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家裡決裂的第七年,我在醫院門口的粥鋪撞見了正在排隊的媽媽。她是來給生病的弟弟周澤買養胃粥的,而我是那個盛粥的鐘點工。四目相對,她眼裡的震驚掩蓋不住,隨即變成了恨鐵不成鋼的痛心:“隻要你肯低頭認錯,至於淪落到在這裡伺候人?”她眼眶微紅,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像那個吃苦的人是她一樣。我冇接話,熟練地打包好白粥遞給她。1PIOJk