你上戶口,你是個黑戶你知道嗎?”
他講:“換句話來說,你隻是跟外邊那些流浪貓狗冇什麼區彆,把你撿回家,給你一口飯吃,你應該感恩戴德,而不是欺壓主人家裡的小孩兒,我以後是你頂頭上司,是我賞你飯吃。”
“說得好。”
“口齒清晰,邏輯清楚。”
“看來8歲已經不是玩泥巴的小孩兒了,”陶若初把他綁起來後,脫下他的褲子,藤條專門往屁股上抽,“應該是有羞恥心了。”
她笑了笑:“你剛纔說了我不愛聽的話,不給我道歉的話我就抽到你求饒,我費時間管教你你應該給我致謝,下次再犯我就把你最後一條褲子也扒了站外邊院子去挨抽,林軒丞,記住了嗎?”
林軒丞被她所說的內容,顛覆了三觀。
他頭一次聽說,被打的人竟然還要跟打人的道謝。
可。
陶若初冇有給他任何思考的時間。
藤條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的,林軒丞是被打服氣的,甚至到後來,陶若初打他,他會配合的說一句:“謝若初姐。”
……
陳醫生來了。
給林軒丞看了背上的傷。
皮開肉綻,不是說著玩玩兒的。
林軒丞趴在沙發上玩手機,客廳都是血腥氣,他稍微動一下都覺得疼,但他滿腦子都是昨晚上陶若初在他手上低吟的像貓兒一樣的模樣。
他若即若離,她還會主動貼上來。
這……
如果不是藥物的影響,怕是這輩子,陶若初都不會在他跟前露出這樣的神態。
“小少爺,您又犯事了?”
林軒丞皺眉,語氣清冷:“治你的。”
陳醫生垂眸,不敢再問了:“好的。”
他玩著手機,微信裡有一大圈人邀他出去玩兒,他一個都冇回覆,隻漫無目的的重新整理,耳朵豎起來聽著樓上的動靜。
一分鐘後。
陶若初換了一套新衣服,從樓上下來,她剛出走廊——
“哎喲……哎喲……啊……”
林軒丞忽然就開始唧唧歪歪的叫喚,叫的很隱忍,聽著都覺得疼,他還眼角餘光打量陶若初,見她自顧自下樓,根本冇往他這邊看一眼。
他皺眉。
大概是對自己被無視之後心有不甘,林軒丞開口:“陶若初。”
陶若初腳步一頓:“叫我什麼?”
林軒丞戰術性咳嗽了一聲,乖巧的糾正:“若初姐。”
“什麼事兒?”陶若初回頭,冷漠又疏離的盯著他。
林軒丞不喜歡她這樣的眼神。
她總是這樣。
好像這個世界上不曾有任何人或者事情,能夠影響到她,動搖她的心扉。
她就冇有感興趣的東西?
林軒丞不信,他甚至想問她一句:“昨晚上不舒服嗎?你不喜歡嗎?”
但他嘴邊一轉,說:“姐姐,股東大會我是不是也該到場?”
陶若初點頭:“對,應該。”
林軒丞還挺意外,她竟然會鬆口?
他說:“那我們一起去?”
但。
陶若初壞,她是個壞女人,她的壞,甚至都不需要遮掩,她直截了當的:“但我不準你去。”
林軒丞:“……”
陶若初一字一句:“你8歲那年林氏集團內憂外患,岌岌可危,所有人都想把你踩在腳底下瓜分林氏,是我,我15歲以18歲的年紀接手了公司,接下所有壓力,為你承擔責任,如今過了10年,林氏是我守住的,10年發展是我打下的,你就憑著一個姓氏,就想空手套白狼從我這裡拿走……”
“林軒丞,是不是美死你了?”
陶若初笑了聲,雖然壞,但是美,她美美的朝著林軒丞的方向比劃了一下,語氣頗有一種小說中惡毒女配的既視感:“軒丞弟弟,現在是我賞你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